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姐),你伤得严不严重?”砰的一声,书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与此同时,几道关切的声音也一起传了进来。
闻声,书房里的两个人迅速的移开眼,林清风也顺势松开了手,神色自然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只是尽管他表情淡淡,但他眸中的窘迫还是渗漏出来,无处遁形。
“你们怎么来了?”
“小姐你的脸是怎么啦?”触目的伤口让夏荷和秋菊紧张的跑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看着脸上已经上过药的伤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小姐,这是梅娘干的?”
“姐,我们回家去。”目露疼惜,郝前程看着上官楚楚脸上的伤口,二话不说就拉起她的手,准备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不过是刚离开厨房一会儿,怎么脸上就被人伤成这样?幸好伤口不深,不然这脸还不得毁了?脑海里迅速的浮现出上官楚楚脸上鲜血淋淋的样子,郝前程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后怕不已。
轻轻的从郝前程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上官楚楚看着对自己满怀关心的几人,微笑着安慰道:“你们别紧张,我只是皮外伤,不会留下伤疤的。对了,厨房里的人都下工了吗?客人们没有对我们供应不足而表示不满吧?”
心,若有所失。
郝前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再抬头紧盯着上官楚楚脸上的伤口,浓眉紧皱,随即恶狠狠的瞪着林清风,道:“姐,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咱们回家跟娘亲商量一下,合作上的事,还是再考虑看看。”
钱,不重要。
楚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才是合作的第一天,她的脸就被人划花了,再长久的合作下去,会不会连生命都有危险?
郝前程不愿意放任上官楚楚这般的冒险,他相信,娘亲如果知道了今天这事,也一定会赞同他的意思——停止合作。
看着他浅浅一笑,上官楚楚摇了摇头,眸中充满坚定之色的道:“前程,你关心我,担心我,这些我都能够理解。但是,你该清楚我的性子,我做事从不会半途而废,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轻言放弃。合作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变动,以后,我会小心应付每一件事。”
目光不停的从她和林清风的身上来回反复扫看,看着上官楚楚一片澄清的眸底,倔强的唇紧紧的拧着,郝前程发现自己想多了,同时也再一次的拿她没辙。
“算了,就当我多事吧。”
话,有些赌气。
郝前程在屈服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的感到生气。
“前程,你没有多事,姐姐很高兴看到你这么关心我。”上官楚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目感激。
看着上官楚楚和郝前程的互动,当了好一会儿旁人甲的林清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转眸看着夏荷,问道:“夏荷,大堂和厨房里的情况如何?”
“回少爷的话,大堂里一切正常,新菜供应完了的事情,掌柜的也都已经处理好了。另外,新厨房的人也都下工回家休息去了。大伙听说小姐受了伤,都纷纷让我们向小姐转达他们的慰问。”夏荷一五一十的对外面的情况进行汇报。
微微颔首,林清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上官楚楚,又朝夏荷和秋菊,吩咐道:“夏荷、秋菊,你们先陪丫头去聆海阁梳洗,老赖已经回岛上去请岑大夫了。”
“是,少爷。”
“丫头,你先随她们去聆海阁休息一下,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我再去找你谈谈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要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该不该加食材,要不要增加菜色,还有供货商的货银怎么结?我们都需要进一步的商量。”
“好,我正有此意。”
一天下来,她们真的应该坐下来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未来的趋势。生意场上的事情,如果没有预见,没有规划,那是很难真正做好、做大的。每天总结一次,这是她一直以为的习惯。
“那好,你去休息,等岑大夫来。我先去大堂看看,晚些时候,我再拿今天的账本去找你。”林清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书房。
……
“小姐,热水已经送过来了。”秋菊提着一个小竹篮走了过来,竹篮里放满了鲜红艳丽的花瓣。
“哦,好的,谢谢!”放下手中的书,上官楚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站起来扭动了脖子几圈,一边甩着手臂,一边笑着随秋菊走进内室的屏风里。看着窗桌上那袅袅升烟的檀香炉,还有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上官楚楚不禁笑弯了眉眼,神情愉快的走了过去。
秋菊把竹篮里的花瓣洒进了热水中,不一会儿,室内就被花香萦绕。
上官楚楚笑眯眯的站在屏风前,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泡一个热水澡,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因为这几天,她为了新菜色上市的事情,忙里忙外的忙了几天,算一算,这期间她加起来也就只睡了几个时辰。
柳眉轻蹙,上官楚楚疑惑的看着秋菊,笑了笑,道:“秋菊,我想要沐浴了。”
“哦,好。”闻言,秋菊笑着上前,伸手就去抽上官楚楚的腰带。
双手紧紧的摁住了腰带,上官楚楚扭过头看着一头雾水的秋菊,低声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侍候小姐沐浴更衣啊。”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应道。
瞪大双眼,上官楚楚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她有些难为情的道:“秋菊,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还真不习惯月兑光光之后,被人伺候着沐浴,那感觉多难为情啊。
了然的点了点头,秋菊抽回了手,“小姐,那你有事再喊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嗯。”
目送秋菊走出房门,见她贴心的顺手关门,上官楚楚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又走到门前将门栓住,这才放心的回到内室,月兑衣沐浴。
“哇——真舒服!”坐入浴桶中,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全身被热水包围着,浸泡着,只觉四肢百骇瞬间就松懈了下来,周身的疲劳一扫而空,只留下令人赞叹不已的舒服感。
好久,好久,没有泡过热水澡了。
生活在海边,淡水有限,而且郝家的条件也有限。自打她来到望海湾之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过澡,每天只是打盆水在房中擦拭身子。如果现在是夏天的话,她一定会趁着夜里偷偷跑去游泳,享受一下不曾受过污染的海水。
倚靠在浴桶边,上官楚楚尽情的享受着热水的包围,花香的熏陶,身心渐渐放松,眼皮也随之越来越重。
叩叩叩……
“小姐,你好了吗?”
“小姐,你没事吧?你应我们一声啊。”
“小姐,你再不出声,我们就要撞门而入了。”
门外传来夏荷和秋菊着急的声音,她们守在门外已经好一会儿了,算算时辰,这个时候上官楚楚也该沐浴完了,水也该凉了。两个人拧眉相视一眼,看着彼此眼底的忧色,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了下来,准备撞门而入。
“夏荷、秋菊,你们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上官楚楚用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突然一股凉意袭来,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水都已经凉了,她却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幸好有秋菊和夏荷守在门外,不然的话,她一直泡在冷水中,一定会染上风寒的。
伸手抓住浴桶边沿,想要站起来,却不料反倒滑了下去。
糟糕,脚麻了。
上官楚楚坐直了身子,忍住凉意,伸手用力的按摩自己的脚,让它早点消去麻意。
嘎吱——房门应声而开,上官楚楚身穿旧衣,一头乌发湿湿的披着,嘴角蓄着浅浅的笑,拉开房门退在一旁,让夏荷和秋菊进屋。
“小姐,你快点坐下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这样湿答答的披上身上,很容易染上风寒的。”秋菊将放着衣物的托盘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她的湿头发,急急忙尽快的走进内室去拿干布。
顷刻,秋菊便拿着干布走了出来,站在上官楚楚的身后,动作熟练且轻柔的替她擦试着湿发,嘴里不停的念叨,“小姐,你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手都泡皱了,内室里地上的水渍也像是刚刚弄上的。”说着,她嘟起了嘴,不满的提醒她,“小姐,下次你可别再这样了。我们姑娘家,可不能不注重身子。”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听话。”关心的话,上官楚楚当然要听,只是,她惊讶秋菊的缜密心细,还有敏锐的观察力。“秋菊,你好厉害啊,真像一个美女侦探家,破起案来一定不含糊。”
侦探家?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破案这俩字她倒是听得明白。
“小姐,什么是侦探家?”
“侦探家啊——”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上官楚楚笑了笑,道:“侦探家就跟县衙里那些查案子的官差一样,只是叫法不太一样而已。”说着,扭过头痞里痞气的模了几下秋菊那粉女敕的脸蛋儿,色眯眯的笑着,“瞧,这么水女敕的姑娘,当然就是美女侦探家了。”
脸色绯红,秋菊羞涩的嗔了她一眼,轻轻的跺了跺脚,“小姐,你又欺负人。”
看着一直表现沉着稳重的秋菊此刻娇羞如花的样子,上官楚楚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秋菊,你这个样子,真的好漂亮,好可爱哦。”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跟夏荷那样,而不是稳重得像个小大人。
“小姐,你怎么没个正形?”
“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秋菊,你还是算了吧,就你,哪说得过小姐。”夏荷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泡好的热茶递到了上官楚楚的面前,笑道:“小姐,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我去找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待会再替小姐梳发。”
“夏荷,连你也欺负我?”
“我?”夏荷无辜的反手指着自己,看了一眼上官楚楚,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啦,时间不早了,我待会还要和大叔谈事情,咱们速战速决,争取早点回家。”抬头望了望窗外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的天色,上官楚楚抬头看着夏荷,道:“夏荷,你去帮我找前程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找他。”
“哦,好,我马上就去。”夏荷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小姐,我替你梳发吧?”
点了点头,上官楚楚站起来,随着秋菊往内室走去。
梳发,更衣,在秋菊的一双巧手之下,很快就完成了。而站在镜子前的上官楚楚则是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此刻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又有些惊艳。
这套裙子的布料好,款式也好,大小呢?大一寸嫌宽松,小一寸又会略紧,总之就是非常合体,穿在身上既舒服又好看,只是看着很明显就是经过改造的,因为这裙子的衣袖没有一般人的大,而且还匠心独具的用两根绸带将袖子给绑了起了,打了一个甜美的蝴蝶结。
这样的裙子对她这个需要在厨房里干活的人来说,那可就是俩字——方便。
秋菊放下梳子,从梳妆台上的紫檀木匣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上官楚楚面前,道:“小姐,来,我替你带上这个。”
定睛一看,上官楚楚眼中的惊喜一闪而逝,随即接过她手中的玉佩,蹙眉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是自己当在当铺里的那块玉佩后,这才神色严肃的看着秋菊,问道:“秋菊,这玉佩是?”
“回小姐的话,这玉佩是少爷让我交给小姐的,他说物归原主。同时,也请小姐不必将赎金的事放在心上,因为少爷会从小姐第一个月的俸银中扣出来。当票在梳妆台上的紫檀木匣里,小姐记得收好。”
“你家少爷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玉佩?”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上官楚楚突然觉得有许多事情,她像是被人蒙在了鼓里。
看着上官楚楚一脸严肃的样子,秋菊连忙应道:“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富通当铺是林家的产业?”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小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
“秋菊,你和夏荷去准备晚饭过来。”门外,林清风和郝前程并肩站着,目光紧紧的锁在上官楚楚的身上。
“是,少爷。”秋菊将手中的玉佩塞进了上官楚楚的手中,随后再朝林清风行了个礼,转身往门外走去。
随着秋菊的离开,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之中,林清风没有踏进房门半步,而是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率先打破平静,掀唇,“丫头,咱们到厅里去聊,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好。”
他知道,她心中的疑问?
他是有主攻过读心术吗?
“好。”点头附合,遂步走出房门。眼光对上满目担忧的郝前程,上官楚楚牵唇浅浅一笑,道:“前程,姐想让你去多买二十个大坛子,要不,你先去帮姐问一下掌柜的,买二十个坛子能不能送货上门?”
她粗略的算过,腌螃蟹和泡制醉蟹的时间需要三天左右。她们现在面对的是腌制周期长,需求量大,所以,如果她不多备一些坛子,每天都趁新鲜腌制的话,恐怕会出现断货的情况。
“我知道了,姐。”郝前程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聆海阁。
“不用麻烦郝兄弟了,我已让人备了三十个大坛子,晚点时候会随你们一起送去郝家。”林清风拦下了郝前程,继续道:“走吧,你们都忙了一整天了。走吧,咱们三个人边吃边聊。”
郝前程很不想理会林清风,可是见上官楚楚没有异议,他也不作声的跟着走向前厅。
“你们都坐,别坐着。我们现在是合作上的伙伴,私底下无需拘束。”说着,林清风看向郝前程,勾唇微笑,道:“郝兄弟,我比你虚长了些年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唤我林大哥吧。”
闻言,上官楚楚和郝前程齐唰唰的望向林清风,不明白他这么高傲的人,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平近易人?
“林少爷的好意,前程心领了。以后,前程还是唤你林少爷会好一点,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意外归意外,郝前程心中对他的敌意可不会因此而减少,他可从未想过要和他称兄道弟。
“大叔,这事还是算了吧。”心中疑惑多多,此刻,她倒是赞同郝前程的做法,拉开和林家的距离,以策安全。林家的水太深,太浑,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够趟得起的。
称兄道弟,只会让人家觉得他们在抱大腿。
“那好吧。”
“大叔,这玉佩和衣服、首饰所需的银两,等分了红之后,我会还给你。以后,请大叔不要再送我们东西,免得让人误会。”
眸色暗沉,林清风见上官楚楚一副要与自己账目分明的样子,只觉心中徒生一股闷气,脸色微微不悦起来。这是怎么啦?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为何下午他们之间的那种亲近感,就被冷冷的距离感给替代了呢?
“好,你觉得这么做好一点的话,那就按你说的办。”除了好,他不能摇头拒绝,因为,上官楚楚的性子,他很明白。
如果她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你就千万不要跟她硬着来,顺从她的意思,事情才会有回旋的余地。
面对她,他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他们的行事方法,性格,还有价值观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种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不服输的倔强。
眸中的惊讶之光一闪而过,上官楚楚迅速的回神,理清头绪,继续道:“大叔,腌制八方来财的螃蟹越新鲜越好,因为,死了的螃蟹不能食用,螃蟹死亡之后,它身上的寄生虫会迅速的生长。所以,我想在望海湾建一个腌蟹工坊,聘用一些妇女来清洗螃蟹,另外,目前我们用的食材都不是取之不尽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开始筹备一下养殖的事情。”
“嗯,办腌蟹工坊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办,你先找一个适合建工坊的地方,再算算所需银两,回头我们再商量。关于养殖的事情,自从你上回提过之后,我也有认真的想过,依长久的发展来看,这个也是一个有远见的法子。只是,从未有人在海上养殖过海产,我担心会有重重困难。毕竟你的精力有限,总不能把这些事情全都压在你身上吧。”
林清风抬眸看着她,缓缓的道出自己的顾虑。
看着起了话题,就很难停下来的上官楚楚和林清风,郝前程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人。这样认知,让他有种距离上官楚楚越来越远的感觉,让他心里很害怕。
眼睛转动了几圈,一个念头涌进了脑海,他举起了手,看着上官楚楚和林清风,毛遂自荐,“林少爷,姐,我想帮忙。”看着他们停下了话题,双双朝自己看了过来,郝前程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姐可以花些时间来交我,我再负责教其他人。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用心的学,保证让养殖的事情顺利的进行。”
停在原地看着上官楚楚与自己渐行渐远,这实在是一件令他难于接受的事情。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只有真正的融入她的生活,她的目标,这样,他们才会有共同的话题。
“行!只要你有心学,就一定行的。”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
“丫头,这事就交给你和郝兄弟了,有任何需求和援助,你尽管提出来。”
微微颔首,上官楚楚欣慰的看着懂事好学的郝前程,红唇轻启,“好,这事就交给我和前程。大叔,我想问一下,这附近的海域可以私人开发利用吗?官衙那边会不会有问题?我觉得这事,我们得跟官衙方面打声招呼,最好就是能与官衙签下授权文书。这样的话,就算将来有人眼红,或是心存不良,我们也有据可依,不致于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商场上,替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屡见不鲜。
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最后成了别人的袋中物。
她已经想好了,专利权、专利图标这些东西,她都要想办法拿到,绝对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目露惊喜,林清风满心佩服的看着上官楚楚,频频点头,道:“丫头,你的这个提议好,等你把工坊地址,还有养殖海域都选好之后,我就去找海大人,让他出份授权书,以保障我们的权益。”
这个丫头的脑子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东西?小小年纪的她,为何会有这么多行商方面的经验?
许多细节方面的事情,他这个商场巨子都未想到,她却精准的提了出来。
佩服,这俩字已不能充分的表达他对她的感觉。
“少爷,岑大夫来了。”三个人正聊着将来建工坊和养殖的事情时,老赖领着从小岛而来的岑大夫,匆匆而至。
闻声,林清风站了起来,抬步走到岑大夫面前,拱手作揖,道:“岑伯伯,真是麻烦你了,让你特意从岛上赶来。来,快快请坐。”说着,他看向老赖头,吩咐,“老赖,上茶。”
“是,少爷。”
岑枫笑着拍了拍林清风的肩膀,续而又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道:“清风啊,好久不见!你上回匆匆而归,又急急离去,岑伯伯想跟你喝几杯的机会都没有啊。今天,岑伯伯就住你这了,晚上咱们可一定要好好的把酒言欢。”
“是,是,是!清风事多,还请岑伯伯见谅!今晚清风一定奉陪到底,不醉不欢。”林清风连忙附合,扭头看向上官楚楚,伸手替她和岑枫相互介绍,道:“岑伯伯,这位是上官姑娘,丫头,这位是岑大夫,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夫。你脸上的伤,岑伯伯一定能治到无疤无痕的。”
“岑大夫,好!”上官楚楚走到林清风身旁,笑着朝岑枫点头致礼。
笑着看向让林清风紧张的姑娘,突然,岑枫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的道:“楚楚?”
------题外话------
各位亲亲: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会是万更,见谅!谢谢!