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乔晔寒忽然讽刺的笑了笑,声音异常淡漠的开口,“我乔晔寒只有女人,没有女朋友。爱睍莼璩郁纤纤永远都不会是我乔晔寒的女朋友。”
“这么说,郁纤纤小姐是您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与您其他的女人无异,对吗?”
郁纤纤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双眼呆滞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个一脸冷酷的男人,然而紧紧抓着抱枕一角的手指泄露了她心里的颤抖。
她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她也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她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与他之前的女人无异。
乔晔寒对着镜头,就好像是透过电视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样,声音淡漠的开口:“郁纤纤不过是我乔晔寒玩过的一个女人,你们若是认为那个女人有什么新闻价值的话,可以在她身上挖掘点什么。不过……”乔晔寒说着,眼神骤然变冷,低沉的声音含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我乔晔寒可不想再看到什么为情自杀这样的笑话。”
郁纤纤呆呆的看着电视屏幕,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似自嘲似悲哀。
呵,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他玩过的一个女人。可笑的是,她曾经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他。
纵然他说过要和她结婚,纵然他深情的谎话很让人沉沦,但是她依然不后悔那天的逃离。
她是他玩过的女人,她与他所有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若是她当初真的相信了他,与他结婚,那么,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他厌倦她的时候,那场婚姻又会变成怎样的地狱。
五年契约,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五年后。只要度过这五年,她就可以自由了,关于他的一切,不论是喜还是悲,她都可以忘掉,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天色渐晚,郁纤纤放下手中的画笔,看着眼前的画板,眉宇间又是一股忧伤。
画纸上,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她此刻又在哪里,是否还在这人间。若当初她没有弄丢妹妹,那该有多好。
“叩叩叩……”
房门骤然被人叩响。
郁纤纤淡淡的应了一句:“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佟姨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郁小姐,请下楼吃晚饭。”
“谢谢你,佟姨,我不想吃。”郁纤纤对着她淡淡一笑,便起身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致。
佟姨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关上了门,便转身离开。
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车,其中一辆是乔晔寒经常开的那一辆。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回来了,就在这栋别墅里,想起他白日里跟记者所说的话,郁纤纤的心底还是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少爷,郁小姐说她不想吃。”
走到饭桌前,佟姨看着坐在饭桌前,脸色冷漠的男人恭敬的开口。
乔晔寒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拿起筷子静静的吃着晚饭,硕大的饭桌前就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吃着,看着异常的孤独和冷清。
佟姨看着这副场景,心里莫名的有些酸疼。以前这个男人每次也是独自一人吃饭,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的他看起来特别的孤独。
她依稀记得,那日,他哼着曲子,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那时候的他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可是,如今的他与那日的他对比起来,却是无尽的忧伤。
佟姨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半响,有些迟疑的开口:“少爷……郁小姐的胃不是很好,要不我给你送点吃的上去吧。”
“不用了。”乔晔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淡漠的开口,“她若是想吃自然会下来吃。”
佟姨怔怔的看着他上楼的身影,自他自杀的那日开始,这个孩子似乎已经变了,变得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冷漠,连对那个女人都是如此。
洗了一个热水澡,郁纤纤看了一眼扑得平平整整的大床,半响,转身往沙发走去。
纵然那张床/单早已经换过了,然而她还是无法坦然的躺在上面。因为一躺在上面,她就会想起那日,乔晔寒和那个女医生在上面做/爱的情景。
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华丽的吊灯。回想起自己这二十一年的人生,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甚至是高兴的瞬间。
最高兴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日和乔晔寒一起在游乐场玩的时候,想起那个男人面对过山车时的恐惧表情,她就很想笑,最后笑到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拥着被子翻了一个身,郁纤纤闭上眼睛静静的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却发觉回想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她被唐显成欺辱的时候,他鬼魅的出现;她被坏人绑架欺凌的时候,他拼死的救她;甚至在徐宇辰的家庭宴会上,她被那个凶狠的女人踢打的时候,也是他出来救了她……
回想起来,似乎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他救的她。
不管曾经对他有多恨,如今想起那些事情,心只是痛得发沉。
乔晔寒静静的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她紧紧的抓着被子,秀眉紧蹙,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噩梦。
没有打扰她,乔晔寒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盯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
每次进到她的房间,她都没有睡床上,而只是睡在沙发上。转眼看了看那张扑得很整齐的大床,那天晚上,他为了刺激她,当着她的面在那张大床上和付欣茹亲热。
如今她抗拒着那张床,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是在意着他,在意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如此想着,乔晔寒的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自嘲和苦笑。
不在乎了就是不在乎了,猜测又有什么意思。
似乎感觉到眼前有一抹阴影,郁纤纤的睫毛煽动了几下,便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见乔晔寒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若不是他此刻的眼神是冰冷的,脸色是淡漠的,她真的有种错觉,他和她还是回到了前些时日那样亲密的关系。
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亲自下厨煮鸡蛋面给她吃。深情的对她说,他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下厨,那就是他的老婆,他让她嫁给他。那一刻她是感动的,可是她却不敢去相信他。
想起过往的种种,尤其是那甜蜜的瞬间,她的心便痛得不能呼吸。
眸色黯了黯,郁纤纤拥着被子坐起身,静静的看着他,低声开口:“又想要了,对吗?”
如今,这个男人进她的房间,除了要她的身体,还会要什么,无所谓了,反正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郁纤纤定定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飘渺的笑容,淡淡的开口:“无所谓了,想要就来吧。”郁纤纤淡淡的说着,掀开被子,纤细的手指来到腰间,轻轻的解开睡袍的带子。
当凝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乔晔寒的眸色瞬间沉了沉,将手中冒着热气的碗递到她面前,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开口:“将这碗面吃了。”
他的声音很低哑,却透着一抹明显的冷漠。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鸡蛋面,郁纤纤的鼻头顿时有些酸涩。浓浓的香气扑鼻,搅得她胃里一阵阵抽/搐。
此时,她才发觉,原来她真的好饿。
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如今,他还愿意为她亲自下厨煮鸡蛋面么,他还会在乎她的胃么。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乔晔寒满脸淡漠的开口:“我不想待会做的时候,身下的女人会饿晕过去。”
心狠狠的抽了抽,半响,嘴角微微浮起一抹自嘲,她刚刚居然还会幻想这个男人会在乎她的胃,原来,他在乎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能够带给他多大的块感。
缓缓的抬起手,郁纤纤接过碗,眼前却已是一片模糊,分不清是眼泪湿/了眼睛,还是碗里的热气迷了眼睛。
乔晔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静静的走到窗边,不再看她。
郁纤纤握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面,动作很缓慢,然而却吃得满脸泪痕。
她很庆幸那个男人此时是背对着她站立在窗前。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尤其是这个时候流下的眼泪。
一碗面下肚,胃舒服了不少,同时连身体也暖和了很多。
郁纤纤努力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得干干净净,随即将碗放在茶几上,看向站立在窗前的男人,淡淡的开口:“乔晔寒,我吃完了。”
站立在窗前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仍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
顿了好久,他才转过身,淡淡的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空碗,随即缓缓的走近她。
“郁纤纤……”他伸出双手月兑下她身上宽松的睡袍,淡漠的眼神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情感的开口,“你不过是我乔晔寒的地下情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矫情?”
他的声音很冷漠,微微还带着一丝嘲讽,顿时刺痛了她的心。
心沉沉的痛着,她抬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说她矫情,她还真不知道她哪里矫情了。
冰凉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下滑,越过圆润的双锋,轻轻的点在她的胃部,忽而冷冷的笑了起来:“没有人再会在意你的这里,你若是不吃饭就等着饿死。给我乔晔寒暖床的女人多得是,我不介意失去你一个。”
他的话很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她郁纤纤的生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压抑着心中的悲伤,郁纤纤定定的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淡淡的笑着:“好,我以后会按时吃饭,我还等着五年后的自由呢,怎么会先饿死了自己。”
看着她淡笑的脸庞,乔晔寒的心里骤然浮起一抹烦躁。他很讨厌她提起五年后的自由,就好像是在提醒着他,五年后必须放了她一样。
每次提到五年后,她的眼里都是那样的充满着希望,她就那么想要得到自由,想到离开他。
也对,乔晔寒心底暗暗自嘲,纵然他那样温柔的待她,对她说了那么多深情的话语,甚至还想和她结婚,可是,她依然选择了逃离。她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他的存在。她对他就只有欺骗,为了逃离他的身边,不惜一切的欺骗他。
想到这里,乔晔寒的眼眸中骤然蓄满寒气,快速的退去她身上所有的遮挡物。随即没有任何前奏的撞进她的身体。
郁纤纤眉头一皱,巨大的火热撑得她那里火辣辣的疼痛。然而她并没有叫出声,只是紧紧的抓着被褥,因为太过用力,纤细的手指甚至有些泛白。
仿佛是报复一般,乔晔寒无视身下女人的痛苦,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进去后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律动起来。
没有前奏,郁纤纤的那里又干又紧,让他动起来特别的费力。亦让身下的女人痛苦不堪。
“乔晔寒……”终于忍受不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郁纤纤失声痛哭起来,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抬起上半身,纷女敕的唇瓣凑到他的唇边,声音黯哑的开口,“乔晔寒,吻我……”说完,双唇瞬间朝着他冰冷的唇线吻去,然而却被他刻意的躲开。
他不吻她的唇,亦不让她吻她的唇。呵,没有温情,就真的只有身体上的欲/望了么。
悲哀的笑了笑,郁纤纤放开他的脖颈,纤瘦的身子软软的倒在沙发上,任身上的男人肆意的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涌进身体里的热流再一次烫得她的心发颤。同时双/腿间像烧灼一般的疼痛。即便是后来身体里分泌出了爱/液,然而因为他不带任何情感的索取,依然让她那里伤痕累累。
乔晔寒看了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洋女圭女圭,纤长的秀发凌乱的搭在脸颊上,双眼空洞无神,下嘴唇上满是齿痕和血痕。
心有一瞬间的刺痛,乔晔寒烦躁的退出她的身体,赫然带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红,和着乳白色的黏液,甚至将他整条巨大的火热都染红了。
心再一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乔晔寒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拂去粘贴在她脸颊上的碎发。
却听她淡淡的开口:“乔晔寒,除了这样,你还会怎么折磨我?”
眸色瞬间沉了沉,乔晔寒骤然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随即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出房间。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眼泪似乎已经干涸,郁纤纤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双眼空洞得厉害。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与他不过就是那个情人契约。他要她的身子,她便给。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当他不带任何情感的浸入她的身体,甚至是很粗鲁的掠夺和索取时,想起他曾经给她的温情,她的心却依旧是那样的痛。
如今看来,她还能否淡然的坚持到五年以后。
这一生,若是没有碰到他,便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痛苦。一切仿佛早已注定,她想逃却永远也无法逃掉。或许她真的不该从美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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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的时候,郁纤纤便醒了。
然而一清醒,她便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般,尤其是下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想动,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乔晔寒坐在院子里,浑身沐浴在阳关下。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中,似乎想要感受些什么。
阳光纵然很美,可惜抓不住。就如那短暂的幸福感一样,任凭你拼命的想要抓住,到头来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抬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窗棂,那个女人此时是否醒过来了,又在做些什么。
想起昨晚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丝,他的眸色瞬间沉了沉。
那一刻他心痛了,那种心痛的感觉确实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可惜却让他舍不得丢弃。当他真正丢弃的那一日,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对她就已经彻底的不在乎了。
“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佟姨站在门口,看着她恭敬的开口。
乔晔寒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起身往屋子里走。
经过佟姨身边的时候,佟姨又开口说道:“少爷,要不要叫郁小姐下来吃,也不知道她起来了没有?”
乔晔寒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着朝着饭桌走去,仿佛对那个女人丝毫不在意一般。
佟姨叹了口气,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便见穿着休闲的郁纤纤扶着楼梯扶手,缓缓的走下楼。
今日的她穿了一条浅色的长裙,上身穿了一件略厚的毛衣,脸上白白净净,整个人看着异常的清爽。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没有什么神采。
见她走下楼,佟姨笑道:“郁小姐,早饭准备好了,我正准备上去叫你呢。”
“谢谢你,佟姨。”郁纤纤淡淡的笑了笑,便缓缓的朝着饭桌走去。脚步异常的缓慢,秀眉紧紧的蹙着,仿佛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那样的痛苦。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每走一步,便火辣辣的痛,像灼伤了一般,痛得她浑身颤抖。
定定的看着她缓步走来的身影,虽然她下半身穿的是长及脚踝的裙子,然而他依然能够看得出她脚步的别捏。
眸色黯了黯,乔晔寒的心忽然有些难受。他是很恨她欺骗他,是很想报复她,然而报复她的同时,他的心依然是痛的。
在开枪的那一瞬间,他说过,从此和她两不相欠,可惜,如今看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欠她一个完美的人生,她又何尝不是欠他一颗火热的心。
在饭桌前坐下,郁纤纤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静静的吃饭。
昨夜,他不是说她矫情了么,不是说她的胃从今以后没有人会在乎的么。那么她便听话的按时吃饭,她不要他以为自己是伤心了难过了,亦或是想要博得他的同情而不吃饭。
她不想她不吃饭的行为被他看成是矫情。
两个人在饭桌上相对而坐,却没有说一句话。
至始至终,郁纤纤都是垂着头静静的吃饭,而乔晔寒亦是。两个人在外人眼里看来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异常的生疏。
“少爷……”
正在这时,佟姨跑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外面有一位先生说是找郁小姐的。”
郁纤纤吃饭的动作一顿,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她不希望有人来找她,尤其是徐宇辰。
且不说徐宇辰与乔晔寒有过节,单单是看徐宇辰已经结了婚这一点,他就不该三番两次的来找她。
况且,这里是乔晔寒的地盘,他来找她只会让她自己更加的危险。乔晔寒是一个极端而又暴戾的男人,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将面前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尽收眼底。乔晔寒的唇角骤然浮起一抹冷笑,看向佟姨,低声笑道:“让他进来。”
“是,少爷。”
待佟姨出去后,郁纤纤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看着眼前的早饭,却已无心再吃下去。
乔晔寒漫不经心的喝着碗里的汤,半响,看向她,淡然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你猜……那个男人会是徐宇辰么?”
郁纤纤心底一颤,抬眼定定的看着他,却见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笑意却是异常的冰冷。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的传来。郁纤纤却不敢转过头看去。如今,来找她的男人,除了徐宇辰,还会是谁。
上次他到这里来找她,乔晔寒居然逼她废掉他的双腿……
乔晔寒就是一个极端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包括对着自己的胸口开枪。他的身上带着的枪从来都是真枪实弹的。
她不知道这次若是惹怒了眼前这个男人,又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逼她要了他的命,还是什么,她不敢深想下去。
“纤纤……”
一阵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抹熟悉得让人心疼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