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的队伍也同样支起了帐篷,只不过与那些帐篷相比,我们的充满了生气,而站在帐篷外向那边望去,一片死气,仿佛末世一样的紫色天空下,无数顶死寂沉沉的帐篷伫立在那里,虽然郭云涛已经确认那里无人生还,但是我的心中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为了安全起见,郭云涛命令手下在我们的帐篷外安放了不少定向雷,这种地雷一般是对付步兵用的,红外瞄准,一旦有什么东西碰到定向雷出的红外光束,就会引爆它,被炸成肉泥。
很快,队伍中大多数人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我感觉不妥和衣而睡,手枪就放在身边,戈壁滩上的风很大,使人根本睡不着,只能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休息,帐篷摇来摇去仿佛要被连根拔起,外面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寒风透过帐篷向里面刮,并没有多么强烈,但是这丝丝的寒气就已经透骨,我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也许是旅途劳累,体力不支我睡着了,是那种沉睡,睡梦中我梦见躺在家中那张熟悉的大床上,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那种感觉是我最喜欢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炸雷’,将我从‘床’上掀翻下去,我惊恐的醒来,却现此刻自己正置身于帐篷之中,不禁失落到了极点,已经是后半夜了。
挂在帐篷中的电灯不知什么缘故已经熄灭,不过透过帐篷看,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打了个哈气,我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正要拉开帐篷,只见帐篷外站着一个人,他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正‘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似乎是刚刚跑到我的帐篷前,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慌张,不用想一定是有紧急情况,我赶紧将手枪掏了出来,将子弹顶上膛。
缓缓拉开帐篷的拉链,寒冷的气流‘呼’的一声刮了进来,让人打了个寒战有些不适应。
只听一声嚎叫,黑影蹿了过来,顿时扑在了半开的帐篷上,我还没看清楚外面的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举起枪对着帐篷的黑影处连开了几枪,子弹穿透帐篷,溅起了无数血花,染红了大片帐篷。
我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神拉开帐篷将身子探了出去,只见地上刚才冲过来的那个东西,倒在地上已经毙命了,满脸的血浆子,看样子应该是个丧尸,浑身已经烂的不成样了。
突然,三明晃晃的闪光弹划破天空,顿了几秒,四周枪声大作,爆炸声、嘈杂声、喊叫声似乎都从同一个方向传了过来,我冲出帐篷,环顾四周,霎时间冷汗直流,汗毛无不立了起来。
营地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人纠缠在一起,每个人都要对付四五个丧尸的围攻,雇佣兵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但是毕竟是军人,很快就围成了一个易攻易守的队形,开始解救有希望活下来的人。
他们边打边向汽车方向撤去,看来是要撤退,那几十人已经渐渐远离了营地。
我的帐篷离他们那里不近,这里的灯光已经很暗了,他们正在兴头上,根本来不及到我这里来。
而远处营地的火光中,貌似有许多乱作一团的人,他们撕咬着、挣扎着,场面十分血腥暴力。
我正想办法月兑身,这时在帐篷旁的土山边,亮起了一个小红点,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够让人在光线不够的条件下看清楚那个东西,我想应该是一个烟头,那个亮点只探出了一点点,正是这一点点却让我捕捉到了。
我心想,是谁会在这里抽烟呢?一定有秘密,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有心抽烟。
我检查了一下手枪,还有12子弹,悄无声息的爬上土山,随着越来越靠近那个亮点,愈使我坚信那后面绝对有人,而且不时还能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对话声。
我爬到一半,停住身屏息聆听,山上人的对话略微可以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只要有外部声音就很难听道,大概说的是这个意思,其中一个声音沉闷的人说:
“小六子,这次让他们有去无回!”
另一个声音有些稚女敕的人说道:
“何止是,咱们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声音沉闷的人又道:“我看下面乱的差不多了,咱们冲下去清理战场吧!”
听到这,我赶紧闪开身子,躲到了一块土石后面隐蔽起来,不一会儿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影以乎常人的敏捷身手,从我身旁蹿过,他们似乎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布袋子,而不是背包,他们手上大多没有拿着枪,提的却是刀,照明工具是火折子。
这帮人犹如鬼魅一般,很快到了山下,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路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一直爬到了天大亮,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经八点多了,下面的那帮人清理完战场之后,左闪右闪的就跑到了山谷的后面,而郭云涛的那帮人似乎早就过去了,而且是开车。
我看四周平静下来,跑下土山来到帐篷群中,到处都是烧焦了的尸体、还有许多断肢,总而言之情景十分惨烈,我每个帐篷都查看了一遍,顺便拿走了些武器弹药、干粮淡水,然后匆匆忙忙跑到山谷后面一探究竟,这一看不要紧,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只见山谷的后山处开着一个巨大的洞口,是被人用**炸开的,洞似乎很深,郭云涛他们的车大多都开走了,应该就是开到了洞中。
我两腿难敌四轮,纵使是‘两腿四驱带翅膀’也跑不过他们。
只能跑到营地处,找到了一把汽车钥匙,和足够的油料,将所有能带走的油料桶、物资搬上了汽车,动汽车,卷起一阵阵尘烟,车子径直开入到那巨大的洞中。
洞中的路不是很平坦,十分颠簸。车子大灯开着,光束只能远远的向洞深处延伸,无尽的黑暗渐渐将我包围,手心渗出了丝丝冷汗。
车子就这样开着,保持着四十迈左右的度开了足足半个小时,弄得我双手麻、头晕眼花,神经也是高度紧张,大腿忍不住抽筋、凉,我稍稍松了松踩油门的脚,让车停下来,缓了缓神。
这时,车中传来了骇人的‘嘶嘶’声,我寻声而去现声音是从车副驾驶的座位下面出的,断断续续十分令人毛骨悚然,我听了一会儿身子都僵住了,再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阴森恐怖,无尽的黑暗将我包围,仿佛四周黑漆漆的角落中杀机四伏。
我打开车内的顶灯,伸出手向那出声音的地方模去,很快模出来一个东西,仔细分辨居然是一个对讲机,对讲机掉落在椅子下面,接受到信号后会出‘嘶嘶’的响声,着实让我虚惊一场。
对讲机应该能够与郭云涛他们取得联系,我从没用过对讲机,但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我旋动了对讲机上面的小钮,顿时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涛哥,孙强丢了怎么办?到时候与日本人如何交涉?完毕”
“事到如今,丢就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完毕”
坐在车中的我,听到了我的名字,心中不禁一惊,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看出我似乎对日本人十分重要。
不敢稍作停留,动汽车开始向前方飞驰过去,我一路上心里都在琢磨,郭云涛他们似乎是最靠不住的!
车子开了一路,我心里愈没底,这绝对的荒唐且疯狂的行动,我心想如果再这样开下去,估计就要到地心了。
难道有穷国真的有那么庞大的国力,将都城建在地下非常非常深的地方?这搁在现在都是难以想象的。
现在即使想开凿出这样的地下通道与城池,不光是人力,光是机器设备就没人能承担的起。
难道到处都是丧尸的有穷国真的与诡异蹊跷的夜郎文明一样是上天借助的神力建造的?
一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