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靠!原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他一个,还留着后手呢。
想要干掉的人不止一个。
罗宾这人做事素来谨慎,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个。
陈伯然眉眼冷峻,捏着微型的通讯设备,急急吩咐道:“派一个小分队过来,速度。”
“是!”Sam连忙回答,手一抽甩了耳机就冲到比尔跟前,两人立马跟潜伏最近的队伍联系上,火速派遣过去,紧急的时刻绝不容犹豫。
办完这件事,他冲上去就掀起罗宾的神色西服咆哮道:“我看你他妈是皮痒了吧?还玩火箭筒,活腻了!”说着还不解气,一个大嘴巴甩过去,“你他妈也不照照镜子算老几,竟敢动我们Boss的人,罗宾你想分军火这块蛋糕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哼,想做龙头?垄断这块,做梦吧。”他不屑的勾唇。
比尔比他还要激动万分,但,这次他到显得格外淡定。
斜着眼瞟了Sam一眼,勾起邪魅的笑容,将身后的椅子旋转一圈恰好停在眼前,翘着二郎腿舒服惬意的就斜靠着,安抚的看着Sam,“这可是老大,你要是伤了他,他的小弟们会让你也不能寝,每天晚上噩梦连连。指不定找到你的住所,泼油漆贴红纸条,搅得你鸡犬不安,求神祷告祖宗都没有用了。”
他最会油腔滑调那一套,嘴皮子是出了名的坏,谁惹他,他在你背后说的坏话都让你能吞自己的口水自杀,颜面扫地。
干的坏事多了,所以在陈伯然手下收到的惩罚也是最多的一个,不过他们三个之中,比尔的实力算是最强悍的一个。
罗宾吐了一口夹着鲜血的液体,眼神阴狠跟饥饿的秃鹫有的一比,看起来格外的瘆人。这眼神要是放到丛林里暗无天日的深洼洼里去,别人还以为见了鬼,早就撒开脚丫子跑了。亏得Sam和比尔有胆子,几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用手背抹了嘴唇上的脏污,嘴巴就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恶狠狠的冲着Sam“呸”了一口,还真的吐了口水出来,“两个小罗罗而已,敢把我绑着儿,不担心没人给陈伯然收尸么。我估计现在十有**他被砸成了肉酱,到时候就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你!”Sam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再给他几拳头,让他闭嘴,可比尔拦住了他。
这厢也不对Sam说什么安抚性的话,只眼神像毒蛇一向,等着吐出猩红的红蕊给他致命的一口。他手指头轮番动了几下,眼神轻飘飘的望向罗宾的头顶,仿佛在看着窗外有些什么。
他的声音出奇的冷,让人不自觉的抖动,“是吗?那我让您的亲妈先认不出你来再说。”
他说的格外认真,一个字一个字好像毒针一样射进罗宾的身体的细胞里,冰冷的血液流动的异常缓慢,他额头上慢慢渗出汗液,对于陈伯然的数下,早有耳闻。
与其等着被他们弄死,罗宾不得不主动出击,他扭动着被捆绑紧的手脚,提出诱人条件,“一个人一亿,只要放了我,我就给你们两亿!怎么样?我说的话决不食言,我可以当场兑现。”
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不都是因为钱才为别人办事,就像M国的佣兵集团一样,无论需要完成的任务有多困难,只要你出得起保证金和酬劳金,那么就算是炸平了首都或者揪出首都地下水沟里面的一条老鼠都能够完成。
况且他手下很多人都是因为家庭支离破碎,没有金钱支撑的缘故才走上这条路。这一份巨大的诱惑不怕他二人不动心。
比尔眉毛一挑,习惯性的模着耳垂上闪亮的耳钉,在灯光的折射下光芒四射。
不熟悉的人以为他有多么喜爱这些闪亮的东西,也只是单纯的爱好。而熟悉他的人,例如Sam,他就知道,这是比尔想要杀人前的冲动表象。
要说稳重,比尔永远是最冲动的一个,身后总有人为他擦,挨训,挨罚。可就有人愿意,这就是个人的魅力所在,不管他过么顽劣,嚣张,这人的秉性摆在这里,讲义气、重感情。当年陈伯然救了他一命,他感恩戴德到今天,甚至往后都一如既往下去,从来没有叛变的心思。
替陈伯然当子弹,抗刀子的事做得津津有味,眼下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罗宾,除掉这个心月复大患,把这颗毒瘤连根拔起才没有后顾之忧。
“你他们就给一亿,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比尔眼神淡漠,若无其事的弹着指甲,“最少这个数。”青葱白的手指轻轻的摇晃,五根极为漂亮。
打劫!绝对是打劫!
罗宾差点就翻白眼了,想要五个亿,天方夜谭啊!这些钱他都可以请一个连的佣兵干掉眼前的人。
比尔看他不乐意的表情,从身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刀,明晃晃的闪亮极了。挑起他的下巴,在他略长的胡须下面割下一刀,顿时,他腿边就散落了一地的黑色毛发,蓬松、黝黑。
这招他用惯了,对付这种有钱的人,要么就直接点威胁他们的性命,要么就恐吓他把他的钱从银行里全部取走,这两点就足够吓得他们胆儿破。
“罗宾先生,这胡子留了很长时间了吧,一个不小心就给切断了,我给您赔不是了。”
他的一副表情哪里是歉意哦,分明是幸灾乐祸,掐着他的命脉了。
罗宾也无可奈何,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黑胡子,哽咽道:“无所谓,还可以再长。”
“哦!所以这些钱也无所谓了,罗宾先生也可以再赚么。”他笑嘻嘻的玩着刀子,在罗宾眼前晃来晃去,就差一道给插进他的身体里,搞得人心思紧张。
赚!当然能赚,难道给你赚?罗宾内心咆哮。
Sam看不下去这个进度,大步向前扣下比尔手中的匕首,直接插进罗宾的右腿肌理里,听见肌肉被切开的声音,给外的入耳,还有他粗哑的低吼声,想必疼痛难忍了。
他猩红着眸子,大声质问,“说,还有几个暗庄在哪里?还有参与这次联合袭击人的名单,都给我说出来,否则,今天你出不了这个大门。”
“啊!”罗宾忍不住的尖叫出来,他惨白的着脸,双手铿锵有力的推开Sam,颤抖着捂着受伤的腿,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竟然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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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悦跌跌撞撞的向密林深处跑去,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脚步都有些踉跄。所以当她低着头撞上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时,下意识的月兑口而出,“啊!”,彼时,抬头就撞进了暗沉、深邃而又黑暗的眼眸,他一手握着枪,一手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臂,声音醇厚而深沉,“慌什么!”
她心跳仍然没有减慢,小脸惨兮兮的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哽咽了几口口水,打湿了干涸的喉咙,她才难受的梗着脖子出声,“他女乃女乃的,火箭炮阿喂,真恐怖,一下子就树给炸飞了。”
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为威力如此之大的杀伤武器,虽然最为一名小警察该观摩的武器一个不少全看了,但悉数看尽所有的威力、射程范围、攻击力度、杀伤人数,还真是机会难得。
感受着炮火硝烟,炸弹就在耳边爆裂的经历简直就是难得。
她虽然颤抖着声音,但是兴奋劲更多。
抽出还在抖动的手,她端看着陈伯然干净性感的下巴,眼巴巴的道:“你不会还想让我再见识一次吧?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见过一次,我觉得我的生命就完整了。”
哪里只是兴奋劲,分明是害怕了!
陈伯然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冰凉的唇贴着她小巧而精致的耳垂,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她的心头蓦地就安静下来,更有了安全感,他默默的看着她,“还不完整。”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样一句话,轰鸣的炮火就在他们步子前方两米处爆裂开来,陈伯然一惊,已然将她裹紧自己的怀里,将背部抵住炸飞的泥土和枝条,支离破碎的石头一瞬间就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在飞速的速度中能够杀人于无形。
对方火力太猛,相比较手里的手枪更像是过家家。
陈伯然寡淡着眉目,揪着她的袖口拖着往前躲着,在一片人高的灌木丛里蹲下。
多亏现在漆黑不见五指,他们只要小心隐藏不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他注视着前方被炸出一个坑的地面,瞳仁里染上了鲜红的杀意,冷漠的扣紧手里微型的通讯器,而将另外一枚耳挂式的通讯仪塞进言悦的耳朵里,沉声道:“到时候诶过不小心走散了,你就听着通讯仪里面的指令行动,听懂了吗?刚才看到的只有三个人,而实际上一共有十个人。所以,万分小心,你没有武器,量力而行,干掉一个是一个。”
“嗯!”言悦知道这个时候清脆短促的安排是重要的,陈伯然绝对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与情况,想必他的经验充足,她只有听清楚他的每一个字,尽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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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眼神犀利的含笑盯着比尔,不疑有他,“你确定你这玩法,真能够让他讲真话?”
比尔表情凝重,摇着头,耸肩膀,“谁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整出这个好玩的惩罚呢,比起清宫的十大酷刑我觉着这简直就是小意思了。更何况这顶多伤了他下辈子的性福,上不了性命。药量都是经过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罗宾早就哆哆嗦嗦的颤抖的吼,“你们,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我杀光你们的全家!”他早就魂不附体了,手下被干的一干二净,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能不害怕。
他胯下黝黑的东西和一颗军绿色的玩意绑在一起,这难以忘怀的触感叫人心里发麻啊,比尔坏心眼的想,他会不会享受呢。
派了手下,从他浓密的毛发之中,找到点燃军绿色炸弹的印子,这绳子绑的也特别艺术。好歹是出自他手下有名的教师,这捆绑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漂亮,保准你怎么挣扎都不能摆月兑,尽情的享受。
甚至是越挣扎,这绳子就绑的越紧密。
黑如铁的玩意喷张开来,比尔忍不住用脚尖提了一下,吓得罗宾一个机灵,眼看着就要从地上跳起来,他连忙按下他的肩膀,“罗宾先生,这别墅里你的势力你的人全部被我拔出了,眼下连你的命根子都在我手里,你还是乖乖的说吧。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连一个继承人都没有,啧啧啧,要是这时间没有掌握好,恐怕您这一辈子就没有福气在要孩子了,所以你想好了吗?”
他惨烈的勾着嘴,死命的盯着扯着牵引线的手指,生怕一个不小心或者冲动就葬送了他的一辈子。
万般无奈下,终于是服了软,咬着牙龈,哆哆嗦嗦的道出了在森林里安排的人,以及伏击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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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说的话?”言悦从耳麦里听到了比尔窃喜的声音,可忍不住给旁边肃穆的陈伯然泼了盆冷水,这样狡诈阴险的人真的就被这么一逼迫就乖乖就范,道出蓄谋已久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只是眼下她的疑虑上心头,为什么陈伯然的手下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罗宾的说辞?除非……这样的结果她才不敢想和不敢说,更可况她没有资格质疑在他身边呆了二十多年的属下,他对着伙伴的信任远远大于对自己的。
陈伯然没有错过言悦精彩绝伦的挣扎表情,他看得出她的疑虑却片没有主动解释,对人又防备之心总好过没有。
一则,他从来不会怀疑他们三个人,即使他们三个人丢了命也绝对不会出卖他。二则,难道自己没有听出来比尔不同寻常的笑么,汇报这项工作一向是Sam的工作,这次竟然换成了他自己,还带着浓重的笑意,那么罗宾的话就一亿个不能相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绝对是个笑话。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的人已经逼近,他们探头探脑的在四周搜查起来,并且看起来十分专业,几乎是将每一块的土壤都掀起来搜寻,绝对不放过一个细缝。
三人的分配合理,一人手持探热仪,一人端着火箭筒瞄准,而另一人搜查。
这种探热仪是言悦见过的,不会发出明亮的光芒,因此是战争中搜寻敌人的利器。只要有人进入到搜寻范围,这种仪器就能根据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发出警鸣,从而暴露敌人的行踪。
言悦打着手势向陈伯然表达自己的担忧,
而陈伯然只一心定准了不远处的情况,仿佛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
她忽的抓住陈伯然的手,抬眼怒瞪他,目光凌厉,拽住就要往后面撤退,可陈伯然纹丝不动,反过来扣紧她的手臂,攥的更紧,缓慢的抚模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他的目光在周围逡巡一群,定定的锁定了右侧一片沼泽地,露出自信的笑容。
周遭的气氛在一瞬间就要转变,三人的搜索范围慢慢扩散,而此刻,陈伯然像是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眼眸里兴趣盎然,等!他等待的是致命的一刻。
匍匐在深深的人高的草堆里,耳边里传来比尔不断的提示,而他狼幽幽的眼睛精光四溢,三人靠近的瞬间,他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坚硬而冷酷。
“哼。”一声冷哼,他往身下塞进一枚纽扣状的东西,同时按住陈伯然的肩膀往身侧的沼泽地里滚去。
就这么一瞬间,三人听见声音立刻冲上前,毫不犹豫的剥开杂乱的草堆,一人急吼吼在黑暗中寻找发声体,拿着仪器四处查看,
耳边突然想起清脆的“嘀嘀”声,三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心头只有两个字:糟了!果不其然,仅仅在一瞬间,眼前只见混沌,一颗微型炸弹瞬间炸开,威力无穷。
想要逃开已经来不及。
离得最近的人已经被炸的飞起来,满脸鲜血惨不忍睹!
而另外两人脑中嗡嗡作响,收到的波及也绝不小,生生被炸得退后五六米远,被一颗粗壮的树抵住才停下,削弱退后的趋势。
背着火箭筒的人在瞬间就醒悟过来,迅速的拔出转身就要对准沼泽处一阵狂轰乱炸,眼神发狂,猩红的可怕。
在扣动的前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暴露在外的脑门。
漂亮袖长的手,扣紧了枪,不用一招,陈伯然就擒住了这个拿着重型武器的家伙。
在这个家伙的身后,他勾起嘲弄、讥讽的笑容,“不好意思,这玩意你可以放下了。”
与此同时,言悦近至另外一个受伤较轻的人,一手捏住他提枪的手腕猛剧烈往外一扭动,他的手上剧痛难忍,疼痛让他不得不松手,掉落的同时,言悦接住,玩了个漂亮的把式,握枪,同样对准他的太阳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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