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时代,蛮妃驯蛇王,第八十五章贵客来访
“你不配这样叫我。爱麺魗芈”姚宁岚腰间的鞭子一抽一甩,非常准确的打在了呼达的脸上,“爬出去滚!”
鞭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倒刺,呼达与那股子不明劲气较量,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刺痛,血肉被那倒刺刮的成了小碎条。这刺痛让他心神失守,顿时被那股劲气推得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地上。
抬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一直都低头沉默的姚家公子姚宁熙,呼达不是个笨的,从他跌倒的方向他已经明白出手的正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姚宁熙。
识时务者为俊杰,呼达没有起身,直接按姚宁岚说的趴着朝门外而去。
“把她的穴道解开。”这是姚宁熙自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这话自然是对呼达说的,那个她也指的是女敕末。
呼达的手指泄愤一般使劲在地面上按了按,这才一挥手,用劲气隔空将女敕末的穴道解了开,头也不回的朝门外爬去,身后是姚宁岚咯咯咯的得意小声,还有她嚣张无比的话语,“这么一看,竟然像极了一条狗,区区一只野狗也敢在我面前叫唤,真是活的腻烦了,也亏得我今天心情好。”
呼达的一口牙几乎咬碎在嘴里,他强忍着胸中那口郁气一点一点的爬向门口。
依稀又听见那姚宁岚对女敕末道,“怪不得这么张狂,原来是找了一只野狗做靠山,啧啧,现在野狗走了,不知道你又要找什么来。”
女敕末的穴道一解,身子顿时觉得浑身一轻,里里外外都无比的舒畅,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呼达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拽下丢在地上。
身上还有一件里衣,女敕末并不觉得里衣暴/露在外有何不妥,不过似乎周围的人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顿时大眼瞪小眼,连姚宁岚都惊的说不下去下面的话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其实还是很开放的,不过姚宁岚是贵族出身,她们从小就被教养的礼仪俱全,姚宁熙虽然泼辣了些跋扈了些,但该有的礼仪都还是有的,就像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月兑衣服的事情,别说她姚宁岚了,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也不会这般行事。
女敕末没有理会这些人,她直接绕过姚宁岚朝门外走去,许是被她奇异举动震慑了,一直到她的一只脚踏到门槛时,姚宁岚才反应过来,“你去哪里?”
“我回房间换换衣服,马上就来。”女敕末头也不回。
一旁冷汗浸湿了衣服的常家二叔哪里还敢继续和女敕末扯上关系,忙扯着嗓子道,“这是我常家,怎么会有你的房间?”不的子你配。
“叔父!”女敕末扭头一脸讽刺的望向常家二叔,“刚刚你为了常家要把我送给那么一个男人任他侮辱玩弄我,现下你又为了自己要撇清我与常家的关系,在叔父眼里,我是个什么?”阿庆被常家人搞的这么惨,眼下这么个打击报复的机会,女敕末一点都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她的眼底讽刺意味十足,声音却如同隐忍着哀戚一般,让闻者心动。
女敕末话说完,像是被戳到了伤心处,脚步飞快的朝外奔去。
“挡住她。”姚宁熙眼都不抬,声音沉静无波澜,却不容置疑。他身边的两个婢子立刻就飞奔着去拦阻女敕末,那速度快的就如同闪电一般转瞬不见。
很快女敕末就被两个婢子一人架个肩膀抬了回来,彼时常家二叔还在一脸委屈的朝姚宁岚解释着女敕末和常家绝对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么说,有关系的是那个鲛人?”待常家二叔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姚宁岚才似恍悟,“那鲛人是你们常家人?他和这女人也是一伙的。”
“不,不是,他也不是我们常家的人。是阁辉心善,娶了那个鲛人,且还接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今天才刚知道这事情,于是将那鲛人划出了族谱,人也已经被我惩罚的就剩一口气,挂不到明天……”
“阿庆要是有个好歹,我便让你的妻儿子女陪葬。”女敕末双手一甩,将架着她的两婢子甩开,她打断常家二叔的话,大步走到常家二叔面前,抬脚就朝常家二叔的腿肚一踹。
常家二叔没想到在这么多敌对人的面前,女敕末不想着办法周@旋求饶,反而会给他一脚,毫无预料的,他跪倒在了地上,且前面坐着的是姚宁熙。
他也算是常家的主心骨,平日里不是被这个奉承就是被那个巴结,这么大的岁数除了跪祖宗跪天地,他还真没跪过别人,尤其是在众多下人们的面前。
常家二叔几乎是马上就欲起身去教训女敕末,然而这一跪,地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膝盖粘了住般一动也不能动,双手亦是,无法抬起无法凝聚劲气。
“阿庆在哪里?”见常家二叔不起身,女敕末只以为这厮扭到了脚腕,她将那把沾了呼达鲜血的匕首放在常家二叔的脖子上,使劲一按,一股子鲜血就喷了出来,溅了她满手,“阿庆在哪里?”
姚宁岚有些发怔,今天应该是她来常家兴师问罪的,可是现在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但是,哪里不对呢?
常家二叔也是个武者,被女敕末这样乳臭味干的毛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羞辱,又怎么能保持平常心,尤其是脖子那里喷出的血溅在自己脸上,腥热的血让他感觉浑身发凉。
“瞪什么瞪?”见常家二叔凸着眼球瞪着自己,女敕末无比欣然的咯咯娇笑,“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踩在脚下,你可能不知道,我真不是个善类,更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再不交出阿庆,我就在你的脸上用刀子写上老鸨两字,你喜欢做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我给你挂个招牌也好让你以后生意能顺风顺水。啧啧,我这么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你是不是很感动,瞧你都感动的颤抖了,唇别抖啊,不然怎么说话呢。”1ce02。
常家二叔手脚不能动,被女敕末的刀子在脸上划啊划,终于又气又惊,一口气岔的晕了过去。
女敕末收了匕首,用脚踹了踹软倒在地上的常家二叔,抬头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从她开始和常家二叔飙上就一动不动的姚宁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常家二叔能跪在地上像个软柿子任她揉捏,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使了什么办法使得常家二叔无法反抗。
姚宁熙的头微垂,女敕末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一扫眼感觉他的唇角微弯像是笑的样子。
“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姚宁岚望着女敕末眼神颇为复杂,身为姚家的嫡女,她对同性间的危机意识很高,就像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将眼前的女人快刀斩乱麻斩杀掉。
朝身后的婢女一打手势,那婢女很有眼色的立刻朝女敕末走去,袖中装着一瓶鸠毒无声无息落在手里,婢子微微抬眼,看向女敕末就如同看一个死人。
女敕末后退,飞速站到姚宁熙的身侧垂眉。
这无声的动作几乎就是在宣告,她有姚宁熙罩着,谁也不能动她。
当然没人会觉得她这小动作做的合乎逻辑,毕竟比起一个心狠手辣的陌生女人,还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重要。
姚宁熙身边的两个婢子很是鄙夷的瞟了女敕末一眼,女敕末这分明就是在抢她们的饭碗啊,这狐媚子,当她们的主子是个食色主义吗,哼!
姚宁岚的婢子询问似的转头望向姚宁岚,毕竟大公子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子能得罪的起的,姚宁岚却是个直筒子,直接一甩鞭子就朝女敕末挥去,“你这贱蹄子,竟敢去巴着脸勾/引我哥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那药给她灌下去。”
因为女敕末站在姚宁熙的身侧,角度问题导致姚宁岚这一鞭子估计命中姚宁熙的机会比较大,女敕末不着痕迹的偏了偏身子,好让那鞭子能更加精准的打在姚宁熙的身上。
不过这种事情往往是不会在现实里发生,鞭子在下一刻就被姚宁熙的其中一个婢子将鞭梢捏了住。
女敕末虽然垂着头,可眼梢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姚宁熙的反应,见姚宁岚这样说话做事他都可以稳坐不动,于是干脆主动出击挑起战火,“刚刚呼达的事情以及常家二叔的事情,多谢姚公子相助。”
一脸的诚恳真挚,好似就是想在临死前感谢一下恩人了却一下心愿。
“你胡说什么,我哥哥才不会为你这种贱蹄子出手。”一旁的姚宁岚立刻就像是被点了**包一般火药十足。其实不是她反应过大,从小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自家的哥哥也会想办法为她找一个来,哥哥的女人更是任她打杀处理,哥哥对此只会模着她柔柔的头发宠溺道:真是个小孩子。
现下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斩了她的马弄翻了她的马车,还让她无比狼狈的站在街道上任人围观,回到家更是被母亲斥责。这样一个坏女人,哥哥怎么会帮她?
“那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若非姚公子出手,呼达怎么会返回为我解穴,还有地上那个常家主事人更不会跪在那里任我羞辱恐吓。”女敕末声音清朗无情绪,就像是在叙说一件平凡正常的、与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今天也多亏了姚公子出手才让我不至于被羞辱,甚至还能翻盘回本。不管以后是敌是友……”女敕末顿了顿,见姚宁熙一直都不为所动,干脆又加了四个字,“是生是死,今日这事我必须得谢谢姚公子。”
“哥哥,是不是你出的手。”姚宁熙气的在原地跺脚,见哥哥低着头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她干脆几步上去双手抓住姚宁熙的肩膀摇晃,“哥哥你快说句话呀,是不是你帮了她,我不许你帮她,她冲撞了我,她得死。”
“你想死?”姚宁熙终于抬头了,不过这话却不是对他那宝贝妹妹说的,而是对站在他身侧一直都偷偷关注他的女敕末。
他的五官长的俊美,眉眼间给人一种书生气般的斯文,然而当他目光静然的望着别人的时候,就让想徒然的心生压力。
这话说的,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
女敕末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那你就做我的婢子罢。”淡淡的一句话,却一锤定音。
婢子比姬妾要好点,也比死在姚宁岚的手上要好点,只要能暂时逃过这一劫,女敕末很是乐意,不过做人总要矜持一点不是,凡事也总得讲讲条件回转回转,所以她一脸纠结犹豫道,“阿庆怎么办”
姚宁岚没有回话,他斜眼睨着女敕末,那神情貌似是在问:那个鲛人?你管他做啥,你可连自己都管不了。
“他以前救过我的命,他身世也很苦,我要把他当弟弟一般的看顾。”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女敕末回答的时候声音很是诚挚。
“哥哥,我不愿意,家里那么多的婢子哪一个不比她强,你不喜欢春春丽丽,我可以把我的夏夏美美送给你啊,她都那样欺辱我,哥哥你怎么能留着她,我一定要她死。”姚宁岚气的眼泪都冒了出来,两手捶着姚宁熙的肩膀一脸愤然委屈。她这个哥哥沉默的时候居多,所以一般说出的话就如同金口玉言般,从不会更改。
“阿岚,你该长大了。”姚宁熙将姚宁岚捶打他肩膀的手捏了住,不着痕迹的用了劲道把那双手移了开,他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姚宁岚不懂,她不懂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说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她更不懂自己的哥哥干嘛要把那样一个女人收在屋里恶心她。
她觉得委屈,很委屈,别人都说哥哥最宠她也最怕她,但是她自己知道,哥哥虽然宠她但一点都不怕她,反倒是她畏惧着哥哥。就像现在,她很想继续抗议哥哥的决定,可是潜意识里却不敢。
走在门口,姚宁熙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顿住脚步道,“当我的婢子我可以保那鲛人不死,你若是不愿大可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女敕末反射性瞅了瞅姚宁岚那副要吃了她的目光,忙快步朝姚宁熙跑了去,不过姚宁熙似乎成心与她过不去,不管她走的多快都追不上姚宁熙的脚步,窄窄的一段走廊,还一直被姚宁熙身边的两个婢子排挤到最后面去。
这是无声的排斥她啊,唉这婢子的路看来并不是平整的,不过女敕末也没打算长久,只等着出了常家大门转个弯就溜掉。
溜有点难度,女敕末是和两个婢子坐一辆马车,被两个婢子夹在中间的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像被警察押着待审判的罪人。
“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这两婢子从上车就绷着一张脸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女敕末就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自己随时会被这两道目光灼的把脸烧透。
“春春!”
“丽丽!”
两个婢子一起回答的女敕末,土圆脸的叫春春,身子瘦小的叫丽丽。
女敕末想起了刚刚姚宁岚似乎喊过这两名字,她猜测这么土的名字肯定是姚宁岚起的。
见春春丽丽没有要和她拉侃的意思,女敕末只能硬着皮头继续道,“不知道当婢子要做些什么,可否请两位姐姐指教一番。”
“离公子远点。”
这话是两人异口同声回应的。
这语气的意思好似就是,女敕末别骚/性大发把她们公子勾/引坏就可以了。
唉,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是因为男人。女敕末明白了,虽然她坐在这两孩子中间,可她是没法融入这两孩子里的,因为这两孩子把她当了要拐走羊羔的大灰狼来防备。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很久,等女敕末下了马车的时候已经在了一个养了马儿的后院里,她被春春丽丽带着在各种小路上左转右转,晕乎乎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终于听到春春丽丽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以后别乱跑。”17690090
跑是肯定要跑,不过绝对不会乱跑,女敕末忙不迭的点头,站在门口打量着只有一张两尺宽窄的木板床小屋,小屋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通风不是很好的样子,“这是在哪里啊?我饿了,我还想洗个澡,哪里能吃饭洗澡啊。”
两个婢子很有灵犀的同时用鄙视的目光将女敕末凌迟。
春春和丽丽分别住在她屋子的两边,都是和她一样的小屋子,不过女敕末从来没进得去过两人的闺房,当婢子也分等级,像春春丽丽这样的,还专门配了两个服侍她们的小丫鬟。女敕末沾了春春丽丽的光,也同时享受了两个小丫鬟周到的服务。
从小丫鬟们的嘴巴里女敕末知道了墙的另一边就是姚宁熙住的屋子。
逃跑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的最基础入门守则就是随时随地的分清楚东南西北。
而恰恰,女敕末觉得自己最是糊涂的就是这个方向。
逃跑的第一次,女敕末迷失在了各种弯弯道道的小路里,还是半夜三更春春将她找到的,一路上被春春用鄙夷的语气教训她谨守婢子本分,不要妄攀高枝之类的话语,且还由于不服管教,她得到了最高领导人的招待。
因为逃跑了一天而饥肠辘辘的她被带进了正在用晚餐的姚宁熙房间。
女敕末还在猜想姚宁熙会不会招呼她一起用餐的时候,姚宁熙自己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
姚宁熙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差不多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对女敕末来说实在太煎熬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边有人将美味佳肴吃一份丢九份。
在女敕末的肚子震天响的上演着变奏曲时,吃完饭漱完口洗完手的姚宁熙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女敕末脸上,“饿了?”
“嗯嗯!”女敕末眼巴巴的瞅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佳肴点头。
“院子里的风景怎么样?”姚宁熙又发话了。
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女敕末还觉得姚宁熙肯定会客气的对她说:那你来吃点。
女敕末眼睛瞪着桌子上的饭菜,心不在焉的回答,“我逛了逛,觉得院子里的风景虽好,可太大了,看的人头晕眼花。”
姚宁熙又沉默了,女敕末满心满眼都是桌子上的吃食,并没有注意和自己说话的人已经不再有下文。
“我回去,灶上肯定没有吃食了。”就算有,也没有这一桌残羹剩饭好吃,女敕末馋馋的自言自语。
“嗯?”姚宁熙尾音微提,像是在反问女敕末:所以呢,你是来告状厨子不尽职吗?
“要不我就在你这里凑合的吃点吧。”女敕末鼓起勇气,不过依旧有点心虚,所以并不敢看左边拉着她的春春娃是何反应。
“这些剩饭剩菜是要倒了喂狗的。”姚宁熙抬眼,就是这般说话,他脸上都木讷的没有任何表情,脸上像是被经久岁月覆了一层沉静超然,声音缓缓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雕刻进人的心底。
这是在变相的骂自己是狗,女敕末很有骨气的垂头收月复,不就是点剩饭剩菜吗,当她会喜欢?切!
这一次的见面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女敕末第二次第三次逃的时候继续被春春孩纸尽职尽责的抓回,不过这许多天的,女敕末也终于知道了这个弯弯绕绕的大院子还不是姚家的总部驻扎地,这只是姚宁熙的修身养性的小院。
啊,多么大的小院啊,照这么来推算,那姚家大院许是快把皇城给覆盖了吧。
可能有了第一次的冷场,这几次被春春抓回的女敕末并没有再被提去会见姚宁熙。
今天阳光灿烂,真是个逃跑的好日子。
睡到日头到正中的女敕末打开房门,一边打哈欠一边伸着懒腰,顺便扭了扭屁/股拧了拧腰,昨晚上她打坐到黎明才睡,一觉无梦到天亮。
见两个小丫鬟坐在墙角绣着荷包,女敕末于是凑上前去,“春春丽丽去了哪里?”
一般情况不管什么时候春春和丽丽总会有一人守在她身边。
“前院来了贵客,春姐姐和丽姐姐都去了前院帮忙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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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这贵客是谁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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