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卧底小姐 064千钧一发

作者 : 泛红甜言

这话一说完,言悦脑袋一抽,每个字都对仗工整哟。

两人分明就成了雌雄双侠?惩奸除恶?多恶心的称号啊。

恶寒的抖着全身,每一个细胞里都像是被塞进了麻醉药,酥酥麻麻。

被制服的人,乖乖的缴械投降,表情异常的举高双手,用言悦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倒豆子般说了一大窜。

“什么意思?”再灵光的人,听不懂也很无奈。

目光疑惑,谨慎的握紧枪扣在他脑袋上,把寻求的眼神送向远方。

陈伯然冷森一笑,一个手刀狠狠劈向拿下的人的颈项,看着他歪歪斜斜倒下,像是一具尸体。用脚踢了踢,在上衣兜里踹上了一个东西,发出摩挲声响。他弯腰捡起来端在手里看。

“他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见他纹丝不动,言悦拢着娟秀的两条细眉细声细语的垂眸问,眼神也落到了他手中的东西上,“真是什么东西?”

白色粉末,不掺杂瑕疵。没有任何味道,被装进透明的袋里密封起来,但袋子看起来却很随意,半旧不新。

应当是不重要的,否则不会大意的撞在上衣兜里,被他一下子翻出来。

是什么东西?

言悦心头疑惑,可陈伯然没有兴趣给她解释,收好东西,他朝着她的方向慢步而来,眉头深锁着还在想着事,也不好奇刚才那人说的是什么。

本以为他靠拢会和她一块研究,熟料他朝着言悦做了个噤声的手指,然后缓慢的抬手举枪,瞄准这人。

“别——”她震撼还来不及,伸手就要推开他的手臂。

“砰——”细弱的响声,却带着势不可挡的恐怖攻击力度,这人连哼唧都来不及,眼睛还睁开的分外硕大,扭着就倒地不起。血液咕噜噜的从脑门流出,涓流样说明了这一枪有多厉害。

言悦此刻才深刻了解到他手段的冷血与无情,与传闻不同,他的眼神更冷。寒冰挂在眉梢,黑眸里深邃的狠厉。像是看濒临死亡的人一样盯着她,周身煞气萦绕,却冷静的不可思议,取下消音筒的同时冷血一笑。

肃然的气氛,他的枪法精准,但让她感到全身不适,清秀脸上凝结的是不舒服。

到底是忍不住,她质疑的开口,冻结了眉目,“你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你怎么就把他杀了,你太武断了。”

陈伯然依旧盯着她,未做声。

越过坑坑洼洼的小土堆,他高一脚浅一脚的站定后,眉峰上挑,高大的身躯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能忽视,山一般的存。

他凛然的扭开死了的人的手,不发一言,一枚银针闪着慑人光芒躺在他尚未僵硬的手掌心。

“叮——”陈伯然再一动,那枚针就滚落,撞到锋利的石尖上,清脆的一响。

那针头前端却是黑色的一小节,与后半截的银白不同。

言悦心头一震,已然明了。

这针头染了毒。

如果陈伯然动作稍慢一步,她刚才因为大意的原因就要去阎王爷眼前报道了。

他,竟然发现了,多么敏锐的观察力。

心里又是一阵异样,他救了她,她却眼神不济埋怨他。

微弱的光亮下,她颇有些不自在。

为了转移视线,言悦弯下腰,用东西裹了针,放在眼下仔细看了。

这年头还流行用毒针杀人了?

差点要了她的命。

言悦嗫嚅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谢谢你。”

他容颜清冷,只冷哼一声,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干瘪瘪的道:“脑子不好使,就不要出来丢人。”

靠!不贬低她会死么。

言悦倏地掉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清俊容颜,既然她脑子不好使,做什么要一直带着她?除非他自己脑子更加不好使,她对着他无声的做口型:“你也是!”

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猜不出来?那也太小看陈伯然,不过他倒是没和她计较。长腿阔步的越过她。

卷了长袖,把尸体拖到一旁的沼泽地里,用大量的叶子枯草将他给盖住,这么一来借助黑夜的掩饰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只除了空气里弥漫的浓郁血腥味。

星光下的场面并不好看,一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一具被敲晕的类尸体。

“你把那一具给我也拖到沼泽地里去。”陈伯然淡然的吩咐。

看到满是血腥残柔的尸体,言悦黑着脸用东西包裹住手,嫌恶的咬牙钳住尸体的两脚,吃女乃的劲儿使上,愣是把个大高个给拖动了。

她哼哧哼哧办事的时候,陈伯然连接上了切斯特。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素来不受干扰的信号断断续续,终于拉出一道刺耳的忙音。

能出现这种状况,绝对是有人为干预,而且,这人离的不远。

陈伯然转身提着言悦的胳膊往密林深处走去,也不管眼前的残局了。

如果说来十个人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拿着火箭筒还有找到高手来干扰他的型号就绝对不是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不排除又参与进来一股新的势力。

世事难料,他们尚未离开此处,“砰——”清脆的枪声就在脚边炸开。

言悦只感觉自己身子猛地一颤,耳迹又擦过一道脆响,发丝被飞快的子弹削掉。

几乎是在同时,陈伯然低头,猫腰,侧身,“砰——”的扣动手枪,子弹射向远方。

很快,短促的呼叫声响起。

是敌人,黑衣黑发,不是M国的人,他从高高的山堆上滚落。

黑夜里不能视物,陈伯然是如何精准的判断出敌人的方向?

言悦震惊的无与伦比。

他处处透着神秘,身手不凡,冷酷无情。

“他们很可能有红外线,不过,这枪法可真叫人不屑。”陈伯然攥紧她的手,又重回了埋着尸体的沼泽地。

“还有五个人,怎么解决。”言悦看着他将一旁的泥巴迅速的往身上抹,细致的不留缝隙,愣怔的问,“这是干什么?”

陈伯然看她脸色苍白,顺势把手上泥泞的东西也往她身子抹去。可她丝毫不配合,扭来扭曲,一点都不配合。他愠怒皱眉,掐着她的腰,扣紧直接往泥巴里面甩去。

言悦是正面掉进去的,整个脸,鼻子、嘴巴、眼睛全都是恶心的泥巴,堵着说不出话,恶心又难受,憋着一口气。这东西不仅粘稠,还泛着恶臭。

她差点就憋死。

“你的恒温可不低,给你用泥巴裹住了才行,否则撞枪口上给她,自求多福去。”他懒懒的给她解释,却也不见得有多热心肠,真真的担忧。

凝神屏气时,就看见一个人猫着身子从远处走来,小心谨慎,比起先头三只机灵不少。

陈伯然侧目时,看她背部还有一块被涂满泥巴,轻身一番,把她护在身下。

坚硬的胸怀贴着自己的背部,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口传来,她不适却也不甘在这个时候造反给他掀,就这么干巴巴的忍着,幸好的是他没有其他动作,否则她就是有苦难言。

拧着眉毛,言悦用力握紧了先头从敌人手里夺过手枪,眼神炯炯有神盯着。

不防,耳边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柔软的唇瓣贴近自己的贝耳,他锋利的眼神睥睨着她,柔弱如蚊子般的声音,“给我弄点声响出来。”

言悦挑眉。

依言照做。

小声的口哨声从她嘴里飘出,细弱,却在暗夜里分外清晰。

就是此刻,来人眸光爆发出凶狠致命的毒光,速度飞快,窜过来就要提枪一阵猛烈射击,毫不留情。要是有人在他面前,绝对会被射成马蜂窝。

往往就是着几秒,情势大逆转。

陈伯然手臂快如闪电,像是一柄锋利的利刃,照着他提枪手臂雷霆砍下,“咔嚓——”碰撞、骨裂之声,他臂力惊人。

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几乎疼得不能言语,但受过训练,咬牙吞下闷哼声。第一反应仍有。提腿就是一脚。

眼前陈伯然猛地偏开,身影闪动,已退后一米。

对手狠狠皱眉,身形一晃,端起枪就要再次射击,而陈伯然比他快,拳风遒劲,力度惊人,狠狠打在他的头部。

如风中残叶,飘零坠落。敌人身子往一旁摔出去,双眼紧闭,不作声响。

——

陈伯然刚刚收拾完这一个,眼前蹿出一行人影。

一个武器精良的小分队一人手提一个如刚才那人打扮如出一辙的黑衣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他的眼前。

领头人微微弯曲腰部,姿态谦卑,对着陈伯然道:“完成任务。”

“很好。”陈伯然面无表情,全身沾满泥巴削减不了他的气度,站在他的眼前,不自觉有种臣服的冲动,他身姿比起松柏还要挺拔健硕。

三人,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活口全部被抓了起来,提着跪倒陈伯然面前。

“这些人全部交给你,给我好好招呼,如果说了半句假话,那么……”阴沉的脸狠绝异常,没有提审这几个人的意思,他的手指只指了指这些人中唯一的黑发,“这个人给我交给比尔,我要活口。”

“是。”

——

如果说进到监狱是一出话剧,那么这些天和陈伯然的经历就是奇遇。

滚在雪白的绒毯上,心猿意马,这间房间用奢华华贵形容已不足以,均是精致摆设与装饰,欧世纪复兴时期画家的画作比比皆是,就连国内流失已久的一级文物都随便的摆在门边或者台子上。

一身白色工装的管家端着复古的瓷器推门而入,目光绝对不会到处乱瞟,恭恭敬敬的把食物摆放到圆形的茶点桌上,手里握着小镊子,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折,“小姐,请问您要几颗方糖?”

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摆在桌上,褐色液体,小小的一杯。

言悦四平八稳继续躺着,眼睛追逐着头顶足足有三平米大的吊灯,有气无力的道:“请给我一杯果汁,芒果的,谢谢。”

管家点头,放下镊子,毫无怨言的退出去,轻轻的合上门。

言悦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个房间的第三天了,每天有这位美丽动人的管家小姐送来精致可口的食物以及各种消遣的玩意儿,甚至连迷你的高尔夫球都能弄进来,可是她还是无聊的很,兴致缺缺。

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被限制了自由。

而且莫名其妙的是,陈伯然也消失掉了,三天没有任何音讯。

她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只因了陈伯然的一句话,“等他回来。”

言悦想,估计是罗宾的事情要告一段落了,前因后果都要解决掉。甚至要彻底的扳倒罗宾这颗大树。

她爬起来坐在柔软的床上,手撑在下巴上想,如果陈伯然今天还不出现的话,她保证她会从这里溜出去。

时间倒回到那天。

陈伯然和她先后换掉脏兮兮的衣服后,前脚后脚的就又回到了那间别墅会所。

刚落脚,眼前残忍而血腥的画面让她胃酸翻涌,泛着强烈的恶心。客厅内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像是被野兽大屠杀过一样,完整的人被撕裂的四分五裂,关节连接处的肌肉分明,兹兹还在冒着血。

她颤抖着嘴唇说不上话来,眼圈泛红,脸色泛白。

陈伯然波澜不惊的走到客厅中央,自然有人为他开道,清理出一条干净的路来。眼睛瞥见手脚僵硬的言悦,他压下嘴角抿着,走到她的身边,二话不说捂住她的双眼大掌强劲有力的扣紧她的腰身,半拖半抱往往房间里面走。

她神情闪烁,依旧无法定下心神,这明显的是大屠杀。

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望着房间里面的灰色大门,心头依旧难以平复,滚动的滔滔江水击打着心口,有惊无险的是她还坐在这里,否则不知道葬送在那一刻射来的子弹上。

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气氛格外冷淡,Jack一言不发,而素来沉默寡言的陈伯然也是静默。两人同时望着敲响的房间门。

比尔率先进来,噙着痞痞笑,手里把玩着带血的匕首,“Boss,那人不是罗宾的人。”

Jack突然就飞刀眼射过去,一副恨恨的表情,语气刁钻,“还有谁!”他本来就是火爆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牵涉进来已经很不爽快。陈伯然受到他的邀约而来,竟然轮番受到袭击,在M国不是当面甩了他几个耳光。

好歹老丈人还是伯爵,声名威望还摆在这,多少人还得敬畏着做事先头还要拿捏几分,掂量几下。当年一管子火枪轻而易举就短了一个家族,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都是小意思。

火气暴躁的时候就连总统都要礼让几分。

几个手下这时候迫不及待的窜出来交代,Sam磨刀霍霍磨牙,指着比尔道:“还是这小子顶用,那贱人先头死不肯交代。比尔拿那种雕刻用的小刀把他指甲盖一个个给掀了,鲜血直流。十指连心,指甲盖和肉分离的疼痛光想着都头皮发麻,不过他倒是忍了。实在受不住了,打算吞了药自杀。他既然憋到现在才打算咬破牙缝间的药,就足以见得他不想真死,比尔那小子直接锤了他的嘴巴,把拿药取出来灌进水被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啰嗦。”切斯特阴阳怪气的碎碎叨叨,推了一把Sam不爽的眼神杀过去,“主题!讲主题!你要是对这些折磨人的玩意感兴趣,回头让比尔一个个给当面儿的实验。现在给讲明到底是谁的人,啰嗦的跟你更年期的母亲有的一比。”

这儿几个人无厘头的斗嘴倒是把之前的阴森气息吹散了不少,那股子人劲驱散了碎尸的惧意。到底是人多的地方,气氛才和谐。

不过言悦还是抿着唇听着他们的话,这样掀人的指甲血腥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恨不得堵了耳朵,终于是坐不住。站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的对准陈伯然,坚定的说,“我出去转悠一圈。”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推了房间里灰色的门准备出去。

脚底一悬,尖叫一声,她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这哪里是阳台,脚下空荡荡,再往下看一片漆黑不见底。伸出五个指头晃晃悠悠揪住门框才稳住心神,这要是再下去一趟准玩完,这回可没有什么绳子绑住脚。

她这里像是演哑剧一样,转身打算回去坐着休息,就看见一室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她尴尬的脸颊窜上红嫣,傻兮兮的“咳咳”两声,指着门外漆黑天空,瞄着两颗极小的星星掩饰道,“我看这星儿不错,亮闪闪,亮闪闪,不过,风好大,不宜欣赏太久,伤身。”

语落,“咚——”的一声,这风也跟好玩似得,来了劲儿,猛的将门吹的关拢。

惊恐的转身,言悦瞳孔放大了几倍,吓得没手软脚软。

真的看久了伤身。

切斯特吞了口口水,瞪了她一眼,就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关键时刻她是来搞笑的吧,风大怎么不把她吹走。看着其他人没有动作,他偷偷瞄了眼Boss,看他眉头深锁,似乎是发怒的前奏?

为了这个女人的安慰着想,他心头猛的叹息,小跑上前,提着言悦的衣领子把她拽了回来,放到陈伯然眼前安安静静的坐着。

好心好意的岔开话题,拧着眼猜测到,“Sam,该不会是本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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