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浅激动得就差没抹泪了,险些扑上去熊抱他。
“凌思,把刀收起来。”容凛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命令的成分也无,却偏偏听着摄人肌骨,“不要伤了灵儿。”
凌思垂头像是思忖了一阵,还真就把刀放下了。
“容大哥,还是你有办法。”
容恪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大哥就是厉害,但却没有平日里那般崇拜了。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柳夕浅颠颠跑到容凛身边,很客气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低笑着说道,“兄弟,谢了啊!”然后在容凛还没做出回应的情况下,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狠狠揪住杨闹的耳朵,气呼呼,“下次你再这样,我饿你一个月。”
然后杨闹“哎哟哎哟”地直嚎,看得凌灵笑不拢嘴。
“把他押出去。”
“啊,哥,你等一下啦。我的簪子还没拿回来呢!”
“不要了!”凌思冷着脸将凌灵扯回来。
“怎么了嘛?”
“灵儿……”柳夕浅撇撇嘴,爱莫能助地苦笑着劝道,“你哥哥是为了你好。这小子太缺德,你那金簪真不能再戴了。”
杨闹捂着耳朵凑上来,“夕夕,你怎么知道的?”你刚刚明明没在看的啊。
柳夕浅折扇轻敲杨闹脑袋,“噗,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脑子一直比你好使!”
容凛兄弟和凌思缄默不语。
他们越这么神秘兮兮,凌灵就越是心痒难耐,死活不肯让护卫带走那个少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快说,刚把我的簪子藏哪了?”
少年被凌灵这样子的美人一瞪,自然有些心神恍惚,但又不甘示弱,立刻理直气壮道,“裤裆里啊。那儿谁会想去搜哇!”
柳夕浅要捂他的嘴已经晚了,凌思怒喝,“你住口!”
但这话还是入了凌灵的耳朵,就见她鹅蛋般的小脸立刻由白转红,又转青,话都说不出来,只傻傻望着那少年。
“把他连人带簪给我丢出府去!小子,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凌思将他整个人提起,逼迫他同自己对视,“听清楚了没有?”
“可是大哥,娘那边……”凌灵咬住下唇,她之所以这样紧张想找回金簪,并不是贪生怕死,说起来,她原是不相信这种“命运说”的,但如若在用晚膳时被王妃瞧见了,那非得鸡犬不宁不可,她怎么舍得娘亲为她担惊受怕!
“那还是照实说的好。这簪子已经污秽不堪了,想必王妃也会明白,它是没法再保你平安的了。”
“可是,木公子……就算如此,这也不是最好的解决之策啊。”
“不怕,我们还有闹闹。他可是神医,能治死人肉白骨的。以后他就是你的活命符啦,比什么金簪可有用多了!”
柳夕浅并不是在夸海口,其实她看得出来,凌灵是患了不足之症,用现代眼光来看,就是先天不足,免疫力低下,杨闹那样大的本事,治这种小毛病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见凌氏兄妹还是不放心的模样,她又道,“不信你们问容凛好了,他见识过闹闹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