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另外,很重要,很慎重,很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写以下一番话写文这几年来,时刻感受到来自读者们满满的善意与热诚,不论是高峰还是低谷,你们都伸出一双双温暖的小手儿支持到底。所以,心存感恩也满怀欢喜与期待地,守着与你们直到白发苍苍也不分离的约定。诚挚地双手合什,我们可否再作一个约定,一本文只打赏一次可好,不论是一百还是一万,一本文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这可能这样说挺欠揍,也挺矫情的,但爱与期待心到意到既可,不在厚薄,不在多寡,于我而言有你们一直相伴左右,便是最美最珍贵的馈赠。亲爱滴粉丝榜上高居前位滴孩子们,心意已足,细水常流,说句大实话,我要写一辈子你们要看一辈子呢,不需要把热情摆放得这么拥挤是伐。再次诚挚感谢,我爱你们,发自内心的最后,行文如有不周之处,万望诸君见谅则个——纯洁弈致上
郑家的长辈其实挺失败的,既不敢端长辈的架子,又不得不拿着长辈的名份来说事。
从郑家出来,李崇安脸色一直不太好,倒不是因为郑家人,而是因为想起了秦王妃。在李崇安仅有的几次叙述里,秦王妃都是一个风华绝代,但温淳古雅的女性。她身具高古之时的贤雅智达,不拘泥于俗世的看法,李崇安能做想做的事,可以成为现在这样的人,全然是秦王妃的功劳。
如果没有秦王妃在秦王面前相劝,只怕如今的秦王府正兄弟阋墙得火热无比。虽然李崇安很少提及。但心中的思念怕是比任何人都来得深刻,他少小离家。心中揣着对家人的种种温情去面对这个世间,受过挫折。受过陌生的善意与恶意,接到过意外的帮助和意料之中的背离,正是因为有心里那点温情,他才没有变成李景那样的人。
“崇安,以后有我,我会保护你的!”我可怜的乖徒儿呀,以后为师不会再让你吃苦受罪了。
“这话要说也该我来说,你抢去做什么。”李崇安倒也不沉溺于沉痛的过去里,看看身边的红狐狸。人生就算有缺憾,却也依然是极为美好的。
“其实你外祖母家的事不难于解决,至少比那位的事儿好解决多了,无非是需要人来撑一撑如今的郑家,你的姨母和张表妹需要个依靠,张表弟年纪还太小,偌大的庄诚公府另几房看着眼热呢。如果没有个说话够响亮的人插手,张表弟只怕继承不了庄诚公的爵位了。不过,那爵位却是个鸡肋。只能承袭到张表弟这一代,真不知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有个什么意思。”郡王以下的爵位一封三代,王爵是世袭,郡王爵可以一封九代。如果三代九代之内没有相应的功绩。那么就该减爵而封。但也有特例,如程国公府,只要程家还有人教书。这个爵位就会永远传承下去,这就是人人都往儒林清贵圈儿里挤的原因之一。
“在京城若没个爵位。说话都不响,朝中诸公。凡三品以上都有爵位在身,虽是空爵但却也说明身份。”李崇安也不多说,知道程帛尧不怎么么关心这些,他现在想的则是一招制敌的策略。皇帝陛下如今十分想削减一批勋爵,尤其是有功勋田要发爵位例银的勋爵之家,庄诚公就是其中之一。
“崇安,不管你怎么做,我支持你。就算你杀人,我也帮你挖坑埋人。”徒儿,你大步往前走吧,为师看好你哟!
“别瞎说,什么事都可以做,但我有我的底限,若要伤人命,什么事儿都可以随着几条人命了结掉,又何必这么七弯八绕去做。就连襄王殿下,到如今这地步,也是能不伤人命就不伤人命,要顺应天命自然怕损天和。”李崇安说罢不由得笑,伸手捏了把被红狐狸自己揉得通红的鼻子,话虽不好听,但那同舟共济的味道他喜欢。
夫妻俩相视而笑,总算是把在郑家积下的那点郁气给彻底散开了,其实程帛尧也怕李崇安没底限,她是个现代人,人命大于天,只要李崇安还守着这点就好。倒没想到李景阴暗成那样儿,竟还守着,虽是畏惧于天命,但到底让程帛尧更加安心一些,只要人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回府的时候,街道上又飘飘扬扬下起雪来,风卷着几片雪花从车帘子里吹进来,很快便化作水珠子,一粒粒晶莹剔透甚是可爱。车帘上几滴雪化成的珠子不时摆动滚落,然后又有新的水珠子打在上面……
“周存光?”
“谁?”
“以前在我家住过一小段时间,是爹一位旧友之子,后来被杨玉绫给设计了,却对杨玉绫死心踏地,听说连夫人都生生被她气得一病不起,留下一双儿女没人管,娘曾提过两句。周存光为了杨玉绫什么事儿都肯干,连带着疏忽了儿女,儿女跟他像仇敌似的。”程帛尧已经很久没见到周存光了,周存光在记忆里是个很有风仪的儿郎,可现在看着却有些怆然的味道。
“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今日天寒地冻,街面上连铺面都没开几间,不知他这是打算去哪儿。止水,找个人跟上去看着他,把他近来的行踪过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因为程帛尧总是坚持杨玉绫身上有古怪,李崇安相信她的话,自然把杨玉绫也当成了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个人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开始是怀抱有野望的,不过还未来得及施展开,便堕入了杨玉绫的温柔阵里。”程帛尧不觉得周存光可怜,可怜的是他那一双儿女,有妈没爸,现在妈也没了,俩孩子跟着周嫂子的陪嫁婆子过日子。随时都生活在父亲会抛弃他们的恐惧里。
不得不说,周存光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个渣。
其实在程帛尧心里也怀有恐惧,这世上真有可以坚持白头到老从一而终的男人吗?李崇安现在确实是很好。让她无时不刻不感慨着自己的幸运与幸福,至于程国公,年轻的时候也耍花花肠子,只是程妈彪悍无敌,如今老程一把年纪已经不稀得玩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这才彻底消停下来。
她也不愿意这样去想,可该死的,她性格就是这样的,什么事儿都要往坏了想。越是美好圆满就越会去设想当事情因人变化而变坏时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啊,想象力太丰富要不得。
“我觉得你这会儿肯定在把我往坏了想,一会儿扬着眉笑,一会儿又撇着嘴往下拉。尧尧,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李崇安真想把她给晃醒,可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他都不忍心下手。她的脾气他清楚,从来不把好事往好处想,甭管好的坏的。她都能往坏了打算,真是让人糟心啊!
“我习惯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就一怀疑论者。不管见着什么,都得先问三个问题会那样吗,是真的吗。你确定吗?前两个问题,我都找到答案了。那崇安师兄,我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是我不会更改吗,只要你点头我就信。”程帛尧弱弱地看着李崇安,她知道这样挺伤人,所以脸上满是讨好的表情。
“我确定,不过尧尧你真是贪心,从不付出却要求毫无保留的得到全部,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谁让我已经被你毒倒了。”李崇安说这句话时多少有些落寞,但更多的是无奈,红狐狸的心到底在哪里,他到现在还没有模着。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崇安师兄,我不是……”
“别说了尧尧,我们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一点点来,水滴石穿、绳锯木断,你总不会真的没心肝儿吧。”揉揉红狐狸的小脸儿,李崇安想到了红狐狸挡在自己面前维护他的样子,想到了红狐狸说“幸亏是你”的模样,这么大的进步怎么能忽略呢。
但程帛尧居然很欠揍地说:“我要是真没有你怎么办。”
李崇安敲她一记说:“把我的心分你一半,分我一半心做你的心,这样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懂了,有一句诗总结过:“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没上过几天囫囵课的人能把这句诗想起来相当了不起,也是李崇安说得相当切题了。有时候简短的几个字比漫长的抒情更打动人,比如这一句小诗,就让李崇安瞬间满血满状态复活了:“尧尧,你要永远像现在这么灵光多好。”
“那还有什么乐趣,你追我躲,我赶你藏,你不觉得这才叫情趣吗?”偶尔,她还会爆发新技能,比如现在这个就是新技能,从坏事里看出好事儿来,虽然爆发机率有点儿低。
小李郡王默默吐槽,爷更喜欢心有灵犀一点通,谁要跟你玩追啊躲啊的游戏,爷早已经玩腻了有木有。他的红狐狸真是管挖坑还管埋,埋完还管重新开棺复活。
“诶,对了,说正经事儿。我想请钟师姐我宋姐夫到王府去给长兄长嫂号号脉,与其让长嫂担心子嗣问题,不如咱们找人给他们看看问题在哪里。长嫂这些年看过不少大夫,可那不是没遇上钟师姐么,钟师姐连我都能治好,何况是长嫂呢。”程帛尧是快被世子妃给弄炸毛了,不得不想出个主意来,成亲已久没有孩子的女人真是伤不起呀。
“也好,这事我也正想提,你去说更好,钟师姐跟你亲近。”李崇安又忽地心里有个很小的声音,万一真是谁有问题,那可有得折腾。
幸好小李郡王没有乌鸦嘴的天分,秦王世子夫妇俩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大,钟师姐说了比程帛尧的问题小多了。世子妃听了终于喜笑颜开,连连道谢,世子也长舒一口气,只要能解决就行,这两位到底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也是秦王妃过世了,世子妃的娘家又不在京城,否则早就找到宋老太医那儿去了,哪用得着拖到现在。如此一来皆大欢喜,程帛尧总算不用顶着世子妃各种复杂的眼神和情绪了,穿越大婶儿保佑!
解决了这一桩,也可以更安心地解决其他事。
等等,还缺点儿什么,噢……洞房,小李郡王磨刀霍霍,准备把红狐狸拆吃入月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