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十五,天气多少是较比年前回暖了的。
乐乐站在酒店门口,就那么望着街道,她也不确定向启的车是从这边来,还是从那边来。
先前的气势不输张怡,这会儿已经没剩多少了。心里不踏实的是,张怡居然敢在这里跟她一起等向启?这说明什么,简单来说,就是说明张怡没撒谎,所以不怕当事人揭穿,相反想给当事人难堪。
不过,张怡看着就不像一个简单的人,所以乐乐勉强的,让自己不去往简单来说的那个说法上想,嗯,只能这样。
张怡接了个电话,只是表情复杂的听着,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乐乐也听不清橥。
乐乐瞎想,难不成是向启?
装上电池,乐乐开机。收到一条顾暖的短消息。
‘见面后一切顺利吗?抽’
乐乐回复:‘不顺利,还没见呢!张怡在这,向启还没来……’
打了大概六七十字,乐乐把这边的情况对顾暖说了。
很快,乐乐手机响了,顾暖打来的。
乐乐瞥了一眼张怡,把手机搁在耳边,“嗯。”
“你不用回我,听着就行,你不是说那个张怡在你旁边吗。”顾暖说,“等会儿向启来了你别闹,让他们两个人说,你只管听着就行了。这事不能马虎,出轨不能饶恕,不管婚内还是恋爱期内!”
“嗯。”乐乐点头。
顾暖又说,“向启厉害,中国语言博大精深的,他话里哪个字其中意思你要注意,别他说者有心,你再听者无意了,注意别让他用话钻了空子。还有那个张怡,也不是省油的灯吧……别让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或者措词上占了你这迷糊性格的便宜。你也不能因为听错了字面意思误会了向启。”
“OK!”乐乐点头。
“好了,我和美啬等你消息。”顾暖说完就挂了。
刚合上手机,顾暖又打了过来,“对了,别跟她在外面站着。”
……
乐乐让张怡跟她上酒店里等。别站在这酒店门口了,不时人来人往的。
向启大小是海城国税局局长,等会儿来了,前女友拎着他衣服,现女友质问,不大好看。
向启抵达酒店时,给乐乐打了电话,语气平常,一如他往日的镇定。像是……没做过亏心事。他可能也好奇乐乐口中的熟人是谁,但没有慌张。
乐乐让他直接来酒店的XXXX包房。
几分钟后,向启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在酒店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转身就看向了乐乐这边包厢,也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乐乐。
向启朝乐乐走过来,伸手捏了捏乐乐的脸,挑眉。
乐乐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去,看向包厢里。向启转移视线,忽然蹙起眉头。张怡手上,赫然一件男士西装,向启认得自己的衣服。
“她说你跟他在酒店过夜……”乐乐笑问,怕,也强撑着。
张怡笑的从容,“难道不是吗?你不要对我说,你已经不记得我们在酒店同一张床上醒来的事情。”
“记得。”向启甚至比张怡从容。
乐乐无语,两个人都承认?这个时候,应该狠狠地给向启一巴掌,然后转身哭着离开吧?
可是乐乐记得,中国语言果真是博大精深的,虽然字词上没问题,可整句也许都有问题。乐乐问向启,“在追求我的中间,你跟她在酒店里做过出格的事?”
向启眼神冷厉,“我应酬喝醉了,张怡和我一个单位,当晚她和别人送我到酒店,澡都没洗我就睡着了。早上醒来要跑左琛的事,我见她在!不过什么都没发生,不存在我对她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向启清楚记得,当日清晨他问张怡怎么在?心里明白张怡的意图,想跟他走得近,顺利跟她老公离婚后和他在一起。当时面对向启的冷淡,只把她当下属的态度,张怡选择表现出几分傲气,只解释说自己也喝醉了,才在他房间床上睡着了。
乐乐盯着向启,眼睛里水汪汪的要出眼泪了,破男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心里虽气愤,可也知道归根究底怨不得向启,他有这个前女友,是麻烦,可也得应付,总不能杀了。
向启在对乐乐笑,他不紧张,一丝不苟,语句上没有破绽。在向启眼中,这个坚强快乐的丫头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深感无奈。
张怡笑着摇头,却不说话。
乐乐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向启看了眼手表,马上要到时间了,转头严肃地对张怡道,“当着乐乐的面,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在感情方面的为人。我们分开这七年里,没有过**接触,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过去就过去了,你有你的做事方式,我也有我的做人原则。”
张怡听着这番话,第一次觉得这么刺耳。
以前向启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可张怡始终认为向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还是会跟她走到一起,只是男人不好快速接受她背叛的事实而已。
张怡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目的,也许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在她问出问题,向启答时,乐乐这丫头会听到立刻跑掉。可她不知道这个乐乐哪里来的勇气,还问的这么详细?不生气吗?
主要的目的,她是让向启明白,他宣布要结婚了,她也真的着急了。她已经放段,哪怕被这个乐乐嘲笑,她也这么傻的在这儿忍受着奚落。她想让向启知道,她脸都不要了,他就不能放下他的面子重新接受她吗?
“你的西装怎么在她那儿?”乐乐需要解释,向启这番话说的她心里开心极了,又心里酸酸的对那件外套。
向启认真看了一眼那件西装,对乐乐道,“我有两件这款西装你知道。第一件酒店应酬喝醉忘了穿出来。第二件单位里被茶水弄脏随手扔了。”
这个解释非常合理。张怡也狡辩不得,她就是捡回来的他扔了的西装。
不怕丢脸的被揭穿在这酒店里跟这二人对视,张怡是希望向启看见她的难堪,面对乐乐的胜利,张怡不嫉妒。张怡只想看到,向启对他会有一丝丝心疼?
在张怡眼中,乐乐那么微不足道……乐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向启这件外套好看,乐乐就让他再买一件这款的。这件送去干洗下一件接着穿,乐乐想每天看赏心悦目的自己男人。
向启没试着穿过同款连着替换着穿。乐乐理直气壮地说,像我这种很穷的人吧,连着穿一款衣服,别人可能以为脏了没洗没换的。你不同啊,你连着穿一款衣服,别人会觉得你专一这款,衣柜里可能整齐的一排都是这款。
乐乐平日迷迷糊糊的,就记得他那款怎么一下子一件也没有了?也不记得消失的顺序。可是……乐乐看向无比淡定的张怡,这人……乐乐形容她已经词穷了。
有病的女人。
“时间到了,走吧。”向启看张怡的眼神,复杂的乐乐看不懂,应该,是有了恨。乐乐‘哦’了一声,点头准备跟向启上楼。
张怡走过来,乐乐就站住了。张怡把手中的西装外套递给向启,向启伸手捏住,他的衣服,不应该在张怡手里拿着,不管是要的,还是不要的,都不合适!
乐乐反感,这算什么?一个已婚少妇,跟别人的未婚夫,呃……算是未婚夫啦,深情对望,把她孙乐乐当什么?
面对向启的冷漠和嫌弃,张怡表情很丰富,不舍得把手里的外套给向启,不松手。脸色变了,眼圈儿红了,紧抿着嘴唇怨恨地看着向启,情绪在隐忍中崩溃,抬手,‘啪’,给了向启一巴掌。
张怡的眼泪掉了出来,“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不幸福!表面对我好的人都是虚伪的关心,只有你冷漠,可我知道你心里的关心是真的!”
“啪——”
乐乐很不爽的回手给了张怡一巴掌。不可思议,“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打他?好几年前你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乐乐,先上去等我。”向启闭上眼眸,声音极沉。
乐乐不愿意,向启再睁开眼眸的眼神却是求。跟两个人相处,是两种方式吧?向启跟乐乐在一起是快乐的,面对张怡是压抑伤感的,他也许是有话说,不想她听了心里有阴影。
乐乐忍住不哭,手指指着张怡鼻子,狠狠瞪了一眼张怡,往电梯口走。
……
到了楼上。乐乐给顾暖打电话,报告一下结果。向启当面说的那些话,足以证明向启这七年就真的没有出格过。这会儿暖暖算是信了左琛的保证,对向启人格和原则的保证。
“给他一点空间,让他处理一下吧,回头……我让左琛见了向启用话点点他。”暖暖说。
“嗯……”乐乐拿着手机,站在电梯口掉眼泪,一滴一滴的,越来越多。
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乐乐妈在路上,向启司机的车里。向启父母也还没到。
十几分钟过去,向启上来了。
乐乐看了他一眼,向启把她揽在怀里,低语了许多话,又把乐乐弄哭了……
……
会亲家一切都很顺利。向启爸妈留乐乐妈在海城住一段日子,顺便在一块儿商量结婚的事,达到双方满意。
乐乐妈同意在海城住一段。
晚上乐乐去见了美啬和顾暖,和老妈一起去的。
向家二老让向启和乐乐,加上乐乐妈,都在向家住。可美啬想让乐乐妈去她那儿住。最后,乐乐和向启回自己那儿住了。
乐乐洗了个澡,把电视打开了,歪头躺在向启怀里,蜷缩在沙发上。
电视里在播广告,“不是所有的牛女乃,都叫特仑苏……”
“不是所有人的前任,都看着像只猪……”乐乐样子是喝多了,表示她对张怡的不满,躺在向启的腿上,一手托着腮,脸仰起望着向启。
半晌,向启斟酌后点头,“说的对。”
“对?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当年看人不准?啊——”乐乐皱眉问他,喊!撒酒疯坐了起来,非坐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脖颈,面对面的问。
向启应付醉酒的乐乐还是有点不适应,想了想,说,“她当时,算军中的一朵绿花。”
“哦?”乐乐开始解他衬衫扣子,一边咽着口水说,“一朵绿花?你不觉得她越开越像一朵奇葩?”
“……”
向启怀疑乐乐是真醉还是装醉,广告词都不放过,说一句挤兑一句。
“还好。”向启注视她的眼睫毛,一动一动,睫毛下的眼睛,也分明是清醒的在分析他说的‘还好’二字,跟真正的醉酒比,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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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什么意思?明明刚才还说她说的对的。
向启见她解开他衬衫,这种坐姿,是借着装醉有别的目的,便把她放下沙发上,亲了一下眉眼,说,“我去洗澡,今晚早点休息,你醉了。”
自控力简直太好,难道张怡分手时给他喂了独门止欲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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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岂有不吃窝边草之理?
不光要吃,还要把他吃空!日复一日,生个小娃出来指日可待,o(≧v≦)o~~好棒,反正醉了嘛,他在洗澡,刚刚好。
乐乐决定要给他解解毒治好他~↖(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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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加更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