神侠传奇 第九章 卖华山

作者 : 万里江山一书生

()京娘回到家中父母甚是欣慰,看到英武的九重,赵员外盛情款待。母亲看出京娘的神情,也了解女儿的心事,便对赵员外讲了,赵员外也觉得此事甚好,宴席上高兴九重道:“此次京娘月兑离大难,全仗英雄出手相救,若英雄不嫌弃我愿将京娘许配英雄,不知可否?”

九重忙回道:“我至今孤身漂泊,四海为家,更何况家中早有妻儿,多谢员外如此厚爱!”九重婉言谢绝。

在小祥村住了几rì,九重见赵员外还是有意将京娘许配给他,决定离开。赵员外一家几经挽留,九重又住了几rì,赵员外旧事从提,九重一怒而去。看到九重远去的背影,京娘哭倒在地,她的芳心随着麒麟胭脂马的远去碎成了一片片。她绝望了,她知道不可能在遇到九重这样的人,不愿意再找一位比九重差的人做丈夫,这是她的无奈,后来京娘在忧郁中死去。也有人传说,京娘自九重离开后无法面对现实悬梁自尽了。传说种种,不过后来九重登上九五之尊,得知此事后甚感其情,特专门敕封立祠。封“贞义夫人”。

有诗曰:“天付红颜不遇时,受人凌辱被人欺;今宵一死谢公子,彼此清明天下之。”

言归正传!九重离开蒲州小祥村后,奔向陕西。

途中路遇一庙宇,九重便借宿小住。不想因天气变凉,感染上伤寒,浑身无力,身上的银子也用完了。更没想到寺中僧侣对他是大不如前,时常冷言冷语地讥讽。身处难境,九重也只能任凭他人讥讽。约有半月身体渐渐康复,只听那小和尚道:“你个大汉,在这白吃白住不干活,哼!要不是方丈对你照顾,早把你赶下山去。看样子你的身体已无大碍,赶紧去厨房帮忙去!”

九重任凭他奚落,心想:“这真是龙卧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气短,只好到哪厨房帮忙干活。厨房的和尚见了,就把最累人的活计让他做,就是蒸馒头。全寺上下少说也有几十口人,你想那馒头得蒸多少,一天下来九重累的是jīng疲力竭。后来就留下一句名言:赵匡胤蒸馒头——御驾亲(蒸)征。

连着几rì他在厨房蒸馒头,在加上身体刚刚痊愈在蒸馒头得空挡,他就倚在炉灶旁睡着了,不想做了一个梦。梦中只见一只身披着光环的喜鹊喳喳地叫着:“赵宋江山万万年,赵宋江山万万年!”这九重正睡得香,听的神鸟叫被吵得心烦道:“别叫了,别叫了,三百年就够了,还万万年呢!”不想被灶神听到,立即奏报天庭,玉帝王母听后道:“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忽然被霹雳般的雷声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厨房的管事见他睡着,用擀面杖敲着面盆把他惊醒!九重醒来后自言自语道:“奇了!奇了!”

过了几rì,寺中方丈叫沙弥唤九重到了禅房,九重进的禅房只见方丈身边立着那位时常讥讽他的和尚。手中拖着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百两银子。那老方丈道:“施主非是等闲之人,当rì你在寺中老衲特命我这徒儿讥讽与你,为的是让施主看破世态炎凉,他rì可成就千古功业!”九重一听顿时感激万分道:“方丈激励之恩,九重无以回报,他rì定从修庙宇、镀金身!”长老道:“善哉!善哉!那贫僧就在此静候施主了!”九重道:“还未请教长老法号?”长老道:“贫僧智慧,少林寺智善是贫僧的师兄!”九重非常诧异,刚要细问,只见智慧方丈摇了摇头道:“莫问!莫问!天机不可泄露,好自为之!”说完让那位弟子送九重下山出寺。

告别智慧方丈,九重来到华山脚下。见天sè已晚,借宿在华山峪口玉泉院。翌rì清晨,观赏华山美景,但见青竹塞道,泉水淙淙,松柏苍翠,鸟语花香,庐舍清静,香烟氤氲,真是“有道仙人居,红尘不到处。”九重心想:“华山既有如此美景,何不趁机游玩游玩?”便信步跨进一座草堂,只见尘屋香案,蒲团竹几,茶舍棋桌甚是清雅。棋桌上摆着一副棋局,他正看得出神,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从后堂走出道:“贵客驾临,未曾远迎!”九重见老者风骨飘洒,油然起敬,举手擎拳道:“打搅老丈实是不当,见谅!”老者道:“来是客,童儿上香茶!”老者旁边一道童忙进内室端茶,老者用手一指道:“贵客请坐!”九重坐下待茶,见棋局道:“老丈可善下棋?”老者见九重有此一问,呵呵一笑道:“下棋若有彩头,方有兴趣!”九重一听,心中赌瘾发作,暗道:“你到时挺能吹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棋艺向无对手,不如赢你几把杀杀你的锐气!”想完从怀中模出一锭银子,道:“以此为注,如何?”老者捋捋胡须道:“好!”也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几上。

二人杀将起来,一会卧槽马,一会当头炮。一会仙人指路,一会将军抽车。不消片刻,老者第一盘棋输了。九重心想:“这老丈棋路不错,可惜年老眼花被我赢了先机!”九重忙伸手去拿银子,老者忙道:“慢来,慢来!一盘棋就想要拿走我的银子吗?太便宜了!”九重忙道:“愿赌服输!”老者呵呵一笑道:“怎么也得来个三局两胜吧!”九重一听说:“好,再赢你一盘客不能反悔!”“不悔!不悔!”九重刚要摆棋,老者道:“这里不清净,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再见高低如何!”九重心想:“只要我用心,赢你应该十拿九稳!”便欣然应允。

老者见九重应允,招呼两个弟子清风与明月。一个端着棋盘,一个端着香茶。带着九重从后门出去,顺着山间小路,不知道行了多久,但见山峰高耸,松林茂盛,四面绝壁,怪石嶙峋。白云生于足下,身如置于天上。九重高兴地手舞足蹈,连声称赞道:“妙哉!妙哉!如此仙境,正好对弈!”

老者呵呵一笑道:“此乃汉朝卫牧卿之博台,我们在此赛棋别有一番雅趣!”

说话间,那清风摆好了棋,明月斟上了茶。老者道:“贵客,请!”九重见了忙道:“老丈,您请!”老者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也不言语,提棋便下。在这向大家交代一下这位老者,此老者乃是得了道的仙家,道高德重,没受过帝王口封的老祖,陈抟。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希夷先生。汉族,老子故里亳州真源县人。五代宋初著名道教学者,隐士。成就:一,太极创始人(创绘《太极图》)。二,龙图第一人(著《易龙图序》传河洛数理)。三,注释《正易心法》。四,天下睡仙第一人(著《指玄篇》《观空篇》《胎息诀》《yīn真君还丹歌注》)。五,唯物论(著《龟鉴》《心相篇》)。六,儒师道祖(《三峰寓言》《高阳集》《钓谭集》《木岩集》《诗评》)。七,书法(福、寿二字独具特sè)。八,jīng通棋艺,立健脑益智之功。

言归正传!话说,九重与陈抟老祖来到这里,九重是输了一盘有一盘,他输的可是越输越急,越急越输,输的是面红耳赤。已经输把自己的麒麟胭脂马、盘龙棍、腰间佩剑当做赌注输了个jīng光。陈抟老祖见了不跟他下了,只见九重嘴里叨咕着:“除非你是神仙,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陈抟道:“你已经没有赌注了,咋下?”九重道:“最后一盘,我如赢了我的东西都给我!”老祖笑道:“那要是输了呢?”九重已经身无赌注,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输昏了头,便信口开河道:“输了,把华山给你!”陈抟老祖紧紧问道:“此话当真!”九重忙着赢回自己的东西,道:“当真,大丈夫一言九鼎!”陈抟忙道:“空口无凭,立字为约!免得你耍赖!呵呵!”九重不由心中好笑,心道:“这老头真傻,这华山又不是我的,立什么约呀!也太较真了,写就写!赢了,我把东西拿走,输了,看你找谁要华山!”陈抟让清风、明月取过文房四宝和素绢,九重四处看了看见山上就长一棵柿子树,便信口道:“华山可抵,柿(是)树不卖!”陈抟老祖也有点高兴太早,他以为不就是那一棵柿树吗,所以也没在太在意。文书写完,两人开始对棋。九重这盘棋下的是小心翼翼,审时度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站了上风,不想最后又输了。九重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哎!你真是个‘活神仙’!”陈抟听到后忙俯身叩拜道:“谢主隆恩!”九重一愣忙道:“老丈怎出此言?”陈抟老祖道:“我乃陈抟是也!”

九重一听原来老者是江湖盛传的活神仙,更是敬畏道:“这谢主隆恩怎么用在我身上?”九重随时聪颖过人,却没想过做天子。陈抟老祖道:“我主rì后必登大宝,身处九五之尊。小老儿未受皇封,所以至今不在神仙榜上,今我主封我为活神仙,所以谢主隆恩呀!”

九重听后立刻后悔了起来,心想:“我既是真命天子,未登大宝就输掉了华山,rì后这华山就不归我管了吗!”思索着趁陈抟不在意急忙去抢那文约,你想陈抟经过九重金口加封为活神仙,已经名列仙班。那九重心思怎么会不知,所以九重去抢陈抟只是紧紧握住。你想九重经过多盘输棋手心早已都是汗水,他这么一抢不但文约没抢到手,还在素绢上留下带有汗渍的手印。

陈抟老祖哈哈大笑道:“皇上既写了文约,又在文约上按了手印,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长袖一挥,只见手中的文约被风吹到南天门对面三公山上一块巨石上,牢牢地贴在上面。现在那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长条还隐隐约约地看见“赵匡胤卖华山贴文约处”的字迹。

九重一看没办法了,他忽然想起写文约时口中叨咕的那句:“华山可抵,柿树不卖!”便耍起了无赖道:“华山我输给你了,没说的,但是树可没卖给你!”这时,陈抟老祖才想起九重用了谐音,华山的树没能一块赢来,皇帝耍起了无赖,神仙也没办法。从此就留下:“山是道家山,树是皇家树。华山不纳粮,不得乱伐树。”的传说。

陈抟讨了封号,赢下了华山。

九重又叨扰了陈抟几rì,这几rì九重便向陈抟请教出路道:“我孑然一身,无有依托,不知道去哪里才有安身之处。还望仙翁指引?”。那陈抟老祖便正sè道:“自古乱世出英雄,当今天下纷乱,逐鹿中原,何不投身军营,我主文采武功他rì定可荣登大宝。”九重接着又问:“那我该投奔何处?”陈抟老祖道:“我主离家时,少林方丈不是对你讲过吗?”这时九重才想起离家时少林智善方丈对他讲过:“遇郭乃安,历周始显。两rì重光,囊木应谶。点检做天子,已是定数。”

陈抟老祖道:“对,就是,你应该北上投军!”送九重下山时嘱咐道:“太平有rì,黄袍加身。时机成熟,我便命苗训前去辅助与你,愿我主好自为之。”九重见此,有些不舍。陈抟老祖猜到九重的心思道:“苗训,字广义。我的亲传弟子,愿你们君臣相得,后会有期!”说完驾云而起。九重下山北上投军郭威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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