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王 第164章在奥地利使馆里的故...

作者 : 管杀不管填

德赛同样不相信这个口是心非的摩尔人后裔,贝尔纳多特曾大力宣扬“共和为自己生命,君王是杀人侩子手”,却实则妒忌成为法兰西皇帝的拿破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取而代之。在成功当选瑞典王储后,贝尔纳多特所在第一件事情,是建立瑞典警察体系,并重塑王权**。

但是政治就是政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背叛,就不其成为真正的政治。

自从1809年瑞典在与俄国战争中战败,被迫割让芬兰及其附近岛屿后,使得整个瑞典国内陷入一片悲伤情绪,瑞典人口与面积缩了减近三分之一,民众怨声载道,议员们纷纷要求昏庸无能的瑞典国王让位于来自丹麦的王子,王储查尔斯,力图恢复大古斯塔夫时代的荣光。

此时的瑞典社会中还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战争呼声,其一,与法国结盟,夺回芬兰,洗刷耻辱;其二,东不亮西方亮,遵从与俄国已经达成的和约,结束东方战事。利用挪威议会与丹麦国王的主权矛盾,伺机帮助挪威人摆月兑丹麦的控制,继而合并到瑞典。

所以,在与丹麦驻法大使亲切、友好的交谈中,赫鲁纳公爵“一不小心”透露了天机。他不动声色的暗示:瑞典议会即将同意一名叫贝尔纳多特的法国元帅,接替病床上的前丹麦王子,担当下一任的瑞典王储。事实上,那位不走运的查尔斯王储已在4月下旬脑死亡,只是奇迹让他坚持到5月28日,瑞典王宫的御医才正式宣布其心脏停止跳动。

对于一名老练的丹麦外交官而言,提前得知瑞典宫廷的这一重大决定,就意味着要重新审视丹麦与瑞典的外交关系。期初,丹麦大使乐观以为拿破仑的元帅充当瑞典王储,会使得瑞典国策继续保持对俄罗斯的仇视,无暇顾及丹麦统治下的挪威。

但在德赛密令下,军情局安插于丹麦驻法大使馆间谍,使得这名丹麦大使很快了解到贝尔纳多特不为人知的真实一面。与拿破仑面和心不合,妒忌与**为其本性。

外交官敏感的意识到:当一名与拿破仑皇帝并不友好的元帅,充任瑞典王储后,自然不会与法国的潜在敌人,俄国人主动交恶。

然而,贝尔纳多特为迎合瑞典议会、军方,以及普通民众的强烈愿望,坐稳自己的储君之位,重塑大古斯塔夫时代的荣光,势必在两条截然不同的扩展道路上,最终做出选择。那一定会是:向西,吞并丹麦控制下的挪威;而不是东进,收复俄国占领的芬兰。

8月底,瑞典国王与议会正式宣布接受法国元帅,贝尔纳多特成为瑞典王储。然而在第二天,秘密进行了近2个月的丹麦与挪威和谈结束,丹麦国王腓特烈六世最终承认挪威赢得**,与此同时,挪威议会也将接受一位拥有丹麦王室血统的公爵作为新挪威的国王。

至此,瑞典向西扩张的企图,在政治外交与道德法理上,被彻底堵死。

……

贝尔纳多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自己想要重新审视与波兰王储的密约时,无耻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德赛,也在他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

阴谋与背叛也并非政治的全部涵义,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丝喜剧色彩。比如说,那位在马德里煎熬中的西班牙国王,约瑟夫陛下,试图想与赫鲁纳公爵取得和解。而已回到巴黎的西班牙王后朱莉,接受了丈夫的这一政治使命。

“感谢王后陛下的馈赠,那条红宝石项链漂亮极了,莉蒂西雅爱不释手,每天将它戴在脖子上。可惜她有事不能参加今日使馆聚会,便让我向陛下转达她崇敬的谢意!”德赛左手反背,躬身低头,彬彬有礼的接过朱莉王后伸来的垂下玉手,将指尖轻轻齿及吻之。

这位具有丰满体态及动人线条的西班牙王后微微一笑,微露洁白如雪的皓齿,其言行举止未曾显露丝毫宫廷贵族的矜持与骄横,反而出言谦逊,极力拉拢与德赛的关系。

“事实上,是我和我丈夫应该感谢您,尊敬的加泰罗尼亚亲王殿下,或者是尊贵的波兰王储殿下。当您和您的军队南下途径马德里时,约瑟夫希望在王宫招待未来的元帅阁下!”

“那是我莫大的荣幸,尊敬的王后陛下!”满脸春风的德赛早就忘记了发生在马德里王宫内的诸多不快,至始至终都以贵族的传统礼仪向马赛丝绸商的女儿大献殷勤。

因为在于王后朱莉的交谈中得知,那位固执保守的约瑟夫国王已同意加泰罗尼亚**,而且动用王室储备,为德赛师团准备了大量给养;另外,在西班牙国王的游说下,国务大臣德乌尔基霍侯爵也不再反对自己孙女,莉蒂西雅小姐与德赛公爵的交往。

当然,约瑟夫与朱莉所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里斯本成为“波拿巴西班牙”的陪都。

已被册封为马德里宫廷夫人的雨果夫人陪同在西班牙王后身边,她告诉赫鲁纳公爵,自己与孩子们已准备就绪,后天将随同德赛离开巴黎,启程南下马德里。

当西班牙王后向妹妹与妹夫走去时,雨果夫人独自留下下来,她压低声音,小心谨慎的代替闺友,富歇太太向德赛提出一个请求。

“尊敬的公爵阁下,如果的可以话,能否允许阿黛尔。富歇探望她在意大利的父亲?”

德赛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有人向“毒蝎”富歇求情,哪怕打着所谓的亲情牌,他冷冷的望着雨果夫人,语气不善的说道:“夫人,奥特朗特公爵依然是帝国伊利里亚行省的长官,我可不管不到。另外,您和富歇太太的恳求对象应该是皇帝陛下!”

说完,德赛便要转身离去,却被突然发难的雨果夫人死死拽住衣角,后者苦苦向公爵哀求道:“我的朋友快要死了,她希望在临终前见到自己丈夫最后一眼!”

雨果夫人的话并非谎言,此时的富歇太太正身患重疾,已时无多日。看在阿黛尔。富歇将成为维克多。雨果妻子的情分上,原本铁石心肠的德赛心中一软,他遥指巴黎的东南角方向,说:“我知道在富歇在弗里埃堡有一处庄园,距离巴黎仅有2小时行程,富歇和富歇一家人可以在那里相聚一段时间。此事,我会向警务大臣和皇帝陛下说明。”

德赛最后警告说,“记住,富歇不能进入巴黎失去一步,否则,后果无法预料!”

此时的富歇犹如落荒野犬,惶惶不可终日,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失去手中权势的前警务大臣,依然在秘密警察与军情局的双重严密监管中。再则,拿破仑与萨瓦里已不对富歇留有什么怨恨,德赛顺势可为其请求,借探病为由,给予他一个陪同妻子走完最后一程的机会。

在雨果夫人的千恩万谢声中,德赛转身离开。原本,他还想等着与梅特涅见上一面,但后者始终未曾再露面,德赛认为奥地利亲王与拿破仑皇帝正在使馆密室里会晤。

但实际上,皇帝与皇后已在半小时前,返回杜伊勒里皇宫收拾行装,准备明天巡游法国北部、比利时与荷兰等地的行程。而梅特涅被本国驻法大使,施瓦岑贝格亲王留在使馆房间里,两人在商讨对波兰以及那位波兰王储的外交策略。

欧洲众多的历史学家,将在19世纪上半世纪划分为两个重要时代:一个,是众多周知的拿破仑时代,从1799到1815年,百日王朝结束;另一个,则是依靠维也纳体系塑造而成的梅特涅时代从1815到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波及整个欧洲。

以一个外交家,而非统治君主,作为一个时代的名称,在欧洲、甚至世界都极为少见,而以“花蝴蝶”为其雅号的梅特涅亲王也担当起这顶荣誉头衔。作为19世纪历史里最重要的外交家之一,奉行保守主义的梅特涅,与法国外长塔列朗,英国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共同划定了19世纪前期欧洲发展的脉络,维持了欧洲各**国长达30多年的**统治。

梅特涅于1773年出生于德意志的科布伦次,比拿破仑小4岁,比德赛大13岁。他出身于来因地区一个古老的家族。当梅特涅迎娶了自己的亲戚,哈布斯家族最淘气的公主,爱林诺小姐后,其所处显赫地位使他很早就进入外交界。

期初,梅特涅在拉什塔特会议上充任奥皇代表的秘书,此后历任奥地利驻德累斯顿和柏林朝廷的大使。1806年,他突然被任命为驻巴黎大使。在那里,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八面玲珑,谈笑风生,滔滔善辩,以迷人的风度赢得了拿破仑的赞赏和尊重。

作为公认的亲法人物,梅特涅非常清楚步入暮年的奥利地那糟糕透顶的政治、军事与经济形势,经受不起雄狮拿破仑狂风骤雨般的疯狂进攻。所以,梅特涅始终站在国内保守派的立场,坚决反对查理大公的军事冒险计划,主张以和平外交替代武装反击,直到欧洲大陆形势发生根本性变化。

1809年,奥地利再度战败的事实,验证了梅特涅的远见卓识。他被奥地利皇帝又一次启用,并委任以外交大臣这一重担,全权负责与战胜国的皇帝,拿破仑达成一揽子和平协定。

梅特涅运用他的社交才能和花言巧语的本事,模准了皇帝本人的性格,使得战败的奥地利保留了国家脸面,减轻了赔偿,还成功将路易丝公主嫁给拿破仑,令法国与奥地利成为联姻国,彻底免除了哈布斯堡家族自腓特烈大帝入侵之后的最大灾难。

当然,梅特涅也仅仅19世纪历史里最重要的外交家之一,在穿越者自己看来,塔列朗的外交造诣比其更高一筹。但很可惜,塔列朗名声狼藉,背叛了太多他曾效忠的君主,包括路易十六、巴拉斯、拿破仑、查理十世。另外,他年纪太大,又是个瘸子,容貌不佳,远不如对奥皇忠心耿耿,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梅特涅亲王。

所以,德赛愿意结识梅特涅,却不太喜欢塔列朗,尽管赫鲁纳公爵很是欣赏“华丽瘸子”的外交才华与谎话技巧。所以,当这位宫廷侍从长拖着拐杖,一步一瘸的向波兰王储打起招呼时,德赛的第一念头就是避闪而开。

不过,理智战胜恶感,无论从哪方面讲,德赛必须听完阴谋者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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