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辉看着靳若冰与许敬华的热络,那个扎眼,不用多说,他也就明白是靳若冰和许敬华是一伙的。这个臭女人不但不办理赔居然懂得玩阴的。他妈的!贱女人!居然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他还蠢得给她大献殷勤,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他恼羞成怒地在心里恨恨地暗骂,可脸面黄得顿时觉得无处可放。出于男性的尊严与虚荣,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厉声粗鄙诅喝,“早知道,就把这贱女人操死!”
“你上过她?”朴希锴质疑,同时毫不隐讳地表现出极大的好奇与兴趣。他盯着台上那个热舞的女人——靳若冰,倒是有着不一样的认识。
朴希锴轻浅地喝了一口香槟,眼神更是灼热。原先在台上如此大胆、自信、奔放的女人,此刻正竟有些腼腆地冲着她的同伴不好意思地吐舌头,大概意思是献羞了吧,呵呵,很可爱的真情流露,不浮夸、内敛、谦虚。
这样的女人复杂吗?不复杂。
她连腾辉的马老板这只老狐狸也敢玩花招。
这样的女人简单吗?不简单。
他觉得眼前这女人就像早晨的雾一样,干净,但是神秘得捉模不透。越是神秘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正如,越是深不可测的男人越能引起女人的好奇一样。他实在是厌透了那种只有华丽外衣却没有实际内函的女人。
马朝辉终于挽回了一些面子,更是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他是如何攻城掠地的,“朴少,若想让这妞在你面前月兑光一点也不难,只要你跟她买份保险就行了。她可是保险界出了名的一边签保单一边下窗帘的骚女人,和她的舞姿一样妖娆得很……”
坐在阴影里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此刻正在吞云吐雾,好像手指夹的那根烟跟他有仇,似是唯有这种狠命的抽烟法才能解恨一般。
朴希锴听着没有搭腔,笑笑后,静静地喝着他的红酒想着他的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看不起马朝辉这种人,给人随便一撩拨就露出猫爪子,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像他这种人,成不了大事,因为在他还没有成长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手就着他的弱点毁灭了。换句话说,一旦失去腾辉的财势,马朝辉也就是废人一个。只不过现在他有棵大树好乘凉,嚣张着。
反而坐在他对面的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测的危险人物,虽然话不多,也只是别人问一句而礼貌地回答一句,情绪永远地波澜不惊,镇定自若。他平生怵的就是这种“老姜”,不管你说什么,和他打交道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准他正在蚀吃着你也还浑然不觉。你得像福尔摩斯那样,在举手投足之间寻找蛛丝马迹,却分析、揣摩、判断,以便决定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马朝辉和他比起来,那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在天上晾着,犹如剥光了衣服有什么底子一览无遗,而一个沉在深海底,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