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听着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幕,但是二人似乎很有默契,话大多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从不深说,我实在饥渴难耐,装作刚刚醒来,郭云涛见我醒来说道:
“强子兄弟,昨晚的事对不住了!这也是破不得已而为之!”
我故作生气状,心中也是希望将计就计,看看事态如何往下展,我嚷嚷了两句,郭云涛和张家豪连连表示歉意,我见好就收不再追究。
他们二人忙与我谈起正事,这次将我绑上车,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要抢在日本人前面先行赶到罗布泊,时间紧急,连夜出行,如今已经奔行了将近八百多公里,车队因为车多,人多,装备多,没敢走高公路,而是一直在那种乡村土路上前行,比正常度要慢三分之一。
我所准备的大多数装备都没有派上用场,全留在了北京,而张昭八成也是要和日本人一道行动了,不知道日本人会不会带上他。
如此遥远的路途,令人烦躁,沿途的风景来不及欣赏,我心中忐忑不安,凝望窗外,有太多的顾虑,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玲子,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美国人和日本人的如此重视,难道我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几天来,在车上的旅途消磨着人的意志,除了上厕所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在车上度过的,虽然郭云涛给我配了一台很高级的笔记本电脑消遣,但是我却无心碰一下。
庞杂的车队渐渐驶入了茫茫戈壁滩,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罗布泊,这个消逝的仙湖,无数的土山贯穿其中,上面覆盖着微微一层盐渍,这里风沙很大,车子行驶在里面十分危险,稍一疏忽就有可能抛锚,甚至是车毁人亡,而且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却是寒气透骨。
夜晚车子行驶在浩瀚地戈壁滩上,四周景象犹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凄厉的寒风刮来刮去,使人们分不清东西南北,幸亏美国人经验丰富,带着几名有经验的当地向导,和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这套系统在当时来说相当先进,据说玛德彼公司有自己专门的侦查卫星,在中国的上空搜寻地面上类似陵墓封土堆一类的东西,这省去了人力勘探的很多麻烦,盗起墓来也是得心应手。
在戈壁滩行车的日子是这段路途最艰辛的一段,也是这最后的一段路,仿佛车队所有的人都是精神饱满、信心满满,而只有我,是越来越累提不起精神来,几天下来,压缩饼干和泡面吃的我是面黄肌瘦,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
本以为一路太平的我们,却在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地方现了异常,只见不远处地平线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圆点,队伍中有人用望远镜看,现那似乎是一辆汽车,我们不得不将车队的长龙分散开,组成扇形向前方稳步行驶去,顿时车上的气氛紧张起来,郭云涛通过对讲机对众人说道:
“every波dyprepares!pos私b1yhadt肉b1es!”
等安排好,郭云涛转过身递给我一把手枪,说道:
“可能有麻烦了!”
五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眼前,只见刚刚还是地平线的地方,如今换成了两座土山,中间夹着一条山谷,在山谷边驻扎着许多顶帐篷,帐篷边停放着许多辆越野车,而离那些帐篷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皮卡,车门开着,似乎是很匆忙的停在那里,连车门都没来的急关。
车队行驶到这里就停住了,郭云涛迅下车,召集了一部分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向那营地冲去,我们则留在车上。
四周似乎静的出奇,漫天飞舞的沙尘也小了许多,看着郭云涛与那几十人的身影渐渐向皮卡车走去,我的心不禁绷了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种预感告诉我这里并不平静!
我与车上的张家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慢慢向皮卡车走去的那群人,他们走到了皮卡车旁,似乎现了什么,正当我们以为没有事情的时候,一声惨叫传来,只见两个黑影噌的一声从皮卡车的车厢里蹿了出来,扑倒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雇佣兵,顿时枪声大作,很快那两个黑影便被射死。
只见那群雇佣兵出来了几个人抢先扶起躺在地上的那小个子,那小个子忽然向了疯一样扑向雇佣兵中一人,将他扑到在地,并且疯狂的撕咬着那人,那人脖颈处的动脉被咬断,‘嗞嗞’的向外喷着鲜血,不等被惊呆的众人反应,郭云涛抢先一步端枪射击,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我们的周围,是那么骇人。
张家豪已经看傻了,而我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心中不禁替他们捏了把汗,我马上对一旁的张家豪说道:
“还在等什么?对讲机呢?”
张家豪慌慌张张的将对讲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忙对里面喊道:
“都在愣什么?赶紧去救人啊!”
半天里面才回来一句:“hy?”
我才反应过来,似乎因为语言不通,我和车队中的大部分人无法用语言交流,外面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只见山谷处不知何时涌出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们极力向郭云涛他们跑去,我心里已经明白这些都是丧尸!丧尸身上携带的病毒极具传染性!
车队中猛然窜出五六辆车来,向前方飞开去,这几辆车纷纷敞着玻璃,坐满了雇佣兵,只见这些车犹如月兑缰的野马一样,径直杀进丧尸群中,霎时间天空中丧尸横飞,地面上血流成河,无数被轰碎了的尸体被倾泻在地上。
很快似乎事态平息下来,郭云涛回到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举起对讲机说道。
“go!go!”
我们的车子也开始飞驰起来,向山谷冲去,车队浩浩荡荡的向前飞驰,有了前面雇佣兵扫清道路,我们安全了许多,虽然还有零星的丧尸骚扰我们,但大多数都已经被打爆脑袋。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丧尸的着装,似乎是日本人,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吉普车开进帐篷群中,里面的情景惨不忍睹,一片混乱的景象,这里原先驻扎的人死的死变的变,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迹象,从郭云涛电脑上传回来的卫星地图上看,我们车队已经按计划进入到预定地点,车队穿过帐篷后,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全体下了车,整个队伍有将近一百二十人,分成两个小队,每队六十人,一个是由雇佣兵组成的战斗小队,由郭云涛负责,令一支是考古小队,由张家豪和我负责。
考古小队中大多数是些外国科学家、教授、文物专家一类的,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我无意间现了一个人,她依然是那么让人着迷,她是队伍中的队医之一,此人正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安妮,她正在忙着照顾伤员,并没有来得及看我一眼,而我的目光却早已聚焦在她那里。
郭云涛已经带着战斗小队开始清理帐篷区,雇佣兵一个个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那群帐篷模索过去,这次玛德彼公司的队伍准备也是十分充分,人人都有枪在手防身,粮食、油料更有两辆大型运输车负责,一切的后顾之忧都已经排除。
我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眼前的这支变成丧尸的队伍会不会是日本人与廖小元的那支?
这里已经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