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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动作顿住,殷煌难以置信地看向安以默,她这么做是为了引他出来?为什么?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敢想。在对她做了那么恶劣的事情之后,他不敢奢求她会原谅他。
她不满地动动脚,示意他继续。
“安以默……你什么意思?”不敢相信自己猜测的那个答案,他必须听她清口解释。
她睁开双眼,霍然起身,柳眉倒竖,怒目而视:“姓殷的,谁准你叫我全名了?我跟你有仇啊!”说着还不忘拿脚踢他一下。
他利眸如鹰,阴沉沉锁着她,温暖如春的病房温度骤降,气压低得使人透不过气。被他可怕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她后怕地想,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着先避其锋芒再说,不料他猛地扑上来。她低呼一声,人已被压倒在床上。
一边的膝盖压住她两条腿,一双大掌用力握着她纤弱的肩头,霸道的姿势犹如一头非洲狮将猎物扑在爪下,沉沉的压制使她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床褥之中。
深沉如野兽的眸子闪着红光,紧紧盯着,不容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似乎极力想从中寻找到什么。
虽然有些害怕他当前的样子,但她仍然勇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一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她肩膀吃痛,火大地吼他:“殷煌,你个混蛋,做了坏事就一走了之,安排了那么多人来看我有什么用?坏事又不是他们干的,你叫他们来干嘛?你个坏蛋,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有本事连我死了你都别来呜……”
汹涌的感情一旦压抑太久,那么喷薄而出的时候就是排山倒海。安以默现在的感觉就是快要被淹死了,压死了,吻死了。
激狂的吻如汹涌的狂潮全部宣泄在她的嘴里,她小小的嘴巴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的波澜?小舌被侵犯得步步后退,他的大舌则寸土必争地攻城略地。大力地翻搅,把她所有的蜜液卷进嘴里,吞咽,品尝,又卷土重来。
她摆动着脑袋躲避他的侵袭,为自己争取呼吸的自由。他大手一横,修长的手指插入柔软的发间,纠缠,固定,她一动,头皮就被揪扯得生疼。
这个强盗,土匪,恶霸,流氓……她月复诽不已,又无力躲避,暧昧的银丝沿着嘴角蜿蜒而下,没入雪白的颈间,静谧的病房里全是他吞咽的声音,羞涩如潮,灭顶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喘息着放过她醉人的香舌,吮着她红肿的下唇又咬又舌忝。
“宝贝,你肯原谅我了吗?”声音极度沙哑,透着浓浓的压抑。
被吻得大脑缺氧,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这个坏人除了啃她咬她欺负她还会干吗?安以默喘息不已,忿忿不平。
她的急喘落在他耳里比天籁更美妙,迷乱心智,诱惑不已,他蠢蠢欲动,又想吻她。察觉他的想法,她急得大力抵住他即将压下来的胸膛。
“想得美,要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她瞪他。
他被她一双媚眼瞪得心都要化了,哪怕她现在叫他把心掏出来给她都毫不犹豫。
他一副痴痴缠缠的模样,哪里像平时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盛天董事长,她大眼一眯,翻身将他扑倒。两个人调了个,猎物反扑非洲狮,身形娇小的安以默压制着身高腿长的殷煌,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她骑在他腰上,像个女王。
“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叫你往东不许往西,叫你坐着不许起立,叫你吃饭不许喝稀,我说的话都是真理,只许顺从不准起义,好了,你有什么异议?”
他咧嘴傻笑,一脸情深:“没有异议,我就在这里,宝贝敬请蹂躏。”
红唇一勾,满意点头:“你的表现我暂时比较满意。”红唇重重压下,只想把他也吻得气喘吁吁,窒息不已。
不过事与愿违,对方无论体格,体型还是体力都过于强大,自己这点能耐如蚍蜉撼树,丝毫起不到蹂躏目的,反倒被他吻得恣意。
病房里温暖如春,一室旖旎。
她推推他,示意他适可而止,等下医生要来查房的,看到他们这样,就算什么都没做,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红唇肿胀的样子也惹人遐思。
他性子上来,哪管得了这么多,他的宝贝肯给他机会当然要好好表现,多尝些甜头,补偿这几天来的相思煎熬。
殷煌一沾甜头就不肯放手,安以默终于忍无可忍,贝齿狠狠咬下。他闷哼一声,放开她,满眼是不得伸张的**。
“刚说好凡事听我的就要造反吗?”这家伙把她舌头都吸麻了。
“宝贝,让我再亲一会儿。”他抱住她不放手。
“不行啦!”她推他,“等下医生要来查房的。”
“他查他的房,我亲我老婆,谁管得着?”他又恶霸附体了。
“不听话了是不是?”媚眼瞪他。
殷煌立即偃旗息鼓,乖乖从床上下来,敲门声响,一群医护人员进来查房。医生微笑着询问安以默病情,做着记录,护士则把体温计递给她,殷煌双臂抱胸,斜倚床头,盛气凌人。锋利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离,医生护士同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被殷煌过于强大冷硬的气场所迫,进来查房的医生护士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工作,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