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兄吃多了酒,还在醉着吧。李兄先去厢房歇息,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李兄?难道屋外的这位友人就是害阮歆悠在长安城里飞奔闯入夜场被众多孽债调戏最后又落入陈之白魔爪的罪魁祸首李靖修?
李靖修不甘心:“陈兄你少再哄骗我,还能当朋友吗?你明知我对帷帽美娘日思夜想快要疯魔,你却还在这里风流快活,真是让我很不开心……若是有美娘子一同消遣岂不最好?快些开门,回头我找到了美娘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阮歆悠听在耳朵里心中冷笑:你们这帮衣冠禽shou还想要玩3p么!
陈之白知道李靖修酒品向来不好,平时也就哄着让着,可是今天……他看了看怀里的阮歆悠——唯有她是绝对不能分享的。
陈之白的指尖在阮歆悠的腰部用力戳了两下,阮歆悠登时麻痹没有一丝的触觉,正想要叫陈之白又点在她的锁骨下方两处,让她全身都瘫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陈之白横抱起阮歆悠将她搁到床上,拉过被子把她脸也盖起。
被闷在被子里的阮歆悠呼吸不畅很不舒服,想要将被子掀开可是四肢乏力连指尖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就只有鼻子和耳朵能够正常工作。
她听见陈之白开门的声响,李靖修的声音很通透地传进屋里:“怎么,只有陈兄一个人在吗?”
陈之白说道:“夜场太闹腾,包厢里那群歌舞伎水准也不似当年,看你睡着我想要出来透透气,正好经过后院,就想来歇息一下……”
阮歆悠嗤之以鼻:说谎都不打草稿的男人还真是哪个朝代都量产呢。
“陈兄如此雅兴?”
“走吧,我也歇息够了,咱们到院中继续赏月饮酒。”
李靖修还真是一只容易哄骗的小白兔,陈之白这样三言两语他就被带走了。阮歆悠听见关门的声音,两人一边谈话一边越走越远。
“陈兄,我方才做梦好像梦境了帷帽美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
陈之白就这样走了……这个混蛋就这样走了?!她还被蒙在被子里呢!
阮歆悠拼命想要从被子里挣扎起来,可费劲了全力也是徒劳,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点穴?
阮歆悠真是受够了无所不能的陈之白……
因为身体不能动弹,阮歆悠挣扎到最后索性不再挣扎,只有大脑可以运作,有些事情并非她想要去想,却在这个无聊的当口自己冒出来了。
李靖修和陈之白的对话中非常明显透露出一条信息,那就是两人都是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的浮夸浪子,刚才李靖修的意思也是二郎共享一女……陈之白当初让阮歆悠以他“不能男事”的说辞禀告千乐公主,千乐公主听后勃然大怒,试婚后二人的婚事一直也没个动响。千乐公主千金之躯要是真的大婚整个长安城都得抖三抖的,而今风平浪静,明显这门婚事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