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楚远舟就敲开了白府的大门。
云浅到达的时候,楚远舟早已到了,他正在那里张罗,四下已来了不少人,但是却都在观望,只有一些小户人家几两银子几钱银子在捐。
鸣春广场后面是一排白墙黑瓦的房子,那里原本是个茶楼,此时已成了大家闺秀休息的地方。
纵然云浅今日是整个活动的发起人,却因为她是女子的身份,也不便在人前露面,楚远舟让她在那间茶楼里招待京中大户的女眷。
她才一进去,便看见郑落玉站在屏风边,郑落玉一看到她顿时便拉下了脸,她怒道:“云疯子来了!”
郑落玉那一句云疯子引得四周女子的哄笑声,云浅却含笑道:“想来那一日郑小姐上吐下泄得太舒服,今日里还想再试一次,是吗?”
郑落玉那日在云府的时候被云浅用热茶倒在头上之后,她离开云府的时候突然月复痛难忍,回到郑国公府时更是吐得厉害,大夫看过之后只说奇怪,脉像上把不出太多的事情,然后开了方子,她喝完药之后一点都没有好转。
她足足拉了三天三夜,也吐了三天三夜,拉到后面恨不得连肠子一起拉出来,吐到后面恨不得将苦胆汁也吐出来。
那三天对郑落玉而言,实是人间地狱,最可怕是,还无药可解!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听到云浅的一番话后才知道那一切原来是云浅的手笔!
她终是想起那一日云浅为她泡的那一杯茶,她记得她明明只喝了一小口,可是那一小口却让她受了那么大的罪!
郑落玉怒道:“原来是你!”
云浅微笑道:“郑小姐不必如此大声些,若是吓到其它的小姐就不太好了!”
郑落玉原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想起那天受的罪又如何能甘心,她上前一把抓住云浅的领子,张开嘴巴欲骂,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她的嘴里,她想要吐出来,那样东西却已在她的嘴里化开,吐都吐不出来了。
她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云浅无比淡然地附在她的耳畔道:“比那一日还要厉害十倍的毒药,郑小姐今日里若是乖乖的,散会之后我自会给你解药,若是再来生事,那就很抱歉了,我也无能为力。”
郑落玉气得跳脚,只是那几日的些滋味,她这一生再也不要上受第二次,当下咬着牙道:“算你狠!”
云浅笑得大气、温雅且无害。
郑落玉却又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简单得很。”云浅含笑道:“郑国公在京中当官多年,家底甚是丰厚,今日募捐之事还得请郑小姐帮帮忙。”
“家里的银钱都是我母亲在管,我做不主。”郑落玉咬牙切齿地道。
云浅掀眉道:“郑小姐是郑国公的掌上明珠,也是嫡长女,若有为君主分忧之心,怜惜淮水百姓之义,想来郑国公大人也是会支持的。要说服令堂,想来也难不倒郑小姐。”
郑落玉气得不轻,云浅却已拉着她的手缓缓走了进去。
郑国公在京中的名望不低,只是郑落玉的脾气并不太好,平日里看谁都不太顺眼,今日里方才还在骂云浅是个疯子,一转过身竟就和云浅交好,一时间让茶馆里的众小姐夫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