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抽自己嘴巴。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这么说的,我对着韩欣和景柯,一脸诚恳地说:“我真想抽自己嘴巴——我为什么要做那种承诺?太扯了,我根本就没有慕华芩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什么线索我从何找起啊我?”
韩欣瞪着我,“所以你刚才就像一个承诺要让人名过上好日子的领导干部那样,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工服对着西装革履的董事长说大话?”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激动了一下,“你看到袁晨彬他爹那眼神没有,我那里敢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
景柯摇摇头:“严肃点,袁少失踪了,这可不常见。”
“我觉得应该只是单纯地不想被关起来所以跑了吧,”我如实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要是我,知道回去要被关起来,就不回去了,这不是很自然的么?”
韩欣和景柯同时看着我,叹了口气,景柯说:“你错了。”
韩欣说:“你以为袁少像你那么自由么。”
我:“你俩倒是解释一下啊?”
“袁少的母亲身体不好,所以袁少一直在避免和家里的人产生什么不愉快,包括慕华芩那个时候的事也是袁少当时为了慕华芩和家里一件有分歧,结果他母亲那段时间就因为心脏上的毛病住了院,不过好在没过多久,慕华芩就提出分手”景柯说着,苦笑道:“没想到还是这样,每次和慕华芩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袁少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闹失踪让家里人担心的。”韩欣做了个总结。
我点点头:“嗯我是个不孝顺的孩子。”然后咽下后面的一句“家里也没人为我担心”。
韩欣努力把我们拽回正题:“那,嘉绮,你有什么办法联系到慕华芩吗?她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了。”
因为韩欣和景柯的特批,主管很利索地给了我好几天的假期,我想了想,说:“我只能找人问一问了,还有看FACEBOOK的校友录里面能不能找到,反正没办法也得想办法找出来啊,你们就别操心这事了,明天演唱会,先做好你们的工作,我会尽快的。”
“不会出事吧”韩欣担忧地说。
我想安慰她一句,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悻悻然闭了嘴,景柯叹口气:“怎么正好赶上这么个时候”
整个酒店的房间沉闷而压抑,我抱着韩欣的电脑开始找所有的同学问,从下午到晚上,然后老天很眷顾我地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找到了慕容用来在我的个人主页下面刷评论的那个ID,然后迫不及待地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的电话号码多少?私信给我。”
过了一会儿,我在她的评论区看着看着有点儿绝望,不少男的都留了和我一样的言,估计百分之七八十没有人理会,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附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像望夫石一样,等着她回复。
我盯着那个电脑屏幕,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袭上心头,袁晨彬,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