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昭烈再兴 第四十八章 张让

作者 : 笨的还行

()密室之中,十常侍分坐于两旁,虽然没有人坐在主位,但是从他们各自的他眼神和神态中可以看出,张让绝对是他们这十个人中的核心。

轻轻地泯了一口茶,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张让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前几rì幽州太守刘焉突然来京,向陛下进言恢复州牧制度,不知诸位都有什么看法。”

张让一发话,密室之中原本还算舒缓的气氛立即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有迷惑,有担忧,也有不屑。不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但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他们的目光都隐隐看向在张让对面端坐着的赵忠。

传说十常侍以张让赵忠为首,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虽说其他的常侍的权力不比张让和赵忠的小多少,但是在陛下的宠幸方面,他们可都是拍马难及。然而对于宦官这种靠着皇帝才能生存下去的动物,谁更得皇帝的偏爱,谁就是他们的领头人。

不过对于张让,还真可以算得上是个人物。原本他只是颍川的一个农家孩子,但是有一年家中忽遭巨变,父亲无辜含冤入狱,最后惨死狱中,母亲更是被人凌辱而死,然后又是一场无妄大火,将他的家烧的一干二净,不过幸好当时的张让寄宿在邻居家中,才免遭了丧命之祸。

一连串的祸事,让当时年仅七岁的张让顿时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不过幸好,当时他家虽然穷,但是还是有一个稍稍有点富裕的亲戚,走投无路的他,只好不远万里去投奔远在冀州的亲戚。

在这一条寻求生存的路途上,年幼的张让几乎是游离在生死的边缘。然而就当他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冀州的亲戚时,在他面前的不是安慰和温情,而只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年幼张让从这扇紧闭的大门中感受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种名叫“冰冷”的感觉。这一路上,张让几乎时时刻刻都体会着冰冷的感觉,但那只是身体上的,而他的心中,一直洋溢着一种希望的感觉。

而如今,心死了……

不久之后,饥饿的他晕倒了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上,却碰巧被一个人贩子看到了,救了张让的一条小命,随后就被人贩子卖到了宫里。

不过幸好经历了一段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让张让的心智和意志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凭靠着这坚韧的意志,张让熬过了阉割之刑,顽强地活了下来。

不过他的苦难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宫里这种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地方,yīn谋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你的头上。

年幼的张让怎么会懂得这些,无知的他往往都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受尽了屈辱。

就在他这样屈辱地度过了五年之后,年仅十三岁的桓帝即位了,桓帝本就不是在宫中长大,年幼的他这么能受得了宫中无聊的rì子。

但是碰巧的是,年幼的桓帝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与他年纪相仿的张让,年幼的桓帝犹如是找到了一个玩伴一般,几乎是每天都会来找张让,最后更是亲自下令,让张让作为自己的贴身近侍。

而当时的梁太后为了监视桓帝,就秘密召见张让,让张让成为自己的心月复。所以从这时开始,张让就在宫中供职办事,担任小黄门。

然而就是这么一次机遇,让张让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成为了如今权势滔天的十常侍之首。

而他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从自己幼年的人生经历中总结出一个道理:世界上最险恶的,永远都是人心,而他要做的,就是做地比别人更加险恶……

赵忠轻轻咳了一声,带着略公鸭嗓的声音说道:“如今我等虽在朝中有颇多亲信,但大多数官职不高,其余的朝中重臣几乎人人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更别说宗亲,所以如果当真让宗亲和朝中重臣担任各州州牧,那么我们在地方上的势力就会被他们拔得一干二净。哼!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听到赵忠的话,其余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因为十常侍为了增加自己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就将自己的父子兄弟,姻亲宾客调到各地为官,在朝中也是极力提拔亲信,想要与世家一较上下。

但是世家毕竟就是世家,拥有着几百年的深厚底蕴,朝中重要的官职几乎是全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如今面对张让等人的威胁,如果说仅凭一家之力,是绝对斗不过张让等人的,于是许多世家联合了起来,联手对付张让等人,他们在朝堂上共同进退,在地方也是一起对抗宦官的入侵,形成了一个攻守同盟,其中隐隐以袁家为首。

而张让等人在朝堂之上一直是处于弱势,毕竟众多重臣所联合起来的力量,就连皇dìdū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他们了。

但是如果让宗亲和重臣担任各州州牧,那张让等人在地方上的势力就别再想保住了,一旦如此,张让等人就别再想和世家争夺权力了。

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仍旧正襟危坐的张让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带着一副决然地语气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可是我听说前几rì陛下已然批准了刘焉的进言,而刘焉本人就被陛下亲自任命为益州牧了,况且如今陛下对我等的宠幸已经大不如前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封胥带着忧虑还有一丝幽怨的语气说道。

还没等张让说话,座中的蹇硕听到封胥的话顿时就生气了,怒声说道:“要不是你当初被财迷了心窍,收下了马元义的贿赂,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说这一切都要怪在你的头上!”

听到蹇硕的责问,封胥也是有些小小的委屈:“我哪里知道哪些黄巾贼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谋反,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像张纯那样地小打小闹呢。”

在黄巾起义的前几年,渔阳张纯公然造反,不过这件事却是被十常侍秘密地隐瞒了下来,后来十常侍伪造了圣旨,调动当地大军,平息了叛乱。

想到这里,封胥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稍稍有点理直气壮地说道:“对啊,你……你看渔阳的张纯,我们不就是成功地隐瞒下来了嘛,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原本以为张角他们就是在地方上随便闹腾闹腾,哪知道他的企图有那么大啊!”

看着封胥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蹇硕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可不像其他常侍一样xìng格软弱,手无缚鸡之力,相反,蹇硕体格十分健壮,而且喜好练武,不过脾气也就稍稍有一点暴躁。

看到封胥仍旧不肯承认错误,还要矢口狡辩,蹇硕顿时怒气上涌,站起身想要抓住封胥,然后好好教训他一番,封胥哪里肯束手就擒,一边哭喊一边躲避着蹇硕的追打。

其他常侍看到了纷纷出言相劝,然而正襟危坐的张让仍旧不出一言,但是眼神中冰冷的神sè却是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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