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奏美妙旋律的手指没有停下来,轻美而愉快的钢琴声,却夹带了一股悲凉哀伤。
洛璃闭着眼睛一边弹奏乐章,一边任由他深入吻着。
南司顾喉咙溢出难耐焦渴声。
手掌力度徒然用力狠狠一捏,洛璃碎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弹奏钢琴的手颤抖了下。
夜空里,有他们唇齿相磨的声音。
似乎不再满足于这个吻,他突然将她拉起来,抱着她坐在钢琴上,又是一阵疯狂热吻,指尖轻轻在她私密处撩拨,带起她一遍又一遍的颤栗。
也许是因为酒里的药效开始发作,也许是他**的手段太过高明,她不由自主发出轻盈娇吟声,心在燎原一般,有股欲火在她心底燃烧,燃烧起熊熊烈火,将冷清的她湮灭。
感觉到来自她热情的湿润,南司顾月兑下她衣裙,拉开她底裤,一并褪去了自己全身束缚。
他叠起她双腿,放在他腰间,将自己早已撑起的撑天支柱融入她身体里。
“嗯……”
洛璃情不自禁发出呻*吟。
待她发觉后,脸色酡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就死死咬着嘴唇,硬是不让自己再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
佣人们似乎是从他们激情一开始时,就悄悄退下了。
此时辽阔平面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叫就叫出来。”南司顾嘴角乏着迷人的浅浅笑意,“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能听到,不用憋得难受。”
“……”
“如果不叫,我开始动了。”
“……”
洛璃还是紧紧咬住唇畔,面色绯红绯红的,也许是药物正在慢慢扩散的原因,又或者是她还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做这种事情,她心底又羞又凉,不知是何情绪。
看她也适应得差不多,南司顾开始驱动巨物,像是怕她痛苦难受,他先慢慢驱使,再逐渐加快速度。
“抱着我脖子。”
在猛烈冲击中,他向她命令。
以树袋熊爬树的姿势,洛璃双手勾住他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
在爱*欲中,她想,已经算彻彻底底背叛了萧侑了吧。
从昨晚无法抵制,到今晚的无法反抗,都算是罪恶的背叛他了吧。
她闭上空洞的眼睛,努力不再去想萧侑,不想在这种霏靡的场合下,去想那个纯净美好如天使般的人……
因为,她不配!
一颗盛满哀凉的晶莹眼泪,悄然从她眼角滑下,滴在南司顾的肩膀上。
他一顿。
随即,将她抵至钢琴边沿,发动一次比一次更凶猛疯狂地掠夺,仿佛在控诉他的心痛和凉意,那凶猛的进入,让洛璃再也矜持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柔媚入骨的声音……
南司顾在心底告诫自己,最后几天,如果她还是不能爱上他,那么……
他放她自由吧……
越是这么想着,南司顾就发动越勇猛的冲击,如同一头饥饿已久的狼,哪怕明知对方是带有毒的蔷薇,他还是不管不顾,不顾一切将她进灵魂深处,即便右腰的伤口被牵扯撕开,流淌出鲜血来,他的动作仍旧没有半分停留,凶猛依旧。
之后的几天。
不论华贵沙发上,丝绒大床上,楼顶阳光下,水池中交缠的雕像前,还是海滩边,又或者是高尔夫场的草坪上,都遍布了他们缠绵旖旎的身影,醉了一池春水。
洛璃试着问南司顾有没有避孕之类的措施,南司顾回答说,“这里没有避孕药,只有催情药。”
后来她就没有再问他什么。
时间仿佛格外漫长,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天,却让洛璃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天与南司顾做那种事,只要多做一次,她就多厌恶自己一分。
她淡淡的想,所有曾警告过她来到南司顾身边是个错误决定的话语,此刻终于是灵验了。
戴妍娜果然说得对,她注定是可悲的,因为她不爱南司顾,却一次次被南司顾牵制,无法离开这里,无法离开南司顾身边。
她的下场确实惨烈,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身体,出卖了自己的精神努力让南司顾高兴,努力讨好他。
可悲吧,她本身也就是个可悲的人,老天总喜欢将她捉弄,玩弄股掌之中,她想怎么反抗,都注定是个失败者……
终于。
在经过长久忍耐,时间终于到了最后一晚。
绒丝大床上,南司顾掰开她双腿,在她身上疯狂匍匐,带着一种至死方休的沉重感。
洛璃紧闭着眼睛,紧紧咬住牙关,如同一只木偶一般承受他狂烈的索取。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身体里的撞击带动一次猛烈冲击终于攀上顶点,南司顾倏尔倾身趴在她身上,双手手肘撑在两侧,盛满爱*欲过后迷离的黑眸凝注她,邪恶唇畔微微挑起,“舒服吗?嗯?”
“……舒服。”
她回答连她自己都厌恶的话。
“那就张开眼睛看着我。”
这些时间,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总会紧紧闭着眼睛,不呻叫,不主动,安静得如同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的疯狂,他有些不满于这样,却又心疼的不想逼迫她。
南司顾目光炙热的盯着她,带着柔和纵容之意,耐心的等待她睁开眼睛。
洛璃缓缓撑开空洞没有焦距的瞳仁,望着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那眼神却仿佛要穿透过他,望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样可以吗?”
她空灵的声音问他。
睨着她这双绝望得没有灵魂的眼睛,他心底狠狠一阵抽*搐,那种感觉,像是心脏在翻绞般,疼痛得难以呼吸。
他嘴角勾起一抹她望不见的苦涩。
“如果我说不可以?”
他反问她。
“那我会努力让你满意。”
那认命的回答,毫无反抗的声音,却像一把利剑刺进他胸膛。
南司顾低下头,浅浅吻了吻她耳际。
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坚信不疑的那个世界,其实欺骗了你,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