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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赛的上述一言辞并非妄语,别说在场的议员们,就连稍稍了解波兰历史的人都知道,瓦迪斯瓦夫四世统治时期属于辉煌波兰最后一个的黄金时代,曾拥有波兰和瑞典两国,并是无可争议的莫斯科大公,以及哥萨克人的保护者。
然而,当锐意进取的瓦迪斯瓦夫四世执行天主教改革与国家复兴计划时,却招致神职人员及贵族的坚决反对,导致国家处于长期政治动乱中。以后的数十年,遭遇严重内耗的波兰连接失去了瑞典与芬兰,失去了俄国与半个乌克兰,也失去了国家的强大,从此一蹶不振。
在德赛大公声音回响在上院大厅时,议员们除了沉默,依然是沉默。因为德赛大公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无法抹杀的历史事实。痛定思痛之后,上下议会才一致决定,在波兰恢复世袭君主制,以作为政治稳定与国家团结的象征,但那是议会架构之下的虚君制。
“波兰的衰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绝不是议会单方面带来的错误!”斯?马瓦霍夫斯基伯爵心中嘀咕着,他不停的使出眼色给上议院的议长——科林公爵,让同盟者赶紧摇铃,要么立刻制止德赛大公的个人高调,要么宣布自由辩论现在开始。
可科林公爵装作没看见,他面部毫无表情的低垂脑袋,心中依然在担忧德赛大公发来的恐吓。今天出门之前,这位老公爵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信中以无可辩驳的事实指认他和他的家族在波兰灭亡时曾暗中投靠过俄国人,暗害过效忠祖国的仁人志士。
事实上,在原本国难当头之际,没有哪个家族能够独善其身,不与俄、普、奥等国侵略者进行合作。但科林公爵家族显得做得太过分了,居然将大批参与起义的爱国者交给圣彼得堡,继而流放到蛮荒之地。其中的三分之一没能活着回到波兰,永远留在西伯利亚冰雪之下。
华沙公国成立之后,雅各宾派曾就此在议会下院发起过一桩弹劾案,但被议长马瓦霍夫斯基等人否决。理由是科林公爵通敌叛国查无实据。然而德赛手中却有,他在圣彼得堡的间谍发来俄国官方的一份档案副本,上面详细记录科林公爵曾与圣彼得堡合作的详细细节。
一旦德赛决心公布出来,足以将科林公爵和他的家族钉死在历史的耻辱碑上。所以,年迈的上院议长不得不妥协退让。再说,德赛大公只是要求自己不能摇铃,也没损害贵族利益。
见到科林公爵的无所作为,马瓦霍夫斯基与瑟奇亚克,克尔泽明斯基等人相视一眼后,心中哀叹起来,“棋差一招,这一定是德赛大公用卑劣方式震慑了昏庸无能的老混蛋。”
只可惜这里属于上院辩论厅,不是他们作威作福的议会下院。在科林公爵主动铜铃作响之前,所有贵族议员是没有任何资格进行发言,只能听任德赛大公独自在台上表演独角戏。
德赛抑扬顿挫的继续说道:“这种时机在波兰的黄金时代曾经被错过了好几次。而涅曼河中央木筏里面签署的条约,上面所规定的华沙公国的国界是不利于健全的国家生活的。有尊严的波兰王国,必须拥有立陶宛、西里西亚、爱沙尼亚、拉月兑维亚、乌克兰,还有……
可怎么获得?
向万能的上帝做虔诚祈祷也许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心中带有良好的愿望,积极说服沦陷区的民众向华沙靠拢,这不可能;
用议会的表决方式与温文尔雅的外交措词,好让如狼似虎的俄国人,居心叵测的普鲁士人退回18世纪之前的疆域,这不过是一种痴心妄想。
所以,在我看来,波兰眼下的重大问题不能通过激昂的演说与多数议的决所能解决的!而这,正是我们在18世纪,尤其是1791年到1796年,所犯的一系列重大失误的根源……
当今的欧洲各国为什么热衷于打仗,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利己主义与扩张思潮,而不是浪漫主义与彬彬有礼,这是与小国、弱国有所不同的。也许有人会职责说,让我们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因为这对于一个弱小国度的君主来说,就是最大的危险!
我可告诉诸位:当年,加泰罗尼亚联合王国的崛起与繁荣,就是在一系列战争胜利的基石之上。我统帅的军队,不仅打败过数倍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还将英国人赶下大西洋。
所以,想要真正解决波兰社会面临的种种困境:国土缩小、经济萧条、失业严重、生活贫困与缺乏自尊,就必须使用铁与血来解决,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供诸位去选择……
在此,我带着真挚情感来恳求议员先生们,放下各自的怨恨与不满,团结在你们的至高君主与军事统帅身边,蓄积全部力量,准备好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恢复波兰曾经的荣誉!”
说完最后一句,德赛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直到余音落地,抬头张望的议员们这才发现华沙大公已不在御座前面。至始至终,都是就职君主一个人在台上做高声讲演,而台下的数百名议员则像唱诗班的无知孩童一般,听任德赛大公的摆弄、嘲讽与训导,根本无从插嘴,别给说质疑和发难。
就在反对派贵族一个个捶足顿胸,指责昏庸无能的科林公爵不作为时,在通向上院辩论大厅的长廊外,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该死的,谁在外面高声喧哗!”心情很是不好的马瓦霍夫斯基直接抢走了上院议长的话语权。
一名查明情况的侍从跑来报告说:“是,大公,大公在过厅鞭挞征税官阿里夫上校!”
议员们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
作为法兰西帝国常设华沙的征税官,这位高高额头,脑袋全秃,配置一幅浓黑的胡须的德克雷姆?阿里夫上校掌握着极大的权力。凭借皇帝的重托与巴黎方面的信任,法国征税官能肆无忌惮的在华沙公国为所欲为,既为帝国财政部,更为自己谋得波兰的财富。
然而在去年年底,阿里夫上校却办理了一件令自己仍在后悔的事情,他居然鬼迷心窍的将华沙议会收到的一笔专项慈善资金私下截留,用于支付该公国欠下的债务利息。
事后,阿里夫上校才从同僚的嘴中得知这笔资金来自地中海银行,属于德赛所有。或许法国税务官极度轻视弱小君主-华沙大公的威严,也不在乎加泰罗尼亚摄政王手中权力的影响力,但不得不考虑愤怒的帝国陆军元帅找个借口将自己送上军事法庭。
然而,那1百多万法郎早已上缴巴黎国库,阿里夫肯定无法重新补上。好在7个月后,成为华沙大公的德赛元帅似乎忘记此事,并未就深究,税务官那惶恐不安的心态又重新复原。
今天来议会大厦,阿里夫上校是代表巴黎财政部来找下院议长——马瓦霍夫斯基伯爵,要求华沙公国承担15万法军在1811年下半年的军需补给,并追缴上半年的欠款与利息。
可阿里夫税务官结果扑了空,有好事者告诉这位惹人厌烦的法国人,建议他去议会上院的辩论厅找马瓦霍夫斯基伯爵,但没有人告诫他,华沙大公也在那里。
在通向辩论厅的走廊过厅,趾高气扬的阿里夫上校,一不小心,同一位行色匆匆,但体格健壮的“波兰贵族”迎面撞上。被酒气掏空身子的法国税务官顿时吃了大亏,当即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
不幸的是,这位波兰贵族的就是安德鲁?德赛!
原本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德赛皱了皱眉头,随意看了一眼身穿法军制服的冒失鬼,准备继续前行,却听到身后的家伙居然对着自己破口大骂,还自称是代表帝国的税务官。
于是,就轮到德赛不乐意了。他一听对方就是那个侵占自己善款的混蛋,继而愤怒的转过身来,对着大月复便便的肚子狠狠踢了几脚。这还不解恨,德赛又从闻讯赶来的侍卫官手中,夺过一条皮鞭,用力抽依然打躺在石板上做痛苦申吟的法国税务官。
围上来的马瓦霍夫斯基议长见状,示意跟来的议员们上前劝阻,但没有一人愿意帮忙。那是平日里,这位不懂收敛的法国税务官得罪过不少人。大家都对行事嚣张的阿里夫上校深恶痛绝,愿意看到华沙大公被羞辱,很多议员还在暗地感激自家君主为他们解气。
等到阿里夫奄奄一息时,德赛才勉强住手,他扔掉血迹斑斑的皮鞭,对着身边的侍卫命令道:“给我把他扔出议会大厦,并送到格但斯克总督府,交由欧仁亲王严加看管!”
走廊上,一干议员面面相觑,直到鬼哭狼嚎的税务官被大公侍卫拖走,他们才回到现实。
“先生们,大公的车队还要继续游街两小时。现在,请诸位准备好各自礼服,去圣约翰大教堂等候大公的加冕典礼吧!”同为议员身份的科希丘什科伯爵提出一个建议。
马瓦霍夫斯基刚想要反驳,却被财政委员会主——席,瑟奇亚克伯爵一把拉住,后者摇摇头,示意下院议长留意地上依然保留的鲜红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