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传来的怒喊声,白素竟是猛然松了口气,随即眸光一转,就迅疾如风地一把反扣住凤笠的手腕再一个灵活敏捷的侧身后退,就趁着凤笠反应不及的时候成功挣月兑了开去,继而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向房门,逃也般地出门而去,“外面好像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音落,人已无影,**的漏雨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凤笠。
凤笠怔了一下,随之勾了勾唇,倒是没想到白素跑得这么快。下一刻,凤笠垂眸望向地上那根原先硬生生钉住了小青蛇的玉簪。被玉簪钉住的小青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又是怎么逃走的?
凤笠眸中顿时再次闪过阴鸷,但稍纵即逝不容人抓住,弯腰将玉簪拔出。
刚回屋准备休息的黄春香被外面突如其来的怒喊声与敲门声惊扰,心中不由有些疑惑,打开房门走出来。
白圆圆与黄春香一起回的屋,晚上与黄春香住一个房间,一时间同样被外面那一道突如其来的怒喊声与敲门声惊扰,跟上黄春香的脚步出去。
因朱家比较小,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更没有人会留宿在朱家,故朱家一直以来只有两个房间。眼下,“朱鹤”突然回来,黄春香最希望的莫过于白素与“朱鹤”两个人尽快洞房,给朱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暂住在这里的白圆圆当然便只能将就着在黄春香房间过夜。
白素点燃厅内桌面上那一盏烛灯,再确定已经严严实实拢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后,就撑着伞跑出门,去开院子的那一道木门。
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不断,在漆黑的深夜划过一道道绚白的亮光。
当白素好不容易拿掉拴住木门那根木栓的时候,简陋的木门被剧烈的狂风一下子吹开,险些打到门后的白素,发出一连串“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风雨中摇晃。
白素急忙后退一步。
门外的朱鹤一瞬间的惊艳,那撑着伞来开门的女子不算绝美,但那衣袂在风雨中狂肆飘摇间却好似从画像中走出来的,素朴、简约而又清雅。
白素很快重新站稳,疑惑地望向外面深夜敲门的乞丐。他看上去不像是来乞讨的,再说委实不曾见过乞讨的乞丐将门敲得像他刚才那么响并还怒喊的,“你有什么事?”
朱鹤闻言,瞬间回过神来,不理白素就直往里走。
白素始料不及,想伸手阻拦时已明显晚了一步,一时只能连忙抬步跟上去。
朱鹤进入厅子中,厅内的一切都没怎么变,和记忆中差不多,一股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酸涩便猛然涌上了双眸。
“素素,刚才什么人敲门?”从里堂出来的黄春香一边踏入厅子一边问道。
白素刚想回答,但一声饱含哽咽的声音已快了她一步。
“女乃女乃!”朱鹤听到黄春香的声音,反射性地侧头望去,忍不住月兑口喊到。
黄春香霎时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随即迅速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向喊她女乃女乃的朱鹤,“你……”
“女乃女乃,我是朱鹤,阿鹤啊!”对上黄春香那双震惊至极的眼睛与黄春香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朱鹤“砰”的一声直直跪下,空气中清晰响彻起双膝重重着地的声音。
恰在这时,凤笠从里堂慢步走出来。
此刻的凤笠,一袭红衣光彩如初见,绝美的容颜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朱鹤一眼望去,那袭鲜艳如血的红衣与那张妖冶绝美的脸便是化成灰也认得,双手刹时猛然一把紧握成拳,就“蹭”的一下站起身,恨意如利箭从眸中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