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阮歆悠本尊和陈之白到底有什么前史呢?现在的阮歆悠当然不得而知,但她打算装出一副老熟人的样子——陈之白和阮歆悠早就认识,这肯定是个不争的事实。
阮歆悠打算碰碰运气,说道:“公主为什么会将我调到李侍郎府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如果李靖修和陈之白真是铁哥们,她已经到李侍郎府上当丫鬟的事陈之白早晚会知道,还不如自己说出来将问题丢给陈之白,看他会不会因为这反问自己透露出一些内幕来。
陈之白听完阮歆悠的话,一直沉寂肃然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浅笑——这男人不笑的时候格外的端正,眉眼中流露出的正气让他看上去就像是禁欲的雄才圣人。可是一旦他笑,那笑容就会为他平添一份枭雄之气。
陈之白有种亦正亦邪的气质,正是因为这气质让他看上去格外令人琢磨不透。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陈之白竟不中计,“你和千乐公主又在打什么算盘我不明了,也没兴趣明了。”
阮歆悠竟被他的笑容搅得心神不安,想起来了试婚那夜他总是不达重点的逗弄……身体深处的某种记忆又被唤醒了……
“那,你对什么会有兴趣……”天地良心,阮歆悠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跳进了自己挖的火坑里!
陈之白腰微微一沉,压在了阮歆悠的腿间。
阮歆悠感觉到有一奇怪的硬物压着她隐秘之处,还未反应过来,陈之白就扣着她的下巴深吻过来。
“我对你有兴趣……”陈之白缓慢地说道,“我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
身体?
能够如此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欲-望……陈之白不亏为纨绔子弟之首啊!
阮歆悠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刚才还觉得他眼内有深情,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真情在,你看,不过几秒钟的事情,你可怜的幻想就破灭了吧?
就算真的有真情,那也是他和阮歆悠本尊的事,和你这个外来者没有任何关系吧?
阮歆悠心里发凉,初初重生对于长安城的一些兴奋的念想在慢慢地被消磨。
这的确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但它并不让人有多喜欢。
所有的人也都是衣冠楚楚之下的禽shou,他们弱肉强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wang能使出各种手腕,甚至他们比现代人还要直接。
陈之白给阮歆悠的熟悉感已经消弭,却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厌恶。对于他的亲近,阮歆悠也不抵抗——反正抵抗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吧?看他一句话就能把曲三郎给吓走,可想而知他在长安城里权贵倾城。她阮歆悠算什么呢?一枝摇摆在男人之间的交际花?谁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车?
这种设定让阮歆悠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
看阮歆悠没有了反应,眼睛里也像一滩死水,陈之白倒是有些意外,停下了侵略的动作。
“怎么,不再扮演你的贞烈女子的无聊戏码了?”陈之白眯起眼问道。
阮歆悠斜眼看他:“我还有贞烈可言吗?贞节这种东西不早就在试婚那晚被你吃得一干二净了么?”
“那晚?”陈之白双臂撑在她的脸侧,给她更大的压迫感,更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逃,“那在试婚之前呢?你根本就只是玩玩而已,我和长安城里其他男人一样,在你心里不过是无脑的金主,逢场作戏的笨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