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做声的冯青突然说:“你不叫花蕊,你叫严蕊!”琵琶女愣了一下,说:“这位官爷,您认错人了,小女子叫花蕊,不叫严蕊。”冯青一时激动,上去拉住她的手,说:“你就是严蕊!”琵琶女慌忙把手挣月兑,顾不得多说,匆匆退了下去。吴湛饶有兴趣地看着,说:“想不到冯老弟还是个性情中人,喜欢上这个琵琶女了。不过,本官告诉你,只要你有银子,随时可以找她。”
“随时可以去找她?”冯青一脸诧异。“皇上把行宫迁到扬州,大赦天下,免了严蕊的刑罚,充作官妓。她现在的身份是官妓,你当然可以随时去找她。不过,本官得提醒你,官妓是不能够侍寝的,只可听曲子哟。!”说完,吴湛一阵大笑。“严蕊成了官妓?”冯青心中一顿酸楚,不知说什么好。
吴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冯青,我知道你和乱党欧阳澈的关系。如果不是曹大人多方打点,严蕊姑娘早就化做香魂一缕了。”“哪里,哪里,我曹刚本事最大,若没有吴大人罩着,事情也办不好。来,曹某再敬您一杯。”“好,好!”他们把酒杯一碰,一饮而尽。“冯青,曹老弟一再向本官举荐,说你是个人才,本官也觉得很不错,暂在军中担任虞候(军中执法的官),好好干,前途无量。”说完,吴湛起身告辞。
虞候是军中的执法官,官位虽不高,可权力很大,不是主将的心月复是谋不到这样好的差事的。冯青明白,这是曹刚帮忙的结果。不过,因为严蕊的事,他高兴不起来。伤心之余,他又感庆幸,毕竟,她还是活了下去,虽然成了官妓,以后,可以慢慢想办法让她从良。
第二天,冯青换上便装,准备了些水果之类的东西,找到了严蕊的住处。那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叫颐和堂。堂门口有几个大汉守着。客人进去之后,先要登记姓名,然后注明要找谁。办好这些手续之后,曹刚就在会客厅里等。没多久,严蕊来了,着一身淡装,脸有点苍白。显然,刚从牢房里出来的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见是冯青,严蕊有点诧异。
冯青把东西递给她,说:“给你带了点水果,希望你喜欢。”严蕊接过去,神情非常木然。见她这样,冯青不知说什么好。严蕊低着头,怯怯地说:“冯公子,还有事吗?”“没,有、有。”冯青语无伦次,说没有又不想马上走,说有又不知说什么好。“冯公子,那我为你弹奏一首曲子,好吗?”“好,好!”冯青随她来到她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严蕊放下水果,给冯青搬了把凳子,请他坐下,然后,又倒了杯茶。冯青机械地坐下,机械地接过杯子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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