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有时挺神奇,让人切切感怀。
似在步行,目标明确,但需要驿站。
似自行车,容易把持,但需要专心。
似小轿车,速度火爆,但难免浮躁。
我想,恋情应是一艘轮船。
稳重向前。不因两岸美景而止步,不因浪花绽放而迷失。
恋情,其实挺永恒。让人好幸福,好甜蜜,好期待。
话说纤芸见山峰裤烂鞋破脚受伤,不禁心疼连连。
恰在这时,山峰却见桦芗拿着毛笔纸卷,端庄而来。
他一紧张,赶紧依偎在纤芸怀里。
这一举动,惊煞了纤芸。她一脸疑惑道:
“干什么,头晕吗?”
纤芸以为这是摔跤子引发的,甚为担忧。
于是,赶紧搂住山峰,接过莲蒂手中的热帕子,轻轻擦拭。
山峰担心桦芗看见自己,也就顺势佯装头晕,
深藏纤芸香怀,就是不出来。
自然,通红的脸庞紧贴纤芸丰满挺拔的胸口。
山峰明显感觉到了纤芸胸口的激情起伏,不禁豪情万丈。
纤芸红晕了脸颊。直叫一旁的莲蒂呼吸急促,艳羡得要死。
纤芸正想叫莲蒂去对面请医生过来看视,山峰却笑着说:
“不好意思。开始突感头晕,现在好多了。谢谢!”
说完,故意猫着腰转身看受伤的脚,实则暗看桦芗走没有。
一见桦芗早已路过店铺,山峰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喝了一口茶水,拨弄裤脚。
“不要动!莲蒂,把针线拿过来。”
“这?”
山峰不好意思,手抠脑袋。
“没什么。帮你缝缝!”
纤芸已然沉浸在幸福中,红晕着脸。
莲蒂拿过针线,逗趣说:
“我姐姐的手艺超一流的。”
山峰和纤芸各自偷笑。
于是。一针一线,情意绵绵起来。
“好啦!莲蒂,打点洗脚水来。”
山峰一看,真真是看不出缝制的痕迹,与当初一模一样。
他连连感谢,尴尬说道:
“怎么,还要洗脚?”
“你说呢?都成乞丐脚了。”
“就是。有损未来人民教师的光荣形象。”
莲蒂端来热水。纤芸自然弯腰细细揉搓起来。
这一揉,直叫山峰阵阵酥软。
似有万只可爱蚂蚁,从脚底出发,打闹着。直奔头顶。
山峰拳头紧攥,甜蜜得咬牙切齿。眼角也熠熠闪闪。
莲蒂捕捉到了这一心醉细节,心里阵阵酥痒,满脸红晕。
恰好,又与山峰四目相对,赶紧俱各低头羞涩。
纤芸埋头,一任迷人风光呈现于山峰眼帘之下。
她用心用意用情揉搓着,遐想着,全然忘记了这是店铺。
一个青年想进来看看运动装。
却见两个绝色姑娘笑盈盈地围着一个帅哥,竭尽缠绵悱恻。不禁悄然退出。
纤芸洗好揩干水后,直接把山峰原有的鞋袜丢进了垃圾桶。
山峰一见,瞪大眼睛。刚想质疑,纤芸已然开口:
“莲蒂,拿一双四十三码的运动鞋和袜子过来。”
“哎!使不得,我……”
“我知道你心疼!”
纤芸笑着帮山峰换上。
“好啦!”
“简直不好意思。谢谢了。这钱。下次……”
山峰身上没带钱,站起身来,满是歉意。
“下次穿破了再说!”
纤芸喝了一口山峰用过的茶水。似完成了一件光荣的任务。
“下次以旧换新!”
莲蒂自然知道这是不用付钱的。
所以,她拿了店铺里最高档的鞋袜。
这也是纤芸的本意。莲蒂很是清楚。
山峰感觉鞋袜的大小甚为合适,不禁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我鞋袜的尺码?”
“哎哟哟,你真真少爷一个。这些小事,姐姐不会知道吗?”
纤芸还未答语,莲蒂早已搭讪过来。
其实,这些细节,都是她通过建树了解的。纤芸自然知道。
山峰笑了笑,感激地看看纤芸,肺腑一句:
“谢谢你。我想,这一切是不会忘记的!”
山峰简直就是一个新崛起的滑头。
这一句模棱两可、含义丰富的话语,直叫纤芸太多期待。
纤芸依然理解还有两年才毕业的山峰的忐忑心思。
所以,微笑着说:
“专心读书吧!我想,太多一切,心里念着就好!”
莲蒂一听,赞许颔首。山峰当然知晓纤芸之意,憨笑起来。
“好了。快去忙吧!”
纤芸把茶水递给山峰,山峰再次喝了一口,满是纠结。
他这才想起桦芗之事。于是,万分愧疚地说道:
“好吧!我去了。”
山峰挥挥手,纤芸和莲蒂亦然。只是,纤芸眼中,期待累累。
山峰会意,沉重起步,直奔中央广场。
也说桦芗拿着山峰的毛笔手迹,心花荡漾地出了寝室。
刚然走到校门口,却遇见校长办事回校。
“您好,校长!”
“你好,今晚回家住宿?”
“不是!上街把这装裱一下。”
说着,就展开山峰的毛笔字。校长微笑着看了一眼。
“喔,还不错。你写的?”
“我哪里有这个水平。是……”
桦芗尽管知道校长看不出是谁的笔迹,但还是极度紧张。
所以,脸颊瞬间红晕起来。校长早已认为桦芗无意于山峰,
便笑着说:
“是男朋友?哪天介绍介绍。”
桦芗一听,顺势点点头。
“寝室还满意嘛?”
“谢谢校长关心。很好!我上周就在住了。
只是觉得有点单调,便添了这么一幅毛笔字。”
毕竟是校长,一看内容,也就知道桦芗思慕心上人。
于是,和蔼说道:
“去吧!好生工作。也祝你万事如意!”
桦芗恭敬目送校长后。继续前往中央广场。
路过纤芸店铺时,无意见看了一眼。
见纤芸和一个男生背对街面,甜蜜依偎,也就羞涩而去。
步伐愈加妖娆起来。她暗喜道:
“上次在咖啡厅发现,这纤芸似乎喜欢山峰。
现在看来,这姑娘早有意中人了。是自己多虑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展开毛笔字,边走边欣赏起来。
枫娟母亲刚然从菜市口出来,差点与桦芗撞个满怀。
“哎呀,桦芗。是你呀。这么认真,还边走边看!”
“喔!伯母,不好意思。买这么多好吃的。枫娟要回来?”
“不是。她爸明天生日,我想犒劳犒劳他。够辛苦的!”
“那要请客?我可要馋嘴喔!”
“喔,不请客的。以后大生再麻烦你吧!”
“喔,好吧。伯母,再见!”
桦芗说完,就转向中央广场。
“你不回家?”
“喔,伯母。我不回家,还有事呢!再见。”
“也是,马上就要当老师了,够忙的。再见!”
桦芗围着中央广场转了两圈。却不见山峰的影子。
原本愉悦的心情不由慢慢疑惑起来:
“他是不是胆小,害怕遇见熟人,不来了。”
桦芗卷好毛笔字,独自就座长椅。
虽然已将近六点。但夏日阳光很是眷恋这美好风光,
竟依然斜着身子在中央广场穿来梭去。
桦芗揉揉眼睛,继续祈祷山峰能出现。
再说桦芗就读高等师范院校期间。性格内向,矜持文雅。
虽然也是校花一朵,却是名符其实的刺玫瑰。
当然,不是说桦芗泼辣。
而是因为她不喜欢接受男生的爱意。
如果把写情书、递纸条、当面委婉表达的加在一起,
足足有十二个男生曾向桦芗求爱,可她就是缄默不睬。
因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大家给她取了个绰号,
叫做刺玫瑰。面对这么一朵刺玫瑰,男生纷纷遗憾摇头。
但这其中有一位男生,名叫励竣。是个富二代。
父亲常年做钢材生意,家里是风车斗转。
要知道,往返学校有专车接送,这可是吓死人的事情。
班上不少的美女对励竣是垂涎三尺,梦想着日后当阔太太。
可这励竣就对桦芗有了感觉,苦苦单相思起来。
毕业前夕,各自递交毕业分配申请书时,他找到了班主任。
表面是汇报思想工作,暗地里却趁班主任不注意,
了解到了桦芗的分配意向。
所以,庚即就将自己的申请书改成与桦芗一致。
不料,父亲早与隔壁的国重联系好,叫儿子就地工作。
励竣知道后,甚为苦恼。但父命难违,也就惆怅起来。
励竣曾经情书一封,却石沉大海。他在信中写道:
“别人都说你是刺玫瑰。我不赞同。在我心里,你是牡丹。
雍容华贵,极具东方美女高雅气质。也因如此,让我迷失。
每个白天,感觉心神不定,总想看看你。每个夜里,
辗转反侧,总想切切相依。据我知道,你从未接受男生的爱。
所以,愈加让我热血澎湃。恕我直言,我有一种探究**。
我想彻彻底底了解你,打动你。我有这个自信。
当然,你也许会认为我狂妄。我承认。
但是,是那颗真挚之心引发的狂妄。而不是,因金钱助长的。
我知道,你不属于那种追求荣华富贵的女生。
所以,你是牡丹。迥异于那些只看重我家庭条件的女生。
我奢望着能征服你。
希望你给我一个交流的机会。哪怕一次!励竣。草于即日。”
工作分配尘埃落定后,励竣整日忧伤。
常常夜不归宿,醉走街头。他终日吸烟,生生折磨着自己。
父母每天忙于生意,全然不知。反正,家里有钱。也不操心。
一天早晨,励竣刚然又上街闲逛打发时间,母亲叫住说:
“励竣,今天不要出去。有点事!”
说完,幸福地笑了笑。父亲也和蔼地说道:
“你现在应该自食其力了。很多事,要听听父母的建议。”
“我知道。”
励竣坐回沙发,打开电视观看体育节目。这是他的爱好。
当初文化学科差,终日玩耍。所以,就学了体育专业。
几年下来,体格健魄。愈加帅气。
这也是众多美女追求他的又一原因。
约模上午九点,一个俊俏姑娘进了家门。父母赶紧招呼。
励竣一看,心里一怔:
“这不是同学瓣蕾吗?她来干什么?是不是……”
思绪间,瓣蕾已然娇滴滴地说道:
“励竣!”
励竣漠然起立,点点头,复又坐下。
“请坐,瓣蕾!”
一向严肃的父亲已然笑盈盈的。
母亲早已乐呵呵地拉着瓣蕾入座沙发,削起水果来。
励竣见状,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从父母的态度看。应该是说自己的终生大事。
不过,这瓣蕾也是校花一枝,比桦芗还要标致几许。
父母也都是做大生意的,条件优越。与励竣可谓门当户对。
也因如此。两家父母早已商榷妥当。只是励竣不知道而已。
但瓣蕾之前就听母亲说了,高兴得三天三夜未入眠。
励竣失落之际,母亲已然开口了。
“励竣,把电视关了。人家瓣蕾来了。说说话吧!”
“没关系,伯母。励竣向来就这样,我喜欢!”
“你也太没品味了。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你还喜欢!”
“你怎么说话啊,简直不知好歹!”
父亲一听就要发火。励竣只得沉默不语了。
“你就这脾气。平时又不与孩子沟通。遇事总是不冷静。”
母亲马上埋怨父亲。父亲起身歉意道:
“瓣蕾,你吃水果。我还有事。你随意!”
说完,开车到公司去了。父亲就这性格,挺倔强的。
他历来推崇“黄荆条子出好人”。所以,励竣脾气也不好。
母亲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忍着。
励竣自小只怕父亲。这一下,可解放了。
“瓣蕾,你和我妈慢慢聊吧。我还有约。再见!”
励竣也来了个“有其父必有其子”。
母亲想责骂,又害怕宝贝儿子出什么岔子。也就苦笑道:
“瓣蕾,你不要介意。这父子俩就这样。你习惯了就好!”
话音未落,早见瓣蕾潸然泪下。于是,赶紧笑着安慰:
“瓣蕾,你放心。这家里的事,我说了算。”
瓣蕾点点头,擦拭着泪水,笑了笑。
“我知道以后怎么做。爸妈已经给我说了。”
“这就对了。我们励竣表面冷漠,实际对你好着呢!
我和伯父都酝酿好了。
等你和山峰工作两个月后,便办婚事。
哎呀,我就等着抱大胖孙子啰!”
“伯母!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人生不就这么一回事。”
说完,又拿出一些巧克力,笑嘻嘻地递给瓣蕾。
这边,励竣仰天长叹:
“桦芗啊!你可知道我的心。你为何杳无音讯!”
励竣不知在街上晃悠了多久,连午饭也忘记了。
他知道桦芗的家庭住址。为了拥有桦芗,他做了大量工作。
抑或不想见到瓣蕾,抑或思慕桦芗太浓,励竣跳上了班车。
他决定,亲自去找桦芗,勇敢表白自己的爱意。
励竣一路怅惘,来到了这座陌生城市。一下车,便四处打听。
终于,他找到了桦芗居家的小区。刚然进入再度详尽询问,
却犹豫起来。
“桦芗对我的情书置之不理。是不是已然有了心上人?
实习两个月,大家俱各一方。期间会不会有插曲?
万一桦芗早有主了,我不是自讨没趣?”
励竣靠在小区大门边的槐树上,好生纠结。
“我在实习期间,都有老师给自己介绍女友,
桦芗也有可能。何况,她是如此的风韵迷人!”
励竣叹息一声,忽见前方有个广场,熙熙攘攘,甚为喜庆。
也就准备过去歇息一番。再斟酌一下怎么办。
刚一入座,一眼就发现了对面长椅上的桦芗。他惊喜万分。
他正准备飞奔而去,却见一个帅哥往桦芗微笑而去。
这人正是山峰。励竣赶紧止步,观察起来,心里阵阵担忧。
桦芗做梦也没想到励竣坐在对面绿荫下的长椅上。
何况,她一直关注着街口方向。害怕山峰出现又消失。
当她再度展开毛笔字欣赏后,忽见山峰微笑走来。
桦芗瞬间感觉脸颊红晕,呼吸急促,全然陶醉起来。
明显感觉自己的丰满胸口猛烈涌动。
她微笑起立。迎了上去。
“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句话,励竣是听清楚了。他暗暗高兴,继续聆听。
“没关系。我也刚到。不过。你不是先出来吗”
“我……”
山峰紧张低头,用脚摩挲着地面。
桦芗一看,似乎感觉山峰先前不是穿的新鞋,便笑道:
“喔。我知道了。你回寝室换了鞋子?”
“是的!开始那双太破烂了!”
山峰顺势答话,心里也坦然起来:
“看来,老师不知道我去过纤芸的店铺!”
正在庆幸之际。又听桦芗说道:
“你也太讲究了。你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那么见外!”
说完,愣是把脸颊红了个遍。
这一句,这一表情,励竣尽皆知晓。他心里一怔:
“有老师见学生如此神情的吗?这学生是她的……”
励竣不敢确定,但早已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他继续关注。
“见老师自然要毕恭毕敬的!”
山峰知道桦芗的意思,赶紧说到另外一边。励竣又期待起来。
“什么老师老师的。上次不是说了吗,叫我姐姐!”
励竣又是一阵紧张,屏住呼吸。
“我……”
“我有那么不可接近吗?”
桦芗说完,直接抓住山峰的手,满脸羞涩。
励竣见状,几乎跌进冰窖。
“走!我们去装裱。”
桦芗紧紧攥住山峰的手,就像一松手,山峰就会蒸发一样。
刚一转身,迎头看见励竣,不由大吃一惊。
她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把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山峰业已发觉桦芗似乎与对方熟识,关注起来。
他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把手缩回来。
但桦芗不愿意,还悄悄加了一把力。
山峰心里“哐嘡”一声。他一点不笨,早就以此推测出,
眼前这个帅哥喜欢桦芗,而桦芗只喜欢自己。
这么一想,山峰愈加忐忑,也把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励竣见状,早已被活活冰冻,木讷起来。
“你好!励竣,怎么有空到这里。”
桦芗首先说话。毕竟是同学,还是要应酬一下。
何况,山峰在场,也要有个当老师的大度样子。
当然,也想借机表白自己的恋情。可谓一石二鸟。
“喔,路过,路过!”
励竣简直想现场手刨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也是把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喔!我介绍一下。山峰,来,见见面。
这是我的师范同学励竣。
一个班的,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不必拘束!”
山峰赶紧施礼。励竣一听“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
又是期待起来,满脸笑容地对山峰说道:
“是的是的!你好。”
桦芗见状,心里“噗嗤”一笑,略微往山峰胸前靠了靠,
一字一顿地接续说道:
“励竣,我介绍一下。这是学生……”
“喔,我知道。早看出来了。挺腼腆的。终究是学生。”
桦芗见励竣还未看出名堂,便直接依偎在山峰怀里,笑道:
“虽然是学生,但是,她是我的恋人!两年后,请你吃喜糖!”
此语一出,俱各表情。
励竣几乎现场晕倒。山峰早已瞠目结舌。桦芗也是满脸红晕。
毕竟,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公开表白。惊天地,泣鬼神。
三人瞬间似被施了定身术,就这样原地懵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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