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在中午温暖的阳光中打量张怡这个女人,如果以她主编的角度用文字形容这女人,可以说她‘温婉清丽’,‘柔美妩媚’。不过……乐乐心里冷笑,人心隔脸皮。
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乐乐偶尔就非常不认同。比如张怡这个人,眼神无害,心却有害,大不统一。谁要是能看出张怡的眼睛也是她心灵的窗户,那不是对方白内障,就是张怡的眉毛下那俩窗户上糊了一层竹篾纸,看不见里面内容。
“消息够灵通的呀!包红包什么的就免了吧。酒席上可没打算准备向启前任的位子。我这人小气吧啦,也不太懂事儿,吃个醋都能跟向启闹翻天,别我一个不小心把你们剩下不多的革命友谊再整没了。”一遇上刺激她的人,乐乐说话就特连贯,面不改色的。
张怡浅笑,很不屑轻蔑之态,“向启受得了,你这么多话的人?”
“你为什么不认为他是嫌你跟哑巴有一比毫无乐趣,才不要你了呢?”乐乐问槭。
张怡的脸色难看。
“别以为你走的跟他特别近,你跟他的心近过吗?你们两年而已,抵得过我们的过去么?听说过我和他的过去么?或许你根本理解不了,我和他维持九年的感情,到底是个什么定义。”张怡自豪,自豪她和向启过去的九年感情。
谁也抹除不去农。
“他早就跟我报备过了。一个37岁的男人没点过去,那就是他这人有问题。向启很正常,我喜欢他身上有故事,就是他过去没遇什么好人好事儿。如果你不是这么讨厌,按年龄算,你跟我舅舅一样大,出于礼貌我得叫你声儿阿姨。你也别拿向启悔死了的那9年跟我说事儿,定义顶多就是个‘过去式!’你做得太‘过’了,然后他让你离开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可能就是我理解的你们9年的发展公‘式’……你感受下。”
乐乐听张怡说起9年感情时,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起来。可是输人不输阵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从中学起就练就了一身口水仗打一次胜一次的本领,那不是开玩笑的。大学后和乔东城比嘴巴损,乔东城也哑口无言噎气过好几次。
张怡的脸被气的要变成西瓜皮颜色了,恨恨地盯着乐乐。乐乐躲怪物一样钻进招手停的出租车里,说了地址,扬长而去。
安全坐在出租车上了,乐乐舒了口气。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心理有问题,张怡其实不是骂不过她吧乐乐觉得,张怡可能是为了保持形象选择压抑着不骂人。忍着,忍着忍着的心里就变态了,变态杀伤力很大的。
乐乐坐在车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张怡的车跟上来了。
疯子的做事风格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一点都不假。以往的张怡,无论如何,都非常重视自己的外在和故意表现出的内涵。可能面对过不幸福甚至堪称极其糟糕暴力的婚姻后,她发觉向启真是她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的好男人了。
偏偏有了悔过之心得不到向启原谅,又得知向启已经跟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准备结婚了。张怡以为,这是向启要来真的了?一直以来,张怡纳闷,向启跟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气她才这样的吗?
张怡认了,毕竟7年前伤害过向启。也接受他的这种行为,所以一直知情,却没有去找过乐乐的麻烦。潜意识里,张怡知道乐乐就是向启气她的工具,更不觉得这个乐乐身上哪里可以比得了自己……
前面出租车平稳地行驶着,后面张怡的车紧随其后,七拐八拐的,此时就隔了几辆车,就算乐乐回头,也不一定能发现张怡的车。
如果红灯是持续十几分钟的,张怡会立刻下车来。可惜,红灯很快就过去了,绿灯了,继续行驶。
美啬打给乐乐,乐乐接了,美啬关心她老妈见向启爸妈的事,晚上美啬想安排一下,好久没见乐乐妈了,一起吃个晚饭。
“好啊,我妈也说这次来见见你再走。”乐乐说。
聊了几分钟,乐乐说刚才出来单位遇上张怡了,又把过程跟美啬说了一遍。
美啬惊讶,“你回家不光是吃鸡心了,你还吃鸡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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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嘴……没吃过。
美啬说就这么定了,她先去忙了,乐乐也合上了手机。
到了酒店门口,乐乐因为跟张怡在单位门口纠缠了一会儿,所以来的比预期有些晚了,路上也堵车来着。
没想到下了车,张怡的车就冲过来停在了她坐的出租车前面,吓得出租车司机在车里低骂了一声什么口语式脏话。
出租车司机开车走了,张怡也下车了。
张怡并不知道乐乐今天来这酒店干什么来了,就只是听自己爸妈说,向启要结婚了,都传开了,对方是个小向启9岁的。
张怡一听就知道是乐乐没错了。
“他的衣服,前几天落在我那儿了,你帮我还给他……”张怡手指捏着向启的西装外套。微笑着递给乐乐。
乐乐瞥了一眼,是向启的外套没错,首先牌子是向启一贯穿的,也是向启的外套中,乐乐最喜欢的一款颜色,他是穿着穿着给穿丢了。他说是跟朋友出去喝酒落在了酒店。喝多了忘了拿回来。
张怡料准了,向启不会把那日在他办公室发生的一幕告诉乐乐。
张怡一是觉得没必要,毕竟乐乐可能只是向启消遣的,找来气她的。二是如果真喜欢这丫头,也不好说她张怡抱着他倾诉真情遭嫌弃吧?
那天的嫌弃,张怡心痛,可仍愿意相信,向启是故意做出来的嫌弃,其实心里还是为了气她而已……
“怎么会在你那儿?”
乐乐哪里会记得向启具体是哪天穿的这件,是吵架的当天向启扔的。而后的第几天乐乐也记不清了,才发现她最喜欢那件他的外套他没穿着,衣柜里也没有。
问他哪儿去了?向启才说忘在酒店了。很随便也很正常的解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捡起来……可是,事实是,在张怡手里。
就算她很相信向启的为人,可这外套在别的女人手里拿着,尤其是张怡的手里,乐乐需要一个严肃的解释!
“他落在我家的,他喜欢喝醉后跟我在一起。这嗜好你不知道吧?是我们分开这几年他新养成的,他清醒时会记得我背叛过他,所以不承认他对我的好。只有喝醉了,他才会对我做出出格的那种事……我的婚姻不幸福,有我出轨的责任,也有他大部分的责任!”张怡的手,把向启的外套,攥的更紧了。
张怡的表情,和阐述的那些感情里别扭的道理,就跟在说一个真实的事实一样。
乐乐伤心、落泪。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铁证如山了。乐乐指着张怡骂贱人,向启对不起自己了,她也没必要再一心嫁给他。
心里想的是,回去立刻辞了工作,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伤心地。
多年后久别重逢来解开这个误会。
或者是,转身就走,不理张怡。日后向启见了她,刚要开口解释,乐乐就说‘我不听我不听’一个不听,一个长嘴解释不出来,误会迟迟解不开,拖到结局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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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是乐乐的style!
在张怡说的时候,乐乐已经拨通了向启的电话,乐乐问他,“你在哪儿?”
向启回答她。
“我遇到了你的熟人,路上耽搁了。现在才到酒店门口,我和你的熟人就在这个酒店门口等你。你越快越好,尽快到吧!”乐乐干脆的挂了电话,抠了电池,不给向启打过来有心理准备的机会,谁也别想玩心思蒙混过关。
乐乐转头对张怡说,“向启马上就到,如果你刚才说的是事实,他跟我在一起的期间跟你做过出格的事,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他让你们旧情复燃!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走着瞧……我最痛恨成心让我堵心的人。”
“好,跟你等他!”张怡竟是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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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急我也急,俺编编这组规定番外更三千只。每天3000字内容少是肯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俺每个月争取多安排加更几次,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