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缝隙看着亮如白昼的大厅,郁纤纤不禁愣了愣,半响,推开门缓缓的走了进去。
大厅里静悄悄,走在里面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外面的雨声。
郁纤纤没有停顿,直直的朝着楼梯走去,步伐很轻,宛如一个幽灵般。
郁纤纤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凄然的笑道:“如你所见,我们今晚在酒店开/房了,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猜得到。”
或许人总是矛盾的,在怒极的时候,拼命的折磨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可是当心静下来的时候,猛然发觉,最心疼的那个依然是自己。
一阵小如蚊蚋的声音骤然响起,若不是房间里太安静,要听到还真是有一定的难度。
“你认为我会信么?”乔晔寒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冷笑道。
“郁纤纤……”蹲一把将她的身子掰转过来,乔晔寒跪坐在她的身上,大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低吼道,“为什么关机?”
一阵冷如三尺寒冰的声音骤然响在空旷的大厅中,突兀而又阴森。
火辣辣的痛意瞬间从脸上传开,撩起心底那抹最深层的悲哀。
压体里渐渐升起的一抹块感,郁纤纤忽然抬起手疯了一般的朝着乔晔寒的身上抓去。带着一抹恨意和决然。
在裙摆掀起的那一刻,郁纤纤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这样对她,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的伤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践人……啪……”乔晔寒低吼一声,一巴掌又是甩在她的脸色,深沉的黑眸里渐渐浮起一抹血色。
乔晔寒的脸色骤然一沉,瞪着他吼道:“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她退烧。”
“郁纤纤……”他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布满认真和沉痛,“今晚,你和徐宇辰在酒店里到底做了些什么?”他还是想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她说她和徐宇辰在酒店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么,他选择相信她这一次,仅此一次而已,只要她说没有。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郁纤纤没有丝毫停顿的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一抹晕眩猛然袭来,郁纤纤还没来得及站稳,紧接着整个身子便重重的向后仰去。
“晔寒,这个女人的脸上只是皮外伤。”站在床边的男人一脸坏笑的看着脸色焦急的乔晔寒,见他下意识的舒了口气,又坏坏的笑道,“不过,她好像发烧了,若是不及时退烧话,恐怕还会烧成肺炎。”
他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脸上的神情阴森得骇人,一双森寒的眼睛里尽是杀意。
挣扎中,尖利的手指毫不留情的从他的脸上划过,瞬间带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凭什么?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不对,明明是他失约,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她要被他羞辱,他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
郁纤纤的呼吸瞬间变通畅了许多,本以为他会就此放了自己,却不想他的手反而很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握紧她的手,乔晔寒趴在床边,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吊瓶里的液/体。似乎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便会错过拔针头似的。
原来她是要喝水,乔晔寒急忙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凑到她的唇边。
犹记得那日,陆扬带着满身伤痕的他回到乔家,那一刻,他才知道陆扬原来是乔家一个管家的儿子,也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只是时间太久,久得他连自己的身份都忘掉了,只剩下一条命和一个名字。
抬眼定定的看着他阴沉而又认真的脸色,郁纤纤淡淡的笑道:“三年前我就该和他在一起的,只是,是你毁了这一切,毁了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郁纤纤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头脑一阵阵晕眩。
“乔晔寒,你放开我……”郁纤纤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本来就虚软无力的身子此时挣扎起来又是显得多么的颓然和无助。
“瞧,乔晔寒,不管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你都要杀了我。”顿了顿,笑意突然变得有些悲哀,“乔晔寒,你从一开始,便打从心里不信任我;你从一开始,便打从心里认为我和宇辰尚过床,对么,所以我无论说什么,你都觉得我是在欺骗你。”
郁纤纤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只见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得一幽己。
快要燃尽的香烟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升起阵阵白雾,笼罩在他周身,折射出一抹孤寂而又森寒的迷离。
“既然你根本就不打算相信我,那又何必问。”
“郁纤纤,你就是一个婬/荡的女人……”乔晔寒森冷的低吼了一句,手一扬,一把将她狠狠的甩在地上。
“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的照顾你的女人吧。”方应轩说着,收拾了一下药箱便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淡淡的笑道,“对了,你的女人还有胃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前不久吃过刺激性很大的食物而导致胃病犯了,那会应该是疼得半死吧。”说完,冲着他妖娆的笑了笑,便消失在他森寒的视线中。
“不要……”郁纤纤胡乱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双腿用力的踢蹬,试图摆月兑身上男人的钳制。
郁纤纤瞬间倒在地上,无助的蜷缩起身子,似乎再也爬起不来。
“好了,输上几瓶吊液就应该会退烧了。”方应轩说着,忽然看着他诡异的笑道,“晔寒,你最近是不是太饥/渴了?”
“郁纤纤……”沉闷的低吼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般,乔晔寒骤然松开她的脖颈。
刺/入身体里的异/物在她rou软却干/涩异常的隧/道里不停的翻/搅、抽/送,不同于他的下/体那般巨/大,那般火/热,她知道,那是他的手指,专门用来羞辱她的手指。
他始终不肯相信她。然而,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她难道还能指望自己和这个强/歼过自己的禽兽之间发生些什么情感么。zVXC。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溢满杀意的黑眸狠狠的瞪着她,声音森冷的吼道,“我他妈的只想知道你和徐宇辰那个男人到底尚过床没有。你他妈的敢说一句假话,我立刻杀了你。”
郁纤纤仍是笑着,布满红痕的小脸看起来异常的触目惊心。
“郁纤纤……”他附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的苦笑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呵,不见了?有那么巧?”乔晔寒嘲讽的笑了笑,掐着她脖子的手骤然收紧。
看着乔晔寒一张呆愣的俊脸,方应轩笑得更加的妖娆和邪肆。整一张阴柔的俏脸灿若如花,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生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然而看在乔晔寒的眼里却成了一脸天生狐媚相。
“舍得回来了?”
说着,手下再没有一丝迟疑,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仅剩的遮挡物。
在进入唐家和她成为兄妹的那一刻,他便想着怎样让她下地狱。他残忍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拆散了她和她喜欢的人,以为那样就是毁了她,就是将她推下了地狱的深渊,殊不知,自己也跟着她一起堕入了那不见底的深渊,又或许,他比她陷得更深。
郁纤纤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胸,神色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她很害怕这个男人发怒时的禽兽行为,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心疼,有的只是报复和泄愤。
郁纤纤怔怔的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以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心一寸寸的收紧。他会杀了她的吧,就在今天晚上。
而为他医治满身伤痕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方应轩。更让人难忘的是,那是方应轩学成归来第一次独自救人,就是拿他先开刀。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脸叹息的开口:“我说晔寒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咋还这么阴森和暴戾咧。”顿了顿,视线又瞥向双上双目紧闭的女人,嘻嘻的笑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着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男人说着,开始准备为郁纤纤输吊瓶。
乔晔寒用一条腿压住她乱动的双腿,空闲的两只手随即去拉扯她身上的米黄色长裙。
乔晔寒定定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思绪一瞬间飘回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他也是在那一天终于见到了一直在记忆里模糊存在的身影,那个狠心抛弃他的男人。
若不是她这次生病晕倒,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体竟是这样的差,难怪每次做的时候,她都坚持不了一会,便华丽丽的晕倒在他的身下,看来,他得给她好好的补补。
“睡?”乔晔寒冷冷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衣领,语气森寒的吼道,“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酒店里开/房缠绵,我他妈的睡得着就不是男人了。”
然而乔晔寒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无助瘦弱的身子,脸上尽是冷漠,眼里尽是寒意。
郁纤纤呆呆的看着他,心情复杂难辨。
看着他脸上的嘲讽,感受着脖领间的力道,郁纤纤凄然的笑了笑,面色淡然的开口道:“就是有那么巧,你信么?”
见床上的女人双眼紧闭,然而干裂的嘴唇不停的上下煽/动,乔晔寒急忙起身附到她的耳边仔细的听着。
郁纤纤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或许所有的嫉妒,所有的愤怒,以及所有的失望都变得无不足道。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安然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双腿间最rou软的地方猛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ci/入,带着一抹gan涩的钝/痛。郁纤纤瞬间gong起身子,全身止不住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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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纤纤的视线定在茶几上盛满烟头的烟灰缸上,淡然的开口:“你都看见了?”呵,他不是在医院里陪着夏美菱么,他难道还特意跑去电影院门口找她。
郁纤纤心中一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将坐在身上的男人狠狠的推开。
“水、水……水……”
他身上的黑色衬衣的领子被拉扯得凌乱不堪,露出里面精悍而又诱/人的锁骨。
“因为手机不见了。”郁纤纤淡淡的回答,面对他森寒的语气,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仿佛心已无所惧一般。
定定的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女人,乔晔寒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抚过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疼惜。
看着这样的她,乔晔寒的心里悄然划过一抹痛意,沉闷而又清晰。
看着他逐渐变得赤红的眼睛,以及越发阴森的俊脸,郁纤纤继续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故意向夏美菱透露看电影的事情,而让她去缠着你,你会信吗?”
“郁纤纤……”只见他如一个嗜血恶魔一般,阴狠狠的瞪着她,“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乔晔寒的眉头瞬间皱了皱,低吼道:“你看我像是缺女人的样子么?”吼完,视线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郁纤纤,猛然像想起什么一般,顿时冲着他吼道,“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
静静的走到床边,乔晔寒伸出一只手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紧紧的包/在手心中,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抚模着她的额头,满脸疼惜的看着她。
“唉,粗人就是粗人,连说话都这么没有涵养。”方应轩一脸鄙夷的说着,忽而凑到他的耳边,饶有深意的笑道,“你的女人营养不良,难道不是你在床上折磨出来的么。”
然而一想到她和徐宇辰相拥着走进酒店的情形,他就止不住的发狂,嫉妒得发狂,愤怒得发狂,悲伤得发狂……
“干什么?”乔晔寒抓着她身上的粉色针织衫的领子一把扯下,盯着她惊恐的眸色,异常残酷的冷笑道,“让你感受一下是我乔晔寒让你更爽,还是那个男人让你更爽。”
乔晔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那抹骇人的悲哀,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好像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绝望了或是心凉了一般。
他一直以为自己怒极的时候会忍不住杀了她,可是,他竟然不敢想象杀了她之后,他将面对的是怎样的生活。原来,他真的已经到了无法离开她的地步。
然而她仍是睁着一双美丽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故意借这次机会和宇辰见面的,你信吗?”
轻轻的抱起怀中的身子,猛然发觉原来她是这样的轻,轻得让人心疼。
“啧啧啧……”男人摇着头,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这是在救你的女人,你态度好一点会死啊。”说着,又满脸鄙夷的看着他,“早知道会心疼就别把别人折磨成这样啊,真是变/态。”
“营养不良?”乔晔寒一愣,怔怔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郁纤纤。他真的只知道索欢,连她的身体都没有顾虑到么。
乔晔寒的眸色瞬间一寒,瞪着他低吼道:“再不救人,小心我将你从这里扔出去。”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全身湿透的小猫,弓起身子狼狈不堪的蜷缩成一团,看着凄楚可怜。
郁纤纤瘦弱的身躯瞬间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像一个破碎的女圭女圭一般,毫无生命力。
身体被他肆意的羞辱、玩弄,郁纤纤看着他冷然的脸色和残酷的神情,心里瞬间划过一抹彻骨的仇恨。
看着费力挣扎的郁纤纤,乔晔寒嘲讽的冷笑道:“明明有着一副婬/荡的身子,却总是装出一副桢洁烈女的样子。郁纤纤,每次你都跟我乔晔寒说不要,结果每一次都在我身下无比舒服的颤抖。那么,在徐宇辰身下呢,在他的身下,你又是装成怎样一副清纯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她心甘情愿的躺在徐宇辰的身下,他就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杀了她,杀了那个男人。
“你还没睡?”郁纤纤淡淡的问,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不咸不淡的语气听起来异常的漠然。
“郁纤纤……”乔晔寒森冷残酷的声音就响在耳侧,带着一丝让人痛心的羞辱,“还记得吗?一根手指都能让你颤抖,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婬/荡?
“水……水……”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很讨厌她,很憎恨她的,只因她与生俱来的冷傲和漠然。可是,他却没有发觉,吸引他的也正是那抹漠然和冷傲。
“郁纤纤……”乔晔寒心中一沉,下意识的伸出手臂。
“郁纤纤,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杀了你。”乔晔寒望进她一双澄明的眼睛里,冷冷的低吼着,声音沉闷得吓人。
然而刚刚小心翼翼的给她灌下去,她又立刻吐了出来。
乔晔寒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仰首将杯子里的水倒进嘴里,紧接着便俯下头覆上她的唇,将刚刚喝下的水小心翼翼的渡到她的嘴里。
只是,当嘴里的水全部渡到她的嘴里后,他依然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唇,以至于那喂水的行为瞬间转变成了一场缠绵而悠久的法式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