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得很快,我们谁都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他穿着白衣,还是雪白雪白的那种。一个贼还敢穿那么白,真不要脸!”
“你都听到了?”
小校点点头,正要退下,却又听到容凛森然的声音——“燕尾,别惹事。你若是敢伤人,我就阉了你,让你这辈子不公不母,听清楚了没有?”
话说完还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白马双腿微微哆嗦了一下,立刻乖顺地摁脑袋:呜呜,该死的主人嘴巴真毒,它还要讨媳妇的!
容恪在一旁忍笑忍到内伤,但一想到平日里燕尾总是不消停地踹翻胆敢靠近它的所有人,又觉得这种不人道的威胁是有必要的。
“走了。”容凛拍拍小弟的肩膀,容恪便使出轻功往西边飞去-
话分两头,此刻柳夕浅正大爷似的仰坐在迎春楼的大堂里,双脚霸气地搁在八仙桌上,左手边宿兄半露的美人正为她斟酒,玉臂白希,体香怡人。右手边年纪稍长的女子软软靠在她怀里,巧手剥了一颗葡萄,然后娇嗔着丢进她嘴里。
“唔,好甜!绿竹姐姐再喂我一颗。”柳夕浅抻着脖子轻声嚷嚷。
绿竹笑得更美,应了声“好”,眸光还是忍不住在柳夕浅那面具上逡巡了两眼,玲珑心思百转千回。
说来也怪,打从这小公子一进门,众姐妹便已觉得她的气度非同一般:很少有人能将白衣穿得如此仙气十足,大家正要看看她长相如何,随着视线上移,都不禁长叹一声。
只见那公子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别说,光是对着那对眸子,便足以让人沦陷了。
她自报了名姓,让鸨母招两个姑娘陪他吃酒,没指名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出手更是极为阔绰,几千两的银票说给就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鸨喜滋滋,就叫了绿竹与红樱上去作陪。红樱年纪小,好奇心重,笑闹着要去解她的面具,她的眼中并无不悦,只说了句“使不得”,便轻松躲开了。
绿竹发誓,她从未听到这样悦耳又迷人的嗓音过。
客人有一些特殊癖好不是她们能过问的,于是绿竹便按下了红樱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
总而言之,这位姓木的公子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非常非常的与众不同。
“绿竹姐姐,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啊,没有。木公子来我们迎春楼,只为了喝酒吃葡萄,不找其他的乐子么?”绿竹世故惯了,前一刻还是柔情似水笑靥如花,这一刻却是倚在柳夕浅的怀中,葱白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划圈圈,媚眼如丝,嗓音离带着魅惑。
殊不知此时面具下的那张脸笑得比她还要妖孽哩,柳夕浅摇摇头,阔气道,“我来这儿就是要烧银子,祖上造了太多孽,得散财。”——
PS:唔,一不小心百合了。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而已。觉得雷就把女主想成男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