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岭找寻你,无尽思念旅途中。
多情斜阳紧缠绕,不改我心情不移。
惶恐忐忑难表达,一任心酸苦下咽。
沉重挥手心伤悲,今生无缘仅回忆。
暮色渐浓是惆怅,心碎山涧随风飘。
瀑布无知嘻哈笑,孤单身影浮萍上。
拨窗遥看陌路人,苦涩祝福怎能忘。
时过境迁人是非,独拎相思月下笑。
桦芗敢当着励竣的面介绍她是山峰的恋人,
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三人瞬间懵住了。
“励竣,为我祝福吧!”
桦芗为了彻底打消励竣的单相思,又说了一句。
“喔!肯定的,肯定的。祝你们幸福。”
励竣通红了脸,微微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山峰,苦笑道: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到时候可记着发喜帖。再见!”
说完,转身就消失在斜阳中。山峰无言挥手。桦芗苦涩。
毕竟,这是自己的师范同学,情感还是有的。
为了爱,励竣专程找自己,却失望而去。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桦芗完全理解励竣此时此刻的心绪。
她至少发愣了两分钟,一任酸涩缠绕于心。
山峰心里一阵哽咽。说实话,桦芗的做法也让他万分尴尬。
中央广场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山峰想尽快回校。便说道:
“老师,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
“喔,不好意思。有点失态。对不起!”
桦芗猛然醒悟过来,又是一阵苦笑。
二人默默来到装裱店,按照桦芗之意将毛笔字美化了一番。
刚然起步,桦芗若有所思,回头对老板说:
“老板,能不能寄放一下。明天我来拿!”
“没问题。放心吧!”
老板很热情,接过装裱框便小心放好。
“老师?”
山峰疑惑,不知桦芗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我突感心里憋屈,想转一转。你能同路吗?”
“好吧!老师,不必想那么多。”
山峰毫不犹豫。尽管,他最初想尽快回校。
但现在,看见桦芗愁容满面,不禁感慨起来。
他纯粹从学生角度理解桦芗此时此刻的酸涩心绪。
更何况,桦芗一直喜欢自己,还当着励竣大胆表白。
再憨厚的山峰。已然感受到了桦芗的切切思慕。
无论怎样,他要陪陪桦芗。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师。
夕阳已然隐退,淡淡夜幕缓慢袭来。二人漫步街头。
最初,二人都担忧遇见熟人。但现在,似乎全然忘记。
桦芗开始还是攥着山峰的手,过了电影院,竟直接挽了起来。
山峰也不好挣月兑。
为了慰藉桦芗似乎憔悴的心。他选择了沉默。
沿途的馆子热气腾腾,好不热闹。桦芗这才想起还未吃晚饭。
所以,心里有些歉意。微笑着说:
“哎,你看忙了这么久,肚子还饿着呢!想吃点啥?”
“老师,回学校吧!”
“现在回去应该没饭了。就在这家馆子吧!”
说完。便挽着山峰入座。简单几个菜,一会儿就上齐了。
刚然直接吃饭,桦芗觉得想喝点酒,心里的确难受。
所以。要了一瓶红酒。山峰推辞不过,便一人喝了一半。
山峰无所谓。而桦芗早已满脸通红,神色愈加动人可爱。
一阵凉风妖娆而过。桦芗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山峰,能陪老师跳跳舞吗?”
山峰点点头。事已至此,他只能全程恭敬。
“一世情缘”的歌舞厅还是人满为患。大家竭尽洒月兑。
现场演奏台上,还是有两位师范学校的老师。
所以,桦芗搂着山峰在角落处柔情漫舞起来。
也许是红酒在发酵,也许是心情在好转,桦芗激动着。
山峰发现,桦芗丰满挺拔的胸口竭尽肆意,咄咄逼人。
他赶紧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演奏台。桦芗抿嘴微笑。
她已彻底从先前因励竣引发的惆怅中跳跃出来。
所以,才明明白白自己今夜的意图:与山峰切切相拥。
想到这里,她有意将山峰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满脸羞涩。
山峰当然感觉到了,默默接受尊师的指令,靠了上去。
这一瞬间,桦芗挺拔的胸口自然与山峰胸膛完美接触。
山峰一阵紧张,步伐紊乱起来。
他还是侧着脸,不敢面对多情的桦芗。
桦芗自然感受到了山峰强健的体魄,竟痴痴遐想起来。
见山峰侧着脸,憨厚可爱,便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然后,依偎在山峰怀里,几乎原地不动地享受着山峰的爱。
山峰无奈,只得与桦芗柔情横溢。
中途休息时,山峰愈加矜持起来。而桦芗,早已兴奋浓郁。
“平时爱跳舞吗?”
山峰摇摇头。
“那是看电影?”
山峰还是摇摇头。
“到户外写生?”
山峰终于点点头。
如此木讷反应,桦芗还是不会生气。她知道,山峰一贯如此。
一曲快三,让山峰逐渐进入状态。他渐渐没了矜持。
于是,微笑起来,还主动言语了。
“老师……”
刚一开口,就被桦芗用纤纤细手捂住。
“叫姐姐!别人听见不好。”
山峰点点头,觉得桦芗言之有理。毕竟,这是娱乐场所。
“姐姐,你们的学校生活一定很丰富吧?”
“其实,都差不多。某种程度上,还不如你们。”
“不会吧?”
“真的!大家年龄稍微大些,似乎都很老练。
不像你们,有时感觉单纯些。好处些。否则,活得太累。”
“喔!不过,我觉得还是主观因素吧!
只要坚持自我,受外界影响还是相对偏少的。
我的方法就是麻木不仁。久而久之,还习惯了沉默。
当然,开个玩笑。这是我的性格。其实,太内向不好。
我觉得你的性格好,应该人缘不错!”
桦芗一听,自然陶醉得要死,一把抱住山峰亲吻起来。
刚然激情之际。却发现周围的舞者尽皆望着自己,
不由羞涩继续三步。山峰也被逗乐了,满脸通红。
由于害怕被演奏台的老师发现,二人三步之后,便走了。
路灯竞相璀璨,路人俱各笑容。今晚,凉风习习,好不自在。
“这儿更凉快,坐坐吧!”
如此凉爽夜。桦芗心花荡漾,手挽山峰入座河岸边的长椅。
前边花台旁,有一对情侣,窃窃私语。偶尔阵阵笑声。
桦芗触景生情,直接往山峰怀里依偎过来。山峰紧张。
这感觉,有别于玉叶、纤芸她们。怪怪的,焕然一新。
也许。这就是老师的无言威力吧!山峰木头一般,一任摆布。
“家里人多吗?”
桦芗一见自己如此放肆,山峰却呆若木鸡。不由尴尬起来。
所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喔,父母,姐姐,两个妹妹!”
“咦!还是独儿一个。够受宠吧?”
“哪里。农家孩子不敢与你们城里人相比。”
“其实,农村环境不错。暑假有空,去你家看看吧!”
此语一出,山峰心里一怔。但随即笑了起来:
“随时欢迎老师光临!”
“又来了。不是说好的,叫姐姐!”
“但是……”
“但是什么?反正,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先前,我当着励竣也说了。”
说完,又是一吻。山峰满脸红晕,阵阵紧张。
又是一阵凉风缠绕扑来,桦芗的超短裙直直翻卷过来,
洁白大腿历历眼前。山峰羞涩。桦芗“咯咯”直笑。
连脚边停泊的一艘木船都害羞似地颤抖起来。
撑船用的竹竿也“窸窸窣窣”地躁动不安。
这桦芗也太爱山峰了,竟不理睬超短裙的春光乍泄。
一味抱着山峰甜蜜荡漾。山峰羞得无地自容。
正尴尬之际,又是一股反方向的凉风狂野而来,
复又将桦芗的超短裙拨回原样。二人见状,又是一番笑语。
暑热全无,心境愉悦。二人准备起身回校。
刚一起身,却见两个小青年头重脚轻而来。
看样子,明显醉酒了。桦芗忍不住悄悄说了一句:
“喝这么多干啥?”
不料,对方听见了。继而原地晃悠,蛮横起来。
“你算哪路女菩萨?敢说老子。”
说完,二人踉跄扑来,似要抓扯桦芗。
山峰见状,这还了得,立马一个箭步横亘在桦芗前面,
挡住二人的猥亵。二人心里一怔:
“怎么又冒出一个帅哥?”
说实话,山峰比二人高出许多,可谓居高临下,气势凌人。
但二人趁着酒兴,何况还二比一,便张狂起来。
“小子,知趣就让开!小心血溅在身上。”
说完,就在怀里摩挲了半天,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桦芗“哎呀”一声,下意识地一把将山峰拉至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王法吗?”
“王法?我想修理谁,就修理谁?老子就是王法!”
持刀小青年话音未落,就要刺过来。
紧急关头,山峰把桦芗轻轻一拨,复又回到自己身后。
桦芗正欲呼救之际,早见山峰手里紧攥撑船的竹竿,
一个横扫退就往持刀小青年的手臂上击打过去。
只听“哎哟”一声,水果刀应声落地。
另一小青年一看山峰怒目圆睁,复又想将竹竿横扫回来,
心里阵阵发虚。加之理亏,便拉起伙伴,抱头鼠窜而去。
山峰见状。也不追赶。丢下竹竿,一把抱住桦芗问道:
“没吓着吧?”
桦芗不语,似乎还在哆嗦,眼泪涟涟地望着山峰。
她深深感到,山峰的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伙子。
平常斯斯文文,关键时刻却判如两人。她,芳心荡漾。
而山峰觉得,虽然桦芗是姐姐,还是老师,但毕竟是个女子。
在暴力面前。还是挺脆弱的。他有责任保护好自己的老师。
更何况,这已然是个特殊姑娘。至少,桦芗亲口表白了爱意。
虽然,山峰不知未来的两年后是何结局,
但今晚遇见这种情况,他必须勇敢站出,
义无反顾地保护老师,一个女老师,
一个业已对自己深深思慕的老师。或者。就是一个姐姐,
一个风韵迷人的痴心姐姐。
桦芗早已被山峰如此壮举所折服,所征服。
这是爱情催化剂,猛烈撞击着桦芗的心扉。
她模出纸巾。却甜蜜地递给山峰。
此刻起,似乎自己俨然就是一个妹妹,
一个需要山峰终身呵护的妹妹。
山峰微微一笑,早已读懂此时此刻桦芗的心思。
他接过纸巾,紧搂桦芗,温柔擦拭着桦芗脸颊的泪水。
山峰如此心领神会。令桦芗愈加一往情深,竟娇嗔起来。
“我好怕!”
山峰轻拍桦芗玉肩,体内热血陡然激荡起来,横溢心涧。
“小心,我洗洗手!”
山峰发现,开始紧握竹竿,手上沾满了泥浆。
还未洗完,忽然想起自己紧搂桦芗,她的衣服应该弄脏了。
于是,扭头笑着说:
“过来!我看看。”
桦芗是高跟鞋,谨慎挪步。
“小心脚底湿滑!”
桦芗一靠近,山峰便在她的腰肢处寻觅起来。
可眼睛近视,竟未发现泥迹。桦芗被山峰拨弄过来拨弄过去,
不由羞涩地笑道:
“看什么?我不苗条吗?”
“不是。我手上全是泥浆。你身上应该也有!”
桦芗一听,径直弯腰找寻起来。
丰满挺拔胸口也就自然下垂,囧得山峰赶忙起身。
“这里!哎,一点点的。没关系。已经干燥了。”
说完,就一阵揉搓,似乎干净了许多。
一阵惊吓,复又安然无恙,桦芗喜气洋洋。
“英雄救美!你有何要求?”
二人沿着河岸依偎前行,桦芗春心荡漾。
就像河面的灯光,阵阵涟漪。
“不敢!老师。喔……姐姐!”
桦芗刚然嗔怪,复又娇滴滴地说道:
“感谢总要主动的!这样,我请你吃烧烤!”
“算了!已经很晚了。”
“我想吃!你总该将就一下吧?”
“这……”
“这就对了!”
桦芗轻捶山峰胸口,无限幸福地依偎入座烧烤座位。
话说建树见山峰走后,又见桦芗匆匆离校,不禁暗喜:
“这山峰真是桃花运频繁。今儿又该他虾子风流了。”
想到这,又思慕起莲蒂来。所以,神使鬼差地往外走去。
刚转过街口,却见两个小伙子飞奔而来。
“建树!建树!”
原来,这两位是建树的村小同学,槟丞和鹤卯。
由于没有考上初中,一直在乡镇集市上卖水果。
前不久,听说大城市人多,生意好做,也就上午赶了过来。
现已租好铺子,进好货,拾掇完备。只等明日开业。
建树在此就读师范,两位同学业已知晓,也准备改天拜访。
无巧不成书。二人恰好就是被山峰震慑住的两个小青年。
一番狼狈后,也就准备回店铺休息。却意外邂逅建树。
几年未见,自然是抱头哽咽。一阵寒暄后,建树慷慨道:
“走!我请客,烧烤一盘!”
槟丞和鹤卯自然满心欢喜。先前的狼狈烟消云外。
荤素尽有,白酒一瓶,三人畅聊起来。
建树如此盛情,槟丞和鹤卯自然热泪盈眶。
酒过三巡后,二人恭敬起立,准备一起敬酒。
可刚一起身,二人便同时愣住了。
这很明显,看见了刚然入座,尚未点菜要酒的山峰和桦芗。
建树见二人起立,知道要礼节了,连忙笑盈盈地举起酒杯。不料,又见槟丞和鹤卯双双神色诡谲地入座。
正待疑问,槟丞已然悄声说道:
“建树!帮个忙。”
建树见槟丞神色严肃,便俯身凑了过去。
“说!什么事?”
建树心想,千万不要向我借钱。当然,他一瞬间也有准备,
果真如此的话,只有找莲蒂了。实在不行,还有纤芸老板。
想到这里,不禁豪情万丈起来,拍着胸脯悄悄道:
“大家都是烂兄烂弟,不分彼此。有话直说!绝对赴汤蹈火。”
“谢谢!”
鹤卯悄然一个作揖。槟丞“啪”的一声,就与建树击掌致谢。
于是,槟丞将先前二人受窘的始末情由详尽了一遍。
“那还了得!看我如何把他踩扁了。”
建树也是趁着酒意,想到这类事还有芙蓉表哥强镐撑腰,
便热血起来。其实,他心里觉得没必要复仇过去复仇过来。
但是,早已正气凛然地表态,又怎好意思打退堂鼓?
所以,便悄悄说道:
“这事,要干得漂亮。让对方心服口服。
来,我们继续喝酒,改天遇见他再说。
如果自此消失了,自然是这小子吓得不敢抛头露面了。”
话音未落,却见鹤卯用手暗暗指着建树身后,低声道:
“建树,就你身后的一男一女。太猖狂了。你可要帮忙!”
建树一听,心里猛烈一怔:
“这可怎么办?打架?万一出事,如何收场?”
他很是后悔不该冲动地答应二人的请求。
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转身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建树阵阵冷汗,悄悄回头。
一见,不由喜出望外。他拍拍槟丞和鹤卯的肩膀,
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便立马下位走了过去。
“老师好!”
说完,就是一个大鞠躬。山峰和桦芗正在点菜,
一见建树,都是目瞪口呆。山峰反应快,笑了起来:
“这么巧?陪朋友喝酒?”
说完,便看了过去。槟丞和鹤卯早已看出名堂,
赶紧跨步过来,恭敬地对着山峰施礼道:
“老师好!”
桦芗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建树赶紧纠正道:
“这位才是老师!这位是我的同学,叫山峰。”
二人一听,面面相觑,窘迫得满脸通红。
一番礼节后,桦芗笑道:
“不打不相识。大家挺有缘分,就一起吧!”
说完,就叫老板出来安排把桌子拼在一起,增加了酒菜。
桦芗饮料,四个男生白酒,热闹起来。
槟丞和鹤卯这才发现,桦芗真真美女一个。还是老师。
自然,早已不敢正视了。不过,二人心里尽皆有个疑问:
“既然是老师,怎么会和山峰如此零距离?莫非……”
但建树未提及这层意思,二人也不敢妄自开口。
所以,只管觥筹交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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