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盛宠,撩火辣妻 【055】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 : 四喜兔子

黛宁频频喘息,想推开,却又舍不得这份酥缠。

“唔……唔唔……”她细细嘤咛着,喘的更急,嘴里的空隙每一分都被添堵的满满的。

终于在她以为就要窒息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抽嘴,他微抬起眸子,深刻灼热的注视着因为他的杰作而越发鲜艳欲滴的樱唇。

黛宁猛烈的咳喘着,像个溺水过度的人,她嗔怪的瞟了一眼冷修白,刚想说句牢骚话,却没想到,一个字句还没吐出,身上的男人再度骤然俯身,以更猛更烈的姿态狠狠撅住她的女敕唇,疯狂的姿态犹如狂风暴雨,凶涛怒浪,只是粗略的缠吻一会儿,黛宁就尝到了舌尖快要被拔根的闷痛感。

这样的冷修白,完全颠覆了她眼中那个彬彬有礼,斯文得体的男人,如今的他,正做着全世界男人都会做的事儿,对着自个打心眼里稀罕的女人,完全不用客气。

黛宁哭笑不得,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所有力量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薄弱的不堪一击,她居然还蠢到以为能让他投降。

现在就算她想要投降,人家都不打算放过她了。

“呜……小……”刚想出口求饶的话又被添堵了回去,此刻的冷修白就像头恣意妄为的野狼,无论谁的劝阻都改变不了他享用美食的绝对姿态。

可怜的黛宁已经彻底化为砧板上鱼肉,被肆意宰杀。

终于,前菜点心享用的差不多的男人,总算大发慈悲的松嘴,黑到蹭火的眸子牢牢攫着眼前娇软如水的女人,她伸出指尖,轻抚着被吸吮的如同蜜桃果冻的香甜唇儿,轻笑的勾起唇角,沉声调笑:“疼吗?”

黛宁委屈的猛点头,忿忿不平的捶了他一把:“刚刚还说不会伤害我,现在就弄的我这么疼,骗人!”

娇软的控诉毫无威慑力,倒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他笑的更放肆,俯身到她耳际,浅浅的吐息:“这是第一课,你要牢牢记得,这种疼只有我能给你。”

还在愣头愣脑的黛宁还没回过味儿来,水女敕的耳垂就被某人整个霸占进嘴里了。

灼热的吐息喷撒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又酥又痒,止不住缩起脖子,可男人似乎一早就察觉了她的敏感,不但不放手,更是恶劣的变本加厉,伸出有力的舌尖,沿着软女敕的耳畔一寸寸细舌忝着。

“呃……”黛宁浑身一颤,连话都支吾不清了:“不……不……行……”

低笑声溢出唇瓣,震动厚实的胸膛,冷修白更加凑近她,恶意的曲解她的意思:“猫儿,你是说不呢,还是说行呢?”

“呃嗯……”刚鼓着一口气想反驳的黛宁突然被另一拨强烈的酥麻震颤。

“看你挺享受的模样,应该是说行吧。”他笑,眉眼全都染了戏谑,那慵懒又野性的模样不但叫人难以直视,更让黛宁手脚集体软趴趴。

“讨……讨厌……”黛宁被摆弄的频频喘气,身体早就化成一滩春水。

觑准了最佳时机,冷修白缓缓俯身,以一张无往不利的薄唇逐寸逐寸的下滑,在那截细滑白女敕的脖颈上印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脖颈处的脉搏因为难耐的情潮清晰的跳动着,贴合着他的薄唇,这样强烈的触觉感官,让黛宁几乎难以承受。

意识飘忽间,她朦朦胧胧瞧见冷修白起了身,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却被他紧紧的回握住:“乖,我在。”

四目相对,黛宁差点就扛不住了,他的动作缓慢且优雅,徐徐的解开衬衣的扣子,就连这么个细小的动作,也强烈冲撞了她的视觉眼球。

喉头一滑,她觉得自个快要窒息了,这男人性感的能要了她的命。

很快,身子再度被覆盖,贴合她的是真正儿的果男,虽然只果着上身,但这样的艳福,已经足够她消受很久。

没有给她思想乱窜的机会,冷修白俯身而下,视线从娇涩的小脸寸寸下滑,溜过细腻白皙的脖子,停在锁骨的位置。

察觉他的迟疑,黛宁伸手捧住他的俊脸:“小白,怎么了?”

“猫儿,你的伤,行么?”

一句话,如暖风,彻底酥软了她的心,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原来他一直的克制都是因为她的伤,这个男人,叫她不要心动都难。

捧着他的脸,她主动凑上香唇,重重印上甜蜜的吻,然后坚定的一字一句告诉他:“小白,我可以。”

黑眸闪动,柔亮无比,他俯身,快速且坚定的回吻住她。

……

夜,越深越缠绵。

两颗贴近的心在温暖的缱绻中忘我沉沦,直到再也抵不住的黛宁差点昏睡过去,磨人的缠绵折磨这才结束。

吃饱喝足撑的鼓鼓的冷修白搂过娇软如水的小女人,在她额心温柔宠溺的印上一吻。

“小白,都怪你,我明天要起不了床了。”入睡前,她靠在冷修白**的胸膛前,朦朦胧胧的低喃着,还不忘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狠狠捏了一把。

冷修白紧紧抱着疼宠的可人儿,心情极为愉悦,他笑着圈紧她:“没关系,我陪你睡。”

话才说完,他发现黛宁已经枕着他的胸膛睡过去了,温柔的大掌抬起,细细抚过因为方才的情潮缠绵而悸动的娇女敕绯红的脸颊。

看来他真的把她累坏了,无声的扬起唇角,不过,他倒是一点儿悔意也没有,将她从里到外都印上他的记号,一直都是他的终极目标,现在无论到哪儿,她都是他的人,永远的也是唯一的。

抱着纤瘦娇小的身子,心口的冰冷被暖软全部填满,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满足过,安心、快乐,生平第一次,他毫无防备的闭上了眼,抱着他最挚爱也最眷恋的女人沉沉睡去。

外头的天际,星光微烁,映照着床上这一对交颈鸳鸯,像是为他们的幸福点灯,可惜,战火的硝烟给这层宁静抹上了撕不去的雾霭,注定有些光明不可能一帆风顺。

黎明淡去,天际泛白。

冷修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只一声,就被反映灵敏的男人迅速切断。

这个时间,通常没人敢打电话给他,谁都知道,在老大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时候,打扰那就是把头提在手上一样的一样的。

可既然有电话进来,那就说明发生的事儿比提头见他更严重。

仅有半秒的思索,厉眸一凛,他翻身而起,走进浴室,才五分钟已经精神抖擞梳洗完毕,还换了一身衣服。

跨步而出,她细心的将被子拢了拢,确保沉睡中的黛宁受不到一丝风寒,然后低头,快速且准确的啄了一下她的女敕唇。

睡梦中的黛宁因为不堪受扰,凝起细眉,小手伸出,跟只恼火的小猫咪似的,无意识的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把,然后咂咂嘴,继续睡的香喷喷。

瞧着这憨甜纯真的小模样,冷修白忍不住低笑一声,再度俯身,在她额际轻吻了一下以作安抚。

有了昨天的肌肤相亲,他愈发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经让他无法自拔,就算离开他的视线一小会,他都有了难以忍受的感觉。

细索一番,他忍着恨不得将她紧搂在怀,再度狠狠狂爱一遍的冲动,毅然转身,强迫自己先办正事儿。

他决定,等Z国的事情落幕之后,他就带着她周游世界,好好尝一尝两人的独处之旅,然后再将她困在床上,爱她个七天七夜。

因为这甜蜜的打算,冷清淡然的男人嘴角一直挂着一抹不自知的细笑。

可才刚出了门,守在外头的几位本帮老大全都神情冷凝的等着,端木源的一句话,让他的笑彻底终止。

“冷哥,Z国当政总理失踪了……”

黛宁是被饿醒的。

困倦的眼皮因为极度渴睡,连番试了好几次,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细缝儿。

她抚上扁平的肚皮,听到那里很应景的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附和。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她早就习惯由小白请来的高级厨师每天给她煮香味俱全的佳肴,每回一醒来,就能第一手尝到。

那样的日子虽然幸福,可也磨坏了她的勤劳,助长了惰性,现在出门在外,还是Z国如此战乱的地方,这点懂事她还是有的,自然不能再叫小白帮她找人做吃的。

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望望窗外,见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才意识到,自个居然睡了整整一天完全没知觉。

啊,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她,昨晚上,她和小白颠鸾倒凤,大战了不知道几个回合,她累的连眼皮都抬不住了,估模着都快要天亮才睡死的吧,消耗了那么大波的能量,还睡了整整一天,不饿才奇怪。

模模空冷的床畔,证明小白离开已经不是一会儿了,这男人,昨晚上几乎都是他在卖力耕耘,居然还能这么早的离开,精力旺盛可想而知。

她眨眨眼,想起昨晚上羞人的点点滴滴,他对她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还将她的身子翻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她都担心要受伤了,没想到结果竟尝到了各种各样难以言喻的极致感觉,好几次都要舒坦的快昏过去了。

黛宁捂着脸,光是想想,就觉得自个快烧起来了,她将被子捂过头,在床上连翻了几个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拖着酸疼不已的身子,像个小老太婆似的,慢悠悠的爬起来。

进浴室仔细梳洗了下自己,她随意套了一身T恤牛仔穿上。

走回房里,她才察觉,今个儿这地儿似乎安静的太过了,站起身,推开房门,她冲着外头喊了几声:“那丽?方婕?”

这酒店她也是后来听方婕说的,是在Z国的白帮分帮下的产业,因为迎接他们的入住,作为分帮帮主的酒店老板,将整个酒店都置空了,这偌大的十几楼,只有他们寥寥几个人。

而一向听从小白安排跟前跟后的方婕和那丽居然也神奇的不见了,疑惑拧上心头,黛宁走出门去,往走廊尽头走去,却看到一名服务员站在过道,看样子,似乎站了很久,或者,是在等她?

“小哥,你有看到小白他们吗?”

这里的服务员也全是白帮帮众,所以她无需隐瞒。

“宁姐,老大他们交代了,特意让我在这里等着,不能打扰你,等你醒了再告诉你,他们今儿个有急事,一同出去办事了,让你别担心,也别出门,他们晚上会回来,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我,千万别客气。”

“这样啊……”黛宁点点头,对于小白的神秘,她粗略已经想到了一些可能,会和Z国政府有关么?

想到Z国政府,她突然想起了还被困在破屋里的夏芷他们。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再去见一趟夏芷。

“好吧,我知道了,这样吧,麻烦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要四人份的,多点的,可以吗?”

小伙儿一愣,明显的吓的不轻:“四人份?”

黛宁佯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的食量比较大。”

以为自个触及到了人家的痛楚,小伙儿立马转了笑脸:“当然可以,您稍等,我马上就让人去做。”小伙子连连点头,那模样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三两下跳下楼梯,撒丫子跑了。

“唉,可以走电梯的呀。”

那头已经不见人影了,黛宁失笑的摇摇头,陡然想到正事儿,也不再逗留,赶紧回房,把方婕留下的药水多找一些出来带过去给他们。

收拾的正匆忙,眼神儿不小心扫到了凌乱的被褥上印着一朵娇娆的小红花,她抱起那处一看,脸色止不住红的没边儿了。

这红花分明就是昨晚上她跟小白激烈缠绵的‘罪证’啊,也是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象征,怔怔望着那处,丝丝幸福甜蜜的情愫在心口荡漾,她站在原地,想起一向彬彬有礼冷静淡然的冷修白在床底之间可也斯文不到哪里去,生猛的跟野兽附体似的,她捂着被子,站在原地,痴痴傻傻的娇笑起来。

未免自个羞涩的小心思被人偷窥,明知道屋里没人,她还是小心的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抓紧了被子,赶紧溜进浴室,拿了一个大盆儿,放了满满一盆的水,然后将被子整个丢了进去,企图洗干净,毁灭羞人的证据。

费力搓洗了好一会儿,才将红痕大部分洗去,可惜血迹干涸的时间太久了,仍有一部分顽固分子洗不掉,黛宁懊恼的低叹一声,泄气的将被子扔回盆子里。

甩着酸疼的手臂,她跨出浴室,正准备将剩下的药水收拾起来,手才刚伸出,身子却陡然一怔。

偌大的房内明明什么也没变,可异样却熟悉的气息钻进鼻腔,让她就算死也忘不了这股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味道。

因为不可置信,因为怕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好一会儿黛宁都不敢动弹,频频深喘了好几下,她才颤着腿儿缓缓转过身来。

靠近衣柜的墙边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

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黛宁再也克制不住情绪,飞奔而上,扑进男人的怀里,大哭着梗道:“哥哥……”

时应琛伸出健实的胳膊,紧紧回圈着黛宁,宠溺的低叹:“傻宁宁,哭什么呢,看见哥哥不高兴么。”

黛宁拼命的摇头。

扑在熟悉的胸膛前,听着那清晰入骨的心脏跳动声,她梗咽再三,仍是说不出一句话,哥哥还活着,温热的肌肤,熟悉的心跳,还有她最依赖的结实胸膛,就在她眼前,真实的存在着,模的见看的着。

“哥,我好想你……”

“傻瓜,我也想你,不要哭鼻子了,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哼,才不要,人家心里高兴,就要哭。”

在这个疼她如宝的男人面前,黛宁才会有难得一见的娇嗔和肆无忌惮的孩子脾气,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永远都是无条件包容着,这就是她哥哥,最亲最爱的哥哥。

“好好好,我的宁宁想做什么都好。”男人轻笑出声,话语里渗着浓浓的宠爱,双手更是紧紧箍着最至亲的人。

沉淀了好一会儿情绪,黛宁才退出时应琛的怀抱,红着眼珠子认真的望着眼前的俊脸,怕自己是在做梦,她还伸出手,反反复复的模着他的脸。

“哥,你真的还活着。”她喜极而泣。

“傻瓜,我当然还活着。”

“可小白他说……”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她歪着脑袋拧紧了眉头:“不对啊,小白明明拿了你的照片给我看,证明你已经……”

“已经死了。”时应琛接话,冷笑一声:“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已经死了。”

黛宁点头,听哥哥的口气,似乎早就跟小白认识了,而且关系不一般,莫名的不安叫她有些害怕时应琛即将出口的话。

看着妹妹怔然的模样,时应琛伸出手,沉重且严肃的搭着她的肩头,那样正经到过了的表情,在黛宁这里,从来没从时应琛眼里出现过。

“宁宁,哥哥今天冒死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离开冷修白,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接近。”

黛宁完全没在状况,什么叫不能接近小白?

看哥哥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她很怀疑如果现在告诉他,她不仅接近了,还接近的非常‘深入’,非常‘彻底’,他会不会当场暴走。

“哥,你别开玩笑了,瞧你这严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你。”为了试图缓和气氛,黛宁笑着打起哈哈,还伸出手,抚了抚他眉心的褶皱:“小白他是好人,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以为是因为小白之前说他已死给他造成的心理形象分大减。

为了心爱的男人,黛宁开口,试图为他辩解:“哥,我知道,小白不应该在没确定清楚的情况下就判定你……呃那个了,可人总有失误的时候么,你这不是还好好的么,所以,别怪他了。”

瞧着妹妹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甚至在与那个男人短短几个月的相处时间里,就对他这个十多年的哥哥的话置若罔闻,完全不当一回事,这种被光速赶上的差距让他心里产生了无法形容的痛恨感。

他的宁宁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宝贝了,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宁宁居然爱上了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全世界她最不该爱的一个。

时应琛深吸了一口气,他定定的看着黛宁,似乎在寻思措辞把伤害降到最低:“宁宁,哥哥不是因为一时的不满对他有意见,他是黑帮头子,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知道吗?”

虽然只见过小白一次杀人,就是纯美,可她全身心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坏人,更不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最多她只相信,他杀的全是该死的坏人。

为了自己的幸福能被兄长认同,黛宁再三开口为心爱的男人谋取形象高分:“哥,你不能因为小白是黑帮就将他剔除,黑帮怎么了,如果不是他这个黑帮,你妹妹我可能早就被卖到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死角嘎啦里活的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这个黑帮,我死的次数,十个指头加起来都数不清了,这个用生命来保护你妹妹的男人,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判处了他的死刑。”

黛宁据理力争,越说越觉得信念更深更重,她不管哥哥是基于什么原因不喜欢小白,但两边都是她舍不下的至亲至爱,她一定会想办法,就算说破嘴皮子,也要让哥哥全身心接受小白。

“如果我说,就是他派人全世界的追杀我,你信么?”

为了不伤害黛宁,这件事他本来不想跟黛宁提及,仅仅说服妹妹离开冷修白就是了,可黛宁爱上冷修白的事实却将他的耐心和理智都磨光了,不仅说服不了她,还让一向听他话的小丫头变的倔强不肯妥协。

全是冷修白!全是这个男人!

黛宁抽了抽嘴角,好一会儿没支回神儿,她掏了掏耳朵,以为哥哥是在跟她开玩笑:“哥哥,就算你再不喜欢小白,这种诋毁的玩笑也不能开,你再说他坏笑,我就生气喽。”

小时候,哥哥最怕她生气掉眼泪,只要一出这招杀手锏,他立刻软的跟水似的,什么都听她的,任由她乖乖摆布。

可惜到今天这份上,这话似乎不再起作用了,时应琛扶着额头懊恼的低叱一声:“宁宁,一个你才认识多久的男人,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信着他?”

他的双目因为愤恨染上猩红:“你知道吗,他派人全世界追杀你哥的时候,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是黑帮,他改不了他屠杀的本性,要不是有人出手搭了我一把,你这辈子就真见不到我了,而你这辈子也正好落入他的谎言,堂而皇之的以为我死了,只有他是你的依靠。”

时应琛激动的模样,让黛宁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她眨眨眼,却执意不肯相信,那个他深爱的男人,明明知道哥哥对她的重要性,怎么会可能派人全世界的追杀哥哥:“哥,你要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大,你确定是小白做的吗?你不要因为我想跟小白在一起而拆散我们故意编造这个谎言。”

“宁宁!”时应琛怒喝一声,才喝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他拉下几分脸,顺着气说道:“我是你哥,你应该最了解我,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对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哥哥从来都不会欺骗她,更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在乎和重视,除了她的事儿,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这么大的情绪和反应。

可小白……他怎么可能!

黛宁连连摇头,仍旧固执的不肯相信:“不会的,小白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会!”时应琛步步紧逼,见着黛宁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脸上的神情是越说越激愤:“他不仅派人追杀我,他还亲手杀死自己的养父,强女干了他养父的女儿。”

一个追杀哥哥的事实已经叫他难以接受,还有杀死自己的养父,强女干养父的女儿?

黛宁像被雷电击身,一脸惊骇,瞠目结舌的瞪着时应琛。

“宁宁,我知道说这些你很难以接受,可都是事实!”时应琛上前一步,想伸手抱住血色尽褪,跟抽了魂儿似的妹妹,她的脆弱叫他难以忍受,他想抱着她,告诉她,这辈子只有哥哥对你好就够了。

可手还没碰上衣袖,黛宁突然失控的奋力一推,连身形高大,体型健壮的时应琛都措手不及的往后退了两步。

“哥,你太过分了,为了不让我跟小白在一起,你连这么荒唐的借口都编出来了,我还差点相信了他追杀你的事实,你怎么能这么欺骗我,你不再是一心一意疼宁宁的哥哥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黑沉的眸子瞬间阴冷无比,时应琛望着她失控的模样,生平第一次清楚的体会到,这个他一手捧到大,宠到大的女孩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如果再不有所行动,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不,他憎恨这种不受掌控的事情发生,他做了这么多,做尽了这么多,换来的是将她拱手送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暗暗控制情绪,深浓的喘了两口,时应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时间不多,要赶在冷修白回来前,快刀斩乱麻。

上前一步,他想伸手去碰碰她,哪怕只是头发也好,可小丫头却下意识的抵触她,一脸戒备的瞪着她,他抹了把脸,俊脸上写着明显的苦涩。

那略显疲惫的脸色落入黛宁眼中,也让她心里苦闷酸涩,其实哥哥还是哥哥,她知道自己失控了,不应该对哥哥说那么伤人的话,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她最至亲的人,想到这,黛宁顿觉愧疚无比,刚想主动上前示好认错。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他突然开口,声音冷静的过分,黛宁刚想冒出的动作被生生截断:“不过我想他既然能发动全世界的白帮帮众嗜杀我,就一定有下过命令,你可以去查。”

黛宁咬紧了女敕唇,对于兄长的执意,甚至提出的事实证明,那严肃认真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在欺骗她。

如果哥哥说的是实话,小白派人全世界追杀他,那么他的动机呢?仅仅是因为嫉妒哥哥在她心中的重要位置?

她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自处两人的关系,她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还有……”时应琛再度开口:“这两天内我就起程回国,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两天?”黛宁是叫出来的。

“对,你可以因为他不顾我的感受,但是爸妈的事儿你还能置之不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调查过,爸妈的死因不是车祸这么简单,是有人蓄意谋杀。”

一句简单的话,让黛宁如坠冰窖,她倏地揪住时应琛的手臂:“哥,你说什么?爸妈是被谋杀的?”

时应琛点点头:“这只是我个人推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所以我想回国,越快越好,如果你不信的话……”

他意味不明的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剐的黛宁心肉生疼,让她顿觉不孝极了,她垂着头:“我没有不信。”

揉了揉她的发顶,时应琛柔声说道:“宁宁,你要记得,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管现在还是未来,你一定要相信哥哥。”

“哥,对不起。”

“跟我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是我的宝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另外,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儿,爸妈死后,留下的所有财产都已经被大伯二伯四叔还有五姑姑和六姑姑霸占了,包括爸妈辛苦经营的公司,如果你还想爸妈在地下安息,你就该冷静的想想,应该怎么做。”

黛宁深吸了口气,蕴足了力道,才重重的喷了一句三字经。

狗日的亲戚算什么,全都该拉出去逐个枪毙了,这些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害了她还不够,居然连她爸妈所有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一切都给强了个干干净净。

土匪、强盗!

那是她失去整个快乐的童年,在别人都有爸妈的陪伴下,而她一个人自我娱乐的情况下,把所有自己的时间贡献给爸妈换来的结果,如今全都打了水漂。

“宁宁,哥哥不会逼你,这两天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决定跟哥哥走,两天后早上八点到XX机场我们会和。”

话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宁姐,你要的吃的我都做好了,你在忙吗?我现在给你端进来行吗?”

时应琛警惕的凝眉,匆匆交代道:“宁宁你记得哥哥说的话,两天后,我们回家。”

在这点上,时应琛是聪明的,十多年的相处,他对这个小丫头已经了解到透了,要揪着她心里的软肋并不难,即便一开始因为冷修白质疑了他,可事关正事儿她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要揪出爸妈的死因,她必会动摇,只要她跟他走了,他就有一千一万种办法让她彻底忘掉冷修白。

望着时应琛直接探身钻出窗户,恍惚的黛宁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开玩笑,这里可是顶楼十几楼啊。

她匆忙跑上前正想探身大嚷,却看到时应琛没有往下爬,而是行动利索的上攀,三两下就翻上了天台。

他上天台做什么?

黛宁把身子探出了大半,却看不到上头的情况,可五分钟不到,就从上头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架直升机就声而起,在她的视线下离开。

没有心思多考虑哥哥哪儿找来的直升机,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敲的越来越紧张激烈。

“来了来了。”黛宁来了门,将一脸紧张的小伙儿挡在外头。

“宁姐,没出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刚刚在浴室呢,一时没听到,东西拿进来,你先去忙吧。”

“唉好。”

小伙儿放了东西正要走:“唉,等等。”

“宁姐还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你晓得你们老大,就是小白哈,他平时处理你们帮派的事儿,资料底档都存哪儿吗?”

毕竟是白帮挑出的人,小伙儿也没到缺心眼的地步,这可事关白帮内部机密呀,可一想到黛宁在白帮中的地位早已经传遍了,这重量级可万万忽视不得,小伙儿心里打着底,要哪天黛宁嫁给了老大,那就是当家主母,到时候什么白帮机密不知道,还轮到他说,这会儿早点套些近乎,说不定还能给自个谋个好前程嘞。

有了这份心里建设,他谨慎的张望了一番四周,小心翼翼的凑近说道:“宁姐,关于白帮的资料存哪儿,其实我们这些下面人是真心不知道的,只有本帮的老大和少数的分帮老大知道,可我知道有一点儿,我们分帮老大说过,直系本帮内部事宜的,可全在本帮老大手里头攥着,我觑着白老大这会儿来,就端木老大带了个微型电脑,八成里头都是。”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端木成天捧了个手提敲来敲去,就连上回纯美是人妖的事儿也是他查的。

“小哥,那你知道端木住哪个房么?”

小伙儿不疑有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走廊到头倒数第二间。”

“钥匙给我。”黛宁直接掏手,也不废话。

“这不太好吧,宁姐要不等白老大回来再去端木老大房里办事儿。”小伙儿嘿嘿憨笑,一脸的不纯洁。

这话咋听的味道怪怪的,黛宁翻了个白眼,脑子逡了一圈儿,套了个借口:“小白的衣服落在端木房里了,我拿来要洗的。”

这话她可没撒谎,昨个下飞机的时候,小白的外套的确递给端木拿着,后来太晚大家都回房睡了就没拿回来。

“啊,是这样啊。”小伙儿一脸豁然开朗,赶紧往腰身揽了一串钥匙,恭恭敬敬的递给她。

“谢谢,你先去忙吧,等拿了衣服,我等会就把钥匙送去给你。”

“唉,行,那我先走了,宁姐你好好休息。”

“嗯。”

以为立了大功的小伙儿一蹦三尺高,走一步跳两下,兴奋的撒丫子跑了。

掂了掂手里的钥匙,黛宁回身将门关上,往端木的房里走去。

如果端木的电脑里没有关于小白下过杀哥哥的命令,她就更有理由相信他是清白的,她会证明给哥哥看,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开了门,黛宁只虚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她是留了心眼的,一来怕小白他们回来可以及时听到声音,二来就算被发现在端木房里,也可以让他们更容易相信,她并没有做坏事儿。

眼熟的微型电脑就摆在卧室里,靠床边上最显眼的办公台上,谢天谢地,端木没把它带走。

放下钥匙,她快步走过去,动作轻巧的打开,纤白的小手因为紧张有些难抑的轻颤,她不断安抚自己,拼命回想和小白在一起时快乐的点点滴滴,她是要和他走一辈子的,绝对不能让任何可能的误会横亘了他们。

可能是太有把握,没有人胆敢动他的电脑,所以端木的手提里并没有设置任何密码,很顺利的开机了。

干净的桌面上放的资料实在太少,而且每个资料夹上面显示的提示字幕都是看不懂的文字,她学的已经够多了,还是没这些黑帮油条子来的牛叉。

随手点开第一份资料夹,里头探出的也是‘火星文’,还有加密码的。

原来不给电脑加密,在里头早就下了功夫,黛宁突然有预感,这趟是白来了。

连点了两三个文件夹,也全都是加密加火星文,别说不知道密码,她很怀疑就算进去了自个也未必看得懂。

只剩下最后一份了,文件夹外头的批注也是火星文,她不抱希望的点开,硕大的窗口弹出,也是需要加密码的,可上头的批示却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是她看了这么多文件以来,第一封出现中文的文件。

--敕杀令!

三个很小的字,却异常醒目的晃荡在她眼底,黛宁顿时有种毁天灭地的眩晕感,她强迫自己冷静,敕杀令怎么了,她还没看到里头的内容呢,说不定是追杀十恶不赦的坏人,或者白帮叛徒呢。

她仔细想了想,在密码上连输了好几次都提示是错误了,小白的手机号,端木他自己的手机号,准备输第三次的时候,提示对话框弹出:如果这次再输入错误,文件将自动销毁。

黛宁像被电流击了一下,骤然松手。

白帮的规矩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是懂的,除非十万火急,非常重大的才需要小白出马,一般的事情本帮老大完全能够自行做主处理,包括处置叛徒,追杀一些该死的人,能留在端木电脑里的,全是小白要保留的,那到底是什么杀令,会让小白亲自下达命令呢?又是有什么人,是冷静淡漠的他非杀不可的?

哥哥说,是小白下令,要白帮所有帮众全世界追杀他,她紧紧闭上眼,翻腾的情绪如洪水泛滥,渗透了她每个不安的细胞,如同千千万万的白蚁,正在一点点开始啃噬她心中那棵擎天柱。

外头的走道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谈话声,打断了黛宁所有的不安和猜想。

她手忙脚乱的关机,看着电脑黑屏才急匆匆的关上电脑,然后惶急的在卧室内逡了一圈儿,看到冷修白的黑色风衣正放在沙发上,她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将外套抱进手里,深深吸了两口气,确保自个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异样,这才拿着外套,一脸欢喜的迎出门去。

“你们回来啦。”

十来只眼睛因为她所站的门口,全都齐刷刷的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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