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中午吃完饭后,静待三皇子的到来。不久,杨伟所住小院子的院门被敲响了。杨伟高声道:“进来!”
院门推开,从外面走进两人。一人正是上午见过的姒昌,另一人是一个身具武功的一流高手,身份应该是一名大内侍卫。
杨伟想起一事,不由暗暗奇怪,他二叔好像不会武功啊,怎么做的大内侍卫统领的。若说他二叔武功超越了绝顶高手,那他是绝对不信的。转念一想,估计皇上看重的是张家的忠心,有了事儿,估计这位爷也是被保护的主儿。
姒昌进得院来,眉开眼笑,已经是不复上午在文帝身边的乖巧模样。杨伟摇头暗笑,这位爷估计也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又暗暗发愁,这可怎么教是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姒昌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却不行礼,只是对杨伟嬉皮笑脸地说道:“先生,我这出一趟宫太不容易了,今天能不能先出去转转。”
杨伟苦笑,这是什么学生啊。刚上课第一天就惦记着逃课,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冲着老师说,我要逃课了,你看着办吧,这也太奇葩了吧。
杨伟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毕竟人家是皇子,人家看得起你,跟你说一声。你要是不同意,人家抬脚就走,你也没办法不是。
姒昌看出了杨伟的犹豫,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父皇很疼我的,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伟还是苦笑,文帝是很疼你。但是文帝疼你,不代表文帝也疼我呀。你是没事,我可就惨了。
姒昌见杨伟还是犹豫不决,道:“父皇可是吩咐过了,如何教导我由先生自行安排。你就说是你让我出门历练不就成了?”
杨伟惊得张大了嘴巴,还成我的主意了,你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姒昌见杨伟犹犹豫豫的没有个痛快劲,一指旁边的那个侍卫,道:“你不信可以问老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旁边的侍卫老实地点了点头。
杨伟心下大骂,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正是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才更危险啊。不过,看这架式,今天要是不出去,看来是不成的了。
于是,杨伟一咬牙,一跺脚,道:“好!今天就由先生我带你出去历练。”心想:“反正有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在旁边,你就是想出事都不可能。”
姒昌见杨伟答应下来,也是颇为高兴。拉着杨伟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喂,咱俩岁数也差不多大,要不你别做先生了,做我弟弟得了。”
杨伟心下大恨,敢情这位在家里行小,跑我这儿找平衡来了。赶忙道:“这我可不敢,这是皇上说的,抗旨之罪我可担当不起。”
姒昌小嘴一嘟,把杨伟的手甩开,冷哼一声,道:“不愿意算了,真没意思。”
杨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都快把我的小心肝吓得跳出来了。他要是真敢跟皇子称兄道弟,文帝的屠刀绝对会高高地举起,将他的小细脖子,“咔嚓”一声,来个一刀两断。
杨伟心中暗道:“这小子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吗?”
三人出得太师府,向最繁华的富贵街走去。姒昌小孩子心xìng,虽与杨伟差不多大,但是杨伟的心理年龄可是不小了。
在姒昌看来,杨伟这个小先生可是闷得可以,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他哪儿知道,杨伟现在还纠结着呢,天知道今天不给姒昌上课,还带着姒昌瞎逛。传到文帝耳中,会招来什么后果。
三人在富贵街上左转转,右转转。姒昌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几人都是走马观花地看着。最后,姒昌在一个店铺门口停了下来,仿佛是来了兴趣,招呼二人一声,走了进去。
二人跟他进去,才知道店铺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杨伟的脑门上一排的黑线,他一个大老爷们,跑到女人的店铺里,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杨伟赶忙抬起袖子装作擦汗,摭住脸面,生怕被别人注意到自己。
他偷眼向那姓程的侍卫看去,发现那侍卫也是涨红了一张脸,满脸都是不自在的表情。反观姒昌却是来了兴致,将柜台里的东西一件件的让掌柜的拿出来看,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店里没什么生意,那女掌柜看几人穿着不俗。虽然是个小孩子问东问西,知道他肯定不买,却也不敢怠慢,只当是逗小孩子玩儿了。
过了好一阵子,姒昌终于也失去了兴趣。几人向店外走去,杨伟见姒昌终于有些累了,忙建议道:“咱们还是找间茶楼,一边喝茶,一边歇歇脚。”
他可生怕姒昌又搞出什么幺厄子出来。
几人向街斜对面的茶楼走去。就在几人快要走进茶楼的时候,姒昌忽然停住了脚步。杨伟顺着姒昌的视线看去,只见离茶楼不远处,坐着几个乞丐。
其中一个乞丐才八、九岁年纪,比他们两人岁数还小,左腿从膝盖处断掉,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手中端着一个破饭碗,向过往行人投去乞怜的目光。
姒昌眼中出现一丝怜悯之sè,快步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了半两碎银,扔到了那乞儿的怀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那间茶楼,不理身后乞儿的千恩万谢。
杨伟看得暗暗点头,从这件事上,杨伟看出了两点。一是这小子心地倒很善良。二是这小子他妈的早有预谋,估计上午就下定了下午出来游玩的心思,要不身上能装上碎银子?
几人坐定,吩咐小二上一壶上等好茶。以杨伟后世的品茶喜好来看,现在的好茶实在有些入不了口。现在的茶叶都是茶砖,就是好茶,喝着也是稍嫌苦涩了一些。倒是可以清清肠子,去去油腻。
杨伟道:“今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姒昌心里哀嚎:“又要开始说教了,怎么他看着年轻,却跟个老夫子似的。且由他,他说他的,我走我的神。”
姒昌打定主意,忙做出凝神倾听状,模样甚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