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闭着眼睛,坐在由青山市飞往京城的航班头等舱里,百无聊赖的等着飞机起飞。**.com脑海中不段的回想着这三年来所经历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经历,雪白的头发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一副雷朋太阳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在解决了马家的事情后,杨风恍若无事一般悠然自得的在青山市随意逛荡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浏览了几个著名的景点后大摇大摆的坐上了这班飞往京城的飞机。
一个女孩儿坐到了杨风旁边的座位上,杨风转头看了她一眼,二人礼貌性的相视一笑。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半长发,容颜娇美,头戴一顶白色的遮阳帽,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短袖T恤和一条白色迷你裙,背着一只小巧的黑色双肩背包,两条修长白女敕的**着,脚下穿着一双PUMA的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显得很可爱。
“嗨,酷哥你好,我叫江南月,咱们认识一下吧,几个小时的无聊旅程,咱们聊聊天儿会好过一点儿。您贵姓啊?”
“你好,免贵姓杨,杨风。”杨风摘下墨镜,狭长的眼睛,眼角弯弯的,给了女孩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了,突然间,江南月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座椅的扶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用力的闭着,睫毛颤动,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晕机?”杨风好笑的问道。
江南月睁开眼睛,尴尬的对杨风笑了一下道:“呃,我有个毛病,就是害怕坐飞机,每次还都紧张的要死。”
“你没事儿吧?用不用替你叫空姐?”杨风看了她一眼道。
“没关系,没关系,飞起来就好了,我一会吃两片药……”江南月咬着牙道。
杨风耸了耸肩膀,身体后仰,飞机冲向云天。
果然,过了一会,江南月的脸色便好多了,飞机平稳的向前飞行,江南月吃了两片药之后,精神明显好转,于是话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江南月在不停的说,杨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时的点点头,敷衍着这个精力旺盛的活泼小妞。
捂着小嘴打了两个呵欠,江南月难为情的冲杨风笑了笑:“晕机药的药效上来了,犯困。”
杨风笑了笑,道:“那你休息一会吧。”
江南月点了点头,倚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未几,居然呼吸越来越均匀的睡着了,身子一歪,小脑袋便枕在了杨风的肩膀上。
一个空姐走过,看了一眼二人,探询的眼光中透露出一抹好奇。
杨风看着她,无奈的苦笑一下,轻轻的摊了摊手,因为动作不是很大,所以江南月依旧枕着他的肩头稳稳的睡着。
空姐给了杨风一个同情加理解的笑容,迈步走过去了。杨风缓缓的闭上双眼,敛息凝神的假寐起来。
体内原本颜色各异的五个混沌气团,此时已经都被沾染成了淡淡的银色,而且那银色随着吸取进来的天地元气,被上清一元诀炼化凝华后,愈加的深厚起来。
身体内四个银色的气团,正以一种微不可察的速度,缓缓的向丹田处的那颗银色气团拉近,直到有一天,它们彻底的靠在一起,融做一团,杨风也便算是进入修练的凝丹期。
金丹一成,便不用担心寿命用尽之虞,如此一来,只要你不被人宰了炼了,那么活个五百年八百年,就跟玩一样,绝对不成问题!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江南月清醒过来,抬起头,一丝亮晶晶的口水从她的嘴角连接着杨风肩头那一小片湿迹。
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巾,递给了女孩,杨风善意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江南月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的接过杨风递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突然间神态一窘,慌忙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呃……”
说着一脸痛苦的表情,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后颈。
“怎么了?”
“呜,落枕啦,脖子扭了,好疼……”江南月的眼圈一红,眼泪霎时充满了眼眶。
杨风抚额暗叹一声,轻声道:“转过身去,我帮你揉揉。”
一只温润的手掌抚在江南月细滑的脖子上,缓缓施力,江南月顿时舒服的哼了一声,轻揉了几下,又捏了捏,顿时大有好转。
杨风收回手,淡淡的道:“好了,活动一下试试。”
江南月转过身来,晃了晃小脑袋,“咦?好啦!谢谢你!”
由于刚刚睡醒,女孩的精神正好,于是拉着杨风便一直聊到飞机降落,从交谈中杨风得知,二十岁的江南月是大三的学生,跑到青山去见一个聊了三年的网友,结果一见之下大失所望,那位网名叫“白夜十二乐章”的网络才子,在现实中不过是一庸俗不堪的大龄未婚青年,其相貌更是与照片和视频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实在是猥亵懦弱不堪。
大失所望的江南月,勉为其难的和他在肯德基吃了顿全家桶,然后婉言谢绝了这厮的热情邀请,出得门来便跳上出租车,一路绝尘的落荒而逃了。在青山市逛了几个景点,然后买了张飞机票打道回府。
小妞颇有几分表演的天赋,言语犀利,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极为丰富,不时得逗的杨风浅笑不断,觉得这女孩实在是很有意思。
不过相对于女孩大大咧咧的坦荡,杨风未免就显得有点虚伪深沉了许多,其结果就是在下飞机的时候,江南月也仅仅知道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白发酷哥叫杨风,今年二十二岁,职业是……中医……
汗!以杨风的经历,这个职业貌似也算说得过去。
总不能对她说:“无量天尊,在下的职业是道士,35级,带狗……”之类的吧?虽然杨风确实是有证的,但是说出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皈依证》、《传度证》,以及全国道协的《资格证认》,五行观的下院道观为六祖爷备齐了全套的手绪,由此也可以看出,五行宗踢杨风下山的心思不是存了一日两日了。
杨道长的话一直不多,这一路自始至终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五十个字。但这小妞却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架势,滔滔不绝间居然觉得和这个酷哥聊的很是投机……
因为杨风大她两岁,所以不知何时起江南月便开始叫他“风哥”,杨风也并没反对,这个称号实在是勾起了他不少的回忆。
两个人在下机之前交换了电话号码,说定了保持联络。
走出机场,杨风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深吸了一口北方温热的空气,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的自语道:“他妈的,小爷终于回来了。”
“呃……”江南月翻了个白眼儿,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杨风。
杨风看着她笑了笑,道:“近乡情怯,情绪有点失控。”
女孩抬起手臂,大度的拍了拍杨风的肩膀:“理解!接我的人来了,风哥,后会有期啦!”
“嗯,后会有期!”
目送女孩儿上了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奔驰一路远去,杨风抬眼四望,寻着着接他的人。
“风哥!”
“风哥!”
“呃……杨风哥哥!”
一行三人,两男一女,向着他走了过来。
杨风转过身来,看着许云帆和利海涛二人脸上的带着欢笑的泪水,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与两个兄弟紧紧拥抱:“云帆!涛子!他妈的想死大爷了!”
乐冰站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拥在一起的三个人,眨了眨眼睛,咕哝道:“男人,真难理解……”
三辆黑色的轿色呼啸着驶进车道,前后各一辆英国制造的高级本特利,中间则是一辆加长版的双R(Rolls—Royce),三辆车都挂着黑色的外企车牌,车子刚刚停稳,头尾车的车门打开,一大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立刻迫不及待的从轿车内跳出,然后拉开中间那辆加长双R的车门,将一个五十岁左右一头发色短发的高大外国老头团团围住,众星拱月般的走向接机大厅。
“嘿,好大的排场!”许云帆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冷笑道。
“你丫嫉妒!愤青!仇富!”海涛毫不客气的挖苦打击道,此情此景,一如从前,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手舞足蹈的跟着海涛起哄一起挤兑他的乐冰。
杨风自信的微笑道:“呵呵,将来咱们的排场只会比他们大,绝不会比他们小!走吧,我的座驾在哪?好几年没坐过海涛开的车了!”
乐冰蹦蹦跳跳的一晃手中的车钥匙笑嘻嘻的道:“嘿嘿,杨风哥哥,今天我开车!”
“呵呵,不胜荣幸!有劳了。”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乐冰摁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一辆红色的jeep牧马人车灯闪了几闪,发出两声清快的鸣叫。
“杨风哥哥,咱们接下来去哪?”乐冰发动了汽车,扭过头看着后座的杨风问道。
“燕莎中心,凯宾斯基。”
“OK!坐稳,出发喽!”发动机轰鸣,红色的牧马人缓缓的启动,加速,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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