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般的冲上山顶,陆非嫌跳下车就开始四处寻找。入眼看到的除了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乱七八糟的石头之外,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
陆非嫌凭着记忆跑到昨晚丢下夏丝言的地方,可是除了地面上几滴类似鲜血的痕迹之外根本什么也没有。夏丝言不在这里,她不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陆非嫌莫名的觉得心慌,冷汗也一滴滴的从额头滴落。这里是荒山,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而且这里的位置及其偏僻,就算是正常人想要下山也需要将近一天一夜。更何况夏丝言经过昨晚自己的折磨,应该没有太多的力气。可是夏丝言怎么会不见,她怎么可能会不见?
陆非嫌像是疯了一样,四处开始寻找。可是不管他怎么找,都看不到夏丝言的身影。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jake,给我查。查从昨晚到今天,有谁到了西郊的荒山。再问问附近的居民,有没有上山,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下山。顺便给我一个搜救队,要快。”
挂掉电话,陆非嫌无力的跌坐在铺满了碎石的地上。他的眼眸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担忧和自责,双手更是用力的抓紧了地面的沙石。
陆非嫌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夏丝言的影子,不管是倔强还是暴怒。他越是想要平静,就越是会想起夏丝言。那种犹如刺骨锥心的疼痛,让陆非嫌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凝滞了无数的石头。场景一点点的变换着,五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Jake的办事效率很快,没用多久,一支专业的国际搜救队就到了。他们带着精密的武器开始一寸寸的在山顶寻找着,石头缝和悬崖边也没有放过。可是一群人整整寻找了一天,却根本没有发现丁点有价值的信息。
陆非嫌的耐心一点点的失去,才短短一天,他的下巴就已经冒出了青涩的胡茬。整个人似乎也憔悴了不少,衣衫不禁凌乱,还沾染着尘土。看起来狼狈极了,根本不负从前的干净俊逸。
“我说,你是不是活该。自己要把人丢下,现在又劳师动众的来找。”
吴崇光一边鄙夷的打量着陆非嫌,一边闲闲的说着风凉话。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丝毫都不讨喜,可是看着陆非嫌的眼底却充满了担忧。
“滚,不要来烦我。今天找不到她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朝着吴崇光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陆非嫌目光森冷的就像是地狱的恶魔。他的俊脸紧绷着,眉宇间皆透着慌乱和无助。这是吴崇光第一次从陆非嫌的脸上看到慌乱,并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低低的叹息一声,吴崇光决定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一把陆非嫌。兴许,他的手下就比jake那个笨蛋要快呢。
“喂,你们都回去了。不用找了,不用找了。”
吴崇光一派悠闲的指挥着搜救队,示意他们可以下山了。
“该死的,继续找。谁让你们停下的,谁让你们离开的?”
看着一个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搜救队,陆非嫌狂怒的从地上跳起来。目露寒光的朝着人群走过去,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暴怒的陆非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纷纷后退了几步。
陆非嫌就像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令人窒息一般的阴狠眼神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吴崇光身上,瞬间眸子里就像是喷火一般的跳跃着。那神情,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吴崇光给撕碎似的。
“该死的,要滚就你一个人滚。不要耽误老子找人,不然就小心你的鼻子。”
陆非嫌几乎是用吼的,他的双眼喷火,愤怒的差一点把吴崇光给吞没。如果不是因为大家多年兄弟,吴崇光想陆非嫌肯定会朝着自己挥拳过来的。
下意识的模了模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鼻子,吴崇光决定还是不要这么冒险的挑衅一头暴怒的狮子了。
“啧,夏丝言都找到了,你还要搜救队干嘛。”
“该死的,谁……”
陆非嫌冲到吴崇光面前紧绷着脸揪住他的衬衣,盛怒之下的狂吼忽然停了下来。陆非嫌的眼睛里迅速的闪过几抹惊愕,之后又变成了野兽般愤怒的模样。
“她在哪儿,立刻带我去。”
“靠,是我帮你找到人的。你竟然还对我这么凶,真是狗咬吕洞宾。”
吴崇光嘴上骂是骂,不爽是不爽。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陆非嫌此刻有多么焦急想要见到夏丝言,所以他也只是嘴上顶两句罢了。还是乖乖的回到车里,带着陆非嫌往手下报告的那家医院开去。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什么?”
原本吴崇光以为陆非嫌着急去见夏丝言,根本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得。可是此刻他忽然问了出来,吴崇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跟陆非嫌虽然是兄弟,可是很多事情却依旧需要善意的隐瞒。
“那个,是我拜托一个朋友找得。他告诉我说最近有个剧组要来荒山取景,刚好碰到在山顶昏迷不醒的夏丝言。所以就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我就找到她了。”
吴崇光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完美没有漏洞,说话间他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陆非嫌脸上的表情。见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坐着,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有追问下去,不然他一定会穿帮的。
其实吴崇光说的都是事实,他不过是把前面那个查到信息的人虚化罢了。目的,自然是不想陆非嫌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现在,可不是摊牌的时候。
车子刚刚都医院门口,还没有停稳,陆非嫌就惊慌失措的下车冲了进去。
当陆非嫌冲进病房,看到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的夏丝言时,他才觉得自己紧绷着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看看四周干净又奢华的vip房间,陆非嫌知道一定是吴崇光帮着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