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重病,他们工作所赚的钱十分有限。所以我从小学,也就十来岁,就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打工。当时也就是发发传单什么的,人看着我小,也愿意接我的传单,呵。再就是有的同学花几块钱雇我打架去,虽然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既然我能打,有钱我干嘛不赚。
上了初中后,他们的病越来越严重。初二,我爸死了,这对我妈打击很大,没多久我妈也不行了,他们俩基本是同时离开我。我想不念了,我们老师劝我怎么也把毕业证拿到。但我坚持选择上中专,因为念中专更便宜,而且也有更多时间去打工。
房子是我们家的,我需要用钱的地方无非就是学费和伙食费,还有很少的一点水电费,我打工挣的钱,加上我爸妈留下的一些,基本能养活自己。中专上了,可那里面更乱。为了钱我也总打架。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又一次就让一帮人给我围起来打,那时一个报刊亭的一个老头帮我把他们赶跑了,他问怎么联系我父母,让他们来接我。我跟他说了我家的情况,他说他家就在附近,今晚就住他家吧。
他原来是个练武术的,之前还在什么地方当教练,因为年纪大了就不干了。我当时看他的身手不一般,就像你说我绝不止是好打架的混混,而是系统的学过,当时我看他就是这种感觉。我求他教我,说免得我总受欺负,可能是看我可怜,他说只要我答应学会了不去报复,不打架斗殴就教我。我想不打架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答应了他。
之后我每天除了上学、打工,就是去他那学习。打架照打,只不过地点不在约到报刊亭附近了。但有一次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特别生气,说不教我了,我挺感激他的,跟他道了别,以后就没什么联系啦。反正我方法都学会了,以后我就直接练,跟我打架那群傻#都成了我练手的工具。
专业学完之后,我就开始了工作,不过工资很低,但我也一直这么熬着。直到阿雷找我让我和他合作。哈哈哈!
赵穆说到这喝了一口,然后就再不做声。关林赫听了赵穆的过去,心里也尽是可怜之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可怜经历相似的我吗?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再说了,才喝了两瓶多估计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肯定没达到那种问什么答什么的程度,不过,再问问吧。
“泽哥是怎么找到你的?”
“找什么呀,我俩是发小,从小就认识,小学还是一个班的,学习特别好。”
关林赫突然想到了一些俗套情节:兄弟俩一个特能打,一个学习好,学习好那个总爱欺负,能打架那个就给他撑腰。关林赫说出了这些想法,引得赵穆哈哈大笑:“他才不好欺负呐!你感觉他像那种一天天净知道学习,受了欺负连屁都不放一个的软蛋?他jīng着呐,也厉害着呐,有头脑,有思想,谁要是欺负他,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这关林赫看得出来,又问:“那他成绩好,你说他别的方面也好,那他怎么还拉着你干这个啊?”
“谁知道了?因为不服气?还是因为恨?你问他去啊。”赵穆干了最后一口酒。
就要了4瓶酒,赵穆喝了三瓶,关林赫喝了多半瓶,菜吃得差不多了,赵穆付了钱走人。谁知两人出来刚要往大道上走,就被几个人在胡同里偷袭。赵穆、关林赫都没防备,挨了几拳。老徐就在一旁。
关林赫顾不上看赵穆的情况,找准空当出手锁住了一个朝自己扑来的人。关林赫手轻轻一拧,那人立马疼的歪倒了身子。关林赫又如法炮制抓住了另一个的手,但对方一挣就甩开了关林赫,一脚将关林赫踢翻在地。关林赫顺手捡起两个石块,假装要朝刚才那人扔过去,却一回身掷向在一旁的老徐。老徐显然没防备,胳膊被打的生疼。关林赫又一掷,就在这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原本打向老徐头的石头正好打在了正甩手的老徐的小月复下面。老徐疼得龇牙咧嘴,一跌在了地上。老徐手下都循声看去,关林赫趁机用头猛顶抱住自己那个人的鼻子,赵穆也趁他们分心冲出了包围。两人向大路跑去,那群业余的貌似不知是管老徐还是去追人。老徐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大骂:“傻#呀一个个的,追呀。”等他们追到大道上,关林赫和赵穆早就坐车跑了。
两人在车上整理了下衣服,关林赫没什么事,赵穆虽然是一对多,但也没吃什么亏,就是嘴角能明显看出来青紫了。两人合计着现住旅馆,让后把魏泽也叫回来,都不再回青峰小区了。
到了旅馆,赵穆给魏泽打电话:“喂。去什么去啊,碰上老徐的人了。没事,我们现在阳谷旅馆呐。啊呀你过来就知道了,把屋里收拾收拾,该带的带上,你也过来吧,咱们从这直接走。那好了。”
“怎么?”关林赫问:“咱们不回去了?”
“恩,反正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哪都一样。”赵穆头也不抬地回答,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对关林赫打了个过来的手势,关林赫走近,赵穆问:“我看你刚才第二次擒拿没成功啊!”
关林赫不禁想:刚才那么危急的时刻他居然有心思留心自己。“嗯————我…被他挣月兑了。”关林赫没好意思直接说是自己力气不够没抓住他。
“来,”赵穆伸出两个手,“把那招冲我使一下。”
“啊?”
“别磨叽,快点!”赵穆说着又对关林赫晃晃手。关林赫只好照做,锁住赵穆双手。“你就使这么点劲啊?”关林赫显得很委屈:“这不是你嘛,刚才我肯定比这使劲啊。”赵穆不耐烦道:“该用多大劲用多大劲,我还能被你弄伤?”关林赫犹豫着,慢慢加劲。赵穆“啧”了一声,甩开了关林赫的手。
“大哥,我教你的擒拿虽说主要靠角度、姿势和对身体结构的了解,但对力道也有一定要求啊,这四两拨千斤,四两你是二两都没往出拿呀!你位置找的再准,手法再标准,你……对了,我不一共教你好几招呐吗?”
“呃……这招是最熟的。”关林赫没敢看赵穆。
“最……啊!那他要不是迎面扑向你,你怎么锁住他?还最熟,合着我这几天想方设法用不同姿势、从不同角度攻击你没成效啊!”
“不……不是没成效,也会了,就是不熟,关键时刻更想不起来了。”
“那你不关键时刻用准备被人打趴下之后给人家表演呐!”
“穆哥…”“行了,别磨叽。”赵穆打断了他“现在,开练。”
“现在?”
“怎么了?你不没什么事吗。”“啊,是,我……”“行了,那就快点。”
关林赫立刻和赵穆练起擒拿。
那个报刊亭的老头教他时,也是这样的吗?关林赫不禁想,这样怎么了?也不赖吧。
过了一会,魏泽来了,见两人还在练,嘴角一翘。赵穆见魏泽来了,停下了手问:“出来时顺利吗?”“恩?啊,他们的人都走了,估计是老徐说找到你俩了,盯我就没什么意义了。你俩没事吧?”魏泽看着赵穆发青的嘴角。赵穆模了模,说:“没事。”关林赫说:“我也没什么事。”赵穆白了他一眼。
“他们怎么找到你们的?”魏泽问。
赵穆没好气的说:“我上哪知道去啊,吃完饭刚出来,就让他们赌小胡同里了。”
魏泽说:“难道你们卖衣服的那个地方也有老徐的相识?不应该吧。”关林赫刚开始心里也这么想,又一想老徐不过就是个卖衣服的,要说他放的眼线不至于,要是真是和他很熟的卖衣服的……那他熟人未免多了点吧,延山街附近,还有自己去的那里,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嘛,要不就是他是家族企业,亲朋好友,远亲近邻都是摆地摊的。关林赫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和赵穆被打肯定是有人发现了行踪啊,想不通,想不通。
魏泽说:“既然现在情况弄不清,小赫,你剩这十来件先别卖了。”见关林赫点了点头,又说“现在延山街那边夜市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去最后一趟……”“你还去?你的模样不是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吗?”赵穆打断了他。
“那又怎么办?咱们仨谁的模样没被知道?豹子嘱咐咱们的最后一件事,一定要办到。还得麻烦小赫跟我一起去。”
关林赫一惊:“我?”
“你带他干什么?遇到老徐怎么办?那老太婆还是不要怎么办?”
魏泽说:“我自有办法,怎么?你还怕我照顾不好你这小徒弟?”
赵穆一耸肩:“你有办法就好,小心点。”
魏泽接着说:“今晚把所有事都办完,明天一早,离开b市。”
关林赫一愣,他现在必须要考虑一个他一直应该考虑却一直不想去考虑的问题。
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