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好痒好想抓。”才说完,她又想往身上挠。
男人的大掌,紧而密实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别挠,我看看。”
他起身,撩开她微乱的长发,从她的脖颈到胸口到后背还有腿上,全都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浅淡却清爽属于他独有的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温热的喷撒在身上每寸肌肤,身子有些僵,这**的折磨差点让她忍不住申吟出声,她甚至分不清这会儿身上的酥麻是因为他的气息还是别的原因。
“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他退开两步,说出查看的结果。
气息的离去,让她惋惜又舍不得,差点迷醉的贴上去,垂着小脑袋,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说出的话都萎萎的:“我……对辣过敏。”
单纯没心机的举动被男人点滴收进眼底,深而亮的黑眸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弯成莞尔的弧度,他点点头,声音低沉又富有安抚力,像是上好的醇酒,听的人陶醉极了:“等会。”
将她受伤的脚丫子搁在垫高的毛绒毯上,他掏出手机,简单有力的说了一段话,虽然听不懂是哪国语言,但是那简练又利索的姿态,再一次毫无防备的醉了她的眼和心。
“小白,你真帅,看不出你懂的还挺多的么。”
高大颀长的男人不表姿态,不炫也不傲,只是简单又低沉的交代了一句:“身上痒不要挠,破了就会留疤。”
黛宁头皮一麻,刚想挠胸口的小手僵硬的顿住了,虽然她一直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容颜问题,但变麻脸了总归也太对不起观众了。
约莫十分钟,房间外响起敲门声,窝在床上的她只听见门口短促的交谈声,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这里有药,自己能抹吗?”
“能的能的。”她再厚脸皮还不至于让他帮她全身擦药吧。
递过那一袋东西,冷修白就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的细心和贴心再一次让她心满意足,放心又带着几分愤恨的月兑上难堪的暴露装,只留了内衣裤,她拿出那盒药膏,往身上起红点的地方抹了个遍,不知道是什么神药,上身清清凉凉,好不舒服,才刚抹上,痒意就减了不少。
可抹完了前胸,大腿,脖子之后,她突然纠结了。
后背是个很鸡肋的地方,既看不到,又抹不到,可痒的人又实在难受。
伸长手,不管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总有个地方是触及不到的,反复试了几次,她都气喘吁吁了,气愤的要死。
转过身,走到那扇偌大的全身镜前,她对着镜子微微侧身,吃足了劲的伸长手,也只粗粗的抹到了一小块地方。
“**。”耐心用尽的她气愤的甩开药膏,生起闷气来。
轻缓的脚步声从后头传来,还没有转身,身子就被人给止住了,然后清凉舒适的药膏一寸寸的在后背最痒的一块地方晕开,舒服的她直哼哼。
镜中,男人俊逸的脸庞映出,专注且认真的低着头,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掠过她后背每寸肌肤,像是触在上好的毛绒上,让人酥酥麻麻的,心肝直颤。
看着镜中衣衫不整脸色酡红的自个,不知道是酒意熏的还是……后知后觉的黛宁这才陡然意识到她好像穿的太过清凉了。
“可……可以了。”她垂着脑袋,不敢回身,殊不知这撩人的姿态,羞赧的娇颜早在镜中被男人瞧的仔仔细细,没放过一寸细微的变化。
镜片的反光成功挡住了犀利如猎豹的黑眸下那突闪的流火,他捞过那条袋子,从里头拿出一套衣服披在她身上。
“别发呆,早点休息。”
打了个激灵,她赶紧拍拍自个的脸颊,嘿嘿笑着掩饰自个的别扭:“嗯嗯。”
扑进被窝里,翻了几个身,突然又坐了起来,中邪似的来了一句:“不是说一起睡么?”
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映着橘色的灯光,室内的气温像是突然升高了几十度。
好一会儿,就在黛宁窘的恨不得咬掉自个舌头的时候,男人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却没有上床,而是拢了拢被子:“我去给你要杯醒酒茶吧。”
片刻的怔愣后,黛宁在心里无比的感激涕零,多好的小白,尽为她想,找借口摆月兑她的尴尬,她乖乖的躺回去,一双水亮亮的眸子认真的望着他沉俊的容颜,然后逐渐聚成一抹坚定,她咬咬牙,低低的唤:“小白。”
他看向她,不发一言。
“我们……我们床震吧。”她脸色酡红的说完,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她想通了,真心对她的亲人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全是不安好心的,现在又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说不定明天她就会被黑龙的人剁了,与其这样,不如在死之前将能享受的滋味都享受了。
小白不仅对她好,人长的又帅,家里有钱,她记恩感恩,更加觉得把自个第一次送给他没什么亏的。
见他站在原地,半点反应也没有,尴尬的神色一点点浮上脸面,粉女敕的脸颊烧的更烈更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个分贝,但态度却出奇的坚持:“你放心,我是第一次,还是chu女,不会让你吃亏的。”
男人仍旧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幽深的黑眸中渐渐渗入几分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趁人之危不太好。”他推了推镜框,回答的一本正经。
“不算不算,我是心甘情愿的。”她急忙澄清,认定了开bao对象非他莫属。
“你喝醉了。”他微笑的婉拒,谈吐彬彬有礼的无可挑剔。
“我没有醉,真的,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要跟你床震,还是连你也嫌弃我。”
手插腰,眼瞪大,说完这话,连她自个都觉得她就是个霸道不讲理的女土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想借机啃他这朵颤着露珠的小女敕草,虽然她自个都觉得这嫌疑很大。
自觉不道德,眼神儿开始飘忽,前一刻还豪气万丈的她,转眼焉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唉,她是有多饥渴啊,居然说出这种混账话来,吓死了小白,她连最后一个朋友都没了。
萎靡不振的垂着头,哀怨的低叹了一声,蓦地,鼻尖却陡然迎上了一股清爽的男性气息,越来越近,下一刻,细女敕的下巴被挑起,薄唇印上了她怔愕半开的小嘴。
“乖,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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