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见好明艳娇女敕的那么站着,嘴里的话如珠玉落盘般轻脆,他的嘴角微扬,极快的转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施展轻功离开。
那一吻若蝴蝶吻花香,若露珠枝头落,又若风吹拂柳荡,轻盈温软却没有一分亵渎。
云浅没料到他有这样的举动,心里又嗔又怒,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却见他的身影在明月的映照下似与月色融为一体,他那一身雪色的白衣,当真是若谪仙一般飘渺。
身后传来轻笑声,云浅扭头,却见浣玉和书秀就躲在门畔看着,见她看来,忙将头抽了回去。
云浅顿时知道方才楚远舟亲她的那一下定是被两个丫环看到了,她虽然性子淡定,脸皮却薄,当下不由得红了脸。
这个楚远舟实在是个让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他,而他方才的那一番话虽然有些暧昧,好像给了她一些选择,实则她没有人任何选择。
云浅不是那种天性凉薄之人,他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是知道的,纵然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是这一次赈灾的事情说到底却也是因她而起。
他为她担下了许多事情,她又岂能真的就这样打退堂鼓?
对目前的她而言,她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嘴里说得有些下流,可是他并没有做过真正轻薄她的事情,她又岂能让他一个人真的把这些事情扛下来?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也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湖也为他起了波澜,两人之间,也早已有了些许变化。
第二日一早,云浅就被浣玉唤了起来,才洗涑完毕,老夫人身边的丫环书静便带了一盒子珠宝道:“老夫人听说五小姐今日要和世子募捐,便让奴婢送来这盒珠宝,盼能为淮河百姓尽一分力。今日五小姐有事,也不必再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云浅见那盒珠宝里有好几颗成色极好的宝石,能值好几万两银子,这是对她最大的支持。
纵然早前她因为苏巧慧的事情对老夫人心存不快,而今见到这些宝石,她又一释然了些,老夫人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她谢过书静,又让书静替她问老夫人安,这番交待妥当之后,她便带着浣玉和书秀离开了云府。
募捐会场设在京城居中最大的鸣春广场之上,那里是整个京城的交通要道,几乎所有进京和出城的人都得经过那里。
那里距京城最繁华的千字大街只有数丈之遥,在那附近,更是商贾云集。
众人都知道,京城之中不乏豪门大户,也不乏商业大贾,世代为官之人家里总是无比显赫,而经商之人,地位虽然不及官家,但是因为手里银钱众多,日子也是过得极好。
神武皇帝及位已久,是个比较贤明的皇帝,对于商业的限制也不如之前的皇帝那么紧,是以这些年来,京中客商云集,大周第一富商白洛也住在京城里,白府距鸣春广场也不过是一街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