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业大亨 第六十三章 中毒了

作者 : 沈淚盈

三章中毒了

她哪里知道慕容羽的担心,慕容羽对这位太子殿下知之甚深,说起太子,本人并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却如命,一间东宫,除了一正妃四侧妃八夫人之外,还收了几十名小妾,上上下下,所有的宫女,但凡他能看上眼的,没有没被他糟蹋过的。

即便是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居然整日里出来寻花问柳。

后来便遇到艳冠都城的花魁——清音娘子,这清音娘子自从被太子看上,便成了太子的禁脔,偏偏太子妃什么女人都能给他接进东宫,他做的什么荒唐事也都能忍,只有这清音娘子,因是妓女出身,说什么也不准接进东宫。

太子虽然跋扈,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却独独只怕太子妃,没办法,只得买下这么个地方,开了这间清音阁,交给清音娘子来管,也就是刚刚接待顾清梅的那鸨儿,就当是多一桩生意了。

自从开了清音阁,太子殿下更是肆无忌惮,清音阁每每收了新的姑娘,教一番之后,必先送给他来享用,待他玩腻了,才会把姑娘打发出来接客。

所以,慕容羽才有此担心,担心太子会看上顾清梅,于是便先下手为强,用意不过是告诉太子,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不准他打主意。

其实他此举却有些多此一举,只因顾清梅出现的时候披头散发的,身上又全是血,看起来就跟个活鬼似的不说,刚刚一出手就险些把那妓女给勒死,没把太子吓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慕容羽抱了顾清梅便往外走,身后留下他的一串警告声,“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回东宫吧,这清音阁让人混了进来,已经不干净了!”

说着,他已经踏出了房门,随即冷下脸,低头瞪着被他抱在怀中的顾清梅,恶狠狠地说:“回去我再收拾妳!”

顾清梅委屈地嘟起嘴巴,“我帮你,你还骂我!”

“不知死活,这是妳能瞎掺和的事吗?”慕容羽气呼呼地骂道。“妳三哥呢?他怎么不看着妳?”

话音刚落,就见顾清泳用一把刀拄着地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身上也全是鲜血,看到顾清梅竟然是被他抱出来的,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慕容公子,梅子怎么了?受伤了吗?”

慕容羽本想狠狠地踹他一脚的,可是一看他那副惨相,这一脚便没有踹下去,只是没好气地骂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把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带到这种地方还不算,刚才不拦着她?她若是受了伤,或者是丢了命,该怎么办?你拿什么跟我交代?”

顾清泳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慕容公子,是我的错,我没拦住她。”

“哼……”慕容羽说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找辆马车,真是不知道你这功夫是怎么学的,跟你家老二和老四差那么多。”

顾清梅见他把责任全都归咎到三哥身上,有些不高兴,“喂,是我自己想去帮你的忙的,你骂我三哥做什么?”

“他还不该骂吗?”慕容羽正想发飙,却脸色一变,突然就松开手把顾清梅放到了地上。

顾清梅还在奇怪,他干吗突然间又把自己放下,却被他猛地搂进了怀中。

他声音极轻地在她耳边道:“别声张,我中毒了!”

顾清梅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出声问问他的情形,却听他道:“扶我下去,尽量装成没事的样子。”

顾清梅虽然紧张,但是前世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赶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搭住自己的肩膀,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撑住了他沉重的身子,二人看似亲昵地下了楼。

此时,顾清泳已经把自家的马车赶到门口,正好慕容羽和顾清梅从里边出来,随风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对随风道:“别跟着我了,你去把陆泽深叫来,我中了毒。”

随风一惊,赶忙应了一声,转身直奔马厩,找到自己的马,飞身上马,去找太医陆泽深。

顾清梅则扶着慕容羽,一起上了车,顾清泳赶着车,向别院去了。

坐在车厢里,她看着慕容羽突然间变得有些乌黑的脸色,着急地说:“你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毒?”

“不知道!”慕容羽此时拼命地内力压制着体内的毒性扩散,额头上全是冷汗,不过仍然冲她扯出一抹笑。“放心吧,那女人可能是怕伤了自己,会不小心丢了命,所以没在匕首上涂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我还有时间。哎,妳别哭啊……”

顾清梅突然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她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抽噎着道:“我不要你死……”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一个愿意真心待她的男子,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

耳边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觉得恐惧就像沙漠里的行军蚁,在飞快地蚕食着她的心。

她真的好怕他死掉!

从前她没有感觉到这个男子对她的重要,可是在这种生死时刻,她却体会到,若是他死了,自己的心也就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了一回,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爱,她不想无疾而终。

她从来都没遇到过比他对她更好的人,她不能失去她。

“拜托,你一定要活下来,慕容羽,我不能没有你!”她哀哀地在他耳边哀求,眼泪流得像汹涌的河水一般,不一会儿就湿了他的肩头。

他的心中不禁涌出巨大的惊喜,其实他是能察觉到的,一直以来,他都能察觉到,这个女人对他的那一丝防备。

所以她对他的每一次亲吻,都很抗拒。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防备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撤掉她的心防。

可是此时此刻,他将不再为这个问题而苦恼。

听着她在耳边诉说的话语,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暗道今日这毒中的真好,不然的话,他不知道还要跟她在这个问题上胶着多久。

趁她不注意,他在袖袋里拿出一颗蜡封的药丸,捏碎了白色的蜡皮,塞进了嘴里。

开玩笑,像他这种随时随地都会遇到危险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不带颗解毒的药丸呢?

虽然未必对症,但是这颗能解百毒的药丸却能解掉大部分的毒,就算解不掉,也能缓解,好给自己争取时间来找大夫。

不过他却不打算告诉她,她可是极难得才会向他投怀送抱,这么香软的身子抱在怀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她胸前那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此时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实在是太舒服了。

若非他现在中了毒,不然的话,一定会狠狠地吻住她那张小嘴。

顾清泳赶着马车一路飞奔,很快就回到别院,车子停下来,他跳下车辕,掀开车帘,“到了……”

话音刚落,他却看见车厢里的两个人,居然搂抱在一起,脸不禁一红,赶忙把车帘放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的妹妹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跟一个大男人搂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妥。

可是……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呲牙咧嘴地忍着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上前拍门。

随意把门打开,一看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顾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出事了,慕容公子就在车里,赶紧把人扶下来。”他决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这小子。

随意一听,赶忙跑到马车旁边,掀开车帘。

此时,顾清梅已经和慕容羽分开了,刚刚被三哥撞见她和慕容羽搂在一起的一幕,她羞得几乎想要去跳河。

不过自杀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然后站在车子旁边,和随意一左一右把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慕容羽给扶了进去。

随意一边扶着他往里走,一边开口问道:“大少爷,你受伤了吗?我哥呢?他是怎么保护你的?”

“闭嘴!”慕容羽没好气地呵斥住他。“你哥去叫陆太医了。”

“哦!”他这才放了心。

马云裳听见动静,从里边迎了出来,看见老三一瘸一拐的,慕容羽和顾清梅也浑身都是血,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迎过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老三,你是不是在外边犯浑,跟人家打架了?”

顾清泳马上喊冤,“这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帮忙打架而已。”

马云裳赶忙打发了二妮儿去烧水,自己则扶了顾清泳进屋,“快进去,陆太医刚好留了瓶金疮药下来,我给你上点药,把伤口处理一下。你说你这人,腿上这么大个口子,怎么也不知道用根布条子勒住呢?也能少留点血呀!”

顾清云正在屋子里躺着呢,一看三哥像个血葫芦一样被二嫂扶了起来,马上就心疼得哭了起来,“三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伤,哭什么?我又死不了。”顾清泳虽然身上痛得要死,不过还是白着一张脸逞着英雄,看到顾清云想要起身,他赶忙道。“妳别动,妳起来也帮不了什么忙,没的添乱。”

顾清云这才乖乖地躺着没动。

顾清梅则把慕容羽扶进了房,让他在罗汉床上坐了,然后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裳系带。

“喂,妳这是干吗?”慕容羽看着她的举动,不禁吓了一跳。

但是顾清梅却凶巴巴地呵斥了他一句,“别动!”

于是他就果真乖乖地没有动,由着她把自己的上半身剥了个精光,等看到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肋下的那个伤口上时,才明白她原来是想看自己的伤口。

他看到一条深蓝色的帕子掉到地上,赶忙道:“我的帕子,快帮我捡起来!”

她没好气地冲他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一条破帕子。”

他却声音低低地说:“那是妳送我的帕子。”

顾清梅这才神情一滞,蹲子将那条帕子捡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条,上边还有自己抄袭来的一首诗,她记得那首诗的作者好像是李贺,诗的名字却不记得了。

他伸出手,将帕子从她手中抽走,仔细地叠好,放到了炕桌上。

她看着他的举动,只觉得眼眶又是一阵酸楚。

这个家伙,到底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不过是条手帕而已,用得着这么重视吗?

而且,绣这条手帕的时候,她根本就没用心,只是应付他,胡乱地绣了几个字而已。

她抽抽鼻子,低头去看他身上的伤口,见那伤口不过只有一指宽而已,此时,从伤口里淌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天知道当时她看到那个妓女拿着刀子往他身上捅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这里可是没有外科大夫的古代耶。这个位置,若是刺下去,便是脾脏,万一他的脾脏受了伤,导致大出血,到时候肯定就会一命呜呼了。

她本能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又紧张地说:“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头晕和恶心的感觉?中毒的症状严重不严重?”

“放心吧,我没事的,等陆泽深来了就好了。”他安慰她,心中忍不住涨得满满的,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虽然她冒冒失失地去帮他的忙,让他很生气,也很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却因为如此,让他心中对她更加重视。

这个女人不止愿意和他共同面对危险,甚至肯不顾一切地保护他,让他怎能不感动?让他又怎能不爱她?

说话间,就听到院子外边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又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陆泽深背着药箱跑了进来,他先是一头扎进了卧房,看到马云裳已经在帮顾清泳处理伤口了,瞄了一眼,觉得顾清泳受的都是皮肉伤,便没打算出手,只是嚷道:“人呢?慕容羽人在哪儿?”

“我在房!”顾清泳没好气地在房里喊了一嗓子。

陆泽深听见了,赶忙跑过去,许是来得太急,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随风说你中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吃没吃我给你的解毒药丸?”

慕容羽点了点头,“已经吃过你给我的解毒药丸了,不过还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

陆泽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放到炕桌上,就给他把脉。

却见一旁,顾清梅突然就变了脸色,她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神情的慕容羽,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吃过解毒药丸?”

“呃……”慕容羽心说这下坏了,只恨陆泽深这家伙嘴快,一上来就把解毒药丸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刚想说话,就听陆泽深在一旁呵斥道。

“不准讲话!不然会影响我诊脉!”

他只好讪讪地把嘴巴闭上,然后给了顾清梅一个讨饶的眼神。

却见顾清梅下巴一扬,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忍不住叫道:“哎,妳干吗去?”

只听顾清梅凶巴巴的声音在外边的客厅中响了起来,“反正你都吃了解毒药,又死不了,我还管你干吗?”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的解毒药,居然瞒着她,害她担心得要死。

真是气死她了,想起自己刚刚在马车里,因为过度担心他,竟然做了那么失态的事,又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她简直都想掐死这个混蛋。

她来到卧室,就见三哥身上已经上了金疮药,二嫂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饱含歉意地开口道:“对不起,三哥,是我连累你了。”

顾清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算了,谁让我是妳三哥呢。”

马云裳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泳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若是说出自己带妹妹逛青楼的事情,肯定会被二嫂骂到臭头,可若是不说,又没法解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还是顾清梅会避重就轻,开口道:“我们正好撞上太子被人行刺。”

“啊?”马云裳手一哆嗦。

顾清泳忍不住一呲牙,“二嫂,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马云裳一脸歉意地看着他,赶忙放轻了手脚,惴惴不安地说。“这都城的地面上,怎么也这么不太平?到底是什么人?胆子居然这么大,连太子都敢行刺。”

房中,陆泽深也在问:“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太子也敢行刺?”

慕容羽神情冷凝,低声道:“说不好,不过我受伤,却不是行刺太子的那些人做的,这分明是冲我来的。”

“什么?”陆泽深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什么人会想要对你下手?”

慕容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而是问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只是普通的蛇毒,我给你的解毒药正好能解这种毒。”说着,陆泽深动作极快地拿出金疮药,把他肋下那个小伤口给止了血,然后包扎好了,又拿出纸笔,开了个方子收进药箱里。“一会我回去给你抓药,让随意跟我去取就行了。”

说着,他有些不放心,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一瓶药丸,“这金疮药以后你也随身带着,这瓶回春丸是我才配制出来的,给你十颗,专门用来治内伤的,有奇效。依我说,以后你出门得多带些侍卫了,我可不想日后有一天,看到你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样子。”

“罗嗦!”慕容羽冷冷地嘲讽了他一句。

陆泽深不满地说:“为你好,你还嫌我罗嗦,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他拎起药箱,转身来到卧室,对马云裳道:“来来来,我瞧瞧他的伤。”

马云裳一看专业的郎中来了,赶忙给让出位子,陆泽深检查了一下顾清泳受伤的地方,发现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过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于是松了一口气,给他把了把脉,然后道:“一会儿我让人给他抓些补气血的药回来,给他吃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了,不过得忌口,不能吃发性的东西,不然的话,伤口溃烂我可不负责。”

说完,他又给顾清云把了一下脉,点头道:“伤势好了不少,内伤的情形也见好,今儿给妳换个方子,一会儿我让人把药给妳捎回来。”

顾清云感激地说:“多谢陆太医!”

陆泽深那张包子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谢不谢,我先走了,还得回去抓药呢。”

他拎起药箱告辞,然后叫了随意骑着马跟自己去拿药。

顾清梅把他送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纠结了半天,却见二妮捧了一盆温水过来,走进卧房去给顾清泳清洗身上的血迹。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便也去了厨房。

这间别院虽然只有一进,不过却有个小小的后院,可以晾衣裳,厨房和柴房也在后院。

她也打了一盆水,端进了房。

就见慕容羽正讪讪地坐在罗汉床上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毛巾,打湿了以后,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看着他身上阳刚的男性线条,她的脸不禁有点红。

他看起来很瘦,但是月兑了衣裳,身材却结实得可怕,凡是应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泛着油光的肌肉贲起,小月复部位甚至还有八块拳头大的月复肌。

老天,她忍不住懊恼,这个家伙的身材到底要不要这么好啊?她都快流口水了好不好?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服侍自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去了卧室。

这间卧室本来就是他的,因他经常会过来住,所以衣箱里有他的衣裳。

她从衣箱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拿过去丢给他,“自己换上吧。”

她转身正想离开,他却一展长臂,竟然不由分说地将她勾进了怀里,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不禁又羞又窘,小底下好像长了钉子似的在他腿上扭来扭去的,“你讨厌,你快放我下去,一会儿叫我家里人看见。”

“还生气呢?刚刚我吃了解药的事情,其实我本来想告诉妳的,可是妳一直搂着我,不停地说话,所以我都没机会说。”总之,他先把这件事情的责任推到她头上,让她没理由生他的气再说。

不然的话,若是她真的生气了,自己想要哄好她又得费一番手脚。

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禁更加羞恼,拼命地小手捶着他坚硬的胸膛道:“你还敢说,害人家担心得要死,你自己却偷吃解药不告诉我,害我说了那么多丢脸的话。”

她想起自己当时说的那些话就脸红。

老天,她怎么能把那些话说得那么坦然?

她居然还说了什么她不能没有他……

她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然后再也不出来了。

他呵呵地笑着,抬起左手,将她正在他胸膛上撒野的小手给包进掌心,有些得意地说:“反正那些话妳已经说出来了,我不准妳收回!”

她挣了两下,没能把把手挣月兑出来,只得由着他握着自己的小手,然后轻轻地将头搁到他的肩膀上,轻声道:“那个妓女,为什么要杀你?那些人的目的不是要刺杀太子吗?当时情形那么乱,那妓女一开始就在太子身边,为什么不趁机下手杀了太子,而是跑来行刺你?”

他的身子轻轻一震,没想到,她竟然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却突然泄愤似的张嘴咬了他耳朵一下,听着他“嘶”了一声,才委屈地说:“那不会是你欠下的风流债吧?”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我说过,我从来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她气嘟嘟地说:“搞不好就是看上你的,见你对她没意思,就因爱生恨了。”

这种桥段可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经常发生的。

“别胡思乱想!”他见她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想偏了,也不去纠正她,只是抖了抖她沾满了鲜血的衣裳,此时那些鲜血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呈一种黑红色的样子,纠结在她的衣裳上。

“去洗个澡,换件衣裳。”他在她耳边小声却暧昧地说着。“我今儿不走了,晚上留下来陪你。”

她蓦地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他的决定,只是在起身后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抬手去模自己的头发,模了个空以后,这才哭丧着脸道:“糟糕了,我的簪子丢了。”

他看她急的那个样子,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妳喜欢,回头我送妳几支。”

“不一样的。”她跺着脚道。“那簪子是四皇子妃送给我的,若是丢了,回头让四皇子妃知道,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妳呀,真是的,谁让妳在那种时候还乱跑?”

顾清梅扯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拜托了,你让人去帮我找一找嘛,不然的话,下次看见四皇子妃,我没法子交代。”

他见她急成这样,只好扮演一次有求必应的佛祖,开口叫道:“杜若生!”

因为随风把陆泽深叫来之后,便返回了清音阁,他的侍卫在清音阁里受了不小打击,恐怕有几名死伤的,得有随风去处理后事。

从外边走进来一名侍卫,这侍卫是他留给顾清梅的那四个中的一个,今天顾清梅出门,没带着他们,只留了他们看家。

刚刚这几个人已经从随风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纷纷觉得不甘,此时听到少爷叫他,赶忙走了进来,躬身道:“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慕容羽道:“你去清音阁,打听一下,打扫战场的人有没有发现一根羊脂玉簪子。”

顾清梅插嘴道:“簪头是喜鹊登梅样式的,我记得我当时是拿那根簪子扎进了一名刺客的眼睛里。”

此言一出,杜若生不禁用惊讶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心中暗道,看不出来,这位顾姑娘平常的时候娇娇弱弱的,关键时刻居然敢用簪子去扎刺客的眼睛,心中不禁对她有了一抹佩服,暗道果然不愧是少爷看上的女人,胆色便不一般。

他应了声“是”,便转身走了。

然后,顾清梅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妳居然敢用簪子去扎刺客的眼睛?”

她一扭脸,便看到慕容羽黑着一张脸,正在猛瞪她。

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袭来,撒腿就要跑,但是一股大力却毫不留情地将她勾了回去,她来不及出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被他脸朝下搁到了大腿上。

他大手一扬,就朝她圆溜溜的小拍了下去,“早就想教训妳了,看见危险不赶紧跑,竟然还敢冲上去,拿簪子扎刺客的眼睛,妳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刺客武功很高,妳现在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地拍了她两下。

她一开始还挣扎来着,可是见自己挣扎不开,便放弃了挣扎,由着他的大手,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到自己的小屁屁上,只觉得心中一阵委屈,眼泪忍不住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大概打了她五、六下,可能是察觉到她异样的安静,这才住了手,把她从膝头扯出来,就见到她又哭得梨花带雨的。

本来她那张小脸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哭得像只小花猫了,这么半天,她一直没洗脸,又哭了这么一通,整张小脸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他的心蓦地就一阵抽疼,赶忙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哄道:“乖,别哭了,我打妳也是为了让妳长记性,今天是妳命大,不然的话,若是妳受了伤,或者有个三长两短,妳可让我怎么办?”

她委屈地伏在他的怀中,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却不肯讲话。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敢打她,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她又知道,他是因为关心她才打的,所以虽然气,却不恨他,只是觉得委屈。

他抱着她,哄着她,一直到她终于不再掉眼泪,才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吟吟地看着她哭出来的一双兔子眼道:“妳若是不想自己去洗澡,我可以帮你洗。”

她听了他这句调戏,果然像被烫到一般,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撒腿就往外跑。

可是跑到外边,她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的衣裳都在房里,所以只得又磨磨蹭蹭地进了房。

他看她又回来了,不禁眉梢一扬,“怎么?舍不得我,真的想让我帮妳洗澡?”

她轻轻地啐了他一口,骂道:“谁舍不得你了?我是来拿衣裳的!”

说着,她跑到衣柜跟前,打开衣柜翻找衣裳。

说起来这间房里其实没有衣柜的,是她住进来之后,他特地命人帮她添购的。

还是个樟木柜子,可以防虫蛀的。

她翻找出一套衣裳,拿了去灶间隔壁的净房洗澡。

慕容羽这才起身换掉自己身上的脏衣裳,不过他只穿了中衣,没有穿外衫,反正也不打算出去了,然后有些疲累地躺到罗汉床上。

顾清梅洗了澡,回来见他躺在床上假寐,知道他中了毒,身子肯定会有些不适,于是便拿了床凉被,轻轻地盖到他身上,然后吩咐了二妮儿熬些白粥。

这么一折腾,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候,可是大家还都没吃午饭呢。

她不吃倒没关系,但是慕容羽和三哥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本来饭量就大,又都受了伤,若是不吃点东西,回头该不舒服了。

白粥很快就熬好了,她让二妮儿给三哥送了一碗,自己又盛了一碗,端到房。

慕容羽只是躺在床上假寐,并没有真的睡着,被她叫了起来,舒服地坐在罗汉床上,背后靠着靠枕。

顾清梅则月兑了鞋子爬到床上,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

他十分享受地由她喂着,虽然只是白粥,却觉得这粥是他喝过的粥里最甜的一碗。

她喂他喝好粥,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柔声道:“先别急着躺下,刚吃了东西就躺下,对胃不好。”

“嗯!”他乖乖地答应了一声,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端了空碗离开,只觉得小月复部位有一种不该有的冲动。

顾清梅来到厨房,把碗放下,却看到随意手上拿了三包药走进来,翻出药罐子和风炉,加了炭火之后,拿了个小杌子坐在灶台跟前开始熬药,于是问道:“这就是你从陆太医那里拿来的药?”

“对呀,一包是我家大少爷的,一包是顾三爷的,还有一包是顾二小姐的。可惜我回来的时候忘了再去买两个风炉和药罐子了,不然的话就可以一口气把三份药都熬出来。”

顾清梅便笑道:“那不如你现在去跑一趟,我帮你把你家大少爷的药熬好。”

“那也行!”随意说着便站起来,把手中的一把蒲扇递给她,转身蹦蹦哒哒地跑出了厨房,去买风炉和药罐子了。

顾清梅便坐到小杌子上,手上拿着蒲扇,轻轻地往风炉里扇着风。

她这边熬着药,随风刚好回来,径自走进房后,看到慕容羽坐在那里,脸色不太好,赶忙问道:“少爷,你怎么样?”

“还好,吃了解毒药,没什么大碍,死伤情况怎么样?”

见他问起,随风神情很是沉重地向他报告,“小六死了,老胡胸口挨了一剑,左脚的脚筋断了,孔大哥和莫大哥重伤。”

“把小六埋了,给他老娘送五百两银子过去,再买两个丫头服侍她,一切开支从我的账上走。老胡也给五百两,问问他什么打算,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他婆娘死了,也没人照顾他,给他买个小厮吧。老孔和老莫一人三百两,回头让陆泽深给好生医治。凡是活着的,月钱照旧。”他干脆利落地下了命令,这些侍卫们给他卖命,不过也是为了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他厚待这些为他卖命的,旁人就不会生出异心。

“对了……”随风突然从怀中模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长条形的东西。“刚刚看到小杜,说顾姑娘丢了支羊脂玉的簪子,我刚好捡到一支,恐怕就是顾姑娘丢的。我打发小杜办事去了,簪子我就给带回来了。”

各位美女,国庆节快乐!这种日子还愿意留在家中看我的文的朋友,作者好爱好爱好爱你们哦!不过难得放假,大家还是要出去走一走,联络联络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放松一下心情,陪妈妈出去购物,和男朋友过一过二人世界,带着你家的小宝贝去游乐场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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