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呀,到底说啥了不让我听啊?”赵穆挑衅似地给了魏泽一拳。
关林赫开玩笑地说:“穆哥你是对我身体上的教导,泽哥是给我jīng神上的关怀。”魏泽听完也跟着嘿嘿乐。赵穆见魏泽笑,嗔怪着说:“我说你长点心吧行不行?事还没办完呢你还有时间傻乐!”
魏泽说:“那你说怎么办?”
赵穆说:“依我看咱们留下得了。”
“敢!”魏泽不再理会赵穆的玩笑“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赵穆也不跟魏泽斗嘴,对关林赫说:“去,小赫,给我打点洗脚水去。”
“洗…洗脚水?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我能教你能防身的招!”赵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告诉你,少跟我凭什么凭什么的啊!让你干啥干啥,没让你舌忝不错了。”关林赫乖乖去了。
第二天早上,魏泽出门后,关林赫继续在赵穆督导下锻炼,谁知刚过不一会,赵穆接到了魏泽电话。关林赫听赵穆几声“恩”“啊”之后就挂了,问:“怎么了?”
“他问咱俩是不是还没去没衣服呐,说要是没去就先别出门。”
“别出门?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那谁知道啊,他说他马上回来,你问他吧。”
挂了电话大概十五分钟后,魏泽回来了。虽说不上紧张,但看他脸上的神情就与往常不同。“咋的出什么事了?”赵穆问。
魏泽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感觉……好像有人跟踪我。”
只这一句话,就将关林赫的记忆带回到那一晚,老爸跟自己说:“儿子,你没发现有人跟踪咱们么?”“跟踪“这个词一在脑中出现,惶恐、焦急这些东西好像都是附属品似的也跟着出现了。关林赫不安又着急,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刚出小区,就感觉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走,我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先甩掉他,坐上了公交车,他没跟着。我做了两站下了车又做反方向的车回来。车上我想着刚到b市也不认识谁,要是小偷或抢节的也不应该把我当做目标啊,思来想去我感觉就一种可能,”魏泽看两人表情知道他们应该也猜出来了“我打听老徐的时候碰着了他的人,这样,谁都清楚:我有很大可能与打人的你们有关。”
关林赫心想:虽然三人都是前天刚到b市,但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俩之前在这有没有得罪过谁,但既然魏泽这么说了……“对不起啊,都怪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他妈闭嘴!”赵穆抬着下巴对关林赫说:“一我是拿了你钱乐意帮你,二你说对不起能解决什么?这么不愿意听你磨叽哪!”
关林赫听了这听起来是指责但实际很义气、很够意思的话,心里一阵阵含糊:自己,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下了火车后,心理上对他们没有任何情绪,真的只是将他们看做给了自己上了必要的一课的路人。至于后来让他们帮自己报复……当时激动根本没有多想,只想找个人帮自己出气,而且也只认识他们。
“那你回来时又看到他了吗?”赵穆问。
关林赫没在听。
就在自己对他们满是感激的时候,他们又亲自毁了那些感激之情,剩下的只是对他们的狠和对自己的狠。而自己之后让赵穆教自己也只是单纯的利用吧,就像他们以后也可能做的那样,或者他们现在正在利用自己,只不过自己没发现。
魏泽说:“回来我没走正门,从超市那边进来的。”
无论是赵穆陪自己卖衣服,还是魏泽对自己说那些当时真的很受感动的话,即使当时发自肺腑地道谢,可之后还是反复质问自己:他们为什么会让自己留下,还提供帮助?自己决不会相信那种“单纯地可怜自己”之类的蠢的可能会害死自己的理由。可依赖感真的好像已经……
“但我感觉还是有注意着來往进出的人存在,没特别注意我,可能是因为在延山街听到我打听老徐的人不在其中。”魏泽继续说“也就是说,看到你俩的样子的人只有老徐和那个小子,而看到我的人是另一个或几个老徐的手下。”
赵穆问:“那,是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人盯着还是只有其中的几个?那些盯梢的人中有老徐和那崽子吗?”
魏泽说:“我是从正门绕了一圈绕到超市那边的,好像每个门附近都有。”这个青峰小区和关林赫家所在的小区都不是那种高端的、进出处有保安、闲人免进的那种。不同的是后者是全敞开的,只是简单的由十几栋楼构成的住宅区,而青峰是半敞开的,有栅栏围在小区外,有六个固定的门。正南一个大门,东、西各有两个门,北边有一个门,即居民口中的“小区后门”。西边离大门最近的一个门外有一个小型超市,魏泽就是逆时针饶了一圈从那里进来的。“但没有他们俩。”
“意思就是现在只有我和小赫能出去了呗?”
“现在是能,但要是老徐他们俩一会来了怎么办?”魏泽说。
“cāo!”赵穆骂。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能这样了,“还是魏泽先开了口“你们出去之前,我先去门口看看老徐和那小子在不在,不在你们就从那个门出去,在就走别的门。”
关林赫问:“那你要是被看到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你们,跟着我也只是为了找到你们。别忘了我们不是在躲避普jǐng追捕,他还能把我抓起来?即便是那样,最还的结果就是报jǐng,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在b市作案。”
赵穆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那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呗?”
“恩,你们得晚上回来,准备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看要是没有老徐。你们就回来,要是他真的连生意都不做了,就为了出这口恶气,在门口守着,那你们就去延山街,把东西给那老太太送过去。两天之内整完这些事,咱们去c市。”赵穆又特意对关林赫说“你这些衣服一天拿一办,要不一看你就是去卖衣服的,就是老徐要找的人,两天估计能差不多卖完吧。”
关林赫点了点头。听他这话好像是已经准备带着自己了,赵穆也没说什么,那……跟他们走吗?
赵穆和关林赫在魏泽打探好了的情况下顺利地出来小区,他们把十几件衣服装在了赵穆坐火车时带的旅行包里,丝毫不像是摆地摊卖衣服的,倒像是哥俩背包去登山。
衣服两人下午两点多就卖完了,赵穆本想带关林赫去健身馆,可觉得向人打听自己再去找太麻烦,说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你要是把我教你的动作标准地坚持下去,和去健身馆的效果一样。”赵穆又一想:“走吧,领你吃点啥去。”
俩人人进了一个小饭馆,赵穆点了两道菜,又要了几瓶酒,关林赫推辞起来说自己不太会喝,事实上关林赫一起喝的所有酒加起来都不到一瓶。赵穆说:“你是不是男的,多少喝点。”关林赫也就开喝了。
两人就这么吃着喝着,很少说话,关林赫觉得有些尴尬,句随口问赵穆:“穆哥,你功夫这么好,都是跟谁学的呀?”
也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真的已经信任了自己,亦或是为了让自己信任,赵穆竟然向关林赫说起了和自己相似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