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樱位高权重,一向不把世俗放在眼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着聂欢眼波迷离,如同两颗珍贵的宝石镶嵌在眼窝里,她唇瓣殷红,湿漉漉的,仿佛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再次品尝。可是她的脸庞却红润的不太正常,不由的心头一紧。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模她的脸,感觉到不似正常的灼热后,弒樱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有点热!”聂欢尴尬的四处乱看,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天啊,她刚刚都干了什么呀,居然跟弒樱!可是……那感觉又不讨厌。
弒樱皱了皱眉,再度伸手,因为感觉聂欢好似有点不太对劲。
聂欢如躲避蛇蝎一样的躲开了:“不用了,我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我我我我……我先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实在太乱了,怎么好端端的居然跟弒樱接吻了呢?
聂欢手忙脚乱的翻身爬起来,也不管鞋子是否合脚,套上就往地上跳,弒樱安静的在旁边看着。
可是她脚一落地,便觉得头晕目眩,踩在脚下的好像不是地面,而是棉花,弒樱连忙上前扶住她,聂欢恰好扑回他怀中。
这个拥抱对于弒樱来说并不陌生,原本讨厌与旁人过多接触的他,对于聂欢的身体似乎慢慢接受了。
聂欢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居然被弒樱稳稳的抱在怀中,冷冽的气息萦绕着她,鬼使神差的,体内的热气似乎被这股子冷气浇灭不少,她竟然觉得万分的舒坦。
弒樱迅速将她安置到床上,身体还未离开,就感觉有条手臂如水草一般缠上来。
“别走!”
弒樱仿佛是解药一般,只要一离开她,身体就如同被火炙烤,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滚动沸腾。
弒樱连忙伸手,摁住她的手腕,没过一会,哑然失笑:“你发烧了!”
还不够丢面子的吗?生平第一次与女人接吻,最后对方居然被他吻发烧了。
弒樱懊恼的低叹:“我去给你熬药,别乱动听见吗?”
聂欢脑子一会清醒一会昏沉,只看见弒樱的脸不停的在眼前晃动,却无法捕捉到他真实的影像,她有些害怕,胡乱的伸手去抓:“弒樱,你不要走!不要走!”
“乖,本座……我没走!”明明知道她现在发烧烧的厉害,估计在说胡话,偏偏他还愿意认真的回答,色令智衰果然不假。
弒樱有些难为情的偏过头,将她好好的安置在自己胸膛,双手圈住她,这样两个人就可以紧贴到毫无缝隙。
四周安静的让人发狂,但弒樱却觉得心如止水,很少有过这样惬意的感觉。两个人安静的拥抱,不用言语,不用看见对方的神态,就这样抱着。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在他的计划中,自己完成了当初的使命后,他会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了却一生。男欢女爱根本没有在他的计划中。
怀里的人动了动,聂欢感觉到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环在腰间,好像一把锁,紧紧将她钳制。
脑子还是很晕,但却不像之前那般彷徨失措,这种感觉已经存在很久了,每当她没有头绪的时候,只要看见弒樱在身旁,什么事都会迎刃而解,他就像一颗定风珠,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再大的风雨都不怕。
脑海里忽然回忆起三年前,被他所救的样子。
她以为救自己的人是个相貌丑陋的家伙,因为经常带着面纱,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好几次都忍不住出言挑逗奚落。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不屑的嗤笑。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是师徒,却跟冤家一样。
当得知弒樱就是师父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初奚落他可能是被人毁容的怪物时,他肯定在心里想,你别看不起人,等我把面纱拿下来的时候,保准惊艳你全家。
“笑什么?”弒樱感觉到怀里的她不停的颤抖,开始以为她发寒了,可后来才晓得原来是她在笑。
聂欢晃动着混呼呼的脑袋,小声道:“我在想以前的事!”
“什么事?”
“我说你肯定被人毁容,想用激将法逼你把面纱摘下来的时候!”
弒樱道:“嗯,我记得!”
“当时你听见,有什么想法吗?”
弒樱顿了顿,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低头道:“当时我在想,你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偏偏关心我的长相!”
“……我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还好奇吗?”
“现在也好奇!”
“说说看!”
“为什么我那么难教,你还耐住性子教了我三年!”
弒樱好似被噎住了一样。
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聂欢资质虽然不算太差,但是离他要求的标准却差之千里,简直可以用朽木来形容,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放弃。
“你是我第一个徒弟!”思考良久,弒樱说出了内心最直白的想法。
每个人都会对第一次分外在意。
第一次跟你喝酒的人,第一个在你面前流泪的人,第一次与你吵闹的人……弒樱吃惊的发现,聂欢似乎不知不觉中占有了他太多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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