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面色青白地怔在当地,手亦是不能控制地抖个不停。
好,很好!想不到齐爷为了让她博得夫人的欢心竟将自个在丹东从事声色之事都抖了出来。好一个齐夫人,不愧为齐家的当家主母,竟是个棉里藏针之人,何以自己竟会觉得可以随意唬弄于她,如今看来她竟是比着杜若嫣更为厉害的人物。
杜若嫣不过是有些儿歪才凭性情处事却不识世情的蠢女人,可令柳媚儿万万想不到的是她不仅可以掳得齐爷的真心相待,如今竟然还取悦了齐夫人。可是那又如何,既然我柳媚儿得在地狱里受着煎熬,凭什么你杜若嫣就可以享着荣华富贵拥着真心男子快活一生。媚儿笑得更为扭曲,心里有一个念头在疯长,既然我注定得在地狱里呆着,那么杜若嫣,你不是一向假仁假义的么,你就陪着我好了。
城郊的破庙,寒风卷着片片雪花从四面洞开的窗户往里灌着,佛像前一堆残火将灭未灭,摇曳着衬得佛像都多了几许狰狞。一个面上皮肤白得如死人般没有半分血色,嘴唇青紫一脸僵笑的人拥着一捆干草蜷曲在火堆旁。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地推开,一个清丽的女子抱着一个包袱径直地来到蜷曲在火堆旁的人身前。
“请你替我杀一个人!”说着她将手上的包袱扔在那人面前。
原先拥着干草曲成一团的白面人半晌复懒洋洋地用脚将好包袱勾了过去,用手掂了掂后复又扔回给姑娘道:“这点儿钱大爷我没兴趣,别以为我笑杀现在落魄了就可以随意羞辱,你打听好了大爷在江湖上的价位再来找我罢!”说罢又倒头欲睡。
“如果再加上我呢?”那姑娘一把扯开自己的胸襟,露出一大片凝脂似的肌肤来。
白面人睡意全无,欲念慢慢地眸中升起,他僵笑着近前来伸出粗糙而冰冷的大手探进姑娘的肚兜,一把握住女子丰满的**使劲搓rou了一下,这才yin笑着将她压在地下道:“看来你是打听好大爷的价位才来的,这活儿我接了。”
随着他没有丝毫怜惜的强势进ru,媚儿感觉那撕裂般的疼痛不是来自于胯下,而是自己的胸口,眼泪自眼角悄然滑落。
保留了这许久的清白既然不能给他,那么给谁都无所谓了,既然自己注定得入地狱,那么杜若嫣,你就陪着我一块去吧!
身上的男人正强势而猛烈地冲击着媚儿的,他每一次强烈的冲击都撕裂着媚儿的身体跟心灵,都让她感觉自己离地狱又近了一步,瞪大了双眼望着随着火光怱明怱暗而变得倍显诡异的佛像,在男人快速的**及喉间如野兽般的呜咽声中媚儿突然如狂了一般大笑起来。因为她知道,她今日所受之苦杜若嫣将会用血来偿还,是以她高兴,除了高兴还有毁灭一切的快感!
昨儿难得的清闲,也难得的是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相聚一堂,是以过得甚是开心。就连沂凤也放着若多的事儿不去打理留在家里凑起了热闹,一时我那宅子里作画唱曲的下棋品茗的,倒是折腾得不胜热闹。
因挂念着齐母及齐家储事,便一大早起了身,跟沂凤一块儿用早膳的当儿我招呼着一旁侍候的巧儿,让他告诉东福一声,让他驾车送少爷去厂子的时候拐一下,就便送我上齐府去。
原本正用着餐的沂凤没来由地长叹一声推开了眼前的面碗,似突然没了吃饭的胃口。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么?”我担忧地问道。说着我便伸手探了探他的前额,也未见有发热的迹象,不由就更为担心了,便急问道:“你可是身子哪里不爽么,可要着人请大夫来瞧瞧?”说着我就准备吩咐巧儿让东福去请大夫。
沂凤忙阻了正待出门的巧儿,复又安慰我道:“姐姐我没事的,只是……”
说到这里沂凤咬了下唇却又不再出声了。见状我不由急道:“只是什么你且说罢,难不成姐姐面前你还甚么不能说的么?”
沂凤犹疑半晌始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沂凤想着姐姐就快要出阁了,只怕如昨天那般的好日子恐是过不长了,是以觉得有些不舍罢了,没什么其他的事儿。”
“是呀,小姐你要是出阁了,少爷又忙于生意难得在家,只怕咱这宅子就变得冷清了,别说少爷觉得不舍,就是奴婢们也觉得难过呢?”一旁的巧儿听了沂凤的话不由也红了眼眶,想想如此甚是不妥忙拿了手绢拭了拭眼角,复又笑道:“不过小姐出阁终是好事,别说奴婢们指望着小姐往后能过得和和满满的,就是齐爷也只怕早等不及了盼着早日迎了小姐进门呢,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对着小姐又是抹泪又是挽留的,恐是小姐过了门后都不让咱见了,咱还是不说了罢!”
让他们这么一说我心下也有些微的难过,拖了沂凤的手道:“傻沂凤,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算姐姐留在这宅子里不出阁你也终有一天要成亲的,只怕到时会嫌姐姐碍手碍脚的只想着早早撵了出去才省心呢。”
“姐姐怎么可以这般看沂凤呢,沂凤自小蒙姐姐收容养大,能有今日这般舒坦日子过着那全仗了姐姐,我怎么会因为自个成亲而嫌隙姐姐的,若非是齐爷不答应,沂凤真想留姐姐在这里一辈子才好。”我话音才落沂凤便急红了脸,急急替自己辩解着。
我忙拉了他坐下来笑道:“傻瓜,姐姐逗你来着,怎么着都是一厂之长了还是这般容易着急上火的让姐姐怎生放心呀!”
沂凤这才缓和了形色,半晌仍是极为难过地说:“姐姐你且放心地随齐爷去罢,这些年姐姐为了沂凤已是费心不少,如今沂凤总不能净想着自个便不顾姐姐的幸福,只是你若去了齐家可别忘了这儿还有沂凤,还有个家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