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张子轩问道。
“算是吧。”方卫国道。
“什么叫算是啊？”张子轩撇了撇嘴，不满地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只换来你一个算是吧。我岂不是亏大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天可十几万上下的生意呢。”
方卫国嘴角抽了抽，“你是安慰人还是打击人？”
什么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天十几万上下。
张子轩分明就是在拿着提供疯魔情报赚了方卫国二十万说事儿嘛。
这事儿本来就让方卫国很肉疼，偏偏又在这时候被张子轩拿出来。
方卫国心里明白张子轩是用这种方式来让他轻松一点，是在安慰他，可是听张子轩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张子轩愣了一下，随即就是一叹，“其实我是想安慰你的。可是我这个人，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方卫国直接无语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兄弟，褚志，也受到过同样的待遇。
也许，他知道了，心里多少会平衡一点。
过了一会儿，张子轩问道：“有什么打算？”
方卫国想了想，眼睛里终于流露出原有的沉稳和如刀锋般的锐利，整个人又焕发出了生机，“我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先替被害人找回一个公道。”
“哦？”张子轩道：“这么说来，你有新的想法了？我们正直的方jǐng官不会要走一条替天行道的路子吧。不过，以你的身手，对付一般人，还真没什么问题。”
“去你的。”方卫国瞪了张子轩一眼，“我虽然很想把坏人全都抓起来，可也没想过做那些事。我还是相信法律的。”
“那你要怎么做？证据不是都没了吗。”张子轩道。
“其实，还有一条线可查。”方卫国道：“只要这条线是真的，那一样可定凶手的罪。丢失的那些证据，虽然很关键，可以直接定了凶手的罪，但现在丢了，再追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直接舍弃。”
“有把握吗？”
方卫国坦言道：“没把握。因为在收集到关键xìng证据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追查那条线，所以线索断没断，我们也不清楚。只能是尽力一试。”
“用不用我帮忙？”张子轩问道。
“不用。”方卫国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这事儿，我一定要自己亲手解决，否则我心难安。”
张子轩见方卫国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多提，而是问道：“在这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方卫国眼神有些迷茫。
“有些时候，你不能怀有仁慈之心，否则，你所担心的事情，在今后只会比现在爆发来得更可怕，影响更大更坏。”张子轩道。
“这我也明白。”方卫国无奈地道：“可明白又怎么样。说到底，还是我身份不够高，管不到那么多。”
“我帮你。”张子轩道。
“你？”方卫国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张子轩，道：“会帮我？”
很快，方卫国又jǐng惕了起来，“你不会又收我的钱吧？”
张子轩白了方卫国一眼，随即不屑地道：“我说方jǐng官，您现在还有钱可给吗？”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方卫国更加jǐng惕了。
“千万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张子轩一下子就不满了，“你没钱就算了，又不是美女，我图不了你什么。”
看到方卫国像是防sè狼一样jǐng惕的模样，张子轩一下子就没脾气了，立时举手投降，“得得得，我告诉你。说句实在话，我更喜欢好jǐng官。”
“你会喜欢好jǐng察？”方卫国一脸怀疑，“你确定没说错话？你确定我没有听错？”
“我说的就是实话。”张子轩道：“这年头，其实混黑也讲究个方法。一路混到黑，闹到最后只会把自己搭进去。邪龙帮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有大部分洗白了。可剩下的那些呢，现在有些麻烦。”
方卫国不笨，细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怒意，“自古都传，黑道永远都不是最黑的，现在我终于算是彻底看清了。”
“那么……”张子轩笑道：“你同意了？”
方卫国道：“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合作。”
张子轩接着笑道：“有黑才有白。如果这世上一点黑都没有，还要你们jǐng察做什么。而且，我们真心没那么黑。”
方卫国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随即道：“但有一点我要先声明，一旦我发现你们越界了，或者造成了重大的影响，我会第一时间把你们抓起来。”
张子轩道：“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两人一路谈话。
方卫国把张子轩送到了公司。
下车前，张子轩提醒道：“你只剩下很短的时间。现在那些人只是为了看你痛苦取乐，当他们觉得无趣的时候，就会把你的事全面放大。到时候，你就真的完了。我也没办法。”
“我明白。”
方卫国沉声道，心里有种巨大的压力。
“祝你官运亨通。”张子轩笑道。
“我祝你没有被我抓到的一天。”
方卫国说完这话，嘭地一声把车门关上，离开了。
张子轩笑了笑。
而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一道矮小的身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即悄然后退，隐没。
不一会儿，黑子像是一道影子一样，也没入了同样的地方。
没过多久，黑子又走了出来。
张子轩看向了黑子的方向，见到黑子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笑得更开心了，“有些事情，还是先隐藏起来比较好。”
一个星期时间悄然而过。
这段时间，张子轩难得地清静了不少。
前一段rì子，事情着实是太多了些。
与此同时，曾凡却是喜上眉梢。
无它，只是因为他的公司终于渐渐有了点起sè。
有一个大公司开始向他的公司注入资金，且打通了一些关节。
曾凡相信，依照现在的情况，用不了多久，他的公司将彻底走出倒闭的yīn霾。
此时，他正在会见一个客人。
说是客人，倒不如说是他公司未来的股东之一。
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不可能有一家公司会无缘无故地帮他的公司走出最低谷。
不过，曾凡依然很开心。
有了那家公司的入股，他的公司只会越来越好，甚至，就连他都将因此而走向人生更加辉煌的高峰，还可能会触及到他曾经想过，也做过，却差点因此而葬送前路的领域。
公司只是刚刚有了些起sè，他就已经开始联想自己无限美好的未来了。
“王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曾凡哈哈笑着举起杯，以茶代酒，敬对面一个身材微胖，眼中却不时闪现着jīng明神sè的中年人。
王帆笑了笑，微胖的脸上顿时堆起一些肉，看上去很和善，也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合作愉快。”
放下茶杯，曾凡随意地问道：“王总，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子轩的年轻人？”
“张子轩？”王帆摇头道：“不认识。怎么？曾总是要给我介绍一位青年才俊？”
曾凡笑了笑，暗中却是仔细观察着王帆的表情和神sè，“哦，没什么。他只是我的一位小友，颇有些能力，和王总这种有大能力的人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多少有些感慨。相信他以后可能也会像王总一样有大成就吧。”
王帆笑道：“我这算什么大成就。不过，有能力的年轻人总是会让人欣赏的。有时间，曾总不如把你的那位小友带来给我看看，看看我们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曾凡道：“哈哈哈哈！这是我那位小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