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要么子魔是自己做皇帝,要么就是辅佐夏天翊做皇帝,他在背后乐得逍遥自在。
不然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么?
子魔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坐上那个位子吧?许烟雨,你错了!别自以为是!你只需要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当然也是枚棋子!别的你什么都不是,你只需要做好我交待给你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许烟雨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内心有种强烈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很其妙,很怪异。
仅管她知道,她只是一枚棋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总有种哀伤的凄凉。
她原以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能够高些的。她除了他可以相信,别人都没有办法相信,活的如此被动。
而他随心所欲,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永远捉模不定的行踪,永远无法掌控的思维意识。
在她看来,无论她说什么,她做什么,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做什么都无益,说什么他都会觉得不屑。
……
“你在想些什么?”子魔冷冷的声音伴着冷风又一次传来。
她睁开眼睛,定定心神:“没什么,什么都没想。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可以先走了,我没什么要和你交待的了!”
“上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
许烟雨冷冷地笑着,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很冷:“看来你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子魔当是没有听到,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天亮之后夏天翊就会过来接你出宫,夏庆旭让你们做什么,我没兴趣。你只要知道,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接触夏临启,好好了解这么个人,看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很好办啊,把他咔嚓了,然后我过去碰他的身体不就行了么?”
刚说完,一阵冷风直逼而来,冷的让她心里直发颤:“许烟雨,你最好搞清楚,我要一个死人何用?”
她在子魔冷冷的注视下,缓缓从床上爬着坐起:“皇上下了圣旨,三个月内不破此奇案就会没命……”
“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没用,别人替我毁了他倒也省事!”他说的云淡风轻,说的理所应当,说的……
许烟雨好像从他的话中看到了她未来时的样子,作为一个对他没用的棋子,想必她是生是死,他也不会去救她的。她不过是个棋子,夏天翊还有踪文博都和她一样,都只是棋子而已……
只是子魔有这样的棋子,那他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了不起的人?说话行事,简直比身为皇帝的夏庆旭还要不可一世。
想着念着,她的心底突然伸出一丝的渴望来,那就是在三个月内破奇案,她不想让夏天翊死,她不想!都是可怜人……
“夏庆旭近来没对你怎么样吧?”
“还好啊,不过要是在这里再呆下去,就会有事了!”
子魔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所以我才不会让你这么悠悠然然地呆在皇宫,好自为之!”
说完,最后的烛火随着一阵风熄灭了。那些游走的鬼影,又一次扑面而来……
也许见过比这更加可怖的,再次看见这些模糊不清的黑影时,反倒不觉得害怕,也许天天和这些鬼影相处,习惯了吧?
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炎王府内,夏洛炎房间的灯依然亮着,他一手执笔,一手持墨,写的毛笔字龙飞凤舞。
咳咳……只是能看得懂的,没几个字,大抵也就写字的人能够看得懂。
每次夏洛炎心神不宁的时候,都会深夜写字,一直写到他的心不乱为止。
可是今夜,他越写越乱,越写越潦草,字迹凌乱如麻。
真可谓心有千千结,越解越乱,不理更乱。
他想不通,为什么许烟雨会拒绝他,更想不通她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似的,这么多年深居王府一直都很安分,一直都淡漠在众人的视线里,怎么一下子突然爆发,变化之快,连他都快不认识许烟雨了。
也许他认识的只是从前的许烟雨,他爱的却一直都是许烟雨,没有从前,没有如今,更没有今后。
让夏洛炎更加想不通的便是,他心迹以表,为何之前他那样待她时她都不会那么强烈的反抗,甚至会顺从他,偏偏最近,她反抗的越是厉害?
女人,不是早跟你说了只能喜欢夏洛炎的么?不是早说了,你的心还倾向别的男子?许烟雨啊,许烟雨,这么多年,我夏洛炎是怎么待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等到回神时,夏洛炎回神才发现,满满的一张纸,写满了许烟雨的名字。
笔在那么一瞬间停顿,黑墨在纸见扩散开来……看着这些字,夏洛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忽然——“谁?!”
夏洛炎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二话不说破窗而出,果真一个人影立于屋顶,旁若无人的欣赏着月色。
“你是什么人?胆子到不小,夜闯炎王府?”
蒙面男子不紧不慢地转身:“你说我是废你的眼睛,还是剁你的手,还是垛你的脚?”
夏洛炎嗤之以鼻:“切!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你在谁的地盘上撒野!”
“我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动手前,我奉劝你一句,许烟雨你最好不要碰!不然走着瞧!”
夏洛炎没看到有人来他的地盘撒野,撒野也就算了,还搞威胁,顿时火冒三丈!
“来人呐!”一声怒吼,周围巡夜的守卫纷纷闻声而来,然后整个炎王府所有的高手云集于此。
“真当我炎王府没人了!也太小瞧我夏洛炎了吧?小贼!”夏洛炎愤愤地拔剑,眼中杀气弥漫。
那黑影倒是不为之所动,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夏洛炎的进攻。
夏洛炎一边猜测着来者何人,一边右手挑剑,直直逼来——“小贼!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庐山真面目吧!我到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敢打本王的主意!”
一般的人自是不敢与未来的皇帝做对了,可他子魔是什么人?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随意那样那样么?虽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但他就是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