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极品美男 揭秘真相

作者 : 小船儿飞飞

不止是龙千越,就连慕容毓也敏锐的感觉出叶蔷的不对劲,她虽然不再寻死,为君寒殉情了,可整个人却如同变了一般。

整日呆呆的坐在叶君寒的灵柩前,从白天到夜晚,除了吃饭睡觉外,就这样守着他的棺木,不言不语,似乎失去了灵魂,无形之中,把所有的人都隔离开来。

“慕容,你去准备马车,我去和蔷儿说。“龙千越叹息一声,拍了拍慕容毓的肩膀向着大厅里走去。

素白的布绫缠绕在四周,长明灯昏黄的照在四周,大厅中央的棺木旁,叶蔷安静的坐在一边,手中握着坠在棉衣外的戒指,整个人似乎融进了这个肃穆哀伤的灵堂里。

“蔷儿。“龙千越快速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握住叶蔷的手,蹲子,“蔷儿,明天君寒就要下葬了,我陪你去城南外看看墓地。”

“好。”叶蔷站起身来,看向棺木里的叶君寒,轻柔一笑,低喃道:“二哥,你要等我,一会就回来。”

她真的从君寒的死里面走出来了吗?龙千越看着身旁走过的身影,目光里闪过担忧,本该穿素服的,可她从里到外却是一声黑色的衣裳,黑白对比之下,映着一张脸格外的苍白,长发也不曾挽成发髻,就这样随意的扎去,垂在身后,同一身墨黑的衣裳消融在一起。

“蔷儿,我扶你上马车。”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显得格外的孱弱,龙千越轻轻拉起叶蔷的手扶她上了马车,对着一旁骑马的慕容毓点了点头,“走吧,慕容。”

“驾。”率先策马先行,马车缓缓的跟在了骏马后,车厢里,龙千越将一旁准备好的酸梅递了过来,“蔷儿,是你最爱的吃,让人从雀禳城里带过来的。”

“王爷,我不想吃。”摇了摇头,叶蔷掀开帘子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风因为马车的奔跑而显得有些烈,吹起叶蔷一头的黑发,凌乱间,一张脸死寂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剩下一双眼偶然的眨了眨,让人明白坐在眼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尊石像。

马蹄声缓缓的向着南边奔跑而去,许久中,听着驾车人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眼前却是湖光山色,临湖不远处却是一处平整的土地,一株株桃花种植其间,可以想象当第一缕春风吹过来的时候,这里将会是怎样的生机岸然。

“我可以自己下来。“避开龙千越的手,叶蔷径自的跳下马车,沉默的走进了林子里,四周的土地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

叶蔷低头看了一眼,树杆上都有些的痕迹,看来这些桃树并不是一开始生长在这里的,而是被人从其它的地方移植过来的。

轻轻的将手抚在粗糙的树杆上,耳边恍然间听到一缕熟悉的嗓音,清朗里带着浓郁的笑意,蔷儿,等到二月桃花开的时候,二哥就带你去江南,看桃花妖娆。

二哥,如今蔷儿在这里,你又在哪里?干涸的眼中再一次的落下清冷的泪水,滑过苍白的脸庞滚落在硬实的土地上。

“蔷儿,不要伤心了,这几日,你已经流了太多的泪水,再哭下去,眼睛怕是要受伤了。”一株桃树便可以引出她压抑的悲痛,明日君寒下葬,她恐怕支持不住。

“王爷,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叶蔷轻声的开口,看着漫山种植的桃树,目光悠远而空旷。

“傻丫头,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走上前来,龙千越轻轻的揽过叶蔷的肩膀,让她可以依靠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孤单的一个人站在这广袤的土地上。

第二日,风刮的很猛烈,吹起地上一层又一层的黄土,没有让将士们来祭拜,只是让几人抬起棺木进了林子。

“蔷儿,来见君寒最后一面。”看着叶蔷红肿的双眼,龙千越知道昨夜她肯定又是哭了一晚上,否则双眼不会肿的这么厉害。

最后一面!喉头哽咽着,叶蔷缓缓的迈开脚步,若不是一旁龙千越的搀扶,她怕是早已经瘫软在地上。

他很安详,嘴角似乎还含着那放dàng不羁的笑容,一声儒雅的白色衣裳,是他最爱的颜色,佩剑干净的放在身旁,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睡下了一般。

“二哥,一路走好。”叶蔷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泪水还是从眼眶里滑落出来,湿润了一张惨白悲痛的脸,“封棺!”

厚重的盖棺声沉闷的响起,紧接着是钉子的敲打声,叶蔷转过身,扑在龙千越肩膀上放声痛哭着,这一别,天上地下,再无相见之期。

“蔷儿,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没有那么难受了。“紧紧的搂着哭的沙哑的叶蔷,龙千越挥挥手,让一旁的将士加快了下葬的动作。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归于平静。

“王爷,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二哥坟前待一会。”叶蔷将手中的冥纸一张一张的放进了火盆里,瞬间青烟燃起,灰烬被风吹散,弥漫在四周,显得独自顿在坟墓前的身影愈加的寂寥孤单。

“蔷儿,我站远一点,等你一起回去。”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放心她的承诺,怕自己一个大意,再见时,她已经香消玉陨。

“王爷,你不用担心,天黑后,我就会回来的。”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她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张口,可看着叶蔷那纤瘦的背影,龙千越最终沉默的转过身,三两步后,看向树影斑驳下的身影,凝望许久后才再次的迈开脚步。

今日离二哥的死期正好十天,他该来了,叶蔷缓缓的站起身,将最后一张冥纸放进了火盆里,神色淡漠的褪下手腕上的镯子,轻轻的压下,瞬间银丝软剑从镯子里弹了出来。

凝望着墓碑上新刻的字迹,叶蔷凄楚的勾勒起嘴角,手上银光一闪,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电光火石见,却见一个身影以更快的速度闪身过来,一把握住叶蔷的手腕,一个用力,一声轻响下,银剑掉在了地上。

“蔷儿。”握住叶蔷的手,叶霈亦沉痛的开口,目光锁住叶蔷苍白的脸,神情悲痛而愧疚,他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今日下葬吗?”叶蔷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冷漠的看向叶霈亦轻声的开口:“二哥死了十天了,消息传递回雀禳城要两天的时间,大哥从雀禳城快马加鞭的赶过来,最快也要八天,所以蔷儿选在今天下葬。”

神色一怔,叶霈亦目光凝重的看向叶蔷,她疏远冷漠的表情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可今日,她的双眼中终于流露出这样的神采,冷漠无情,不再有往日的依赖和信任。

“叶家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大哥,你要将我也赶尽杀绝吗?”叶蔷低低的开口,话语轻柔的似乎可以被风给吹散,可听在叶霈亦的耳中,却是那样的沉重,字字都像穿透骨血的利箭,直射进心中,扩散那本已经麻木的刺痛。

“蔷儿,你不再信任大哥了吗?”叶霈亦沉痛的开口,紧紧的握住叶蔷的手,冷峻的脸庞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痛,“蔷儿,叶家的事,我在半途上得到的消息,你知道盈盈的身份,而且青衣楼有一部分死士是当年祁家军的残余将士,他们对叶家恨之入骨,所以才会让盈盈趁虚而入。”

“二哥如今就冰冷的躺在着黄土之下,大哥,你也要告诉我,这不是你下的命令,不是你命令黄字楼楼主夺下兵权,斩杀二哥与疆场之上。“一把推开叶霈亦的身子,叶蔷嘲讽的笑了起来,泪水四溢,显得狂乱而疯癫。

“大哥,从我入青衣楼之后,接手了玄字楼,扩展生意,敛聚钱财,到最后却是让我养活的黄字楼的人将二哥逼上了绝路,大哥,看着我如今的样子,你与心何忍?”

“蔷儿,君寒的死是意外!”叶霈亦身影一闪,拉过叶蔷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任由她挣扎锤打,“君寒的死是意外,独孤鸣是当初祁家大军下独孤将军的遗孤,当年叶邵海将孤独将的名单交到了皇帝手上,造成独孤将满门被灭,独孤鸣才会含恨之今。”

“你明知道独孤鸣同叶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却让他去夺取兵权,尔后趁机杀了二哥,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一切,二哥怎么会死?”

叶蔷冷笑着,嘲讽的看向解释的叶霈亦,“大哥,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当初我追问你杀死突厥公主的用意,你告诉我,要借着龙千越的手斩杀谭唯同和叶邵海。”

“其实你根本已经打算好了一切,斩杀了谭唯同和龙千越之后,你再让独孤鸣突然叛变,反噬慕容毓的军队,之前在漠北之时,你已经和突厥人修好,甚至不惜用独孤命手上两百多人的性命做诱饵,到时候,突厥再次举兵压境,独孤鸣倒戈相向,龙腾王朝会因此役而被摧毁,甚至亡国,这才是大哥最终的目的吧,让整个龙腾王朝的皇室为二十年前惨死的祁家上下报仇,这才是大哥最终的用意。”

叶霈亦沉默的松开手,背对着叶蔷站立着,看着叶君寒的墓碑,低声道:“是,我的目的不是斩杀谭唯同和叶邵海,也包括龙千越和整个龙腾王朝。”

“所以我可以被大哥利用,二哥的性命可以牺牲。”叶蔷轻笑着,目光里一片的死寂,缓缓的弯下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银丝软剑。

“蔷儿,君寒确实是因我而死,你可以为他报仇。”叶霈亦忽然转过身,神色冷寒的面对着叶蔷,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银剑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闭上眼,“蔷儿,你可以动手了。”

“二哥已经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叶蔷慢慢的松开手,将软剑放见了叶霈亦手中,“两年前,这银剑是大哥亲自送给我的,今日蔷儿将银剑还给大哥,从此之后,我们恩断义绝。”

叶蔷轻轻的走到叶君寒的墓碑前,手上真气凝聚,瞬间冲破了指尖,一滴一滴的血滴在他墓碑前的黄土上,“今日,叶蔷在此以血为誓,拼的一死,也会完成二哥没有完成的事情,再见面,我将是三王爷身边的人,为了二哥而维持龙腾王朝。”

恩断义绝,叶霈亦颀长的身影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银剑如同千斤般的沉重,她要维护龙千越,维护龙腾王朝。

“大哥,蔷儿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叶蔷看向神色悲痛的叶霈亦,那终年冷漠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如此凝重的神色,似乎压抑的化不开,要将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大哥,他日沙场相见,我们就是敌人,不要手下留情。这一掌,是我还给大哥的两年来的恩情,从此之后,互不相欠。”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蔷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鲜血瞬间从嘴角溢了出来,决绝的让叶霈亦连阻拦都来不及,“大哥,保重了。”

脆声开口,身影瞬间一跃,快速的消失在树林里,只余下地上鲜艳的血迹,两年来的恩情,两年来的陪伴,如今只化为恩断义绝四个字。

叶霈亦无声的冷笑着,眉宇之上是再也压抑不了的痛和悔,“君寒,我真的做错了吗?”悲痛的长啸一声,叶霈亦身影迅速的消失在树林里,两个曾经在漠北相依相守的背影,今日一别,走上陌路。

当一坐上马车的那一刻,龙千越就不安起来,他怎么能将蔷儿独自留在那里,如果她一时悲痛,再次生起自杀的念头,愈想愈加的不安,倏的站起身来,龙千越快速的向门外走去,却和进来的叶蔷撞在了一起。

“王爷,撞死人不偿命么?”脆声抱怨着,叶蔷捂着鼻子,瞪着发呆的龙千越,“王爷,本来我鼻子就已经够扁了,被你这么一撞,恐怕更扁了。”

“蔷儿,你是蔷儿?”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龙千越错愕的看着朝着他瞪白眼的叶蔷,不可置信的甩了甩头,这一个多时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君寒复活了?

“再瞪眼睛就瞪出来了。”叶蔷看着龙千越那呆滞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诡秘一笑,一把掐在他的腰上,“痛吗?痛了就知道没有在做梦,不要再瞪眼摇头了。”

轻声的笑着,叶蔷越过龙千越僵硬的身子向前走着,忽然胸口一痛,压抑住的鲜血再一次的溢出了嘴角,一滴一滴顺着指缝落在地上。

蔷儿她?龙千越依旧傻傻的甩了甩头,为什么一个时辰间,会转变这么多?“蔷儿?”高声喊着,龙千越快速的转过身,追赶叶蔷的身影,可脚步一顿,震惊的看着地上艳红的血滴,一点一点一直延伸到叶蔷的屋子前。

“蔷儿?”白影一闪,龙千越迅速的向着叶蔷的房间奔去,“蔷儿。”担忧的声响下,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开来。

“啊,出去!”刚换衣服的叶蔷尖锐的喊了一声,一把拿起床上的衣服盖住身子,而突然闯进来的龙千越目光一愣,猛的回过身,快速的转过身子,俊美的脸上忍不住的泛起了红晕。

抹去嘴角的血迹,叶蔷默默的看着手中黑色的丧服,慢慢的折叠好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二哥,等着蔷儿,等一切都完成之后,蔷儿就会来陪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染血的嘴角轻扬起笑容,叶蔷将坠着银戒的链子拿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丧服上,关上柜子门的瞬间,也关上了她所有的感情。

“蔷儿,你好了没有?”背后一阵沉默,龙千越干咳两声,这才开口问道。

“转过身吧。”叶蔷转眼间又换上了笑容和煦的面容,嘴角眼梢皆是淡淡的笑意,一如她之前在听到叶君寒归来时的幸福笑容,可那清澈的眼眸深处,却隐匿着无人知晓的死寂和哀伤,化不开,最终将她的内心吞噬掉。

“你哪里受伤了?”见她换上贯穿的雪白衣裳,龙千越心头的疑惑更加的深,不过一想起刚刚看到的血迹,随即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叶蔷的周身,担忧的问道:“外面的地上全是血,蔷儿,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笑容一顿,叶蔷掩饰的开口,拨开龙千越因为担忧而掐通她胳膊的手,“放心,不过是受了一点内伤,自己打的死不了人。”一掌,断了她和大哥两年多的感情,日后相见,必是生死相对。

“真的没事。”见龙千越依旧不放心的看着自己,叶蔷挫败的耷拉下脑袋,看来寻死的次数多了,现在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叶蔷快速的拉过龙千越的手,沉声道:“王爷,我需要向你求证一件事。“

以往是顾及到大哥的安全,所以她一直没有询问过龙千越当年的事情,如今,她倒可以像他问个清楚明白。

“什么事?“看着叶蔷突然间严肃的面容,龙千越也收敛了刚刚的担忧,一脸正色的问道。

“王爷,当年,或许快二十年了,那时你莫过十岁,你可记得祁盛将军?“胸口依旧有些的闷痛,叶蔷坐子,目光凝重的转向龙千越。

虽然她已经决定完成二哥没有完成的事情,帮助龙千越登上皇位,可她还是想弄清楚当年那幕惨剧的始末原由。

“祁盛将军?”龙千越低喃着,一时间神色有些的恍惚,当年的一幕幕场景如同鲜艳的画卷一般浮现在眼前。

祁将军临别前的尽忠,那深沉而坚定的面容,法场外那血流成河的悲壮,死不后悔的决绝。

叶蔷静静的看着龙千越,却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有怀念,有悲伤,有无奈,有坚定,最终深邃的目光终于沉静下,静静的凝望着叶蔷低声叙说了当年不未人知的一幕幕。

“十八年前,那时我刚满十岁,乃被父皇钦定为太子,可当时父皇已老,而我又年幼,朝中的事情皆有谭唯同把持着,他结党营私,欺上瞒下,在朝中笼络官员,在朝野外,勾结奸商,敛聚钱财,可惜父皇却被谭唯同的假象所迷惑,以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龙千越严肃的神色里滑过一死的愧疚,如果不是当时他年少,祁将军就不会惨死,叹息着,继续道:“那时朝中一片黑暗,官官勾结,官官相护,我被钦定为太子后,因为年幼,手中无权,更加的憎恨谭唯同的只手遮天,所以处处与他为敌,抵制他的权势,可我一个只有封号的太子,还能有什么作为,几次下来,不但没有扳倒谭唯同,反而被他所污蔑,让父皇对我言辞颇多,可那时,朝中只有一人不畏谭唯同的权势。”

看着龙千越眼中流露出的敬佩和怀念之色,叶蔷忽然明白,事情必定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王爷,那人就是祁盛祁将军。”

“是,祁将军虽是武将,但却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在我几番挫败,心灰意冷时,他找到了我,告戒我朝中相处之道,交会我如何隐藏自己,如何扳倒对手,却又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受牵连。”

龙千越瞄了一眼神色专注的叶蔷,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到祁将军,可还是将这么多年来不曾告诉任何人的实情说了出来。

“谭唯同生性奸诈阴险,他已经发觉出我的改变,对我起了戒心,有心立皇兄为太子,可那时父皇对我的印象已然改变了许多,再加上有祁将军在父皇身边说话,我的太子之位依旧牢固,可愈是如此,谭唯同愈加的愤恨,千方百计的想扳倒我,最后他不惜同突厥人合作,在边关发起了战争,让祁将军领兵出征,借此机会孤立我,从而将我拉下太子之位,让皇兄成为他日后的傀儡皇帝。”

“那后来呢?”叶蔷屏住了呼吸了,她可以感觉到事情的起因就在这一次的出征之上,到底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最后的惨剧。

“祁将军何其精明,早已经料准了谭唯同的用意,可惜皇命不可违,而且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扳倒根基扎实的谭唯同,所以祁将军利用出征的机会,在半途中,派人散播了小型的瘟疫,扩大的病情,将随军的军银全都投放到了救治百姓的事情中,谭唯同纵然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再次拨出了大批的军饷,就这样祁将军不但为我聚集了钱财,也在明间散播了我的名望,一时间百姓爱戴歌颂,都以日后有我这样的仁君而高兴。”

叶蔷赞叹的开口,“果真是缜密的心思,手中有兵权在,又敛聚了钱财,甚至为你赢取了民心,这样将来,你要称帝绝对是众望所归,谭唯同即使不愿意,也没有本事反驳。”

神色一痛,龙千越语气凝重了几分,“可百密一疏,不料祁将军身边最好的一个兄弟却是谭唯同的人,他出卖了祁将军之后,瘟疫一事暴露,祁将军被冠上了欺君之罪,仅此还好一点,谭唯同却不放过这唯一的机会,在朝中联络所有的大臣,要上书父皇,说我和祁将军广聚钱财,手握重兵,意图谋朝篡位。”

“为了保全我,祁将军将他亲信的名单交给了我,由我出面向父皇检举祁将军的罪行,最后祁将军被满门抄斩,而那批军饷在事先已经被祁将军藏匿起来,谭唯同为了消除后患,竟然蒙骗父皇,让他继续追查此事,最终导致一幕一发不可收拾的惨剧,当年跟随祁将军的亲信悉数被各种各样的罪名斩杀,灭九族,抄满门的将军死了无数,一时间,法场血流成河。”

听完龙千越的叙说,叶蔷瞬间明白了一切,喃喃道:“出卖祁将军的人乃是叶邵海,当年他经营着各地的钱庄,祁将军定然是将敛聚而来的银子过了他的手,才会被叶邵海洞悉了他的目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一切。”

“往事已过,蔷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龙千越不解的看向叶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突然间问起祁家的事情。

“因为独孤鸣正是当年被牵连的独孤将军的遗孤,而独孤鸣身后的人乃是祁将军的独子。”

叶蔷低声的开口,对上龙千越错愕的神色,继续道:“当年谭唯同没有找到那批军饷,让没有暴露身份的叶邵海偷偷的救下了祁将军的独子,隐瞒下他一切,收养为自己的儿子,为了日后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来找出那批军饷的下落。”

“难怪独孤鸣忽然间会叛变,原来是多年前的旧债。”明了的开口,龙千越眉宇里不由的染上一丝的疑虑,如今战场面对的将是当年效忠祁将军的部下,他们全是为了保全他的生命而死,如今他如何能下的了手?

察觉到龙千越一时间的沉默,叶蔷忽然抬手落在他的手背上,安抚的开口:“王爷,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当年祁将军的部下,他们对你不再尽忠,有的只是沉寂了快二十年的恨意,所以王爷你也无须考虑许多,更何况当年的一幕,仅凭王爷今日的说辞,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所以这一战再所难免。”

“蔷儿,有你的信任,我不会退缩的。”龙千越释怀一笑,回握住叶蔷的手,目光里温柔荡漾,蔷儿终于走出心牢了,即使是复仇的恨意,只要看着她重新打起精神,他已经很感谢上苍了。

叶君寒的头七之后,雀禳城被一支奇兵攻击,只当上了一个多月的皇帝谭唯同在雀禳城攻破后,被诛杀在龙椅上。

战事再一次的爆发,叶霈亦率领着当年祁将军的残余部下,连同独孤鸣的大军和龙千越慕容毓的军队遥遥相对,对峙僵持着,所以时间,各地的诸侯城主也都各自观望着,不曾投靠任何一方。

“王爷,前方战报。”压抑紧张的气息下,士兵快步的奔跑进来,沉声道:“宿洲城被攻破,慕容将军的大军已经如城,可是死伤惨重,刚进城后,祁家军已经从前后围攻而来,围困了城中的慕容大军。”

“祁家军是由谁率领的?”龙千越快速的在地形图上找到了宿洲城的位置,目光思虑的观看着四周的地形。

“由孤独鸣亲自率领。”

“主子,独孤命骁勇善战,慕容将军大军刚刚攻破宿洲城,将士疲惫,此刻就遭到了围城,怕是有危险。”楚轩挥退了上报的士兵,向着思考的龙千越开口说着。

“王爷,宿洲军报。”楚轩话音刚落,屋子外的士兵再次赶声喊着,一个士兵扶着满身是血的士兵进了屋子。

“王爷,宿洲城攻破,原守在宿州城的将军烧毁了城中所有的粮草,慕容将军军中的粮草只够维持十天。”疲惫的开口,身子一痛,士兵痛苦的挣扎了几下,满是鲜血的身子倒在了一旁。

看着死在地上突围而来的士兵,龙千越沉痛的收回目光,“来人,带出去葬了。”

“主子,宿州急需粮草,派出前去接应慕容将军。”楚轩看向沉思的龙千越,低声询问着,要突破独孤鸣的防守,将粮草运进宿州城实属不易。

“我去。”门外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屋子里龙千越和楚轩同时将目光看向站在门外的人,却见月光下,她一声白色的儒衫,长发高高的束起,眉宇间皆是自信洒落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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