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极品美男 古画再现

作者 : 小船儿飞飞

宿州城,连夜的大雨忽然下了起来,却是入春后的第一场雨,倾盆之势的大雨从墨黑的天际倾泄而来,乌黑的云翳压低在四周,带来一片阴沉沉的黑暗,似乎要吞噬这周围的一切。

“王爷,等明日雨停了再去将蔷儿接过来。”慕容毓走到了回廊前,看着站在雨幕前的龙千越沉声的劝阻,这样的的雨势不宜出行,更防止四周的路上还有独孤鸣的残余军队。

“也只能等到明天了。”龙千越看着水汽蒙蒙的四周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一次怕是要被蔷儿给瞪死了,不但点了她的穴道,更让独孤鸣趁乱逃走了,一想起叶蔷那将要气的鼓气的面容,龙千越俊美优雅的脸上不由的染上温暖的笑意。

忽然一匹快马在暴雨里狂奔着,战衣下的脸庞被雨水湿透,可他整个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磅礴的雨势,不停的挥舞着马鞭,向着大雨洗刷下的宿州城急弛而来。

进了城,下了马,抓着一旁的人焦急的问道:“王爷呢,王爷在哪里?”神情有些的慌乱。

“在城楼后的别馆休息。”一旁守城的士兵错愕的回答着,手指向龙千越正休息的宅子。

春雷阵阵,闪电如同火蛇一般划亮了天空,大雨似乎愈下愈大,听到了答案,士兵将马鞭一扔,快速的跑向远处。

“王爷,王爷。”大雨弥漫之下,见到回廊里的修长身影,跑过来的士兵扑通一声跪在了雨水中,神色是深沉的愧疚和自责,“王爷,属下该死,蔷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龙千越一怔,冲进了大雨里,神情紧张的看向跪下的士兵,急切道:“你说蔷儿不见了。”

“是,属下送饭进帐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没有人,一旁的军帐被利刃划破了。“自责的垂下头,士兵愧疚的挺直着跪下的身体。

出行前,楚先生曾偷偷的告戒过他,一定要保护蔷小姐的安全,而王爷临行前也将蔷小姐的安全交给了他,可他竟然将小姐给看丢了。

“她一定是去找独孤鸣了。”低咒一声,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握紧,看着漫天的雨势,龙千越回身看向同样站在大雨之下的慕容毓,:“立刻派人分成多个小队,找寻蔷儿的下落。”

独孤鸣虽然败北,可手下却还有着几百,甚至上千人的残兵残将,蔷儿若真的找到独孤鸣的下落,必定会是凶多吉少。

“王爷,我带人去,你留守在城里。”一把拉过龙千越的胳膊,慕容毓抹着脸上雨水,大声的说着。

“不行,慕容,我命令你留守在宿州城,这是军令。”龙千越一把拉开慕容毓的手,沉声的开口,凝重而担忧的脸色在看到他的妥协后,随即向着马厩奔去,片刻,十多支队伍同时向四面八方快速的找寻去。

大雨冲散了所有打斗的痕迹,连城楼前的血腥都被雨水冲散了,一夜,从深夜直到正午,直到大雨终于收停了,四周都被冲刷一新,不再有疆场的血腥。

“王爷,四周都找遍了,依旧找不到。”

“王爷,北边没有。”

“王爷,我们这边也找不到。”

龙千越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目光幽远的看着四周空旷的荒原,蔷儿,你到底去哪里了?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担忧之后的痛苦,龙千越默默的凝望着,似乎化成了一尊石像。

忽然宿州城在宿州城的方向,天空上绽放出几支火箭,一旁的士兵望了一眼,随即看向龙千越,“王爷,慕容将军发起了信号,让我们回城。”

缓缓的转过身,龙千越看了一眼,心头一喜,难道蔷儿回宿州城了,“所有人立刻随本王回城。”声音高亢,龙千越快速的扬起鞭子,向着宿州城赶了回去。

“王爷。“城门口,慕容毓看着狂奔而来的龙千越立刻迎了过去,神色里染上一丝忧虑,“王爷,刚刚收到前方传来的战报,独孤鸣被杀了,尸体已经被他的残余部下带回了柳城。”

龙千越身子一征,一把抓住慕容毓的胳膊,颤抖着声调,缓缓的开口,“那蔷儿呢,可有蔷儿的消息?”

“没有,随行里没有蔷儿的身影。”慕容毓同样不安的回答,担忧染上冷峻淡漠的脸庞,独孤鸣若是死在蔷儿手中,那么蔷儿势必会被他残余的部下围攻,可随行回柳城的人里没有蔷儿,那么她遇害的可能性就偏大了许多。

一时间脸色惨白如纸,修长的身子颤抖着扶在一旁的城门上,龙千越神情恍惚的低喃道:“她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出事的,慕容,派人继续查找,生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木屋的门楼前一滴一滴的落着水珠,叶蔷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身前的颀长背影,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道:“我要走了。”

听着身后的话,叶霈亦身影倏的僵直,许久之后,无声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在他决定不顾一切要复仇的时候,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就斩断了,他放不下二十年的仇恨,他注定了要双手粘满血腥,而她注定了要维护龙腾王朝。

缓缓的站起身,牵过一旁的骏马,叶蔷一个纵身翻上了马背,看着叶霈亦冷峻寂寥的侧面,心头一软,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低声一喝,骏马随即撒开蹄子狂奔而去,和身后的人越来越远。

再一次的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叶霈亦冷凝的目光染上惆怅,凝望了许久许久,直到叶蔷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却已经挺直着身影站在木屋前,似乎要这样站着一辈子。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似乎可以感觉到那绿油油的气息,叶蔷策马狂本着,直到视线里出现了宿州城的轮廓,这才慢慢的减缓了速度,任由骏马载着她接近不远处的城池。

城楼上,白衣飘逸,龙千越静静的站在城楼的最高处,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天际,无限的哀伤笼罩在他的周身,似乎和这大战后的城池融为一体。

王爷?眯着眼,定眼看着高处的身影,叶蔷一笑,忽然想起了以前见到的自由女神像,和王爷负手而立的样子看起来好像。

“王爷。”勒停了马,叶蔷仰起头,脆声高喊着。

听见是熟悉的声音,龙千越苦涩一笑,可第二声喊叫声响起时,身影一顿,猛的低下头看向城门下那骑在马上的纤瘦身影,蔷儿?错愕的呆滞后,忽然身影一闪。

叶蔷只感觉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龙千越已然从城楼上跃了下来,如同飘落的白色鬼影一般,小脸一阵苍白,叶蔷惊吓的拍了拍胸口,抱怨道:“王爷,你自杀啊,从那么高跳下来。”

一样的嗓音,一样的面容,龙千越看着不停拍着胸口的叶蔷,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怒气,身影再次的跃起,翻身坐上了马背,一手从叶蔷身后伸了过来握紧缰绳,随即侧马向着城里急奔而去。

不曾想到他突然会策马急奔,叶蔷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跌进了身后的胸膛上,“王爷,你”

话还不曾说话,快弛的骏马已经停在了一旁的院落前,龙千越阴冷着脸色,只手揽起叶蔷的腰快速的跳下马背,半拉着她向着一旁的屋子走去,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上了。

叶蔷错愕的看着拉着自己坐在床边的龙千越,终于发现他的脸不是一般的沉,简直像抹上了一层锅底,他在生气,而且是盛怒。

“王爷,你”依旧是话未说完,叶蔷只感觉身子忽然被抱了起来,“啊!”

一声尖叫下,自己已然趴在了龙千越的腿上,上落下了一巴掌,他在打自己?叶蔷呆滞的脸如同被定格住,当第二巴掌落在上时,终于回过了神,哇哇的叫了起来。

“王爷,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你不能打我。”惨叫声一波接着一波的响起,叶蔷挣扎着身子,屈辱让泪水扑朔的流了下来,他竟然打她!

“蔷儿?”怀抱着她,龙千越才有了真实的感觉,这一天一夜,他的心早已经痛的枯死了,独孤鸣的尸体被带回了柳州,那她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而且慕容的派出了两万人,搜索了方圆十里的地方,终于在一处林子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鲜血飞溅在一旁的树叶,枝杆上有着刀剑划过后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那时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

龙千越几乎以为自己就这样失去了她,可不曾想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视线里,可惜却不是喜悦,而是满腔的怒火,气她不知道珍惜自己,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陷入了危险中。

“放开我。”抽噎着,抹着脸上的泪水,叶蔷气呼呼的挣月兑了龙千越的怀抱,蜷缩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头,他竟然打她,有没有搞错,她多大的人了,竟然被打!虽然开始几下很痛,后来都轻的没有什么感觉了,可士可杀、不可辱,她和他正式决裂,从小大到,连爸妈还没打过她。

看着一旁可怜兮兮哭泣的叶蔷,龙千越心头一软,疼惜的移过身子,将她抱进了怀里,可惜却再一次的被叶蔷一把推开。

“走开了,我不认识你。”含着泪水的白眼瞪了过去,叶蔷气愤的收回视线,继续呜咽着。

“蔷儿,对不起。”叹息一声,龙千越愧疚的看着叶蔷,低喃道:“我一时激动。”

“你激动就打我?!”叶蔷气结的瞪大眼,红通通的眼眶下,泪水滑过下脸,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惹的龙千越心头一颤,随即大力的抱住她身子,紧紧的,不给她一丝挣月兑的余地。

“蔷儿,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汲取着那清香的气息,龙千越低声的开口,“对不起蔷儿,下次不会了。”

“我这么厉害,你不会以为我被独孤鸣给杀了吧?”渐渐的明白了什么,叶蔷心头感动着,微微的笑道:“我武功高强,独孤鸣才不是我的对手。”

“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独孤鸣的尸体被他的部下带回了柳城,而随行的人群里没有你。”所以他才这样的担心,担心她已经被害,担心她被暴尸在荒野。

“好了,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掉的。”摇头轻笑着,叶蔷抬起手抹平龙千越皱起的眉头,“王爷,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按住脸颊上的小手,感觉着她的温暖,龙千越悬着心终于慢慢的放了下来,目光对上叶蔷俏皮的样子,没好气的开口:“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独孤鸣手下的残兵就有几百人,你一个人再厉害能杀的了几百人吗?”

“王爷,不用吼的这么大声吧?”她也是见到了独孤鸣的时候才知道的嘛,当时杀的手的软了,如果不是大哥,她怕是就要倒在那片土地上。

“蔷儿,你知道我多怕就这样失去了你。”揽着她的身子,龙千越低沉的语气里多了份牵挂的温柔,失去了她,他怕上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叶蔷神色一怔,无声的凝望着龙千越一瞬间脆弱下的脸庞,她能告诉他,终有一天,她会永远的离开,终有一天,他要面对她的死亡。

许久之后。

“王爷,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干嘛咒我死啊。”娇声抱怨着,叶蔷第一次回抱住他的身子,将脸庞贴在他的胸口前,让他看不见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决绝。

半年后,冬去春回,却已然是五月的舒适气候,大地上,百花争艳,绿意岸然,又是一番新的景象。

独孤鸣之死,对祁家军乃是一大重创,战火连连之下,龙千越已然收复了大部分的城池疆土,和聚首在北面的叶霈亦遥遥相对。

北方,曾经是祁将军驻守的地方,那里有着拥护他的百姓和将士,北方几个城池幅员了辽阔,地势险峻,一时间却是很难功克下。

而龙腾王朝在谭唯同多年的把持之下,朝政荒芜,国库空虚,而这一战,更是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物什。

当前的局势,各地的诸侯城主虽然归顺了龙千越,可毕竟有祁将军对峙僵持在北方,所以都翘首以待,明着归顺,可暗地里却没有任何一个撑持愿意贡献出物资和银两。

烛光下,叶蔷头痛的将帐策合了起来,当初玄字楼的钱财都上缴给了大哥,如今所剩无几,而且有些的铺子和产业也因为一开始归顺的就是青衣楼,所以在战事爆发后,月兑离了叶蔷的管制。

剩下的铺子都是她接手之后一手培养起来的,有些的产业甚至连大哥都不知道,可在这样**的时期,这些铺子所有的银两聚集起来,对龙千越庞大的军费而言,根本不够。

当初她如是留下一些银子,今日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可那时,她对大哥全然的信任,从来不曾想会到今天这样敌对的地步。

“怎么还不睡?又熬夜看帐了。”一身明黄的龙袍下,衬托的龙千越愈加的尊贵,那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正视,尤其是这半年来,登上帝位后,整个人愈加的内敛沉稳。

“王爷,不,皇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依旧不习惯新的称呼,叶蔷轻笑的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走过来的龙千越。

“蔷儿,你爱怎么叫都可以。”习惯性的模了模她的头,龙千越不认同的目光掠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帐簿,“蔷儿,你不要着劳累,银两的问题我会处理的。”

“将军大人虽然没有说,可我知道前方急需军饷和粮草,武器也需要补给更换,药物也不够。”叶蔷随着龙千越一同坐了下来,目光里染上一丝的忧虑。

“傻丫头,这些我都会处理,还有满朝的文武在想对策,你不要这样累了,这半年来,你却是愈加的清瘦了,会让天下人以为我连一个丫头都养不活。”

半年多了,她追随着他的身影,即使征战沙场,她也是想尽了办法跟在他身边,甚至让龙千越以为她已经渐渐的忘却了君寒,可以接受他的感情。

可半个月前的一次宴席,她多喝了几杯,醉了,泪流满面,沉醉之下,呼喊着依旧是君寒的名字。

那样绝望悲伤的面容,让恍然见到君寒初死时,她那样绝望无助的模样,可半年之后,再次看到她的悲伤,他才忽然明白她从没有忘记,只是将一切都隐藏在了内心深处,甚至连他都阻隔了在心门之外,独自在夜深人静时舌忝舐着伤口痛楚。

“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叶蔷低声开口,遥望向窗外,这半年多来,离开了皖州,离开了二哥,住在雀禳城中,她对二哥的思念愈加的重,似乎在无形之中感觉到了二哥的欢呼。

可如今龙腾王朝和祁将军一南一北的僵持着,而叶蔷唯一担心的是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突厥大军和大哥合作,趁机卷土重来,那样到底是哪边会胜就说不准了。

“不用担心那么多,蔷儿,夜深了,快去睡吧。”看着她恍惚失神的样子,龙千越轻柔的笑着,牵过叶蔷的手,将她按睡在床上,轻哄道:“快闭上眼。”

不知道何时,看着她入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每夜坐在床边,等着她睡下后,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宫。

而每一次,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总是会轻柔的吻上她的唇,这样的甜美让他更加期待夜晚的到来,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庭院里花香纷繁,景色宜人,而御书房里却是一片的阴霾之息。

“皇上,各地诸侯一共送来美女二十名,暂时居住在宫外的行馆里,还请皇上最后定夺。”一旁侍奉的太监低声的开口,目光不安的妙了一眼龙千越渐渐阴沉下的脸色,身子忍不住的一个瑟缩,每次看到这样的奏章,皇上都是一脸的阴沉。

龙千越合上手中的奏章,沉声开口:“让她们一直住在行馆里。”

“是,奴才这就去传令。”躲过一劫,内侍随后躬身退了下去,龙千越继续批阅着一旁的奏章,直到片刻后,一声压抑不住的咆哮声从御书房里传了出来。

“皇上,请三思而行。”丞相大人率先跪在了一旁,而他身后几个朝中的栋梁悉数跪了下来,整齐的开口,语调恳切,“请皇上三思。”

“不准。”王者俊美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和阴霾,龙千越将手中的奏章掷回了地上,神色阴厉的开口,“这样的事不许再议!”

“皇上,您初登大宝,如今北方祁家军遥遥相对,这次进贡的秀女都是各地诸侯的千金,如果皇上收她们进了宫,封了头衔,这些诸侯定当死心塌地的效忠皇上,歼灭北方祁家军也将日益简单。”

“是啊,皇上,有了这些诸侯王的支持,无论是军响还是粮草都将充盈,而且各地的诸侯也会因为后宫妃子的关系而相处牵制着,对皇上百利而无一害。”

“不许再议,全都退下吧。”略显疲惫的摆摆手,龙千越挥退了所有人,兀自的闭上眼休息着,他们说的他都知道,自古帝王谁不是后宫三千,不是因为渔好美se,而是为了这些贵妃背后的势力。

可他只知道只要他封妃了,蔷儿势必不会再呆在他的身边,所以纵然眼前的局势再困难,他也会坚持住。

御书房外。

“蔷小姐吉祥,皇上正恼着,把丞相大人他们都赶了出来,一个人在屋子里。”内侍太监恭敬的对着叶蔷行礼,这才小声的开口。

“为了什么事?”叶蔷远远的看了过去,不明白的看向身前惶恐的太监,什么事能让他生气,甚至将丞相等人赶了出去。

吞了吞口水,确定四周没有耳目后,内侍这才敢低声的开口,毕竟皇上交代下来,任何人泄露这件事,都是杀头的罪。

可蔷小姐不一样,当初他染上风寒大病一场,差点就死了,若不是蔷小姐,他根本没命站在了这里。

“各地的诸侯都献来了秀女,丞相大人都劝告皇上要封妃,可惜龙颜大怒,所以把丞相等人都赶出去了,那些的秀女依旧住在宫外的行馆里。”

叶蔷一怔,错愕的开口,“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皇上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准告诉小姐秀女们的事情,否则欺君之罪论处。“内侍低喃的开口,多少也猜出了皇上的意思。

“蔷小姐。”忽然一旁的宫女端着茶水和浓香的糕点走了过来,对着叶蔷盈盈一拜,内侍随即闭上嘴,低垂着头退到了一旁。

“我端进去吧。”接过宫女手中的托盘,叶蔷向着御书房走了过去,他不愿意封妃,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看来她该离开的,而这或许就是他瞒着她的原因,他太了解自己的,所以才不准任何人说起,只为了不让她离开。

“茶放下,出去。”依旧闭着眼,龙千越听着脚步声,微微的蹙眉开口,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叶蔷将茶和糕点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走到一旁,抬手轻柔的按上龙千越的太阳穴,高处不胜寒,她再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了一代帝王的忙碌和艰辛。

“蔷儿?”错愕一愣,挣开眼,看向身后的人,龙千越温柔的笑了起来,一扫刚刚的忧虑,打趣的开口:“居然让你端茶递水。”

“我喜欢,你呢,为什么烦?”叶蔷格格的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书案上堆积的奏章,却见手下的人一怔,随即朗声笑着,不着痕迹的将奏章合了起来。

“像你说的,高处不胜寒,很多的政事需要处理,别揉了,御花园里的牡丹开的正艳,过去看看吧。”拉下叶蔷的手,龙千越掩饰一笑,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上,牡丹华贵,日后可堪配的怕也只有你的皇后了。”没有多少的怜花之情,叶蔷信手掐下一朵开的妖娆艳丽的牡丹花,把玩的看向龙千越。

脸色变了变,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你都知道了。”想瞒过她,看来很难,龙千越忽然握住叶蔷的手,温柔的神色里多了份深沉,“蔷儿,嫁给我。”他想娶的人从来就只有她而已。

“我”叶蔷只说了一个字。

龙千越快速的捂住叶蔷的唇,继续开口道:“蔷儿没有后宫三千,没有其他的妃子,我只娶你一人。”

为了她,他可以废弃后宫,今生今世仅有她一人陪伴,他只是她一个人的相公,白头到老,永不分开。

“你知道我已经无心了。”拉下落在唇上的手,叶蔷低声的开口,她的心,她的情早已经埋葬在那片桃花树下,今生,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再爱上其他人。

“蔷儿,不要那么残忍。”无力的看着神色淡漠的叶蔷,龙千越一把揽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抱住,“蔷儿,不要一个人孤独到老,即使我无心,也让我照顾你。”

他可以等,等她的心里有了他的影子,可以等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直到他合上双眼的那一刻。

“皇上,不值得的。”叶蔷轻声的说着,神色里一片的黯然,她是真的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所有的感觉都随着二哥的死而消亡了,夜深人静时,她依旧会泪湿衣裳,思的念的从来就只有二哥而已。

“蔷儿,我认为值得就可以了。”她还是抗拒,还是抵触,龙千越俊朗的神色里是掩饰不了的无奈和痛苦,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揉进骨血之中,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夜深人静,酒味弥漫在四周,叶蔷看着醉下的龙千越无力的叹息一声,灌醉他,实在不是她的本意,可看着他那样痛苦纠结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的将他灌醉,至少这样他不要面对着她的离开。

最后一次替他盖被子,最后一次看着他的睡颜,叶蔷轻轻的熄灭了烛光,凝望着沉醉下的龙千越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庞,“王爷,保重了。”这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了。

收回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蔷将腰上的软剑轻轻的放在了桌上,随后一个纵身,从窗户外跃了出去,几个翻越后,出了宫墙,消失在黑色黑暗下。

雀禳城,北湖畔,那是二哥曾经买下的宅子,他们曾经许诺,日后就这样寻一个美丽的地方,平静的住下来,过着云淡风轻的生活。

可如今,叶蔷轻柔的笑容,眼中尽是酸涩,推开门,走进了这曾经装载着甜蜜和幸福的屋子。

夜色下,四周一片的暗黑,叶蔷轻轻的燃起了火折,点上蜡烛,这次触景生情的环顾着四周,厚中的灰尘之下,半年不曾来过的宅子显得那样的寂寥而荒芜。

走过了大厅,花园,向着他们曾经住过的卧房走去,忽然黑暗之下,叶蔷脚步一顿,寒声道:“谁在屋子里?”

“我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在皇宫和皇帝夜夜缠绵,乐不思蜀,早已经把叶君寒忘的一干二净。”暗哑的女音带着嘲讽冷厉的响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叶蔷将蜡烛放在了桌上,看向一旁神色冰冷而狰狞的铁盈盈,冷然一笑:“这个时候你不该在北方吗?”

“我是为了哥来的。”提到叶霈亦,铁盈盈阴鹜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一丝温情,目光犀利的看向叶蔷,寒声道:“哥病了一个多月了,却根本不见好。”

“你让我去治病?”冷漠的神色里滑过一丝担忧,可惜在昏暗的屋子里,叶蔷隐藏的却很快,对着铁盈盈嘲讽一笑:“如此一来,我不是该高兴吗?至少这样就没有人能和龙腾王朝抗衡了。”

“可大夫说了,不是身病,而是心病,这么多年来的部署耗费了他的精力,而且心头一直有着一股郁结之气,才导致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弱,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不分黑夜白天的咳嗽,甚至咳出了血,大夫说最多只剩下半年的命了。”

铁盈盈终于收敛了所有嚣张的气息,痛苦无奈的握紧拳头,哥那样内力深厚的人,竟然会一病不起。

扶在桌子的手猛的收紧,叶蔷神色里再也掩饰不了的慌乱和担忧,深呼吸着,平复着波动的心绪,这才缓声道:“既然是心病,你也该知道,战事依旧僵直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医治的好。”

“我可以帮你帮龙腾王朝打赢这一战,但是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许龙千越伤害我和哥的性命,战败后,我就会和哥远离一切,永远都不过问世事。”铁盈盈目光里多了份向往,其实她更清楚的知道大势已去,败北却只是早晚的事情。

叶蔷疑惑的抬起目光,看向铁盈盈,沉声道:“你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无论是在青衣楼,还是在祁家军里,你要如何的帮我?”

自从叶家人被铁盈盈私自诛杀后,大哥果真放逐了她,除了一个血缘的身份外,她在大哥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甚至被大哥送往了漠北的宅子,派人看守着,只保障她的安全,而不再过问她的任何事。

“叶蔷,你忘记了你当初接近慕容毓的目的了吗?”信誓旦旦的开口,铁盈盈神秘莫测的阴笑起来,“其实我知道那批军银藏在什么地方?有了这批银两,龙千越如同如虎添翼,哥的军队绝对支持不了三个月,你们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你知道那副古画的下落?”叶蔷震惊的一愣,深思的看向铁盈盈,她竟然知道那副古画的下落。

“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当初铁大娘,也就是我的养母,她在死之前曾告诉过我一些事,到后来我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参透了铁大娘的遗言,所说的就是那批军银的下落。”

铁盈盈阴冷一笑,狰狞的色泽再次的染上被毁的面容,“叶蔷,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

“我去救大哥,甚至保证你们的安全,你就会告诉我一切。”冥冥之中,感觉到了诡异,叶蔷防备的看向铁盈盈,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告诉自己那古画的下落。

“不,我有两个条件。”铁盈盈面容里染上一丝毒辣,有她在,哥永远都不会注意到她,要想和哥安静的离开一切,只有叶蔷死了,哥才会发现到她的好,才会知道只有她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即使到了地老天荒,即使他一无所有,她依旧会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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