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陈之白这等放làng形骸之态,怎么可能不能男事?流连在夜场的人,如何不能男事?
想到这里阮歆悠都快要崩溃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着了陈之白的道!千乐公主也很清楚陈之白不可能有男性方面的疾病,而阮歆悠夹在他们俩中间就是一颗棋子,到最后也是炮灰的命啊……
虽然之前隐隐约约也感觉到自己尴尬的地位,但被人耍的事情摆上了台面让她看得清清楚楚之时,还是令她格外的不爽……
陈之白这个混账,为什么不安安心心去当驸马?非要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自己不收拾还祸害了别人……难道长安城里这些贵族都这死德性么!
越想越气,还不能一气之下出门去狂奔泄愤,阮歆悠躺在被子里越躺越温暖,到最后竟然睡着了……
陈之白将李靖修送到别的厢房陪他聊了许久的帷帽美娘后,他才乖乖睡去。
当陈之白折回阮歆悠所在的厢房,掀开被子一看……这小娘子心是有多大,这种情况下居然睡着了。
熟睡中的阮歆悠有种恬静之美,望着她的脸庞陈之白回忆起了很多过往,连那些想要施加在她身上的惩罚也都没有心情去实践了。
陈之白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握住,陪着熟睡的她一同到天亮。
天际吐白,第一丝的晨光洒在阮歆悠的脸庞上,带着一点清幽冷清,陈之白还是没有舍得离去。他轻轻地感叹:“你若是永远像这般沉静,我又何须恨你一生一世……”
细碎的梦中,仿佛有位男子一直背对着他。
“三郎,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同样背对着她坐在石凳上的女子语气相当轻浮,在那万籁俱静的夜晚,明月当空,本应该寻欢作乐,可是那男子却一点都不配合她。
“为何你总是眷恋那些终成眷属无聊的东西?现在这样不是很开心吗?我们每天都能见面,夜夜欢yu,你依旧是我最爱的三郎。”
她慢慢地走近那一男一女,对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走近了,阮歆悠认出了背对她们站立的男子就是陈之白。
陈之白听完那女子的话也没有回头,凝望明月,半晌才开口:“能成为你的最爱何其荣幸,真是要多谢你将我摆在这个心尖位置。”猛地,陈之白转回头,“不必说这种话来安慰我,每日出入你闺房的男人有多少,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这时候的陈之白要比现实中的他看上去年轻好几岁,一脸的稚气,连责备时的语气都那么的真切。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哄骗我的甜言蜜语。我不需要你将我推举得多高,我只想……”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背对着阮歆悠的女子一脸冷清地问道:“你只想要什么?”
这问话的语气连阮歆悠都感觉心被冻住了。陈之白那么迫切而真诚的模样任哪个女子看到都会心软,可偏偏他在意的这位女子给他的回应却是冷若冰霜。
“我想要的你会不知吗……”陈之白看上去就像个孩童,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像是美丽的糖果,被面前的女子轻而易举地握在手中。他想要糖果,可是那女子偏偏不给他。
“阮娘,我只要你。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男人,也不管你现在还在和哪些人交际,我只想告诉你,我和那些花心公子不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