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换盏,觥筹交错,惯常是各种酒会的现象。
东爵倒是认识各种精英、美人,挂着清俊的笑颜,勾着迷人的眉梢,俘获各路美女的芳心。
有时候言悦就弄不明白了,这世道,花心大萝卜才叫吃香,那种洁身自好的男人硬生生从直男被掰弯?开个玩笑,她只是觉得,独恋一枝花,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如果有幸碰到一个的话,嗯,应该考虑狠狠拿下。
她微眯着双眼借着光亮打量大厅出神时,简约大气的大厅的另一头一双灼热的视线也在考量着她的清秀五官。
当然,她是不自知的。
所以继续欢乐的挑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慢慢品尝。
“美丽的小姐,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带着点俏皮的音调,来人一身黑白搭配的西装,笔挺而气质卓绝,倒是把以前的痞劲儿收敛三分,眉目更添了三分的精明。
他夺了言悦手中的酒,在她目光深恶痛绝下,嫉妒不、讲、卫、生的沿着她的唇印压上他红润的唇瓣,液体慢慢浸湿了他的嘴角,丝丝的流入喉头,“咕噜——”一声,喉结滚动,褐色液体从酒杯中消失。
喝完这杯,他笑嘻嘻的举起杯子在言悦面前倒扣下,将杯子里面最后一滴液体也分离出来,“倒是没有上次我给你调的酒美味,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让你好好尝尝。”
“你怎么又蹦出来了?”言悦眉心不悦,皱拢了眉头。
这个神出鬼没的闫东成,又想来打什么鬼主意?今天扮演的角色是商界精英不成,看他眉清目秀,举手投足演绎出来的成熟干练倒是入木三分。不过嘛,总缺少点什么。
他双手交叉,把个被子倒扣于桌面,“当然是有惊喜给你。”
“你所谓你的惊喜不会是惊吓吧。”言悦白眼一翻,没有丝毫热情劲儿,对他的话现在是只能信个三成,总归不是熟悉的人,也没有利益牵扯,真假难辨。
“当然不是。”
“你是又来添乱的,说实在的,你别在我身上图谋什么了。我两袖清风,估计全身值钱的东西加起来还比不了你给人家做一顿牛排赚得多。”
“嘿,谁说的。”闫东成手指头指向言悦颈项间佩戴的翠绿项链,“这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呢,你给我喊穷,还不如把这玉项链卖了,管你几年吃喝。”
言悦皮笑肉不笑地回他,“少贫嘴了,说,到底什么事儿?”
闫东成也不多嘴了,划破天际的扔出一个大炸弹,“我爸在楼上三楼,恭候你呢。”
吓!绝对的惊吓!
言悦瞬间眸光犀利,亮眼的不可思议,胸口跳动的心脏都不免加快了几分。她凝视着闫东成,视线中带着锐不可当的锋芒,看到他眼中的肃然,冷笑一声,“终于不弯弯绕绕了,给我说实话了?我倒是好奇你这会不会又兜圈子惹我好玩的吧。”
“不,当然不是。”他着急解释。
“那最好,请问,闫卫东先生为何光临这个国际峰会呢?岂不是劳师动众了,据说他可是情报局的一员大将呢。无故失踪,倒是叫政府损失惨重。”
闫卫东的名头是打了出去的,谁都知道他能力不俗,只不过突然的人间蒸发,顺手带走了许多高度机密的文件,叫政府叫苦不迭啊。
“你上去吧,很多事情你会懂的,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闫东成认真的说明。
——
言悦面带微笑绕过热闹的大厅,见到各种生硬的面孔仅仅是一笑而过。别人不认识她,她更加不清楚在场人的身份。挑着眉毛缓步走入楼道上,上到第三层,有个漂亮的白色铁锁,古老而破旧。仔细观察,其实就是个摆设,根本不能压拢合上,挂在雕琢精致的铁门上,倒像是与世隔绝的一道铁门锁。
这样精致的五星级大酒店,几乎全部用的是欧式设计,复古装束。这样的异类大铁门是不是有点格格不入。
也许,这一层是用来做别的用途,她的好奇心不重。
地上被铺上了红色柔软地毯,走在上面,不会弄出很大的声响来。倒是很懂得取静,不过未免奢侈了些,地毯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三层的是酒店的住宿房间,每一间大门都是同样雕塑,同样花纹。到看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同,刚才闫东成没有交代房号,想必应该会有人来指引的。
她沿着走廊直直的走到尽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眸光正疑惑的打量走遭环境时,而后吱呀——的开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门开,却未见有人出来。
言悦嘴角勾着笑容,果然,这是在邀请她呢。
她不去,岂不是驳了闫卫东的面子。
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开灯,而房门仅仅是虚掩着,透出几丝丝光亮出来,时而强时而弱,倒像是电视的屏幕光线。
她身体大部分停留在门外,只有一只手轻轻推开门来,声音轻柔而发紧,小心翼翼,“有人吗?”
无人回应。
再问,“请问,里面有没有人。”
依旧是电视机嘈杂之声,却无人回答。
凭着对各种酒店房间布局的构造,言悦倏地的推开门,手脚麻利的按开门边的电灯按钮。唰——的一室清明。
言悦目光如老鹰般锐敏,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的快速查看。
可惜,压根就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正当她精力视线全部集中在房间小客厅的电视机面前时,扑通——一声,钻出一个人影来。说时迟那时快,那身影矫健,虚晃一眼,就已然窜到言悦眼前,大掌毫不留情、狠辣的恰在言悦的脖子上,竟然是不说任何一字就要将她置于死地。
言悦不慎,被他掐住命脉。
好在手脚绝对的麻利、灵活,眼眸狠光一闪,啪的一声,一巴掌扇过去,打得对面人影一颤。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硝烟弥漫起来。
他速度极快,但言悦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装束。黑布蒙面,宛若手持镰刀的死神,只一双精光狠毒的眼露在外面,绝对称不上善良的目光,嗜血的眸,一心致人死地的力度。
言悦咬牙握拳,用了八成力道,一拳揍在来人胸口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紧紧抓住言悦的手腕,反向往外用力一拧。
倒是遇上了个厉害的,言悦顿时咒骂一声,锋利的指甲壳陷入扣紧自己脖子的手,直到铁锈味的鲜血慢慢溢出来她依旧不送力度。
抬腿,趁其不备,一脚狠狠的踹向此人的。
攻其不备,攻击其要害之处才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男人的弱点不都明摆着。
“呃——”对面的人吃痛,一声冷哼。旋即袭击言悦的脸面,勾起的五爪锋利的刮过脸颊,柔软的皮肤落下红色印子。赤露露的呈现在娇女敕的脸颊上,醒目异常。
“谁,你究竟是谁?”言悦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个圈套,这个人也并非是闫卫东。此人的身手矫健,行动起来,身姿决计不会超过三十岁。而据她了解,闫卫东的年纪应该是超过了四十五岁,这边对不上号,就知道是被有心人设计了。
对面的人阴冷的笑出声,厚重的声音是刻意伪装过的,原来的强调被压住了。
他退后三米,眼神定定的盯着言悦,嘴里的话更是狠毒,“别管我是谁,我是要你的命的。五十万,全尸。”
他挑眉:“你死定了。”
言悦还没来得急回嘴,一柄尖锐而锋利的刀已经从他手里刺出来。
哎喂!刺之前就不能说一声么。
言悦拧着眉毛,连忙扔了转身逃命。她可是没有武器的老弱病残中的老和弱,她可不想在这个陌生的五星级大酒店白白的丢了性命,再者说,这个人的身手很了得。
“死也要死个,瞑目。你究竟是谁派来的。”言悦的声音里缓缓传来怒气,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她越发跑的利索。
后面追来的人声音冷凝,毫不在意言悦故意扯开注意力的话题,一个急冲就抓住的言悦的手。
言悦短时感觉手腕要被他捏断了一般,后身的杀气想忽视都忽视不掉啊。
好在柔韧行还不错,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手腕使个巧劲儿,就顺势滑了出来。还来不及仔细看看手上的伤痕,她就拉开楼梯口处的消防门,把灭火器从里面取了出来。直接打开开关,把喷气口,对准了来人死命的喷洒。手指头用力的都泛了白,她咬牙还在使命的喷。
直到力气用尽,连忙扔了灭火器,挥开空气中的浓浓白雾,急匆匆的往电梯口钻。
还好刚才留了心眼,搜寻了整层楼的出口进口。
狠狠的按动向下键,指甲都被弄得翘了起来,好一番撕裂的疼痛。
叮咚——一声,好像是救命的稻草,言悦立马窜了进去。
和大厅门前迎宾小姐一样眉目漂亮,身着粉色旗袍,婀娜多姿。她噙着笑意,面容倒是有三分的熟悉感,可言悦素来不爱记别人的长相,这一会也不怎么想的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笑意绝对不一般,得小心翼翼的防着点。
因为手腕上的剧痛,她不甚在意电梯小姐的面容了,冷冰冰的吩咐:“一楼,谢谢。”
那美人儿,娇羞一笑,细长的眉毛凑近看来,原来是经过精心的修剪。比起言悦浓眉倒是稍逊几分,少了些天然的自然与灵巧。
言悦转过身去,并不打算用热诚的态度去对待。
目光锁定着光亮的电梯门,她告诉自己,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言悦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那一身俏皮紧儿的电梯小姐,是笑里藏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柄黑色电棒。在她阴测测的笑容下,倏地出手。狠狠的电在言悦的腰侧。
言悦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宇宙和世界全部调转了一个面,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倒地前,脖颈后仰,勾出漂亮的弧线。
只不过,只有男人怜惜女人,而那位电梯小姐早就面容狰狞的蹲身打量起言悦来。
要说这姿色比起自己稍逊三分,怎么就叫男人惦记上了。
她不懂,有时候男人爱着红玫瑰和白玫瑰是有原因的,爱白莲花和热情的玫瑰,要释放浓烈的情感,还要有倾听的解语花。
——
东爵笑嘻嘻的勾着美女的香肩,在温柔缱绻的音乐声中,完全沉浸在,美女营造出的宁谧环境里。舒舒爽爽,好不惬意。勾着心爱人的腰,脸上熠熠生光了。
丝毫没有发现跟着自己一起同来的言悦消失不见,如果他此时能够稍微抬眸几分,就能看机一行人带走一个漂亮东方女人,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可以买,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怀中的美人想要邀请他一同去室内的泳池边戏水。
可这么冷的天气,他就动摇了,细皮女敕肉的紧,那肯下水浸透。
东爵轻轻一笑,说话柔声细语,“亲爱的,这个季节真的不适合游泳,要不我带你去打高尔夫或者网球之类的,总是是运动的。都比下到冷水里要好的多。”
美人似乎是很焦急,扯着东爵的手就要带着他往外,又是娇羞的锤了他胸口一下,嘴里嗲声嗲气,“东少,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我们好多女性朋友都相邀去了。你一个男人怕什么怕。都不是去玩儿的么。”说道后来生生有几分轻佻的意思。
东爵最受不了女人撒娇的模样,她这么一抖一挑,把东爵的心都勾着颤颤巍巍。心下打定了注意,去就去呗。纯当是个游戏,不过去之前还是要和女霸王商量一番,要是天晴了,她去了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脚上步子不停,打算跟言悦说一声,以免等他吃饭浪费了大好时光。或者说,带着这个女霸王一同去玩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刚有回头的想法,身侧的小美人,眼中水光潋滟,宛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清纯极了。她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面前的甜筒,好像是在说,亲爱的,即使我离开了你,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生生世世的缠着你,霸着你。但是请你不要离开了我。
这缠绵的爱情还真是难以言喻。
想到这,东爵认为言悦这个女人能稳妥的安排自己,毕竟彪悍强悍的生物都是盖得。更何况言悦的武力值近期看来又很大幅度的提升。
美人和东爵调笑,双手撑在下巴处,在室外的游泳池边,眼巴巴的瞅着他,“东少,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哼,怎么会没有?
好歹是出了名的公子。
他英俊的面容露出一个堪称是绝美的笑容,优哉游哉的晃荡着扇子,倚在座椅之上,“当然有。”
“那现在呢?”
“你什么意思?”他目光锋利,像是要剜掉她的心,这样的问题一旦问出来,就代表着这个女人逾越了。
美人笑笑,动作不变,倒是摊开一双手,“您的追求对象一定很多,各种暧昧对象,好像听说您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是吗?难道是因为心灵的寂寞,或者身体受过什么伤害?”
东爵脸颊瞬间黑了一个层次,十分高傲而傲娇的赏了她一眼,“你开什么玩笑。”阴测测的勾着嘴角,从自己的座椅边上走向她,高大的身姿瞬间遮盖住了远处的阳光,一大片的阴影突然的盖了下来,惹的美人扬起眸光吃力的看着东爵。
“如果我要是真的身体受过伤害,还有心灵的寂寞,那么你可以帮我排解寂寞或者医治我的身体么。”他声音轻佻的厉害,全然不是说正经话的语调,丝丝缠绕着**的味道,眼神中的星星之火,猩红双眸,一下子就泄露了他的情绪。
美人神色惊喜,“我当然是乐意的,我很愿意做一朵解语花。”
说罢,她眉头又收紧,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倏地,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扯着东爵的衣角,“走,咱们道外面吃饭去,这一块我熟悉,给你当个向导才行。”
“向导?你倒是热情。”东爵上挑的眼尾,又恢复一贯痞痞的样子,“这个向导得要圈套服务我才会放心的。”
美人收敛了眉眼中的向往,温和了语气道:“我倒是很乐意。”
说完,硬生生拽着东爵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
闫东成眉目冷绝,清冷狠绝的好像同以前是两个人一样,他阴沉着面容,朝着联系仪细声回答:“全部掌控,所有的角落都被我们安置了一枚小型的炸弹,杀伤距离在五米之类、”
“好,很好。这次任务你弄的不错,我不想有一条漏网的鱼。这次任务成功后,回去必然给你升上一级。”
“好的。”
说完,闫东成却是乔装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卷着黑粗的帽子完完全全把脑袋遮住了,只留了额间细碎的短发。故意带起了一个巨大的胡子,整个人的形象完全变样,没有人能够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