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性,王爷是妻奴 075 反谋杀(二)

作者 : 程德玉儿

他伸招过一侧的大太监,“落明。”

“在。”

落明见靖帝眼中杀意已无,疲色中衬着几分无力,想来不会定了这婵香郡主的罪,唯有一法,才可化两国干戈为玉帛。

果然!

“派人送郡主回宫休息,明日……”

只是,靖帝的话,却被人陡然打断。

“靖帝陛下宫中果然多能人,在下佩服。”厅外此时突然闯入一队人马,侍卫出剑相拦,那为首之人剑未出鞘,手掌横推,已将涌上的侍卫推摔一地。

在有人欲上前拦截,靖帝随即出声制止。

那人入厅,郸香郡主郎琳嬛渗白的脸上,显了一分喜色。是萧寒枫,此次合亲大使,父王最得力的副将!

此时,萧寒枫掀袍跪地,双手之中高托一四四方方的锦盒。

“靖帝陛下莫恼,这滴水观音,正如白御医所说,有毒;王爷本意只是想借此花为郡主觅得佳婿,如今竟因此花引发四皇子殿下旧疾,实乃在下和郡主之责。”

“在下随郡主来之前,王爷已有令下,若因此花在贵国生了事端,不管所伤何人,均甘愿割城池一座,相赔!”

琉璃宫

榻上沐昊离眼眸轻轻跳动几下,耳边便有噪杂之音炸开。

“殿下醒了,娘娘,殿下醒了……”皇后一惊,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身侧,本在楠木桌上打盹儿的易秀儿也惊慌跟了过来。

榻前,皇后红着眼圈,紧握了沐昊离的手,嗔怒道:“离儿,你吓到母后了!”

易秀儿在侧淡睇了四皇子,那人始终没看她一眼。便是从昨日被皇后唤去与他一路同入碧琼厅,也不见他对自己有几分热度。

她眼中突然浮了抹怨怒,他虽生的英俊,但昨日晚宴病发,却让她惊恐,同时也深深意识到一个事实。

四皇子自小便患有癫痫,御医均无法根治,宫中早便有传闻,四皇子活不过三十,是短命之相。

她与四皇子自小便有婚约,虽贪四王妃名位,却也深知好命不长,若到头终得个陪葬的下场,她又岂会心甘?所以,腊八之时,她药晕了皇雪惜,大胆出了

代嫁一招;谁知,竟会在紫霞山遭了劫匪奸污;更不会想到,这三王爷才真正是个短命鬼……

沐昊离脸上微浮了虚弱的笑,强撑了身子坐起来,皇后忙撇开头,暗下拂了拂眼角的泪。

见皇后眼圈发黑,眉间疲色甚浓,沐昊离神色一凌,心疼道:“儿臣已经没事。”即刻便唤了刚才那噪杂的宫女过来,“雀儿,你快扶娘娘回去。若在来时,娘娘眼圈还不见消,唯你是问。”

那名唤雀儿的宫女一惊,慌忙上前将皇后扶起,“是,雀儿……”

皇后却阻道:“先不急,你快去唤七王妃进来,让她为殿下把把脉。”

雀儿应着,沐昊离眼中却现了疑惑。

“七王妃?”

皇后这才笑着解说,“怪不得未出嫁前,大将军将她当宝贝儿一样藏着,那一身医术,连白御医也自叹不如了。”

易秀儿在侧,脸色沧凉,皇后的眼神在她身上滑过,仿佛有几分凌薄怪罪之意。

此时,雀儿领着雪惜步入殿中,沐昊离眸中微微滑过抹惊喜。

“雪惜参见皇后娘娘,四殿下。”

皇后不等雪惜参拜完,已伸手将她接起,拉近榻边,“快给殿下看看……”

雪惜应着,看了沐昊离一眼,展了抹笑,手指便搭上他腕间脉搏。沐昊离半依在榻上,垂眸凝着她,沧冷的唇角,有柔笑腻宠。

易秀儿紧凝着那笑,眼眸突然一跳,便有一抹狠毒一漫而过。

“脉息虽弱却平和,娘娘放心,殿下已无碍。”

少时,雪惜收了手,俯身向皇后回道,皇后才泄了一身沉重。亲手喂了沐昊离吃完药,这才带了易秀儿等人离去。

殿门合上的一刻,沐昊离榻前多了一道人影。

榻内,沐昊离紧闭的眸子突然打开,“父皇是拿了那郸香郡主问罪,还是要遣人送她回去?”

父皇不喜嫔妃参与前朝之事,更厌恶结党营私。母后整日与后宫嫔妃争斗,何时会关心朝野之事?郸香郡主来此实属隐秘,母后深居后宫却能得到消息,又在沐王府将那郸香郡主迎进了宫,岂不让人怀疑?

郸香郡主入宫,他就派了人去到将军府暗查。婵香郡主在二夫人余香婷手中领了一样东西,那时,他心下便有斟酌。

瑞陵王想借他的手谋了郸香郡主之命,那他何不先借她的手先谋了自己的命?!

晚宴间,郸香郡主借花订终身,他便暗下差人向白阎清要了催发体内癫痫的药,又备了杜娟花粉,以用来压制催发癫痫之药的味道。

后借发病厅堂之乱,让人将杜娟花粉撒在那株花卉上……

白阎清与他相处多年,只要一探他的病症,就一定会明白他的心思!

这招谋杀与反谋杀,他抢占了先下手为强的先机,瑞陵王想借郸香郡主掀起两国兵战,简直妄想!

暗卫沉吟一会儿,蹙眉回道:“瑞陵王早有后招,割阳城相赔,安了陛下之怒!”

沐昊离神色一凌,唇角勾了抹冷笑,拂开纱缦下了榻。

瑞陵王,哈,果然是个对手!

轻推了窗子,冷风掀了他发丝,同时伴着一股药香入鼻。他凝去,院中雪惜娇小的身影穿梭在明火与瓦罐腾腾热气之中,眸中犀利冰寒顷刻便烟消,一丝柔笑淬然,微带着几分醉醺痴迷。

“殿下,我们接下来……”暗卫身影隐在浮纱暗影中,凝着窗前那抹孱弱却让人不敢违逆的身影。四皇子外表淳厚温润,其实心思最是深沉;喜怒无形,让人始终捉模不透。

“郸香郡主心中属意的是否是七弟?”沐昊离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问道。

“正是。”

许是体弱,沐昊离半将身子依靠在窗边,回头睇了那暗卫一眼,道:“本王不喜郸香郡主,也不希望七弟做瑞陵王的女婿,皇叔好像太过自在了……”

暗卫眸光陡然放亮,接道:“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嗯!”

沐昊离声息未落,身后只余纱缦飘浮,那里还有那暗卫的影子?

……

将最后几味下放入已熬好的药罐中,又把明火该为小火,雪惜这才放了手中蒲团,依着一处廊柱坐下。远处暗角里,几名宫女相依着睡的正香。她唇间滑过丝笑,这些宫女是皇后刻意留给她的。

只是,给四皇子药熬的这两帖药,确实麻烦。更是有几味药,必须等得将先前配置好的药,熬到七八成浓后才能放入,又要改成小火温熬。雪惜是怕她们掌握不好,失了这药的灵效。

若说这四皇子得的是其它病,她怕也医治不了。只是这癫痫,到是熟手的很。前世,八杀中就有一人得的是癫痫。她努力研制过很多年,才有了相对应的配方。

不想,今日在这异世,又用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这一坐下,便有困倦袭来,不意竟睡了过去。

窗前凝着她的那抹视线,陡然撤离,接着便听到拉开殿门的声音,暗角里有宫婢猛然惊醒,一眼便看见殿门处四皇子一身单衣正朝这边走来。

那宫女一惊,便要跪拜,那知沐昊离眼光突然摄来,吓的她惨白了整张小脸,膝盖一软,“参,参见……”

她话音还没落,便觉眼前一花,竟被人扶住,捂了嘴。

“把他们叫醒,下去。”身后,沐昊离温润低沉的声音淡淡传来,甚是好听。

随后,她便看到那身影远去,停在雪惜身后。

仿佛察觉她还没离去,沐昊离侧头又朝这里看来,她一惊,随即将那几名同伴唤醒,匆匆离去。

转角处,突然撞上一人,是将军府二小姐易秀儿和丫鬟芊儿。

眼见那几个宫女朝她福了福,便像躲避什么般逃去,易秀儿眼中起了疑惑。

走过廊角,她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怀中抱着一名女子入了殿内。她眼中陡然旋上狠辣,紧跟了上去。

手掌贴上殿门的一刻,突然又撤了回来。她刚才看的仔细,那群离去的宫女前后加起来有六名,却唯独没有皇雪惜。皇后带她离去前,她记得为皇雪惜留下的宫女便是六名……

如此想来,沐昊离刚才怀中抱的……

伸手将那殿门上的纱纸戳破,朝内里看去,沐昊离已将怀中女子放入榻上,赫然竟真是皇雪惜!

指甲嵌进肉里,易秀儿双眸顷刻便血红一片,恨意翻涌如潮!

“是大小姐?”芊儿后知后觉惊呼出声,易秀儿返身便拽了她离去,“走。”

殿内,沐昊离突然回头。

他耳目极利,只微侧耳,便听见院外有细碎急匆离去的脚步声。他神色一凌,俊美的脸上便浮了狠戾杀伐之气,身子一瞬就到了殿门前……

借着那殿门上被人刻意戳破的纸洞朝外看去,他开门的手渐渐跌落,唇间更是有璀璨笑意轻滑而过。

易秀儿?

哈,看来,有件事还得借你的手了……

“从即刻起,密切注视二小姐。”他沉沉令道,室内并无人应声,却有一抹身影鬼魅滑出了寝宫。

厅廊间,芊儿被易秀儿拖拽的踉跄,她脸上更是布满疑惑。

“小姐,为什么不进去捉奸?”

怯怯睇了自家小姐一眼,脸色白里透黑,樱红唇角紧绷成线,眼神更是沉戾冷骛满是杀气。小姐明明恨不得杀了大小姐,却为何放过今日这能治罪大小姐的机会?

易秀儿冷笑一声,突然回头,眉目冷冽,“捉奸?就我们两人?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我说了算?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四皇子可上了床?”

更何况,她以何等身份进去捉奸?四皇子未婚妻?她如今还未过门,先不说名不正,言不顺;闹出动静,四皇子脸上无光,她不仅会招了沐昊离厌恶,更得落下个善妒之名,岂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芊儿摇头,身子怯然朝后退了一步。

易秀儿脸色相对狡狞,眸犀如利,那脸色越白,便衬的她涂了胭脂的唇越发的红,像极了噬人骨血的幽灵恶鬼,芊儿从未见这样的小姐。

只见那血红的唇凑近,凝着让人怵然的笑缓缓张开,“要想定下皇雪惜死罪,还得借皇后的手,懂吗?”

芊儿木然点头,仿佛有些懂了,却又仿佛不懂!

……

琉璃宫

贵妃椅上,雪惜眼皮一跳,突然坐了起来。

有名宫女放下食盒忙走过来,“七王妃,你醒了?”

“我怎么睡在这里?”凝了这富丽堂皇的屋子一眼,她有些惊怯地从那贵妃椅上跳了起来,记起这里是四皇子的寝宫,昨夜睡的那贵妃椅,皇后还躺过……

宫女看见雪惜这样,不觉笑了出声,“是四爷见王妃在廊间困倦,才命我们将五妃带来此处安歇的。”

说着话,这宫女手脚麻利地已为雪惜梳洗完毕。这宫女名唤媚儿,取阳光明媚的媚,与她脸上的笑极是相衬。

听得这宫女说廊间,她突然惊叫着朝外跑去,“我的药?”

身子却叫那媚儿拦住,“王妃莫急,白御医派人在院中守着,晨间四爷也服过药,王妃若还困,在歇歇!”

紧的心终于落下几分,“有白御医在就好,我也该回去了。”

她刚要走,媚儿又拦住她,“七王爷昨晚就宿在岚清宫,皇上今天在园子里设了选妃大赛,想来七王爷应在那里;四皇子临去之前,也吩咐过奴婢,王妃若想看热闹,便由奴婢直接带过去。”

媚儿说着,已取了大氅与雪惜披上。

崇明湖畔

刚随了媚儿过来,闭月羞花远远见着她,就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才来?你要在晚来,沐王府就要多几个女主人了。”羞花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朵禀告,雪惜眼神一暗,布了疑惑。

眼光看向闭月,闭月随即会意,道:“主子,今日选妃大赛,咱们家姑爷也有份儿!”

她眼光寻去,靖帝与皇后高居主位,两侧分别伴着德贵妃和淑妃。在往下,左首坐着摄政王,右边是大几个皇子,四皇子身侧分别坐着郸香郡主和易秀儿。

沐轻狂紧居太子之侧,此时,分别有太监领着百官入席。百官身后均跟着家眷,少爷英俊风雅,小姐姿容不凡。

参拜过后,便各自落座。

见今日这选妃赛上,废物七王爷也在,这些臣子看沐轻狂的眼光多少带了冷讽轻蔑之色。

他们心中当然各有意属的主子,这时却谁也没有出来说话,谁都知道皇帝心思厉害难测,平日里最厌恶朋党结派,众人在朝中也极为小心,何况在今日这选妃大赛的节骨眼上,多谈皇子与亲王间的庶务并不妥!

其实众人更加不明白的,是靖帝安排的这场选妃大赛,究竟是何目的。

宽广的崇明湖上,湖心立亭四座,有四条挂满灯笼的长线环聚,每条线上灯笼有四五盏之多,灯笼之上还分别书了小字。

此时,靖帝身旁的许公公道:“皇上,时辰到了。”

靖帝淡淡“嗯”了一声,问:“候选佳丽可已到齐?”

许公公答道:“禀报皇上,经老奴清点,已全部到齐。”

“甚好。那便开始。”

众人一听,从有份参选的各个臣子到各名佳丽,都顿时紧张起来。

据闻,在场里,除去皇帝和落公公,再无人知晓试题。是否能成一跃成凤,只看各人本事!

“选妃大赛正式开始!请几位殿下,摄政王,七王爷,九王爷入居湖亭。”

落明吟诺完,众人就越加迷惑了,具因九王爷不在朝中。

靖帝仿偌对群臣的疑惑置若罔闻,只令了许明将比赛规则简单陈述。

雪惜这时才懂,今日这选妃比赛实为几位皇子摄政王和九王爷而设,各名佳丽有任意选择之权利。在则,规则中还刻意着重标记,今日选妃大赛,意在为各位亲王选出正侧两妃。

四皇子虽与将军王二小姐有婚约,至于易秀儿能否争得太子妃之位,此时倒要看她自身本事。这规则之下,不难看出靖帝有悔婚之意。

根据到达湖亭的先后分排名次,若入亭的佳丽有多名,即刻进入第二轮比试。

这第一轮比赛下来,还有一个惩罚度制,入湖亭佳丽最少者,有落湖之罚!

雪惜听得此处,便彻底想笑了,看来这选妃大赛不仅是要沐轻狂做个陪衬,还得落人笑柄。

靖帝此等安排,不难看出,对沐轻狂有羞辱之意。

他正侧妃都不缺,虽然雪皑已出家,但名份终是挂在他沐轻狂名下。如此一来,说余下自己一人,就算拼尽全力,闯过花灯阵,到达湖亭,人数在多也超不过一。几位皇子均是正侧妃之位空悬,四皇子在不意终排不到末尾。

这场赛事未经开始,沐轻狂已注定惨败。

此时,湖上薄舟飞点,几位皇子摄政王和沐轻狂等人已被分别送向湖中四亭。

湖中之亭四向而立,相隔不过两米之距。此时,岸上佳丽各自排在属意之人的亭向前,身前湖面上有飞舟若数,只待金锣一响,便可入那飞舟,闯红灯阵。

雪惜自然不在其列,不过相对那三处的热闹,这里到是冷清。

不时,铜锣脆响,湖面上便人仰马翻闹开了。

易秀儿被落梅扶着上了飞舟,舟身滑动,雪惜看到她摘了第一盏灯笼上的小笺,匆匆看了几眼,落下答案后便又赶向下处。

“七王妃可是要上舟?”她身前,那划舟的小太监见她不动,凝着她轻问。

“小姐,快点啊。”羞花在侧催促着,闭月脸上也现了几分焦急。

“不急。”雪惜只淡淡笑了笑,眉间有明媚的色彩跳跃耀目,低声冲两人道:“你们去为我弄些吃食来,小姐早上还没吃早饭正饿着,最要紧的是,要配壶最烈的热酒来,知道吗?”

“小姐?!”羞花气的跺脚,直拿眼神剜剐雪惜。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要吃早饭?一向沉稳的闭月,此时脸上也有了几分嗔怪。

雪惜见两人不动,眼眸微一凌,威胁道:“难不成,你们真想看小姐输?”

见小姐脸色认真,闭月与羞花互视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快步离去。

这时,湖上的比赛已进入白热化。

四皇子那边,由易秀儿带队,在去湖亭前,就将参赛的各家小姐分成四小队,各队分别负责一条挂了灯笼的谜语。

这是一种偷机的办法,其实这选妃大赛的规则,有诸多空子可钻,易秀儿身为内定四王妃,自然当任不让。此法虽偷机,却更显出她的统领组织之力,颇有将军王统领万军的风范。

靖帝也不免对她多看了几眼,皇后察言观色,心下便有了斟酌。

在看摄政王和余下的几位皇子那边,鸡飞狗跳,尖叫连连,各家小姐你争我抢,落水的倒不少。九王爷那边,倒没有这边激烈,却也不见和平之象。

如此一番比较,此场选妃大赛,易秀儿倒首当其脑成了人物。

沐轻狂这边也有一喜事,唉瑞郸香郡主对他情有独钟,此时搁下郡主之姿,也参加了选妃。毕竟,这边人少,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不是?

在者,她这正妃还悠闲站在这儿等早饭,看样子好像也不会管沐轻狂死活,她心念情人,又怎会见得心上人受得一分委屈?

闭月羞花的动作也快,不下一刻便提了食物和一壶烈酒过来。

雪惜从两人手中接过,一人上了薄舟,闭月羞花想跟,却被她制止。雪惜心中另有打算,让两人跟去,不过多了两个落水之人,何苦让他们也跟着受罪,遭百官嘲笑?

“去湖亭。”站稳了身子,雪惜淡淡朝那划舟的小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脸上便现了为难和不解之色,“七王妃,这比赛的规矩……”

雪惜勾唇一笑,打断小太监的话,“你不是已叫我七王妃了吗?”

“这,这,奴才愚钝。”小太监恍然大悟,这七王妃早就是正妃,比赛规则中也只说选定正妃和侧妃,这七王妃已有了正妃的名份,倒是不必在参加选妃比赛。

小太监也算是明事理,划了舟就朝湖心亭而去。

羞花在岸边看的可就急了,“咦?!小姐,你怎么直接去了湖心,不用猜谜吗?”

雪惜回头一笑,朝羞花挥挥手,“小姐是正妃,有特权。”

羞花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此时雪惜已被那小太监送进了湖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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