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和以柔皆是一愣。
楚云天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琥珀色的眸中看不出情绪的道:“去看看。”
一路疾驰,两厢无话,阳阳已经累得躺在妈妈怀里睡着了,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来打破这份僵局。
以柔的心里百转千回,她不是看不出来云柳对楚云天的感情,那时候她和楚云天在卧室里的那一次相拥,并不是作假,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这么喜欢他,所以感触不深罢了。但如今不同,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地滋生,滋生出对他的感情,她模了模自己的胸口,感觉到那不停跳动的旋律,终于发现,她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了,所以心才会那么压抑,这么沉闷,私心里不愿意他去见她。
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他和云柳从小一起长大,不惜生命的救过他,这份爱来得不比自己深沉。而楚云天,无论是因为责任还是这份感情,他都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以柔心里明白,只是觉得不好受罢了。
云柳的别墅里,负责照顾她的阿姨们显得手忙脚乱,看见楚云天的时候都有些害怕,因为是她们疏忽才导致云柳小姐发那么高的高烧,最后昏倒了。
“怎么样了。”楚云天马不停蹄地进门,立即问出来迎接的慕容静。
“高烧四十度,医生正在房间里给她退烧。”慕容静的语气依旧清冷,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停留在他身上,对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那么快就消散,只是明知前路是悬崖,所以只能悬崖勒马,但不代表就会打道回府。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了,所以更羡慕云柳,因为她还有可以努力的机会,因为她的苦肉计能够博得他的眷顾,而她却只会是被无情的禁锢。云柳选择了一个迂回的方式,她聪明,知道他对施以柔的喜爱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采取公平的方式夺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几乎不可能。
她利用他对她责任和愧意,博得他的关注,这就是她和云柳的不同。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勇气对让滚烫的油汤泼上自己的胳膊,为了让喜欢的人来关心她,甚至往受伤的胳膊上淋凉水,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溃烂发炎,引起高烧不退。
爱不是一个字,是一种可以让人疯魔的东西,无形无相中改变一个人。云柳为了爱,不惜一切代价,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曾经如她一般疯狂。她可以争取,只是这争取的结果能否成功,却是个未知数。
以柔把阳阳交给阿姨,让她抱孩子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跟着楚云天去了云柳的卧室。她私心里总以为,所谓昏倒,不过是她在演戏罢了,但是见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眉头紧蹙双唇干涸毫无血色的云柳时,才知道她真的病得很严重。
“医生,她怎么样?”楚云天站在医生旁边开口,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却让医生莫名的紧张,小心翼翼的回答:“云柳小姐是因为胳膊溃烂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我已经给她输液退烧,应该会很快降温的。”
“好好地怎么会伤口恶化?”楚云天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声音更冷。
医生自然知道他这是在责问他的失职,他也有些奇怪,他每天定时过来给她换药护理,照理来讲这胳膊都快要结痂了,但是今天却恶化了,拆开纱布的时候胳膊的皮有些皱,纱布也有些湿,像是有人故意把水淋在上面,只是谁会这么无聊,没事让自己的伤口浸水还让它恶化得这么严重呢,所以他也想不明白。
但是面前的人身上锐气太重,就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只能如实回答:“应该是伤口沾了水,所以导致恶化引起高烧。”
“云柳腿脚不便,平时在家里应该都是有人照料的,怎么会无端端的沾了水?难道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以柔也只是猜测,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沾了水呢,终归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
想到故意,以柔愣了一下,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高烧不退的云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不可能的。
楚云天闻言目光便落在了站在一旁专门负责照顾云柳衣食起居的保姆身上,保姆吓得立即摆摆手摇头道:“先生,没有,我很小心的,洗澡的时候都是先用保护膜把小姐的胳膊先包起来才洗的,而且小姐的手一直都在浴缸的外面,我很小心的。”
“天……天哥!”昏迷的云柳像是被大家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喊着楚云天,受伤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是疼了,眉头皱了皱,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
“天哥……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她的声音带着沙哑,时断时续,听着让人心疼。楚云天坐在床边,握着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沉声安慰:“我在这里。”
“不要离开我,这里好黑,我害怕。”她声音带着哭腔,细细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以柔心中万般不是滋味,看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中像是猫爪挠一般,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手,但是又觉得云柳现在病得这么严重,这么做未免太小气,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无声地退了出来,想到云柳病得这么厉害,肯定还没有吃饭,问了一下保姆阿姨,果不其然。想到她一会儿醒了,肯定要吃饭,索性和保姆阿姨一起去厨房为她煲点清粥。
楚云天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一回头,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试着挣了挣手,云柳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松手,他只好作罢,让慕容静去瞧瞧。
慕容静愣了一下,这么久了以来,这是老大第一次和她说话,她有些不能反应。
“怎么?”见她不动,楚云天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摄人的凉意,她才反应过来,立即清冷的应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是他那样冷酷无情的待她,她竟然还是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不能自已。她不会再奢望,却也无法收敛自己的情感,哪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头看一眼她,也无所谓,只要他幸福就好。她不喜欢施以柔,并不代表她就会认同云柳的做法,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老大,诚然她留在云柳身边,也可以杜绝她做出任何伤害老大的事情,至于施以柔,想要得到幸福,终归是要付出的努力的。
如果她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耍小性子,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待在老大身边。她在整个别墅里寻找了一圈,最后颇有些讶异的在厨房找到了她,她竟然有闲情逸致在这个煲粥。
“我倒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大度。”
清冷的声音让以柔不用回头也可以听出来的是什么人,她对慕容静一向还是很忌惮的,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她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手术刀,她不自觉地模了模头上长齐的头发,心有余悸的道:“我的男人,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如果她这个时候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和我争,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她生病了,作为兄嫂,照顾她是应该的。”
“原来你还不傻,看得出她的意图。”她并不意外,对于老大的眼光,她一向是信得过的。“你记住,男人是需要自己用心把握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远属于你的。”
以柔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照顾云柳的,而且一直都站在云柳这边,但是今天她说得话听上去有几分告诫的意思,她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她的吗?
以柔把洗好的米放进滚水里搅了搅,低头沉思,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粥要慢慢煲,而且要时常搅动以防止锅底粘锅,今天忙了一天,着实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想着去沙发上眯一会,让保姆阿姨先看看火,等粥好了再叫她。
谁知道这一眯竟然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楚云天的怀里,青瞳正打开门,把熟睡的阳阳抱下车。以柔瞬间清醒了,麻利的揉了揉眼睛,看着车窗外,这里不是自己家吗?
“我们怎么回家了?云柳怎么样了,烧退了吗?”以柔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在云柳家里煲粥吗?本来准备眯一会儿,怎么一醒来就回到家了?
“晚上不回家要去哪里。”楚云天酷酷的道,眉头蹙得很深,隐隐的还有一丝让人不安。以柔疑惑的看了看他,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而那里,正是她刚才脑袋躺过的地方,老天,她睡觉流口水了,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
“嘿嘿,我帮你擦一擦,擦一擦。”以柔讨好的嘿嘿笑,赶紧用纸巾帮他擦衣服,只是衣服贴着他精壮的胸肌,因为被口水打湿了,有些透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那什么,以柔脸一红,手上便加快了速度,但是却怎么擦也是不干的,而且头顶上某人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估计是黏糊糊的觉得难受,以柔索性伸手去帮他解扣子,干脆月兑下衬衫穿着外套好了。
楚云天喉结动了动,看着她在自己胸前忙活,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敏感部位,他感觉身体里蕴着一簇小火苗,正噌噌的往上燃烧着,暗骂一声为什么这里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否则早就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疼惜一番了。他咽了咽口水,极力压制住小月复的异样,她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伸着小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感觉到脑中轰一声,小火苗像是被人泼上了一桶汽油,瞬间变成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按到在车后座上,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传出来:“是你招惹爷的!”
以柔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某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强势压倒了,她推了推身上急不可耐的某人,但是他就像是大山一样压着她,她完全动不得分毫,只能又急又羞地喊:“你做什么,车里还有人呢。”
他手上动作根本不停,而且似乎已经有了经验,三下五除二的已经模上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内衣扣子。听到她的话,他亲了亲她诱人的耳垂,沉沉的笑道:“人,哪里有人?”
以柔拼了命的扭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月夜下魅惑人心的水蛇精,扭动的身躯让楚云天看得痴了,最后的神识也瞬间被烧尽了。她感觉到胸前一凉,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她抬起头往驾驶座看了看,原本应该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和蓝风都不见了,这狭小的车厢里竟然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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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感冒了两天,重操旧业有点卡文,故不是不万更,是在捋思绪,等后面的思绪清了,立马恢复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