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担心身下的女人会缺氧而窒息,他还真是舍不得放开她的唇。
起身坐直身子,乔晔寒意犹未尽的舌忝了舌忝嘴角,一双炽热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陷入昏迷状态的女人,事实证明,折磨这个女人后,最受煎熬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少爷……”
“乔晔寒……”
“进来。”
郁纤纤惊呼一声,伸出手奋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真是鄙视这个无赖,将她折磨得半死,这会又能这样如无其事的吻她,真是不要脸。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乔晔寒才缓缓的起身离去。守了她一天一夜了,他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去给这个女人弄点清淡点的食物。
乔晔寒看着她微微有些窘迫的脸色,唇角瞬间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向佟姨笑道:“好,你下去做事吧。”
乔晔寒愣愣的看着急促闭上眼睛的女人,心里真怀疑这个女人刚刚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郁纤纤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乔晔寒,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脆弱,心得乔晔寒的心一阵阵紧缩。
“原来如此。”徐振云低喃着,脸上缓缓浮起一抹冷意。
俯身凑近她的脸颊,乔晔寒低声道:“郁纤纤,看清楚,我是谁?”
看着父亲盛怒的样子,徐宇辰突然冷冷的笑道:“乔氏花高价买了那么一块废地,对他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说完,转过身缓缓的朝门外走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那双深沉的黑眸里瞬间闪过的一抹冷意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双手捏着她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低吼道:“郁纤纤,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胡话,谁要你死了,你最好给我活着,活到百岁。”
挂掉电话,乔晔寒俯身贴近她的脸颊,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恶劣:“你这个女人,以后再不给我好好的吃东西,小心我要你好看。”
乔晔寒抬起手紧紧的拥着她,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垂首在她耳边低声喘息:“纤纤,他不会杀你的,不会推你下地狱的,因为……他已经爱上了你。”是的,他真的已经爱上了她。对于这一点,他再也没有任何借口去否认,爱就是爱了。
陆扬顿了顿,有些迟疑的开口:“少爷,那块地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倒是对徐氏的用处很大,为了这块地,乔氏和徐氏争相竞价,虽然我们是赢得了这块地,但是也损失了几亿的资产。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划算。”他不明白,一向精明睿智的乔晔寒为何会对这块地出手。
听到她忽然喊自己的名字,乔晔寒摇晃他的动作猛然停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想,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被他摇醒了,认出自己来了。
当关门声轻轻的响起,郁纤纤瞬间睁开了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已经重新合上的房门,那样痴痴的眼神,仿佛能透过房门看到那袭颀长的身影。
徐振云将文件狠狠的甩在地上,看着手底下的住手恼怒的吼道:“徐氏和乔氏向来进水不犯河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原因突然如此针对我们徐氏?”
见她点头,乔晔寒瞬间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沉声开口:“将我刚刚煮的皮蛋瘦肉粥端上来。顺便带一杯热水上来。”
抬眼四下看了看,一抹颀长的身影静静的倚在窗前,宽松的白色睡衣松散的套在强健的身躯上,看起来慵懒而魅惑。
站在一旁的徐宇辰淡淡的笑道:“不过只是一块地而已,爸你又何须如此动怒?”
乔晔寒清晰的感觉到胸膛有一抹灼热的湿润,那是她的眼泪么,恐惧而无助的眼泪。
看着陆扬不解的神情,乔晔寒邪魅的笑了笑:“只要能打击徐氏,这点钱我乔晔寒还是赔得起。”说着,执起郁纤纤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中,附到她的耳畔轻声笑道:“我对付不了你,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在意的男人了?”
“因为一个叫郁纤纤的女人。”
悲恸内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哀伤,乔晔寒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伸出手,瞬间将她紧紧的抱住她,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罕见的柔情:“纤纤……”他搂着她纤瘦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妈妈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也不想弄丢妹妹的,不要活在愧疚当中,没有任何人会怪你。”
“郁纤纤?”提起郁纤纤,徐振云的脑海瞬间闪过一抹纤瘦的身影,是那个女人,他儿子从小就迷恋上的女人。zVXC。
然而,她下一刻说出来的话彻底扼杀了他心里的猜想。
“少爷……”佟姨将粥和开水放在桌上,恭敬的开口,“粥和水都放在这里了,我先去做事了,不打扰少爷和郁小姐了。”
“少爷……”
郁纤纤脸色顿时一囧,果然是想歪了。
“我觉得活下去好痛苦。”说着,突然又凄然的笑了笑,“妈妈,你放心,等我死了以后,我会在天上保佑您和妹妹早日团聚。”说完,本来是笑着的一张脸突然又黯下来,瞬间布满悲伤,“不对,像我这么满身罪恶的人应该是下地狱才对。而且……那个男人也一心想要我下地狱……”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房门瞬间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郁纤纤看见佟姨端着一个托盘缓缓的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徐振云脸色骤然一沉:“什么原因?”
看着眼前女人如疯子一般自言自语,脸上的神情又哭又笑,乔晔寒的一张俊脸瞬间变得阴沉恐怖。
“很好。”乔晔寒邪魅的笑了笑,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
原来她在他面前所呈现的高傲、冷漠、坚强、目中无人都是装的。这一次,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脆弱得让人心疼。
“妈妈……对不起……”
“是吗?”郁纤纤搂着他的手渐渐收紧,柔弱的声音凄楚异常,“妈妈,要是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房间里萦绕的是一抹柔和的灯光,天,已经黑了么。
乔晔寒的身体猛然一震,急促的推开她,盯着她迷离的眼神,沉声低吼:“郁纤纤,你在说些什么?”
乔晔寒的脸色瞬间一沉,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开口:“你怎么知道不会有结果,没到最后,谁都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郁纤纤呆呆的点了点头,视线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为他这一刻的轻声问候而惊讶。明明就是他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却又用这样温柔的语气问她,着实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借着灯光看着院子里剧烈摇晃的树影,乔晔寒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忧伤。似乎又要变天了。他记得四岁那年,被抛弃的他一个人坐在树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肆意的寒风刮在身上生疼,那一刻,他真的好希望有一个人能为他遮风挡雨,能给他片刻的温暖。尽证折嘴。
怀中的身子急促的起身,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即使爱上了我又怎样,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结果,因为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心里暗暗的想着,乔晔寒缓缓的转过身,不禁愣住了。只见床上的女人睁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盯得他心里有些尴尬。
郁纤纤忽然挑衅的笑了笑:“我就是不好好的对待这副身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郁纤纤不禁有些疑惑,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失神的看着窗外,机会每次她醒来都会看到窗前静静的倚着一个人影。
陆扬浑身一怔,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急促的向床上的人儿看去。心里震撼无比,他在意这个女人真的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
然而,这一刻,他却只想为一个人遮风挡雨。
乔晔寒的脸瞬间黑了,定定的看着睡眼朦胧的郁纤纤,心想这女人的脑袋一定是烧坏了。
郁纤纤气愤的撇开眼,懒得看他邪魅的笑脸,跟这样的一个无赖说话,恐怕只有被气晕的份。殊不知,她眼中的这个无赖有好几次都被她的目中无人气得吐血三升。
“是的,爸爸,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柳静然说着,语气忽然变得委屈起来,“乔氏的总裁乔晔寒也喜欢郁纤纤,但因为宇辰和郁纤纤一直都纠缠不清,所以乔晔寒才会趁这次的机会对徐氏打击报复。”
诧诧的笑了笑,乔晔寒走到床沿边坐下,看着她轻声道:“睡醒了?肚子饿不饿?”
郁纤纤怔怔的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双眼渐渐的变得清明。半响,突然低声开口:“我累了,想睡觉。”说完,躺,瞬间闭上了眼睛。
“妈妈……”郁纤纤忽然抬起手紧紧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哭道,“对不起,是纤纤该死……纤纤不该弄丢妹妹的,纤纤是一个罪人……纤纤该死……”
“唔……”
想起方应轩说她有胃病,乔晔寒刚刚舒展的眉头又重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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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纤纤还没有明白过来那丝邪肆的笑意里包含的是什么意思,唇上骤然贴上一抹濡湿的柔软。
视线定定的盯着他深沉的俊脸,郁纤纤淡淡的笑道:“身体是我的,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用不着你管。”
瞧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多大一会又露出了他原本凶神恶煞的面目。
此时的他看起来没有昔日的猖狂、霸道和邪魅,有的只是无尽的忧伤和孤独。
“一块地?”徐振云怒气未消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损失那块地对我们会造成多么大的损失。”
真是的,这个女人把他当成徐宇辰,他还好想一点,可是她居然男女不分,把他当成她的妈妈。他看起来很像女人么。
“是乔晔寒……妈妈,是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想要我死……他不停的折磨我,他一心想要把我推下地狱,妈妈,我好怕……”郁纤纤惊恐的说着,忽然一把撞进他的怀里,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全身颤抖不已。
门外骤然响起陆扬恭敬的声音,乔晔寒淡淡的开口:“进来。”
郁纤纤是到了黄昏时分才幽幽的醒转过来,只不过那脑袋看似仍有些神志不清,因为她醒过来,看着一脸欣喜的乔晔寒,突然蹦出了两个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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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住手垂首不语,只是蹲恭敬的捡起地上的散落一地的文件。
“爸爸……”带徐宇辰离开后,柳静然走到徐振云的身旁,认真的开口,“其实乔氏这次针对徐氏是有原因的。”
陆扬快步走进来,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郁纤纤一眼,认真的开口道:“少爷,西郊那块空地已经竞下来了。”
“郁纤纤……”乔晔寒一双瞪着她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的低吼。半响,脸上忽然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郁纤纤瞬间有些尴尬,这个佟姨该不是想歪了吧。
“死女人,谁规定你的身体就是你自己的?”看着她那张可恶的笑脸,乔晔寒的脾气又上来了,却又舍不得对她怎样,只好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吼道,“郁纤纤,你可是和我签下了五年的契约,在这五年里,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要是你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身体,看我怎么惩罚你。”
门外恭敬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乔晔寒的动作一顿,瞬间放开她的唇,看着脸色仍是有些惨白的郁纤纤,邪肆的笑道:“得先将你喂饱,待会你才有力气承受我对你的惩罚。”他将惩罚二字咬得很重,聋子也能听出里面的另一层意思。
待佟姨离开后,乔晔寒端起桌上的粥凑到她的唇边,邪魅的笑道:“快将这碗粥喝了,待会才有力气。”
郁纤纤瞥过头去,赌气般的开口:“我不饿,不想吃。”她才没有那么笨呢,吃饱了又来受他的折磨,倒不如就这样虚软的躺在床上。
看着她赌气的样子,乔晔寒不怒反笑,将粥重新放在桌上,忽然俯身瞬间覆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滑女敕的脸颊,坏坏的笑道:“是你自己起来吃,还是……我用嘴喂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