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缝?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野外的,落到这个接骨眼上也能遇到野猫?而且还是**的野猫?
君寒澈被只猫叫的心烦气乱,方方压下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快要被一腔野火烧疯了的男人,堵上耳朵,咬牙切齿。
再一次在心里发狠默念,等着,别让爷开了荤,否则变本加厉一定全讨回来!
“阿嚏。”
睡梦中的狼九缺,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猫叫了一整夜,君寒澈就咬牙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一张脸跟鱼肚似的白中带着青,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狼九缺的一夜好眠。
狼九缺伸着懒腰神清气爽,正正见到从远处走来的君寒澈。
像是耷拉下了耳朵的大狗,眼下有着淡淡的疲惫之色,狼九缺眨眨眼,一努嘴:“没睡好?”
君寒澈虎躯一震,立刻抵赖:“没有!”
没有!睡的很好!绝对没有翻过来复过去一整夜!也绝对没有做梦做到肾亏!更没有半夜起来撒尿外加洗裤子!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硬邦邦甩出这两个字便闭口不言,抬头挺胸一瞬变的警惕性十足,还跟着黑了一张脸。
狼九缺不知内情,只觉莫名其妙。
本来便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这会儿见他神色,反倒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趣再追问地走开了。
掉下来是必不得已,摔下来是匆匆忙忙,醒过来是一片混乱,经过这些个凌乱事件,这会儿是终于消停了。
不过也就一会,仅仅一会。
“好你个外来强盗,不仅没礼貌的闯进我家门,还伤了我家娃子,看我这么收拾你们!”
狼九缺这消停的时间还没走出这个山洞口,外面就已经传来了听起来年老的声音,狼九缺这会也算是刚刚睡醒,脑子里还跟糊了浆一样,没咋地的清醒。
还没听明白那叽里呱啦一堆话里说了什么,眼前一个黑影就在眼前那么一闪。
瞬间溜个没影!
要不是那脸上凉嗖嗖的风吹,狼九缺压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过,这不是做梦,就是做梦,也得被惊醒!
竟然有人能在她眼皮低下闪下过去,她就连个人的鬼影尾巴都没看到——脑子里什么浆糊一瞬间全他妈的闪开了,立马清醒。
君寒澈早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狼九缺看了他一眼,两人背靠着背,倒是相当的有默契。
“哟哼,两人还开启阵势了?”
话音传出的同时,又是身影一闪,最后让狼九缺和君寒澈彻底无语的是,那人竟然在他们三寸的地方突然逼近。
一个头发发白,外加凌乱到简直和鸡窝有一拼的老大爷就在他们两个眼前,三人仅仅离着三寸的距离,再近点的话,三个鼻尖估计就得碰尖儿了。
然后,更加无语的,三双眼睛,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小眼瞧大眼。
然后相当无语的是,那个白发的老人看到他们两人之后,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是——哇卡卡,老天爷对我太好了。
狼九缺和君寒澈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表态。
老大爷的话突然闯进,活生生的断了两人对望的实现,之后说了一句,简直让狼九缺和君寒澈几乎想一头撞死。
“你们两给俺生个小娃子吧——”
狼九缺和君寒澈顿时觉得脑袋瓜子无数只的乌鸦哗啦啦的齐飞而过。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后,两人并在震惊下,在毫无防备之下,在还没弄清楚状态之下,就那样毫无反抗意识之下,被一个年老的,疯癫的,痴傻的,甚至是过百的白发老人用一个锁链给拷了起来!!
“你给我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丫的,从来没这么窝囊过,竟然就这样被人给拷了,还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给拷了,要命的是拷的是她的手和该死的小气鬼,讨厌的手拷在一起,上哪儿都他妈的不方便!
“我累了,要睡觉!”
君寒澈的脸色也没见得有多好,你生毛气,刚才不也不知道哪跟经不对,就这样让人给拷了!
怪我?也不看看现在拷的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别他妈的什么事情都扣在我脑门上!堂堂不败战神,哪里也这样窝囊过!
两人越想越来气,心理越来越不爽,狼九缺气得把铁链一甩,君寒澈的手一吃痛,冷面的脸色黑了几层,也拉了铁链一拽。
“你是故意和老娘过不去了?”
狼九缺瞪着眼,抬着头,顶着脑门,一双火眼金睛怒视!
“老子没那精神!”
不甘示弱,君寒澈同样瞪着,该死的,真是自找的,当时脑子发热,才会和你这女人跳下来!
两人火眼相对,也没发现多了一个人。
一双手,蹦跶一下,两个靠齐的脑袋瓜子,就那样相互碰撞。
“碰——”
“啊——”的一声,狼九缺那个痛也!
“哼——”君寒澈冷冷闷哼,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光听你们两个吵架都快烦死了!”
白花花的乞丐老人对着两脑袋使劲的摇了摇了头,脑袋里想着怎么让这两人给自己生个小娃子。
这样下去,估计他进棺材了也抱不到小娃子勒!
狼九缺气得一瞪眼,得了,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落难进悬崖,不仅身受内伤,还遇到一个无上的高手,得了,只有认命的份。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一脸抱怨的脸上立马百来个转弯,笑嘻嘻的看着君寒澈,看得君寒澈是一脸的毛骨悚然,这个女人,脑子里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王爷,不就是生个孩子嘛,要不,我们就遂了老人家的愿,生个孩子吧。”
这话要是在正当场合说的话,君寒澈那心理指不定有多高兴勒,不过这节骨眼上,说的君寒澈这一大男人就跟那筒子里的男妓一般,出卖。
他君寒澈死活不干!
“想得美!”
三个字才一出口,脑袋又是一记。
“你这小子,脑袋不开窍呢,人家大闺女都已经那个什么了,答应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劲啊,那事,说白了,亏的可是人家姑娘家,你一大男人,害臊?老子害蛋疼呢?”
狼九缺一串串的黑汗刷刷的落下,老大爷,我听你的话,还真是蛋疼呢,你都一把年级了,还能蛋疼么?
君寒澈被老大爷说的是憋得哭笑不得。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儿的狡猾奸诈,就她的性子,自然不会亏了自己,再说那事,本来亏的也是她,又不是他,他别扭了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