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张让感受着周围嘈杂的气氛,心中再也保持不住平静的心态,出声喝道:“给我停下!”
张让的喝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刚才还在互相追逐打闹的众常侍都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惊愕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张让。
众人看到张让冷若冰霜的脸庞,充满杀气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凛,又想起张让睚眦必报的xìng格和那些yīn狠毒辣的手段,一股yīn森的冷意顿时出现在背后,蹇硕和封胥立马乖乖地走到座位上好好坐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如今事态这么严重,你们还有心情在这边吵闹?”张让环视着座中诸位,怒喝道。
看到张让暴怒的神情,其他人都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过封胥却是仍旧在那里卖乖:“侯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那蹇硕无理取闹,想要殴打卑职啊。”封胥一边哭诉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蹇硕。
看着封胥那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蹇硕心中不由得怒气翻滚,恨不得扒下封胥的衣服,然后用马鞭狠狠地抽他一顿,但是抬头看了看张让越发yīn冷地眼睛,蹇硕知道如果他敢这么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埋在城外的乱葬岗了,所以他还是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看见封胥仍旧不死心地想要逃避自己的责任,张让觉得如果再不提醒一下他,那么自己这些人就都有要死在他的手上了,不过为了他们之间的“友好互助”的关系,张让还是稍稍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怒气。
因为张让知道,封胥为人最为小肚鸡肠,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而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硬的话也不太好,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还是先应对一下刘焉的事情比较好。
“好了封胥,你就别说了,你前前后后总共收取了马元义十多万两黄金的贿赂,如果黄巾真的只是小打小闹,怎么能够拿得出这么多的钱财?更何况马元义还曾经让你帮他运一匹兵器入洛阳,这明显就是所图非小,可是你这个长猪脑子的还真的帮着他做了,你可真是想要找死啊。”说到这件事,张让已经有些平静的怒气,又有一些上涌的趋势。
其他常侍对于封胥受贿之事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封胥收了马元义的贿赂,不曾想,封胥除了收受贿赂之外,还竟然帮着叛军把兵器运入洛阳,这可不是找死的事情嘛。难怪侯爷给封胥求情之后,虽然保住了封胥的xìng命,但是陛下对我等的宠信却是大不如前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其他常侍纷纷出言责骂。
封胥看见自己已然犯了众怒,心下有些害怕,哀求地看着张让。
“侯爷……这……我……”
可是看见张让的脸sè,封胥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看到封胥这幅样子,张让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不太好了,所以温言出声到:“好了,算了,我等自年轻时就在一起谋事了,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虽然如今封胥犯了大错,但责骂过也就算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处理刘焉的这档子事情。”
听到张让劝解的话,其他常侍也纷纷想起了以前他们十个人在宫中,在官场上一起“奋斗”的往事,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慨,也就慢慢地原谅了封胥。
封胥感激地看着张让,想起张让为了他的小命,不顾陛下的愤怒,仍旧在陛下面前拼命似得帮着说好话。眼中的泪水不要命似得往下流,一边哭还一边说着:“多谢侯爷,胥愿以死相报!”
经过了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密室之中的气氛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时候。看到局势重新稳定下来,张让心中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轻声说道:“好了,接下来还是谈谈正事吧。”
其他常侍都在座中沉吟未决,不过赵忠却是说话了:“对于州牧制度这件事,我们是一定要阻止的,但不是让陛下放弃恢复州牧制的打算,而是让这件事情无疾而终。”
听到赵忠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其他常侍明显被提起了兴趣,纷纷要赵忠投去询问的目光,张让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好奇,对着赵忠说道:“继续说,”然后就又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脸上又回到了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如今州牧之事已然成为定局,刘焉更是亲自向陛下求得益州牧的职位,其他世家也定然会纷纷效仿,求得其他州牧的位置,到那时我们地方上的势力就会被一一剪除,”说道这里,赵忠微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略带忧虑的常侍,然后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何不阻止那些与我们敌对的世家的求官之请呢?”
“哦?赵忠你具体说说,”听到这里,张让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好奇。
听到张让的询问,赵忠仿佛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有些略带兴奋地说道:“比如说袁家想要推荐家族中的一个朝中重官去担任州牧,我们可以以朝中如今事务繁忙,少了一个朝中重官会影响朝廷的各项运作为由,向陛下进言,阻止袁家之人担任州牧;如若袁家因此推荐的不是一个重官,那么我们可以以资历不足或者能力不足为由,甚至还可以向陛下推荐我们的人,然后就这样无限制地拖延下去,到那时州牧制只能是无疾而终啊。”
赵忠的一番妙语,让座中其他常侍听得是眼中异彩连连,不住地拍手叫好。
不过张让却是有着自己的担心,沉声说道:“若是陛下要封宗亲为州牧,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赵忠好像是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刘焉能够几人益州牧,那是因为他斩黄巾有功,如若其他宗亲想要任职,我们就可以用没有功绩,不足以让人心服来说事。”
张让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众常侍都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正在相互欢庆的时候,张让突然又提出了一个话题:“对于刘备这个人,你们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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